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11（小妈文学）
本章5.4k，剧情章~~~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风铃到底还是摘下来了。实在磨不过他，但我也讲了条件，自称已经长大的五条悟同学必须协助我清点仓库的工作。他笑嘻嘻地说“好”，然后在黏糊糊地说“反正那家伙也不在家妈妈陪我睡”的时候，被我一脚踹走。
——“就是这样啊，妈妈，你要再多依靠我一些。”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侧，言语间，呼出炽热又愉悦的气息。
家仆们在传，五条悟和继母的关系恶化，继母从他手中抢过仓库的钥匙，但她中意的风铃装饰被摘下来了。每到这种时候，出差在外的五条家主的态度就尤为重要。我听人向我汇报这些风言风语，感到头大。
丈夫终于结束了长达两周的外出。他回来时，我正在迫害老管家让他压制那些无聊的谣言。
推开茶室的门，丈夫身上的那套深色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便叫了我的名字：“收拾一下，和我去接叔父回家。”
老管家垂着眼睛假装自己是空气。
我：“……啊？”
哦，那就接呗。
人的确是我在没有和丈夫联系的情况下送到疗养院的，就……现在钥匙也拿回来了，丈夫要当老好人去接作为长辈的叔父从疗养院回来，我也说不了什么。
去程的路上，我坐在车上吐槽丈夫：“旦那真会做人啊，坏人我来做，好事都是旦那干。”
面对我的几丝阴阳怪气，丈夫轻笑出声。他的神色还带着长时间出差的轻微疲惫感，靠在车座的椅背上完全放松下来，极为难得地，话语深处带着调侃：“做恶人的难道不是悟吗？”
……欸？
话、话虽是可以这样说啊，当面不给叔父面子直接靠强力抢钥匙的是五条悟本人没错，但……
“哪里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啊……”我小声为五条悟打抱不平。
丈夫瞥向我，微微挑眉：“这叫物尽其用。”
我：？？？
他又补了句“你也学着点”便闭目养神。
我：“……”
我看着他的侧脸，抬起手想要吐槽话语却卡在喉咙里。啊这……他、这……
太恶劣了吧。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五条悟身上的那份恶劣，或许是遗传。
以往我一直都把这当做是他的性格，是五条悟作为六眼在成长经历中歪掉的缘故，但现在丈夫展现在我面前的这一面……藏得，也太深了。
不，好像也没有藏。仔细回想起来，七年了，丈夫作为家主的行事作风一直都是这样，如今不过是在言辞上向我敞开了本意。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丈夫已经睡着时，他又缓缓开口：“最近，流言传得很快。”
啊，的确。我也为此苦恼，便如实汇报：“已经找管家说过一次了，刚刚旦那回来时，我正在找他谈第二次。”
就是这个效果……不言而喻。按理说，经验丰富的老管家肯定有手段治理家中的闲言碎语的，可他却什么都没做。
“我回去后找他问问。”最后，丈夫只留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
我微微睁大双眼，有些错愕地看着丈夫。大概是我的目光太用力，他有些不满地睁眼看我。
管家……不是丈夫的人——他这番言论背后的意思太明显了。
我曾经想过这个问题，那位老油条管家到底是谁的人。一般而言大家都会说管家当然是家主的人了，可……我确信，有些司机、有些家仆一定是丈夫的人，唯独管家无法确信。
老管家的年龄明显大于丈夫，夸张地说，是他看着丈夫成长的也说不定。所以丈夫偶尔也会感到难办吗？
丈夫微微皱眉，深色的眼中带着点儿不悦。我乖乖别开眼神，看向窗外。
两个小时的车程，午餐在服务区简单解决，到达长野县轻井泽的疗养院时，恰好过了午睡的时间——哦，我是指，应该还有疗养的客人仍在午睡，但五条家咒术师出身的身体素质不至于衰老到那个地步。
我买了一束鲜花，老老实实跟在丈夫身后，“请”叔父回家。虽然丈夫没有明说什么，但我想搞不好锅还得我背，万一叔父那个怪脾气一定要为难我的话……
呃，想起叔父被我送走时那些难听的话语，我觉得八成我得做好心理准备。哪怕在职场上，给领导背黑锅也是必要能力——嗯，我这么安慰自己。
然而，出乎我意料，即便我捧着葬礼常见的菊花、兰花、百合的组合花束，叔父也没给我眼神，他气色看起来不错——我就说轻井泽的高级疗养院很好嘛——然后把脾气全部发泄到了丈夫身上。他直呼丈夫的名字：“你满意了？”
哦，我懂了。叔父把我、五条悟和丈夫三人当做一伙儿的了。于是我愉快地降低存在感，把自己当做空气，捧着花就是真正的花瓶。
丈夫毫不在意自己长辈的怒意，他依旧是那副不拘言笑的样子，道：“您也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啊……”
我：“……”
五条家主，冠冕堂皇这一手一直可以。听听这话说的，好像是叔父自己赌气离家出走似的。
悄悄把手中那束花放到桌子上，我又悄悄地回到了原位。
叔父吹胡子哼着，对丈夫这套说辞不屑一顾。
丈夫面对这样的反应极为平静，一板一眼地继续道：“叔父没必要和悟一个孩子置气。”
