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14（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五条悟的房间，空调风都比其他房间大。谁进来都得感叹一声不愧是男子高中生。好在他的身高足够挡风。他摘了墨镜、脱下校服上衣，里面是一件纯色短袖，带着夏季一整日过后的一点儿汗味。
好处就是，量尺寸时可以光明正大地随意吸，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笼罩起来。我按照设计师留下的表格，拿着皮尺仔细填好了最新的数字。
“……咦？”后知后觉地，我拿着那页纸发出疑问。
他偏头：“怎么了？”
“因为我经常和悟君见面所以没感觉……”抬眼，我悄悄看他的胸又把目光收回到纸上，“但从数值上来看，和去年相比……嗯，悟君是有练过吗？”
“哈啊？”他愣了下，随即便炫耀起来，眯起双眼道，“其实也没太练？”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还是嘻嘻哈哈地故意用力绷起肌肉，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开屏的孔雀。
唔，他这么一用力，好像弧度更鼓了。这么近的距离，雄性的印象过于强烈。我不由得屏息别开眼神。
“悟君又不是那种专攻体术的类型，已经足够了啊……”我推了他一把，可又推不动，结果就是隔着那层布料把他的胸肌按了按。
他来劲了。撸起短袖的袖口到肩膀，大臂隆起的肌肉还能看到青筋，故意摆出彰显躯体的姿势嘚瑟：“怎样怎样？”
“悟君！”我抬头只看他的脸，摆出说教的样子。
他这张脸和现在的身形……直到现在我才因为数值和他的故意展示而感到了反差。
五条悟根本不在乎我这故意摆出来的严肃样，低头，拉过我的手，蓝眸闪烁着光芒：“妈妈，你摸摸？”
手中的皮尺和纸张落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亲密之外，如此直白又带有目的性地去触碰继子的身体，我感到脸颊发烫。因为故意用力绷起的肌肉要比放松状态下硬得多，沟壑分明，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脉动。
“虽然我只是个四级，但……悟君应该术式用的更多吧？”我必须说点儿什么正经话题才能装装样子，尽管自己手已经被他带着抚摸得暧昧，“所以我觉得不用这样练……？”
“都说了真的没太练，真的。”他强调着莫名的细节，发出了凡尔赛言论，然后就在带着我的手要撩起上衣下摆时，小声解释了一句，“就是……万一再遇到天与咒缚那类怪物，不能太丢人。”
我：？？？
“什么‘天与咒缚’？”我抬头问。
五条悟：？？？
对视了几秒后，他反而错愕道：“我没和你说过？”
“没有。”我摇头。
“哦，就去年……等下，妈妈明明看过那份任务报告的！”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用食指戳了戳我的额头，似乎指责我的忘记了与他有关的事，“就去年我叫你去学校那次啊……”
五条悟你怎么能戳妈妈的额头！我噘嘴，拍开他的手：“哪里是‘叫’我去呀，明明是悟君胁迫辅助监督骗我去，说自己重伤命垂一线结果活蹦乱跳，当然确实也是重伤留下伤疤了就是……”
“我只是在赌妈妈爱我，诶嘿，赌对了！”他毫无悔意，甚至洋洋得意。
我……我瞪他，强行把话题拉回来：“我的确看过那份任务报告，但……上面没有写天与咒缚的事。”
“那次报告是杰写的，我也没仔细看。”他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嘛，没写就没写吧，妈妈少知道那些事也好……”
我：？？？什么叫我少知道也好？
“悟君还有什么瞒着我啊？！”我急了，是的，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
这回不用他抓我手乱动，我直接就撩他这件上衣。
结实的肌肉上面，是那道斜着的伤疤，从脖子划过胸口。骇人程度比丈夫肩膀的伤疤还要可怕。
是恰好在他学会反转术式之前留下的，之后便立即修复，在一年的时间里运作反转术式时细胞不断分裂，伤疤本身已经淡化了许多，但……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出。
“你看……”我用手指轻轻划过拿到伤疤，指指点点，“平时我当做看不到不代表我真的看不到啊！直到现在每见一次都后怕，悟君你……你真的……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一年没有见面了，如果你突然真的出事，我……”我要怎么办……
