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10（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是丈夫的电话。
也是，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不可能不过问。
铃声加震动，手机在手中响了一会儿。我与五条悟对视一眼，他一副“有本事你别接”的样子。呃……我的确没那个本事。有些抱歉地安抚他，我接通了丈夫的电话。
下午时我脑子太乱了，如果主动向丈夫汇报家中情况的话，或许他就不会打过来了，我想。
于是我给自己找理由：“喂？我正想给旦那打电话说家里的事，下午时怕影响旦那的工作所以……”
“无妨。”他简短地回复。
“现在不会影响到旦那的晚餐吧？”绕圈子，我问些有的没的。
五条悟挪过来，从后面抱住我，坐在茶室的榻榻米上，体型差可以几乎被他包裹起来。独属于他的温暖和气息令人心安，我把重心向后，靠在他身上。手机话筒里传来丈夫一板一眼的声音：“晚餐推掉了，先说说你那边吧。”
我拍掉五条悟乱动的手，在他的气息中，耳边是通过信号传来的丈夫的声音：“仓库的钥匙，在悟手里吧？”
我看向矮桌上的那串钥匙。说实话，太烫手了，就算五条悟刚刚推到我面前，我也没去碰。而且五条悟作为下一任家主总要提前接触些……事情吧。
“是，在他手里。”我在五条悟怀里开始说胡话。
他搂在我腰间的胳膊紧了紧，没出声音，但明显有些不满。
不满什么？17岁的继承人……唔，我听说隔壁禅院家16岁的直哉就已经天天内斗不亦乐乎了啊。五条悟总是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算他实力强真的无所谓，我看着也总有些着急想做些什么。至少要把些东西真的抓在手里，而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现操作。
丈夫显然和我之前的想法一样，在几秒后感叹自己的儿子：“他也想要这些东西了啊……”
我刚想说“是”，五条悟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语气中是极为不悦的别扭：“我没有。”
我：？？？
我举着手机，被他突然出声给吓傻了。
他他他……这、啊这……被听到了啊？被丈夫……这不是，那个……
心跳得很快，大脑一片空白，被吓得像是不该存在的亲密关系被发现了一般，僵硬的身躯被他抚摸安抚着。
然而，我的害怕是我心里有鬼。丈夫和五条悟对此都极为平静。
丈夫问道：“你和悟在一起？”
五条悟加大音量回答：“对啊，正好在一起。”
我：“……”
我反应了好几秒，大脑才重新运转，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自然：“对，晚饭。旦那应该知道的，今天悟君的同学们来了，但没有留下来吃晚饭……嗯。”
“知道了。”丈夫打断我的喋喋不休，对我说的这些琐事不感兴趣，直言道，“把手机给悟。”
啊，完了。我想，最近这对父子关于正经事的对话，几乎每次都不欢而散。我立即给五条悟打圆场：“我有在教育他今天对叔父的态度。”
丈夫只说：“让他接。”
我：“……”
我还想扯几句什么，五条悟直接就抬手把我的手机拿过去，我仰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他的另一只手臂锁死我的腰，让我无法乱动。只能听到他道：“什么事啊……”
手机的话筒沉默了几秒。
就在我想丈夫是不是在酝酿什么严厉的说辞时，他有些失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悟，你做得很好。”
我：？？？
五条悟哼了声：“就这？”
这对父子彻底把我给整不会了。
丈夫低笑出声，十分久违地，通过这缥缈的信号，我感受到了一位父亲对子嗣的骄傲感。上一次他如此当面称赞五条悟，已经是多久之前了呢？在我自己的思绪中，无意识抓紧五条悟的胳膊，隔着布料，多少也感受到了他轻微的矛盾。
我想，丈夫大概是想清了，17岁的儿子必然会长大。所以他可以有一些关乎权力上的松动。可五条悟本人的想法或许就截然不同了。
丈夫率先开口：“如果你想要管理仓库的话……”
“我对这种事毫无兴趣，听起来就麻烦到要死。”他没有让自己的父亲把后半句说出来，便摆明了态度，“都说了，不过我的同学想要看看那件咒具罢了。”
哈……我就知道他们两个得吵架，五条悟话音刚落，隔着信号我都感到丈夫的血压升高了。
看到了儿子的作为，难得有了动摇，决心下放权力培养更多的人情世故，然后……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对于丈夫而言绝对相当于当面打脸的程度。
偏偏五条悟还在煽风点火：“我一直在想啊，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五条家的人有时间关注这些烂事，还不如多出去祓除咒灵……你看，不少闲在家里的人也是二级以上的咒术师吧？”
