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06（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老实讲，那个咒具的名字太拗口了，我压根儿就没记住。五条悟最先给我打那通电话时，我满脑子都是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的喜悦，对于言语间的信息……嗯，基本没过脑子。只记得结果是他要带同学们来，而忘记了原因是一个有名的咒具——藏在五条家的仓库。
是的，那个仓库。
管理权多年来一直被叔父稳稳握在手中，外面储藏杂物的地方我打个招呼就能进去溜达，但最里面放置咒具和咒物的仓库，从未允许过我进去。
去年年末，我给自己没事找事，提出了深度大扫除和清点仓库两个计划。那个时候我纯粹找事情做，没有多想关于五条家仓库管理权的事情。向丈夫说这件事时，被他点破其中的利害。丈夫说，等明年春天。而现在已经初夏，在我和叔父的来来回回打太极中，仍然没有找到突破口。
五条悟在这个时候大大咧咧地刷起存在感，在咒术高专交流会的时期，还把外人给搅了进来。
咒具就咒具嘛……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完全可以令人拿出来，或者五条悟自己进去拿——反正叔父肯定不会拦未来的家主。但，五条悟不愧是五条悟，他不是一般人。他直接要带所有同学一起进仓库。
有一说一，连我都觉得有点儿过了。
这样一想的话，叔父气得直接和六眼对峙……也不是不可能。
现场的样子和我想象中的也差不了多少。还有一段距离，我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收敛起自己的气息没有让五条悟的同学们发现自己的到来。
就在刚刚，我还让他尴尬了，如果突然出现是不是不太好……
我想到了去年的盂兰盆节。
包括叔父在内的长辈们还在挑事，希望五条悟能够在仪式中有所担当——站到丈夫的前面。之后发生了什么大家也知道了。五条悟虽然口嗨时一口一个“烂橘子”，但不难看出他对这些自己烦厌的规矩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如果说去年盂兰盆节也算不上什么成功的话，那“作为下一任家主是否有权力让自己认同的人进入仓库”自然也会成为议题。
我要是冲过去和稀泥，我肯定会向着五条悟，这并不难。更何况丈夫最近不在家，没人站出来充当那个冷着脸的角色。
但是……他真的愿意在这种场合看到我吗？
高中生，同学面前，自己的母亲……刚刚他尴尬的神情和把我推走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捏皱了和服袖口昂贵的布料，我屏息，选择了努力隐藏起自己全部的气息，轻轻拉开了旁边房间的障子门。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称赞日式传统宅院的布局与建筑材料。我横穿了旁边这个不太常用——指榻榻米上落灰都没人收拾——的房间，在另一旁薄薄的障子门前停下。隔音太糟糕了，正好对着五条悟和叔父的方向，可以听得清晰。
然而，我只听到了个尾巴。
叔父重重咳嗽，似是被这个曾经压榨过的六眼欺负得不清。在外人面前疾声厉色，勉强顾忌御三家的面子没用更难听的措辞——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偷偷把障子门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只见五条悟笑嘻嘻的，丝毫没什么做错事的样子。那串附有咒术的钥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他食指勾着钥匙环，极为贵重的钥匙就被他当玩具似的转着。
——已经，拿在手里了。
这样的认知让我差点儿惊呼出声，双手捂着嘴，大脑空白了那么一秒。
我和丈夫还在所谓的“按兵不动找机会”，但五条悟直接正面对峙就把那串钥匙拿在手里转着玩。
高尾山的林间，他说：“我也从来不觉得那群老不死的本身有什么威胁，因为太弱了。”
