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101(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五条家的人都很闲。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无聊的人怎么这么多。当然,少不了家仆嘴碎。
我和五条悟关于风铃的争执,很快就被传得人人皆知。版本越来越多,甚至第二天就已经进化到“悟少爷长久以来对夫人的不满终于因为一个风铃爆发”。
初夏,悬在茶室的风铃随着微风发出叮当的响声。我坐在矮桌旁翻着上个月的账册,一边听面前的家仆向我汇报这些琐碎。明显带着讨好的目的,把这些传言一一讲给我听。我对于自己的认知一向非常准确,从“16岁的拜金与高攀”开始,也不指望能听到多少好话。
到了22岁,终于拿到了曾经担心的那个“恶毒后妈”的剧本。只可惜拥有六眼的咒术天才可不会成为那个哭哭啼啼的灰姑娘。我摘下脖子上最普通的K金项链,送给那位家仆,打发走人。合上账册,喝了一口的确有点儿苦的夏茶,轻声叹气。
茶室面向庭院,阳光有点儿刺眼,微风带起了风铃声。
五条悟——我在心底默念那个名字,自从那袋喜久福后便再也没了音讯,看来的确是到此为止了。
我想是我的拒绝终于让他认清了自己青春期时对继母的肤浅好感,所以才会将之视作为自己的黑历史而不愿见我吧。
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我自己作的。
打开手机,未读短信仍然是零。
向上翻着之前的对话,我抱着自己的膝盖傻笑出来。说不寂寞是骗人的,但……这些宝藏一定要保存好啊。手机的使用寿命是有年限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这些短信偷偷存一辈子呢?
我想把首饰盒中的纽扣改成项链,但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不会被人发现的方法,到底还是放弃了。午后出门参加夫人们的茶会时,摸着皮包中的那枚粉色的良缘御守,听到了她们打趣我和五条家的大少爷吵架了。
我:???
我惊了,那些风言风语怎么还传到外面了?我以为也就在五条家内部……
“就算认了分家来的继子,也靠不住啊。”总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打量着我的肚子,语重心长地嘱咐,“还是要靠自己。”
马上就要结婚第七年了,丈夫自豪于亡妻留下的儿子,甚至过继了另外两个分家的孩子,而我的肚子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明眼人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甚至还有人安慰我:“别伤心啊,普通人也可能孕育天赋极高的咒术师……”
我打哈哈圆过去,换了话题。
大概是那个“五条家当年16岁就上位的当家主母终于露出了本身恶毒的面目,和拥有六眼的咒术天才五条家的大少爷发生了激烈冲突”的传闻越传越离谱,终于惊动了丈夫。
睡前他揽着我问道:“喜欢风铃?”
我:“……”
“听说你和悟吵架了。”丈夫对我一向开门见山,懒得铺垫。
往被子里缩了缩,薄被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我有些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含糊道:“啊……算是吧。”
只能说是因为那个风铃,总不能说是因为五条悟钱包里的避孕套延伸到我拒绝了他真枪实弹的想法。
丈夫拍着我的后背似是安慰,睡前只留下一句:“你对他太宽容了。”
我什么也不想说,有些想念总是被抱在怀里亲吻的触感,往丈夫的怀中钻了钻。不能再多触碰一些吗?就像他的儿子那样……
几分钟后,头顶传来了熟睡的呼吸声。
抬起头,我轻轻亲吻了丈夫的下巴。他只是紧了紧揽着我的胳膊,没有醒。
那夜我梦到了五条悟。
十指相扣,美到窒息的蓝眸像是无垠的天空。嘴角上扬,眼底都是笑意。
是海边,海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起。脚下踩着的沙滩软绵绵的,他俯下身,另一只手帮我遮挡毒辣的阳光,乖乖涂了唇膏的嘴唇凑过来,声音一如既往轻飘飘的:“妈妈,可以亲一下吗?”
