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13（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茶室中的点心不愧是帝国饭点的出品，获得了五条悟的高度评价。我走到门口唤来服务员，买好几盒后联系司机来取，然后再进屋时，就看到五条悟掀了一块榻榻米，从下面拿出一个盒子对我说：“这就是那个咒物……”
我感到自己的心脏骤停了那么几秒。
谁刚才跟我说只是来这里不会乱动的啊啊啊……丈夫特意强调过不能乱碰的……那可是一级咒物。虽然被封印着但也……
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我抬起手道：“你先把它放回去。”声音都有些不稳。
“有什么关系，只是看看，又不扯开。”他自顾自打开盒子。
我……我窒息了。难道还想撕开封印吗！！！
他看着盒子中的物品，发出一声长音，然后转头看向我：“你不好奇吗？”
我：“……”
如果说完全不好奇是假的，但……丈夫明明特意叮嘱过的。哎，只是看一眼应该没什么……吧？我咽下一口唾液，猜着小步子，一点点挪到五条悟的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盒子中……被封条缠绕的某种……嗯，圆形的东西。
意外地送了一口气：“这也看不出是什么，还好不太丑。”
五条悟显然有点儿可惜，伸出手指：“撕开就知道里面是……啊！”
我直接抢过他手里的盒子，盖上，放回榻榻米下面的暗格，又把他掀开的这块榻榻米重新铺上，踩严实。动作一气呵成。
我的手都在抖，刚刚我是不是摸了一级咒物的盒子？
“我们出去吧，悟君。”
“可是……”他指着我踩的那块榻榻米，眨眼，“你真的不好奇吗？”
“不好奇，”我双手叉腰，一字一顿，“一盏茶的时间到了，可以了。”
他耸肩，显然有些遗憾。但至少算是放弃了。
呼出一口气，我走向茶室的门，小声嘀咕：“而且今晚你要是出事更是我的锅啊……”得到一级咒物的情报后带少爷来茶室撕封印，感觉锅更大了。
我抬臂准备拉开门，身后传来的话语让我的动作停在原地。他说：“不会有事的，妈妈。”
……欸？
我收回胳膊，转身，干笑了两声，尴尬道：“只有我们两个……不用这么叫啦……”
无论怎么说，17岁的人被身高已经到眼睛的12岁男孩子叫妈妈，也太……奇怪了。
“什么啊……”他墨镜的鼻托向下滑了一些，那双眼睛露了出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盯着我，勾起嘴角，“我知道了，这个称呼，会让你感到羞耻吗？”
我：？？？
他利落地从榻榻米上站起来，迈着轻盈的步子向我走来：“我们不是家人吗？我管那个老家伙的妻子叫妈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啊，虽然但是……”我比划着手指在空气中打圈，“刚刚很感谢悟君解围啦，但……但……”承受不住的啊这种称呼……还不如像一开始一样直接否认我呢……17岁，风评被害，有了12岁的儿子——啊，虽然现实也差不多。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我在他的眼睛中清晰看到了手忙脚乱手足无措手舞足没蹈的自己。他说：“那我以后就都这样称呼好了，妈妈。”
我：“够了啊你……”
他伸开手臂，深色和服的袖子随重力垂下，自然地耍起了自己的少爷脾气：“衣服皱了，帮我整理下吧，妈妈。”
“都说了你坐的时候规矩些啦……”我吐槽，倾身帮他稍稍整理，“还有别闹了。”
“不要，”他说，“欺负你比欺负五条家那些咒术师有意思多了。”
我：“……”
那一日我深刻认识到，千万不要随便和五条悟抬杠。
越纠结、越搭理他，后果便越恶劣。
果然……是青春期吧。
虽说完全是反方向的开朗，但多少总比之前那样冷漠要好。当然，或许还要归功于中学中那些找茬打架的家伙们。
我以为五条悟会继续躲开那烦人的社交活动，却没想到，在这场晚宴的后半，他全程乖乖跟在我的身边，虽然脸色很臭就是了。话是这么说，到了后来，是我跟在他身边还差不多。
