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12(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晚上到家,我乖乖把那串仓库钥匙交给了丈夫。
与此同时,丈夫对着书房中被堆成小山的仓库登记册感到无语。
然后,我们两个开始互相甩锅。
他说:“本来就应当由你负责。悟也是这样想的。”
我说:“悟君把它给我的意思应该是由我转交给旦那。”
他说:“我没有时间管家里面的事,这就是你的工作。”
我说:“比起我这个外人,悟君更信任的肯定是旦那。”
他问我:“你说谁是外人?”
我:“……”
丈夫这拿到手就扔的不珍惜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五条悟的任性。偏偏他还在冠冕堂皇地教育我,一如既往地正颜厉色:“交给谁都会抢的权力,你却不要?”
我想吐槽到底是谁主动拿回来、是谁在抢、是谁下午把叔父气成那个样子的啊,但是在板起脸的家主前也不敢反驳。于是,我只能低头玩着手指,小声挑衅他对我的信任:“旦那也不怕我搞事……”
“你有那个能耐吗?”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声音深处有了几分笑意。
我如实回答:“……没有。”
那串被五条悟改了封印咒术的钥匙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上。
丈夫说,堆了几百年的杂物可以慢慢收拾,但在梅雨季结束前,要把全部与咒术相关的物品清点干净。我得到了任务的deadline和进入最里面仓库的权力,但一点儿也提不起精神……嗯,好在之前哄骗五条悟帮忙了,不然我真的连咒具和咒物都认不全。
说到五条悟……
身上穿了一整日的校服有些褶皱,晚归后,他身上还带着一点儿垃圾食品的气味,正鼓着腮帮子盯着我看。
入夏后的圆月,面向庭院的回廊边。入睡前的一点儿闲暇空隙,他捉到我开始指指点点。
“哇妈妈就那么喜欢烛光晚餐吗?如果你问我时说和他两个人……我肯定会回来一起吃啊!”
我:“……”
我默默把那串仓库钥匙塞到他手里,他又塞到我和服的腰封里。
“别因为我而放同学鸽子啊。”我抬胳膊点着他的鼻子,把被丈夫教育的情绪撒在教育他这件事上。
他笑嘻嘻地发出了缺德言论:“我喜欢当电灯泡。”
嗯,比头顶的月亮还要亮的那种。我猜他肯定有同学谈恋爱了,然后天天去起哄。
初夏的夜风开始燥热,两个人这个距离的话已经有了薄汗。但还是一步都不想移开。
我说:“我是说正经的,悟君在高专能交到朋友……多么难得啊。”
“嗯!我有最好的同伴。”他从后面抱着我发出感叹。
我轻轻拍了拍他搂在我腰间的手,示意他可以了。
丈夫正在洗澡的这段时间本身也聊不来几句,应该差不多到点了,独自出来太久我怕引起怀疑。
谁知道他还是不撒手,在我颈间深深呼吸像是嗅气味的小动物:“我,明天有任务,大概一周。”
“欸?那……行李收拾好了吗?”
“当然收拾好了,就……妈妈再让我抱会儿嘛。一周呢!”他做作地撒娇,一秒后又轻咳一声装出思虑周全的样子,“不会让人发现。”
我轻叹一口气,靠在他胸前想了几个备用理由。
然后,就又听到他说:“一个人的任务,辅助监督也没有。所以……妈妈上次送我那个最新款带大屏幕的MP3,可以录一段视频存进去吗?每天都想看到妈妈告白……”
我直接一个过肩摔打断他后面过分的言论。笑死,光凭身高,怎么想都不可能成功的过肩摔,他却极为配合地表演假动作,哐当一声摔到我面前,成功了,就是听着有点儿疼。就在我感到有些抱歉的时候,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数码卡片相机,录像模式镜头从下对着我……救命这是什么死亡视角?我捂脸,不对不能捂脸得捂镜头!
……至于从他的内存卡里查出《美○义母balabala》《不伦奥样balabala》《若人妻balabala》的黄色废料,那就都是后话了。
五条悟答应要协助我清点仓库,然而三年级的他根本就没有时间,任务明显比二年级要密集,而且大多是一个人。
最终,协助我清点仓库的任务,还是落到了他的两位义弟身上。不然我一个人真的认不全五条家的那些咒具和咒物……嗯,名字都叫不出来。
好在2007年的梅雨季来得晚、结束得也晚。
我大手一挥,直接暂停了这对兄弟在家的全部课程,课余时间全部耗在仓库里面。对于中学生而言,不训练虽然很高兴,但枯燥的清点工作也足够乏味。
在休息的时候,弟弟吹着空调,一边吃鱿鱼干,一边煞有其事地跟我八卦:“夫人夫人,你知道吗?哥哥他谈恋爱了!”
我:???
坐在对面填写咒具入库表格的哥哥动作停了下来。
“真的!夫人送他的MP3上一堆情侣贴纸!”他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像极了声称喜欢当电灯泡的五条悟。
嘿,一说这个我就不困了!