……唔。
我被丈夫推醒。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探进来,丈夫没有向后打发胶的发型一时间让我恍惚到望见了梦中人。
【旦那预警,至下一个方括号】
“别抱得那么紧……”他微微皱眉,语气深处有着几丝不稳的尴尬。
我才意识到自己仿佛一只八爪鱼,于是更加尴尬的换作是我。我立即放开自己有些发麻的四肢,然后……好像感受到了……
“……咦?”我眨眼。
丈夫这个年纪了,早上也会……啊。我大概知道了他为什么会有几丝尴尬。某种程度上而言,男性的反应真的很神奇。
侧躺在床上与丈夫对视了几秒,他啧了一声,直接翻身把我压到身下,同时抬臂伸向一旁的床头柜。
“旦、旦那?”我没完全睡醒的大脑还有些懵,“旦那早上十点半要到水天宫……唔……”
还是不一样啊,他的亲吻和他的。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丈夫的答复:“让他们等,偶尔也可以放纵一次。”
……
【预警结束】
脖子上系一条丝巾,我站在镜子前看了半天,换来身后丈夫的低笑。我白了他一眼,到底是因为谁啊……
已经快到十点了,跟着丈夫走出房间。然后,怎么也想不到五条悟还坐在餐桌旁扒拉着他的早餐。
我寒暄道:“早上好(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悟君。”
“早(おす)。”他低声应了声,没有抬头,用筷子搅着味噌汤中的海带。
我做足了得不到正眼的心理准备,倒也觉得没什么。为丈夫拉开椅子,之后自己入座。
丈夫微微挑眉,在这种时候较真起来:“这就是你对你母亲的态度?”
我:???
在家中吃早餐,五条悟没有戴墨镜。他向上吹了下自己的刘海,手里还拿着筷子,另一只手托腮,有些复杂地看向我,在说完“早安(おはよう)”后又收回了视线。
啊啊……我就知道,这样,嗯……人总是不愿回顾中二时期的黑历史的。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吃东西。
然而,丈夫却把这样的反应当做我们吵架的后遗症。我从未想过能有一天发生这种事:丈夫为了我,极为严肃地教育起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甚至直言自己的亡妻。
“悟,我知道你一直不能接受她,但,你应当给予她作为你母亲的尊重。”他说出了自己亡妻的名讳,“她已经不在了。”
——。
我拿着筷子僵硬在座位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五条悟的生母,是在说五条悟的母亲啊,直面说出“已经不在了”这种话,而且……明明前不久,同样也是在这张餐桌上,丈夫还对我调酒一事发了脾气,误会我在刻意模仿她。
“哈啊?”五条悟没给自己父亲留什么面子,带着情绪把矛头指向我,“她……”
“因为一个风铃闹得这么难看,”丈夫加重语气,直接打断他的辩解,“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五条悟的后半句话被噎在喉咙里,他那双梦境中同样漂亮的蓝眸转了一圈,看了我一眼——
我维持着本就僵硬的动作,被他看得心里一紧。
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背叛了他一样。
——但也只是一眼罢了。
我有些悲哀地想到,那样一双六眼,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靠近欣赏或亲吻了。
不过也的确,丈夫这套说辞,听起来太像我昨夜向丈夫告状、说继子的坏话了,明明也不是……那样的。我说不清自己是为了缓和气氛,还是向五条悟证明自己的清白,轻声开口解释道:“旦那,其实悟君他……”
“你也是,一直以来太纵容他了。”丈夫同样严厉的词句也落到了我的身上,他瞥向我,各打五十大板,“你曾保证会好好教育他。”
我放下筷子,双手放到膝盖上,低头乖乖听训。
是我说过的,没错。
一定是我前一段儿过得太舒坦了,才会在这种时候开口找不自在。明明只要闭嘴当花瓶就好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也不需要去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而解释什么的……
然而,不知是什么激发了五条悟的不满——我猜或许是先前丈夫直呼了他母亲的名讳——他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到桌面上,打断了丈夫对我的说教:“你在说什么啊!我的事,骂她做什么?”
欸?我抬头眨眼看向他,这是……彻底撇清关系了吗?被讨厌到不想让我来背锅了……吗?
我感到有些委屈,毕竟以自己的能力,能为这个天才做的事并不多。背锅算是他从小到大最常见的那部分,可现在……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又少了一件吗。
【TBC】
wtw: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我犯错要骂她啊
小妈:他在和我撇清关系QAQ背锅都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