五条悟，这个名字，连同他的眼睛，自出生起就成为了传说。哪怕毫不知情的人，也会赞叹于这双美丽得甚至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鲜少出现在社交场合的五条家少爷，成为了人群的焦点。我站在他身后尴尬地赔笑圆场，就在我觉得五条悟真的要爆发的时候，丈夫终于结束了闭门会议，从料亭来到了会场。
丈夫对五条悟没有到处乱跑一事非常满意，我腹诽他一定不想知道五条悟刚刚差点儿撕了一级咒物的封印。
我跟在丈夫身后，继续当花瓶。五条悟被他父亲按着，又是大段关于“六眼”的炫耀。我突然觉得他自出生起就一直这样也太可怜了。似乎是注意到我同情的视线，他白了我一眼，微微张嘴，没有出声但口型明显是——“妈”。
我：“……”淦，师傅别念了别念了别念了。
回程的车上，丈夫对我买的好几盒点心微微皱眉，对这种小事也没说什么。然后，作为家主，他对五条悟难得完美出席这种活动表示了赞赏。
五条悟一手托腮望着窗外，夜中仍然没有摘下墨镜，意外地告了状。他说：“分家的那些人……对妈妈太无礼了。”
啊……
今日的第一次有些多了。在丈夫的面前，五条悟第一次承认了我的身份。
在车窗夜晚的反光中，他望向我映在车窗上的影子。我别开眼神，在车窗的倒影中与他对视。
他在挑衅。我不可能插手他们五条家这种话题，也不能在丈夫面前有太多失礼的反应，所以……车窗上只有我憋屈的影子。
然而，比起这种称呼的小事——大概就和买点心这种小事一样吧——丈夫更注重五条家的事。丈夫呼出一口气，道：“知道了。”
回到本家，卧室中，我帮丈夫脱下这身新订的布料还有些硬的和服，他才反应过来：“刚刚……悟是不是管你叫妈妈了？”
我：“……啊，是。”
我将和服挂到专门的架子上，把丈夫的睡衣递了过去。他却没有接。
男人的身上满是陈年的伤疤，他闭着双眼像是沉浸在什么我无法触碰的回忆当中，问我：“多久了？”
我愣了一下，随后回答：“一年了。”
从夏季到夏季。
从我入学咒术高专两个月，到五条悟开学两个月。
——恰好，一年。
整整一年，五条家的少爷终于改口，称呼我为“妈妈”。
我在丈夫的脸上，见到了罕见的笑容，沧桑地感叹：“新的家庭……吗……”
明明已经过了一整年了，我的丈夫似乎刚刚意识到，我们组建了新的家庭——因为儿子的一句满是恶作剧的称呼。
他终于接过我递给他的睡衣，披在身上，盖住了一身的伤疤。他的笑容让眼角的细纹明显了不少，银白的发色却恰好藏匿了白发。他对我说：“一起泡澡吧。”
我：“……欸？我按摩……很业余哦，旦那？”
他嫌我会错了意，只留下一句“在后院的温泉等你”。
……我不知道自己在为何而不平。
五条悟的小学毕业照寄到的时候，我去把它放到相册中时，在书房中刚看到了——书房的书桌上，丈夫、五条夫人和五条悟三人的合影。
我这个样子到底算什么啊……大家口中叫着我“夫人”，实际上一个人连向分家寒暄都做不好。一年以来只是在自己的情绪中营造出虚假的舒适圈，到头来除了逃避就是被动接受。
但丈夫显然已经彻底翻篇了。
温泉的水汽把视线蒙上了一层白雾。我泡在温泉池中，拿着毛巾，擦他的后背却因为上面的伤疤不敢用力，被他说力气太小了。
然后我试图用力，可看见那交错的陈年旧伤，双手还是使不上力气。
他叹气道：“算了。”
我：“……对不起。”
“不，有些事我应该抽空和你说的。”他给我讲了一些五条家分家的事情。从前几辈的故事，到土地继承的分割，再到“六眼”诞生后被打破的平衡。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时，已经是卧室的天花板。夜已深，泡久了的口渴感十分强烈，轻轻移开腰间丈夫的胳膊，就着月光，在床头摸到了水杯，啊，已经空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我住在这里的第一夜，也是这样……现在的我好歹能找到倒水的地方。
【TBC】
上一章出发前帮丈夫整理和服被小屁孩的六眼看到了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