五条悟身上的伤疤。
事实上，不只那次留下来的。在学会反转术式之前，在我们分别的那一年中，尚未成长到今日的他还受过其他留下疤痕的伤。但这些却是最令人恐惧的。
真真正正，“死”过一次的证明。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不知道的时间，与天人两隔一步之遥。
咒术师与死亡相伴——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用来教育人也太轻松了，可真正落在作为咒术师活动的五条悟身上，我根本做不到那么风轻云淡、一笔带过。
五条悟似是没想到我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全身的肌肉并非炫耀而是略带紧张地紧绷着，手臂抬起，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他大概是被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影响到，那张总是叭叭叭的嘴，动了动却没找到合适的话语。
我把重心靠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胸前，感到紧绷的胸肌逐渐放松下来变得柔软，抬臂给了他一个拥抱，主动平复了情绪：“悟君不许再那么吓我了。”
“嗯，答应妈妈，不会有下次了。”他先前轻浮的声音沉稳下来，“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个家里了。”
不，他可以像任何一位男性一样，长大后离开家，我不在乎这点，但……他不能真的出事。
存在本身就是希望的念想，我还想要看他成为真正的“最强”——不，只要他能自由地前行就好，哪怕我看不到也无所谓。
“如果我不在的话，妈妈一个人会被这个家逼疯吗？”他垂着蓝眸看我，突然问了这样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啊。语气轻松自然，可这蓝色纯粹到令人心慌。
我掐他：“不要做这种不详的假设！”
他故作夸张地发出吃痛的声音，搂着我后背的手臂紧了紧，说话时胸腔震动，调侃道：“我想不会吧，我看那家伙越来越喜欢妈妈了。”
我：？？？
他在说什么啊！五条悟鲜少主动和我提起他的父亲，无缘无故地，装作随意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我的错觉，他……是在自嘲吗？一向自信到自负的最强也会自嘲？？
我不相信，但我感到委屈，我明明已经……随后是一点儿生气的感觉，我跳起来去亲他的嘴角。五条悟那张笑嘻嘻的脸根本看不出什么负面情绪，可我还是觉得，哪怕是错觉，我也应当亲吻他。
他睁大双眼，俯身加深了这个吻。我想告诉他，我的丈夫那样深爱他的母亲，却总感觉有什么卡在喉咙里面，说不出口。我想起这对父子之间的争吵，那日的餐厅、调酒引发的冲突，丈夫的脾气与五条悟的态度……
五条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他父亲的关系变成这样了呢？一定是在我来到五条家之前。
“妈妈……”他结束了这个吻，心情变得不错，像是安下心来的慵懒猫咪，抚摸着我后背的大手逐渐向下，声调上扬，“亲亲这道伤疤？”
我应了一声，他的上衣卷到最上面，我踮起脚从他的颈间开始。疤痕处的皮肤稍硬些，我相信随着反复作用的反转术式，全部的伤疤终有一天会继续淡化，直到看不见。但我绝对忘不了那日的恐慌，已经惊喜与愤怒，还有随之而来的告白。
我在16岁那年嫁入五条家，五条悟在他16岁那年正式向我告白：那颗纽扣是认真的，伴随着刚刚痊愈的重伤。我不清楚他是否在濒死间想到了什么，才选择在那个时候立即策划了那出再会的戏码。
夏季，17岁的男子高中生积攒了一整日的一点儿汗味。舔舐，伤疤的味道是咸的。
我埋在他胸肌的沟壑间，沉迷于他的气息，蹭着吐槽“想象不出悟君撸铁的样子”。他见我彻底平复到吐槽他，“噫”了一声，顺杆爬，起哄问我：“那妈妈的尺寸有变化吗？”
我：“……”
憋了几秒，我难堪道：“我……会减肥的……”
“欸？可妈妈再胖些……手感会更好！”那双后背向下抚摸的手，捏上了我的屁股。
我全身一颤。然后抬腿就踢……笑死，被压制得死死的，抬不了腿。算了算了，我用力抱他，捏就捏吧、揉就揉吧，他又不是没玩过。
拥抱间，双臂在体感上丈量他胸围，又抬起去抱他的肩膀感受肩宽。果然啊，因为经常见面所以完全感受不到数值上的变化，嗯，不过新的尺寸……
“我，用身体记住了。”
“什么？”他有些不明所以。
“悟君的新尺寸呀。”
咕噜一声，我听到了他吞咽唾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妈妈又说这种话……是不是还要用腿量腰围？”