出现了出现了出现了，典中典之“他还是个孩子”。不过两句话，事实就被颠倒成了叔父和自己的亲侄孙置气然后离家出走到疗养院久居，身为家主的侄子携妻来劝他回家。
偏偏叔父还真的和丈夫置气起来，老人的怪脾气发挥得淋漓尽致，作妖道：“这里挺好，不回了。”
“我回去会教训悟，”丈夫的口气软了几分，“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五条悟，今日的背锅之王。
虽说我觉得他本人根本不care这些。
可丈夫这句在儿子方面自谦的感叹，不知为何惹怒了叔父。他用拐杖敲着地面，瞪着丈夫，脸上的皱纹随着声音的抬高扭在一起，大叫了丈夫的名讳：“你说你不知道？悟少爷究竟遗传的谁，你竟然说你不知道？”
我：？？？
等一下！信息量太大了啊……叔父无意间骂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难道说五条悟他……
丈夫的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抬眼冷漠地看着暴怒的叔父，没有说话。
“你总是这样，为什么从来都不听长辈的话？就是因为这样兄长才不放心把五条家交给你一人！”叔父显露出几分不知真假的苦口婆心的样子，抬手用拐杖指向我，“甚至七年前还娶了这种女人！”
淦，为什么突然cue我啊！！
好在丈夫自动把我给过滤出去了，他的平静与叔父形成了鲜明对比：“家主是我，叔父。”
怒极反笑，叔父紧握拐杖的手因用力而颤抖。他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你以为这是几把仓库钥匙的问题吗？”
难道不是吗？我有些困惑地抬眼，这不就是……丈夫不方便直接出手的、五条家内的权力斗争吗？
丈夫一旦直接出手就会是现在针锋相对的局面，所以他只能在善后中“耀武扬威”。接叔父回家……接一位手中没有任何实权的长辈回家住，说得难听点儿也不过是作为家主表面尽孝，五条家不差多养一双碗筷为他送终。
然而丈夫的几秒沉默却让我感到诧异，他与叔父对视着，认可了我心中最初的认知：“梅雨季节结束之前，会重新清点仓库。”
这个问题到此为止。
叔父曾为咒术师，眼神锐利起来，带着挫败后的嘲弄——是与单纯讽刺我截然不同的深邃，伴随着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盯着显然不打算多说些什么的丈夫，随着拳头的颤抖呼吸都不稳，歇斯底里地追问：“你的叛逆让你得到了什么？啊？”
丈夫不再理会暴躁的老人，我甚至怀疑他今天来是故意惹人生气的而非装老好人请长辈回家。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对我说：“你去为叔父办理疗养院的出院手续吧。”
“是。”我立即起身。
“啊，对了。再给您一周时间好好想想，一周后我会派车来接您。”丈夫对叔父又补上这样一句。
我明白，那就办理一周后离开疗养院的手续吧。不过这里条件真的挺好的，以后我老了能不能来这种地方混日子啊……
身后，传来了叔父气到大喘气的咒骂：“悟少爷以后也会同样叛逆到反咬你……”
我快步离开，走在景色优美的疗养院中，深深呼吸。
真是奇妙，在我眼中那样古板的丈夫，在长辈们眼中却……叛逆？还是说在丈夫年轻的时候……
——五条悟。
我默念了那个17岁的名字。会相似到什么程度呢？
手续办得很快。我不清楚丈夫与叔父间又说了些什么，当我走向房间时，恰好看到丈夫从走出来，顺手关紧了门。
一同穿过花园，走向大门时，我问丈夫为何是一周。他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望向花园的一隅。西洋风格的庄园，灌木绿植修剪得像是围墙。我顺着丈夫的目光转头望去——
“啊！！”我尖叫一声就窜到了丈夫后面。
不远处疗养院的老奶奶们聊天说“那孩子那么年轻怎么就疯了”。
我：“……”
丈夫：“……”
他大概是真的嫌我丢人，有点儿生气，皱眉低声道：“怕什么，三级咒灵而已。”
“而已”这个词就很形象。问题是我只是个四级咒术师……哦这也没什么，几年前还见识过特级咒灵，这些年我在五条家也被锻炼出来了。主要是……
“长得太可怕了。疗养院的咒灵需要整容。”我从丈夫身后探出头，仔细看了眼那个咒灵，解释道。
我以为他会顺手祓除那个咒灵。毕竟三级咒灵真的很尴尬，放着任其发育会伤人，单独委派任务又浪费咒术师资源。但他却没有，只是转身继续向大门走去。我跟上自己的丈夫，听到他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就让叔父用一周时间回忆下咒术师的初心吧。”
我：“……”五条家主，确实是位狠人。
回程的路上，我算着两个小时路程的时间，给五条悟发短信问他晚饭的事。丈夫抬手松了松领带结，手肘撑在一旁的车门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高速风景，低声道：“你是第一次见到我和元老吵架吧。”
丈夫和我说话一向直球，我没想到他能直接这么说，拿着手机愣了下，便开口挽尊：“一直都是叔父在鬼叫，所以也不算‘吵架’？”