我掐五条悟的胳膊让他少说几句，但根本没用。
“悟，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丈夫失真的声音严肃了起来，似是发火的前兆。
“刚刚只是吐槽而已。仓库的钥匙我会交给妈妈——这个是答案。”他轻浮的语调全然不像是在讨论五条家内的权力分配，听起来就像是在说小蛋糕要怎么分，“那些仓库的记录册整理完 也会给妈妈，以上。”
然后，他把手机塞到我手里。
不要把丈夫惹火后推回给我啊！五条悟你这是坑人！！而且那串钥匙我也不想要啊太麻烦了想想就头大！！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足够温柔，把还带着他的热度的手机贴到脸上：“喂？旦那……”
只听到了嘀嘀的忙音。
啊这，是挂断了，还是摔了手机呢？
“悟君……”我合上手机，把它扔到一边，仰头埋怨他，“为什么又甩给我了啊……现在光是账册我就已经……”感到累了。
“仓库的事本来也和我无关吧。”他不讲道理。
“你看，悟君以后也总要熟悉这些工作的。而且，旦那的意思很明显也有为悟君铺路的感觉呀？虽然旦那在这方面的脾气是容易变得古怪啦，但应该和我想的一样。悟君总要迈出这一步，而不只是作为普通的学生，还有还有……”我拉起他的手，和他讲道理，手掌被他反扣住，转起我的婚戒玩。
“收起你这烂橘子味儿的发言啊！”他极为不满地低头亲我的耳朵，引得我发颤，“如果一定要这么想的话，更应该妈妈管这些事了。”
“你这是什么歪理？”
“任务太多了，我总不能一直在家。万一像这次一样，那家伙也不在家的话，妈妈再被欺负了要怎么办？”
我究竟给他留下了怎样的印象啊，一个人在家就会被欺负什么的。好吧，或许曾经是这样，但现在又不是以前了。我清了清嗓子，澄清：“悟君，我必须要说，这次我真的没有被谁欺负。”
“妈妈还是不够了解这个家。”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像是陷入了一些我并不知道的回忆，“我因为这双眼睛被过度保护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过更可怕的事也说不定。”
我：“……”我不懂他指的是什么。听起来像是年轻时的丈夫也无能为力的事。
抱着我的胳膊渐渐收紧，长腿也以类似关节技的方式固定住我的腿，动都动不了。像是无法隐藏心情的小动物。
——害怕失去吗？还是曾经失去过什么？
第七年了，我对御三家的五条也只是了解了个皮毛。的确，出生在这里的五条悟更有资格在这方面发言。
他说：“所以，妈妈手里还是多握一些筹码，会比较安全。”
我把自己全部重心都靠在他身上，如同把自己整个人都交给他，没再反驳：“好，我听悟君的。”
可我显然忘了，五条悟顺杆爬的能力。他的语调在下一秒轻浮起来：“欸……都听我的吗？那上面那个响得烦人的风铃能摘了吗？”
我：“……不行。”我就是想听不可以吗？说到底他为什么要针对那一个风铃啊！
“那到底怎样你才摘！”
“就不！”我在他怀里挣扎着和他抬杠。
鬼知道怎么从抬杠发展到滚在茶室的榻榻米上打架。笑死，我怎么可能打得过。蓝色的色无地和服被扯开，他撑在我上面，额前的刘海随重力垂下，压下来是想念的亲吻。
生疏了——我当然指的是他。
“总感觉，小时候最不起眼的这间茶室，好像发生过很多事……”他发出感叹。
我的大脑有些迷糊，分不清饥饿感是来自胃还是来自心中。含糊地应了声，抱着他，双腿要缠上他的腰，隐约间好像能感到……
“呜哇……！”五条悟怪叫一声，把我的神智拉回来，“等、等下……我去洗个澡。”
我睁眼看着他利落地放开我站起来，还差点儿又撞翻了矮桌。搞什么啊……
我小声说：“我又不介意悟君的味道。”
“不是这个问题吧！”他在奇怪的地方矜持起来，“这个时间先去吃晚饭吧！还有我也不能总是……对吧？成熟的大人就是要学会克制自己，我忍得住的！”
我呸！我坐起来去拽他的裤脚，阻止了他迈腿。他这些天都在外面看了什么垃圾情感鸡汤啊！绝对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带歪了！！
“已经一周多了……”我别开眼神，又抬眼委屈地看他，“而、而且，帮悟君处理，不也是妈妈的职责吗？”
……
风铃到底还是摘下来了。实在磨不过他，但我也讲了条件，他必须协助我清点仓库的工作。他笑嘻嘻地说“好”，然后在黏糊糊地说“反正那家伙也不在家妈妈陪我睡”的时候，被我一脚踹走。
家仆们在传，五条悟和继母的关系恶化，继母从他手中抢过仓库的钥匙，但她中意的风铃装饰被摘下来了。出差在外的五条家主的态度尤为重要，他终于回来了。那个时候，我正在迫害老管家让他压制那些无聊的谣言。
【TBC】
无人在意的角落，番外11里面，叔父是被小妈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