我贴在他身前开始掰手指算：“因为想要给悟君买新衣服嘛，你看你看，已经好久没有给悟君买过了。最近一次……唔，吉祥寺吗？可那次是顺手。认真来算的话，自从悟君上了高专后，我好像就没……”
“妈妈……！！”他有些抓狂地拖着长音叫我，无奈地叹气，随后自暴自弃地连我的屁股都不捏了，不爽地举例，“是今年的生日礼物还是圣诞礼物？”
“为什么一定是节日的礼物？日常不能买吗？”我反问。
五条悟直接放开了我，一把拉下自己卷到下巴的上衣，遮住了美好的躯体，敷衍道：“是是，随便你了。”
什么嘛……
我还在认真思考他的穿衣风格，怎么就……而且，为什么不让我抱了？
我向前扑过去直接埋在他怀里，双臂紧紧抱住。
“妈妈？”
我把自己的体重挂在他身上，闷声道：“抱抱都不行吗？”
他笑出声，再次搂上我，搞怪地模仿服务业的语调：“请。”
大口呼吸，嗅着他的味道，我想到了琐事：“悟君要换和服的熏香吗？”
“随便。”他的手轻轻捏着我的后颈，“怎么突然问这个？”
“悟君现在用的白檀还是我好多年前挑的，最近在想要不要换。”我解释，才不会说是因为丈夫。
“妈妈决定吧。”他对这样的细节不感兴趣。
我抬胳膊掐他脸：“我问悟君就是想得到建议……”
他的脸被我捏到变形，在我后颈的手掌报复性地稍稍用力，吐字有些不清：“妈妈去年圣诞送我的男士香水就很好闻……”
“和服的熏香和成品香水不一样的吧。”我放开他的脸，嘴角被我掐出了一点儿痕迹，又揉了揉。
后颈处的手掌松开，覆盖在皮肤上有些燥热。他发出了直男言论：“差不多。”
我抬眼盯他。
湿润的蓝眸闪了闪，露出几丝委屈的神情，又极为安抚地装出努力思考的样子，刚刚亲吻过的嘴唇微张，吐出了一个词汇：“薄荷？”
我：“……”
“决定了就要薄荷！”他胡搅蛮缠起来，低头就又要亲我。
我推他凑过来的脸：“薄荷一般都是熏香里的辅料吧？哪里有单一薄荷的……”
“那就定做嘛，就要薄荷！”五条悟眯眼笑起来，“薄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蓝色，妈妈又喜欢蓝色！”
啊……他无意间在说什么，我是喜欢蓝色系，那原因明明是……
“我喜欢蓝色是因为悟君的眼睛。”我别开眼神，小声道，“你不要套娃。”
他拨开我推他的手，从额头往下亲：“那，妈妈闻到薄荷时，会想起我吗？会喜欢薄荷吗？”
他真的……我放弃挣扎，刚想说他存在感太强没有参照物也会想起时，他全身一僵，塌下肩膀有些泄气：“他回来了。”
丈夫回来了。气氛好像冷了那么几分。
我努力感知咒力，却发现自己还察觉不到，依旧靠在五条悟怀里，安慰他泄气的样子：“六眼果然好厉害，我还感知不到呢！”
“嗯，是离家还有段距离。”他放开我，极为规矩。
我才不松手，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反正还有段距离，就再抱会儿……”
他低落了几分的心情愉悦起来，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轻笑时胸腔震动：“妈妈今天这么粘人……”
什么叫“粘人”，不过就是想要再抱一会儿罢了。我又蹭了蹭，头顶的呼吸声一顿，他强行拉开了我：“你再蹭我就想做点儿什么了……”
嘿，想做什么呢？
我跳起来亲他的脸颊，临走时道：“悟君明天没有任务的话，白天翘课吧！”
然后，没管他的表情，捡起地上的皮尺和表格，转身就跑。
全身上下都是他夏季的味道，我在夜晚的庭院中溜达了好几圈都没有散去。最后又不得不回房间喷了香水遮盖。
唔……好可惜啊。如果丈夫今晚出差的话，我就不洗澡了，沾着五条悟身上的那点儿汗味睡觉。
对着镜子打起精神，我拿着皮尺和表格，去找晚归的丈夫。总之正事还是要完成的。
“旦那，欢迎回家，我来量下和服的尺寸……”拉开茶室的门，我挂起的笑容在下一秒就僵在脸上，宛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大脑被冻得无法思考。
那个木盒……
丈夫坐在茶室内，刚刚到家似乎只是想喝一杯水。他一手抚在桌上的木盒上，神色阴郁，只缓缓道：“不用量了，我穿旧衣服就可以。”
【TBC】
本章4.9k，快表扬我呜呜
wtw：“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个家里了。”
然后十年后进猫箱_(:з」∠)_
我在16岁那年嫁入五条家，五条悟在他16岁那年正式向我告白：那颗纽扣是认真的，伴随着刚刚痊愈的重伤。我不清楚他是否在濒死间想到了什么，才选择在那个时候立即策划了那出再会的戏码。
感谢@蒙奇奇 的水彩！是我最爱的前面再会时的场景，树影与鸟居，16岁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