【咒回乙女 | 悟】破茧 11（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虽然是五条悟暴打同学我们理亏，但面对这种不依不饶的家长，气势上不能输。我站在学校的谈话室面前，深深呼吸，然后推开了门。
“下午好，我是五条。”我笑着推开了门。
一侧的沙发上，不认识的中年女性转头看着我，一副“你逗我”的气愤神情：“这是他家保姆？”
啊这……我知道自己的年龄看上去并不像是家长，嗯，我是知道的，也知道孩子被揍了肯定在气头上，但这语气未免也太冲了。
班主任是面试那日的考官之一，见气氛不对急忙站起来圆场：“五条妈妈，您来了啊。”
五条悟站在谈话室的床边，臭着一张脸，嘁了一声。我心里一紧，生怕他像小学家长会那样突然再来一句“不是我妈妈”让我下不来台。好在这回没有。我不知道他怎么把墨镜戴到学校还没有老师管，那双苍瞳隔着镜片看着窗外，显然心情很差。
我保持着假笑，拎着包坐到了茶几另一侧的沙发上。
绕过沙发，我才注意到，被揍的那位小少爷正坐在他妈妈的身边，鼻青脸肿的。嗯，还好，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只是普通中学生打架的力度。看来五条悟下手还有分寸——万一真的手滑给人家揍成半身不遂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扭头去看站在窗前的他，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然而他没理我。
我：“……”算了，有六眼应该也看得到。
轻咳一声，我向对面的母子道：“总之，医疗费……五条家会出。”
“哈啊？！只是医疗费的问题吗？”对面的母亲因愤怒声音都变得尖锐，“受伤的可是○○制药的继承人，你们的诚意在哪里？”
……我就知道会这样。
尽管我只有当学生的经验，可我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顺着对方的思路走。
于是，我看向班主任，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请问是因为什么原因打架呢？”
是的，打架——呃，哪怕是单方面揍人——肯定都是有原因的。就连那些不良也会故意堵人找一个“你挡我路了”的由头。
班主任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我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说来也是，五条悟那副拽样子也不像是会主动找麻烦的类型。
——“哟，面试那天我看到了！五条悟你妈妈真好看！”
起因是因为一句话。然后这位嘴欠的少爷就被五条悟按在地上爆锤。
什么叫雷区蹦迪啊！（战术后仰*2）欸这句话好像之前出现过一次。
且不说五条悟讨厌别人称呼我为他的妈妈，光是这种带着伦理梗的下三路段子就……很有男子中学生的品味啊。
我转头对五条悟竖起大拇指：“打得好。”
他猛地转头，一脸惊讶地看向我。墨镜的镜片根本遮不住那双睁大的眼睛。
什么啊……在惊讶什么，难道我还会反过来教训他吗？
坐在对面的女性倒吸一口气，对我的行为反应了好几秒才找回了喉咙的控制权。在班主任控制不住的局面下开始指责我的不成体统。
五条悟像是被烦到了极点，原先还乖乖呆在谈话室中，在我来了几分钟后，不知从哪里有了底气，直接一句“我回去了”就用力摔门而出。
班主任傻了，开始用座机给副校长打电话。
五条悟摔门而去，我可以玩梗了。于是我直接甩了包，就放飞自我嘲讽道：“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你因为儿子觉得别人的妈妈更漂亮所以就气成这样？”
她呵呵笑了出来，打量着我，阴阳怪气：“哟，你多大了？小老婆而已，就开始教育人了？”
副校长进来的时候，我正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想着要不要再把他儿子揍一顿。
五条家，在常识之中的社会，对外的身份类似神职世家。毕竟本身也经营着数座神社，拥有大量的宗教用土地，又是神宫级别大社的顾问。有着封建地主意味的传统宗族总是会被制造业的新贵看不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更何况还是17岁的女主人。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讲，的确也有稍微可以乱来的底气了——指的是，在常识之中的社会里乱来。因为不存在现代商业关系，所以反而可以得罪有钱人。
上面最后一句，是老管家板着脸嘱咐我的。
副校长是个搅混水的行家。似乎是在这样的学校中工作了太久，非常熟练于在学生的矛盾中和稀泥。
到底还是，除了医药费之外，赔偿了一部分精神损失。
班主任让我好好管教五条悟，开学第一天就打架影响不太好，还当着老师面摔门而出，青春期太叛逆了。我面对这种场面话也只能表面点头。
笑死，根本管不了。
不过……虽然但是，虽然但是……今天好像是他第一次没有否认我的身份？
哎呀，晚上要不要让厨房做红豆饭（？？？）呢。
在我的印象中，开学第一天就暴打同学，多半会留下个不良的名声。然后以五条悟单方面殴打同学的实力，应该不会有自不量力的人再来招惹他……吧？？？
我第二次被叫到学校的时候，谈话室中，对方家长指着我对班主任说：“我要见五条的家长！不是他姐姐来糊弄！！”
我：“……”不错，从保姆上升到姐姐了。
五条悟这回没站在窗户边，直接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一副“啊你来了”的样子。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另一个男生坐在他妈妈的身边，毫无形象地大哭着：“我只不过开个玩笑、呜……五、五条他就打我……”
我问：“什么玩笑？”