“早些年会真的吵。”他眯起眼睛看向车窗外，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想，他口中的“早些年”，肯定比我来到五条家还要早好久。我嫁入五条家后，只是察觉到丈夫和长辈们不太对付，却从未见过他们如此赤裸地对峙。不知为何，我想到了五条悟，他和他近些年每次正经事的谈话都不欢而散。
我的胆子的确变大了，竟然带着揶揄的口气，直接问了出来：“就像旦那和悟君吵架那样？”
我的样子映在丈夫身旁的车窗上。他把目光从车窗外的景色中收回，落向车窗上我的影子，在反光中与我对视，神色带着父辈的纵容：“悟只是太年轻，过于理想化了。”
我偏头，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手中还打开的手机传来了收到短信的响声。
“什么？”丈夫问我。
“旦那今天不是难得回来吃晚饭嘛，所以刚刚我在问悟君晚上要不要回家一起吃。”我解释。
“他回你了？”
我低头看手机屏幕，点头。那个年代的手机，短信点进去只显示打开的那一条，五条悟这条回复语气正常，我便放心把手机就给丈夫看：“悟君说他今晚和同学去卡拉OK。”
丈夫扫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对内容不感兴趣：“他已经这么大了，你不用管这种小事。”
“哦。”我耸肩。想了下，顺便把他交给我的任务一并汇报了，免得越拖越有事，“还有，旦那之前让我打探下悟君他在学校有没有可能交女朋友……你看，那天不是正好他带同学来家里了嘛，我就试着问了问，好像……比较困难。”
“知道了。”丈夫深深呼吸，顿了一下，“我记得我交代给你的是‘安排’，不是‘打探’。”
我：“……”好像……的确是这样。和稀泥失败，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我抬起手伸出代表恋人的小拇指，强行圆场找理由：“你看，这种事……如果不是悟君自己喜欢的话，我也很难去强迫什么啊……”
我在说谎。
管家很早就和我说过，悟少爷将来必然和咒术名门联姻。
按照咒术社会的常理而言，御三家本家的少爷，肯定会按部就班地走完规矩的一生，结婚生子继承家业，就如同丈夫一样。在这种时候，个人的意愿和情感都渺小起来。爱情只存在于文艺作品当中。
……当然，以上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在向丈夫说谎，是因为我喜欢他的儿子。
我努力装作无事发生，伸着手指向丈夫解释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翘起的小拇指旁边，就是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抛光的圆环反射着光芒。
“所以我才说，悟还太年轻了。”丈夫低笑出声，然后，他重新看向窗外，突然开启了奇怪的话题，“回东京后，我们也在外面吃吧。”
我：？？？
“法餐怎么样？”
我：？？？
他依旧看向窗外，一只胳膊撑着车窗边缘：“不喜欢吗？我也不清楚你喜欢什么，那……”
“旦、旦那，那个……好久没吃外国菜了，我都可以，只是……太突然了，嗯。”我一时也摸不到头脑，收回手乖乖放到膝盖上，抬眼看他，“没有预定哦？”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意识到我一直在看他后，又板起脸：“我认识一家法餐。”
我：“哦。”
他想吃，那就……吃呗。
跟着蹭五条家的公款吃好的，我能有什么意见。
我觉得我表现得足够顺从了，活像一个没有想法的点头机器。可丈夫却莫名不爽起来，他坐正，抬手拍了拍自己腿边的车椅皮面：“坐得那么远干什么？”
我：？？？
——他是不是更年期啊？！
我指了指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
丈夫微微挑眉。
我……我挪屁股凑过去。行吧行吧，之前也不是没有靠过，之前有一次还直接睡着了呢。反正司机是丈夫的人，又不会乱讲闲话。
他有力的胳膊搂了过来，我确定我把他的西装外套靠皱了。明明只是两周而已，发生了这么多事，却感到好像太久没亲密接触了，我压抑下不习惯的感觉……欸、等下……
“旦那换古龙水了？”我抬头问他。
男士香水的味道……变了。不是他常用的那几款。是出差带的那瓶丢了所以临时买了新的吗？
丈夫身上的肌肉小幅度僵了一下，面色如常道：“嗯，明天换回来。”
“旦那更喜欢这个香型的话，和服的熏香我也安排换……”
“不，”他打断我，别开眼神，压低声音，“我更喜欢现在的。”
抓着我肩膀的手，稍稍用了力。
我垂下眼睛，心里远没有外表表现得那样平静。幸好丈夫没有深究和服熏香的事……该死的我竟然忘了他现在的和服熏香是哪一款。只记得上次随便勾了一个然后就一心去给五条悟挑了。
五条悟现在和服的熏香是白檀。回去后，也给他换个新的吧。我靠在丈夫肩膀上想，五条悟会喜欢更时尚现代的香型吗？
【TBC】
本章5.4k
推一下剧情~
今日份迫害旦那（1/1）
马上45万字了，感谢喜欢与支持，特别是几乎每章都留言的小天使们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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