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12（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五条悟完全可以被称之为“不良”的行为终于传到了丈夫那里。那日清晨，我和丈夫面对面共进早餐，掐点起床的五条悟咣当咣当跑了进来，无视掉桌子上他的那份早餐，去柜子里拿起两个面包就转身又要往外跑。
丈夫叫住了他，纠结于可有可无的礼仪：“那句‘我出发了’呢？”
被叫住的五条悟撇了撇嘴，闷声道：“我出发了。”
“那么有精力的话，从下个星期开始，周末跟随出任务的咒术师见习实战吧。”丈夫这样说道。
我：“……欸？旦那，悟君刚刚12岁哦？”虽说是祓除了二级咒灵，但也不能强行推上那么危险的战场啊。
丈夫瞥了我一眼，似是对我插手五条家内部的私事感到不满：“这里没有你的事。”
我闭麦，耸肩，低头，喝了一口松茸汤。
五条悟不算积极地应了声，就跑出了餐厅。
丈夫要我管管他在学校的纪律。
我……我只能低头说：“好。”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周末，所谓的见习，也不过是五条家其他咒术师有任务时，要少爷跟着体验实战。这群咒术师比长辈们还要怕少爷在自己身边受伤，再加上五条悟有意精神迫害他们，其后果就是……嗯，只是给他找了个乐子。
学校里，该打的架一次也没少。受害者从一年级变为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学长，我甚至怀疑这群讨厌的男子中学生都是故意找茬。
在数不清第多少次被叫到学校时，我发现，不知不觉中，他的个子已经窜到了我的眼睛那么高。开学时的新校服，肩已经有些紧。
我感叹：“校服要买新的了，话说之前定做的和服不会小了吧……”
“那种东西本来就会往大了做吧，”他说，“还有，那种场合我不想去。”
“和我抱怨也没用啊，悟君。”
哪种场合呢？
梅雨过后，已经入夏。盂兰盆节之前，对于神道教而言，相当重要的传统节日——夏越大祓。
全国的神社都会行动起来，普通人转转茅草圈扎扎白纸人，但对于神社而言，却是重要的祓除厄运的仪式——厄运，甚至还不成型的低等诅咒，稍有力量的巫女也能完成的工作，但偶尔也有碰到咒灵的危险。
神社协会每年都会举办前瞻活动。五条家主是协会的理事，还有其他咒术界的人，自然都要出席。
五条悟数月前在东京迪士尼的事件中，成功祓除二级咒灵的消息传得很快。丈夫指名他也要一同参加。我想这属于家长的炫耀。好歹五条悟还能抱怨，而我只能头疼地去背其他出席人员的人名册。不行，陌生人太多了，我只觉得自己仿佛有了脸盲症。而且……还有五条家分家的亲戚。
之前，那场低调的婚礼，虽说是在目黑雅叙园那样豪华的地方，但所有宾客加在一起也不过百人。五条家分家的亲戚我甚至一个都没有见过，如果不出意外，这也将是第一次见面。
千代田区的帝国饭店，神社协会租下了最大的孔雀厅并打通了旁边几个中型宴会厅当作会场。
出发之前，我仔细替丈夫整理好和服的衣襟，一同在五条宅前等了数分钟，五条悟才磨磨蹭蹭地换好同款的新和服出来。
丈夫微微皱眉，对他说：“把墨镜摘了。”
五条悟双手抱胸，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直接上车。
我：“……”我规规矩矩跟在丈夫身后三步的位置，小心不踩到他的影子，有些自闭——被那些人名册折磨的。
不过……怎么说呢，平时看五条悟穿西式的校服比较多，其实他也挺适合传统的和服的，不过那墨镜确实不太搭就是了。
虽说是夏越大祓的前瞻晚宴，但规模也太大了些。路上，丈夫对五条悟说，馆内名为东光庵的茶室中封印着一个一级咒物，乱跑时不要碰不该碰的东西。
啊这……已经默认五条悟肯定会乱跑吗？也是，毕竟是在亲爹的二婚婚礼上都能玩失踪的人。
我垂着眼睛，忍了忍，没笑出声。
但很快我便笑不出来了。
我跟在丈夫身后，在厅中进行了大量不痛不痒的寒暄，好在那些神道教和咒术界的高层对我毫无兴趣，完全把我当做空气。然后，丈夫单独去和几人去了料亭闭门相谈，留下我在宴会厅的人群中，我感到了不安。
五条悟被丈夫强行按着，跟一群人炫耀了半天拥有“六眼”的天才。然后，在丈夫单独离开后没几秒，我一转身，他便溜之大吉了。
我猜如果丈夫没盯着他，在刚下车时，他就能跑路。
在打通后三千平方米的偌大宴会厅中，我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了几秒，然后决定先吃几口东西。
好在，认识我的人并不多。没人care我。