那孩子看着我抽泣着：“‘五条悟你妈妈真好看’……”
淦……
第三次、第四次……
我在家中被长辈们请来的老师灌输插花技巧的时候，管家头疼的第五次把我单独叫了出去。
“少爷又在学校打架了，”管家说，“应该是青春期吧。”
我第五次匆匆忙忙地感到了学校，刚进入校门，几个鬼鬼祟祟的中学生就跟着我议论：“哇真的是五条的妈妈欸……不是亲生的吧……”“他们说的没错，五条悟他妈妈果然真好看……”
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五条悟把知名相扑选手的儿子给揍了。他亲爹来了，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估计还涉及到格斗教育的尊严。
我仔细看了一会儿五条悟，他白了我一眼，给对面的父子又捅了一刀：“别看了，我没伤到。”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呼出一口气，用着程式化的语气向对面说，“医药费我们会负责的。”
对面的怒气值炸了。
我一下跳到茶几上，肘击侧踢过肩摔完美combo。
打不过咒灵，我还打不过人类吗？
拍拍手，我对他们说：“两个人的医药费，五条家都会负责。连我都打不过就别想着招惹我们家悟君了啊……”
班主任蹲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
五条悟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来了句：“你……体术不太行啊。”
我：？？？
一起走出谈话室，我问他刚刚哪里不行了，他把墨镜摘到鼻梁下，抬眼，蓝眸中映着我的影子：“应该是基础就没好好练。”
我生气了，他大概是真觉得我不会打他，在楼梯上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停在楼梯上，转身，伸出手掌，给我补刀：“实话让你不爽吗？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逝世。
拳头硬了，打不过也硬了。仗着楼梯上一点儿地形优势，我跳起来一脚就踹了过去。他“呜哇”一声躲开，像是没想到我真的能扑下来。
落在楼梯拐角处的小平台上，我转身一套直拳肘击带勾拳。他抬臂抵过，还游刃有余地说：“刚刚就是这样，下半身的破绽……”
——！！！
啊，他的腿直接向我的脚腕扫过来。
完了，我闭眼，该摔了。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五条悟完美收力，脚腕与我的相碰，停在这里。
他少见地笑了出来，虽然行为很恶劣：“你真以为我像你一样幼稚吗？”
我：“……”虽然五条悟在中学一年级开学一个月之内因为打架被找了五次家长，但……嗯，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我总觉得他比以前开朗了些——完全，反方向的那种，恶劣的开朗。
我顿了下，道：“悟君你……又长高了？”
之前在迪士尼，还是炸起的头发到我的鼻子的话，现在已经是真真正正到了我鼻子的高度了。
的确到了窜个子的年龄。
楼梯上下传来少许的议论声：“喂喂，那个是五条的妈妈吧？”“这是在家暴吧？”
五条悟：“……”
我：“……”
不约而同，我们收回了动作，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下楼。
他双手插兜，瞥了一眼围观偷看的人，对我道：“你……以后别来了。”
“呵呵，你倒是别打架啊。”
“你不来就不会打架。”
“你不打架我也不会来。”
……
完全，恶性循环了。
我来学校的次数越多，“五条悟你妈妈真好看”这种恶劣的调侃就越传越广。
“你不用在意，”想了想，我对他说，“中学的男生都好讨厌的……”
我想到了自己的中学时的男同学，刚刚进入青春期、满脑子废料、精力过剩、扎堆说笑话欺负人、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校园霸凌的重灾区……简直没有比中学时期的男生们更讨厌的存在了。
“欸……”他推了推墨镜，“我也讨厌？”
我：“……不包括你。为什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抬杠啊！”
“嗯，可能是……无聊吧。”他说。
无聊啊……
下午上课的铃声恰好传来。五条悟并没有回教室的焦急感。
我伸了一个懒腰，问他：“下午还有几节课？”
“两节。”
“嗯，翘课吧。”
我回五条家的话，也够无聊的。
没有再翻墙，我以家长的名义直接接五条悟出了学校。五条悟仗着自己的身份威胁司机，带我们去了附近的惠比寿逛街。嗯，准确地说，是他说那里的一家咖啡厅好像出了限定款的巧克力芭菲。
我劝他少吃点儿糖分小心蛀牙，结果到了目的地，我吃得比他还香。
“刚刚我就想问了，”他咬着勺子，一双眼睛盯着我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啊……这个，”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刚刚赶来学校之前，在学习插花时，花刺留下的大片刮痕，“嗯……我果然，没什么插花的天赋啊……”
他说：“看出来了。”
之前的五条夫人，一定什么都很擅长吧，我这样想着，感到有些无力。
“悟君现在不用的道场，里面全部都是我的失败作……”我自暴自弃，“你要去嘲笑一下我吗？”
他眨着眼，意外地没有多话。
翌日开始，五条悟打架（划掉）揍人的频率明显增加。几乎总是在我接受指导不久后，就被管家单独叫了出来。
老管家无奈又心碎：“夫人，少爷又打架了，学校希望您能去面谈。”
至于“五条悟你妈妈真好看”这种校园传说能成为咒灵的事情，那就都是后话了。
【TBC】
中学悟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