就在我和他弟弟疯狂迫害他的校园恋情时,他别开脸突然蹦出的话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请夫人放心,毕业后就会分手的……大概。”
啊这……我真没有其他意思啊……
他看向我,深蓝色的眼底带着不属于这个中二年纪的无可奈何:“你看,咒术、五条家……”
我想到了去年秋季他们从分家过继来到这里,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却足够彰显命运二字。
连父母和家庭都能轻易改变的话,作为五条家内斗的身份工具,或许未来的婚姻也……
胡闹的弟弟有些不知所措,一副做错了什么的样子。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头——已经比我高了不少——对有些沉闷的哥哥道:“我会支持的。”
“夫人?”
“虽然以你们的年龄想到那么长远还太早了,但,”我揉着弟弟的银白色短发,也对他说,“如果是真心相爱,那就不要有所顾虑。只要能走到最后,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我能理解,大概。
咒术高专的退学、嫁入御三家的五条,从来没有任何人问过我的想法,就是这样,平平常常地发生了。与世俗社会几乎隔绝的咒术界,也很少接纳外面的普通人。咒术师的生死不过一瞬的事,在五条家,我甚至还操办过与我同龄的五条家咒术师的葬礼。有时候,不去主动接纳外面的人,或许也是一种保护吧。
但是,人生已经这样了,如果放飞一点去追求形而上的欢愉的话,应当更加宽松一些吧?
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和五条悟的私情,自己的想法也变得奇怪了。
哥哥在短暂的错愕后露出笑容:“谢谢夫人,但我的想法不会变,咒力多少会吸引咒灵,我不希望伤害到她。毕业前的回忆足够了。”
14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成熟,但却是不该有的那种成熟。
弟弟眨着那双眼睛,看着我,突然问出了一道送命题:“如果是拥有六眼的悟哥也……夫人还会支持吗?”
他的哥哥想要捂他嘴,但显然晚了。
我愣了下,试图让自己表现得极为正常平静,点头道:“当然。”
当然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除了点头还能怎样呢?当一个棒打鸳鸯的恶毒后妈?
梅雨季结束前,仓库中所有涉及咒术的咒具、咒物、式神、卷轴甚至典籍都被清点完毕。我感到自己被扒了一层皮。然后,看到更多更多的堆在巨大仓库里的有些都不知放了几百年的杂物时,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谁能想到,一切的起源,是因为去年年末时我随口的一句话?
丈夫见我这副样子微微皱眉,一副“这才哪儿到哪儿”的样子,相当残忍地把上个月的账册扔给了我。
我:“……”有时候,半夜三更,我挺想掐他脖子的(虽然只敢想想)。
嗯,至少,丈夫找管家谈话还是有效果的。当我展现出疲惫的司马脸顶着“五条夫人”的头衔去参加夫人们的茶话会时,她们终于不再聊五条家的八卦,而是隔壁其他家族的琐事或者流行的话题。
偶尔一想,三年级的五条悟肯定比我还辛苦,也就释然了。
他总能见缝插针,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拉着我偷偷滚到一起。
“妈妈忙起来也总比以前闲着好,”他说,“等我马上放暑假就有大段时间帮你分担了……啊不过要对那家伙保密啊,免得他又脑补我在跟他抢什么权力。完成!”
他捏着我的脸,另一只手里拿着他去年圣诞节送我的口红,在我的嘴唇上涂了厚厚一层。
我拿镜子看了看,算了,不吐槽了。
不知抽什么风,一定要我在他的一件白衬衫上留下鲜红的吻痕。哼,有本事他吃口红啊!然后他真的吃了,在我弄脏他衬衫之后,把嘴唇上剩下的吃干净。黏糊糊地抱着我像是慵懒的大猫。
梅雨季的尾声,彻底的酷暑,日本七十余年以来的最高温即将到来。还有,五条悟的暑假与盂兰盆节。
我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进度缓慢清点仓库的杂物。一边指挥家仆整理,一边给五条悟发短信,问他今天能否早回来,盂兰盆节我要定做新的和服,今天设计师会来量尺寸。
在他回复“今天下午不行,晚上会早回”的时候,转身差点儿撞到找我问话的家仆。
“夫人,这个您看这个……”
她捧着一个木盒,有些尴尬和害怕的样子。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杂物又不像咒术相关的东西那样重要,家仆也能进来整理,便收起手机,点头结果那个木盒。
家仆像是松了一口气,转身一溜烟儿就跑开了。
我:???
直觉里面可能有什么麻烦的东西,我走到角落才将其打开……
——。
最上面放着的是旧照片,哪怕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失真,也能分辨出……年轻的丈夫与身着学生服的同龄女性。
原来,那么古板的他也能对着镜头笑成这样啊,自信又乖张,简直……就和五条悟一模一样。
独属于他的青春。
意气风发的御三家少爷与咒术名门大小姐。
我感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像是窥探到了不该看的隐私。照片下面还是照片,再往下是整整一箱信,信封上的名字是丈夫与五条悟生母的旧姓。我哪里敢继续翻,立即把照片放回原位,啪的一声合上了木盒。
心跳得很快,我抱着木盒在仓库的角落处蹲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这个夏天,果然,太热了。
【TBC】
是的,这个夏季是属于五条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