去年盂兰盆节结束后，茶室中，他说：“如果‘成为家主’是必要的话，我想我不会拒绝。”
这个话题我们曾在边缘聊过几次，整个咒术的体系就是这副样子，但他却有着更大的冲动与更为长远的希望。
五条悟也一直都是这样，他眼中的世界与我眼中的世界截然不同。在我还在纠结长辈们的关系时，他只会无所谓地吐槽他们都“太弱了”。拥有六眼的天才从来不关心五条家甚至咒术界的那些弯弯绕绕，甚至当丈夫挑选过继的孩子时，给我的感叹也只是“随他们折腾”。
“无所谓”这三个字，是真的无所谓。
因为他想要的，只要他想，全部唾手可得。绝对的实力差面前，任何反抗都会化作“徒劳”二字。
不过是几秒之间，我回想起了很多，我又想到了很多。我在这障子门的缝隙中仿佛看到了五条家的下一任家主，那么强大又那么高大，顶天立地地站在庭园中，让对面的烂橘子无可奈何又无从下手。
——不再需要我。
独自就能完成所有事情。就这样直接拿到了仓库的钥匙。他之前在电话里说的没错，他的确是长大了，不再需要我了。
眼角有些酸，我反复眨眼从缝隙中望过去。
“老人家别气坏身子啊，不然妈妈又要骂我了。”五条悟最后只留下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语，然后一把搂住自己同学的肩膀，“杰，走了走了，哎呀耽误了会儿……”
身后同学还在吐槽“五条你真是想象以上的……”
隔着墨镜，那双敏锐的六眼似乎扫过我的方向。
——！
我吓得立即远离了自己拉开的那一小道障子门的缝隙。虽说我努力隐藏自己的气息，但六眼的话，恐怕早就知道我在这儿偷看了。
只剩下叔父气得怒吼“不成体统”，与家仆的安慰声。
没错，就是不成体统，都不需要妈妈了。
过了一会儿，我才吸着鼻子整理好衣角，又绕回房间的另一侧，从正常的路径去找叔父。果不其然，叔父劈头盖脸就把我也一顿骂，无非就是我怎么教育的悟少爷——这么多年来，耳朵都听出茧的那种。
他呼呼喘着气，身旁搀扶的家仆拍着他的后背。脾气平缓了些，脸色难看地叫我进屋。我垂着眼睛跟了进去，刚准备为他泡茶，就听到他命令道：“你去把钥匙给我拿回来！悟少爷想要咒具你就去仓库给他取，之后还给我。”
我站在柜子旁，手里还拿着空茶碗，沉默了几秒，没有说话。
瞧瞧，真是奇怪……之前还坚决不允许我进入最里面的仓库呢，现在为了把钥匙从五条悟手里夺回来，都让我进去拿咒具了。但这又怎样？
“叔父，请您放心。”我调整好自己的微笑，才转身，把空空如也的茶碗放到他面前的桌上，“仓库那边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呢。”
他吹着胡子哼了一声，指责我：“刚刚你哪儿去了？怎么才赶来！悟少爷他勉强还能听你的话……”
“哎呀，叔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您千万别因为悟少爷的幼稚气坏了身子。”我故作惊讶，用袖口捂嘴，补充道，“您看这样吧，我为您订轻井泽最高级的老年疗养院，您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调理身子，一定要注意健康不能……”
“你！”他大叫了我的名字，睁大眼睛等着我，满是不可置信。
我说：“马上就送您出发。”
“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一直扶着叔父的家仆叫出声，“您没有这个权力！”
我低头看着坐在榻榻米上的叔父，多少感受到了一点儿“身高”的优势，咧嘴笑了出来，句末用了更进一级的敬语：“好的，我会向旦那请示，是温泉疗养院还是海景疗养院。”
然后，不顾叔父用力拍桌子摔碎了昂贵的茶碗，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
五条悟不再需要我了，那正好、这太好了！我快步走在回廊里，路过的家仆纷纷向我问好，却因我走得太快只留下了残影。这世上没有比下一任家主亲自出手夺过权力更好的事情了。既然五条悟发出了这样的信号，那我更要……把这条路上全部的钉子都给他拔掉。
【TBC】
小妈冲鸭！
此时外地出差的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