一边在心里羡慕五条悟能耍少爷脾气真是好，一边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这里等丈夫谈完话出来，免得到时他身后少了个花瓶，虽说有没有也无所谓吧。新和服的束腰有些喘不过气，熏香混杂在大厅各类香水之中，我觉得或许也是我这几口吃得有点儿多。
直到……
“初次见面。”有人站在我面前问好。
我认出是五条家分家的人，管家给我的人名册上有。我连忙屏息寒暄，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那位夫人上下打量着我，第一次见面，视线却让人极为不舒服。几位一同说笑的夫人走了过来，见到我们之间的僵硬，对她道：“哎呀，请问这位是……”
她眨眼，勾起了嘴角：“一个四级咒术师而已。”
“啊，四级咒术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呢？”
我：“……”
她们在等着我反驳，气急败坏地强调自己是五条家的当家主母，等着看这样的笑话。我意识到，我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反驳。在我不知道的，五条本家和五条夫人社交圈之外的地方，分家的人一直都在看本家的笑话。在妻子去世两年后与16岁的咒术高专女学生结婚的家主，或许也是分家暗地中嘲讽的对象也不为过。
五条家的事情，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无论是五条夫人给我遗留下来的名媛社交，还是作为家主的丈夫与长辈间的权力拉锯，或是本家和分家的关系，都是我在退学之前不曾想过的。
刚刚那几口，果然吃多了。胃有些顶，生理上的恶心感随之而来。我挂着尴尬的微笑，大脑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她说的事实。的确只是四级咒术师没错，三级本来在申请了，然后就……算了，这种时候三级和四级没有区别，换成“三级而已”也是一样的。
怎么办啊……
虽然冷嘲热讽我一人没什么，在五条夫人的社交活动中也习惯得差不多了，可现在是公开场合，我甚至能感到周围有人把视线落了过来。
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我会因为“我是谁”这种听起来有着哲学意味的问题难住，真实答案哪怕平静说出也会成为飞扬跋扈的炫耀——17岁的高攀，不被认可却自鸣得意的，对于身份与地位的，幼稚又虚伪的盛气凌人。
我不该离开丈夫身边的，我想，狐假虎威的机会都不给我。刚刚或许我胡闹一点儿，去料亭端茶倒水也不至于面对这种难堪。
——“妈妈，你好慢。”
……欸？
五条悟穿过人群，大步走了过来。距离稍有些远，他抬高的音量引起了更多的注意。
啊……不是，刚刚，他叫了什么？
因为他的言语，周围有了窃窃私语。
我面前的几位在见到五条悟后，神色立即畏缩了起来，语气恭敬：“悟少爷，好久不见。”
然而五条悟根本就没有理他们，他走到我的面前，一脸的不爽，理所应当发着他的少爷脾气：“不是说去茶室的么，妈妈在这里磨蹭什么？”
他是不是又说了一遍什么不得了的词汇……听得更清楚了……
我看着他那双仿佛拥有整片天空的蓝眸眨眼，冲击太大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啧了一声，不顾身后分家对他的寒暄，拉起我的手就向宴会厅的门口走去。他的步子很大，穿着和服的我只能小碎步小跑勉强跟上。
出了宴会厅后，他便放开了我的手，脚步也慢了下来。啊……松开了呢。
等、等下，茶室……
“旦那不是说过，茶室里面有咒物……”
“只是去，又不动。”他走在我的前面，语气有些烦躁，“你脑子里果然都是浆糊吧……”
我：？？？？？
他有些粗暴地拉开了茶室的门：“被欺负了，就反击回去啊。”
坐在茶室中间，习惯于随行的少年伸着腿没什么规矩，一副等着喝茶的样子。我以我近日来进修的浅薄知识，拿出茶室中的茶碗，正坐到他身边，拿出矮桌上备好的煎茶——这种等级的茶室，开水和茶具永远都是常备的。
“悟君，”我深吸一口气，对他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天才的底气的。”
他一手摆弄着昂贵的茶碗，漫不经心。
我夸张地捧着一碗煮好的茶水，敬给他，敬语道：“悟少爷，请用。”
他有些嫌弃地看向我：“说人话。”
“嗯……那就，”我偏头，笑道，“谢谢，悟君。”
宴会厅内的喧嚣，仿佛与这间茶室无关。
【TBC】
叫妈妈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