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22（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丈夫不在家，所以午餐安心做了全西式。
五条宅上一次大规模修缮——或者说重建——还是六十年前，布局和设计基本按照原先的样子，变动不大。虽说是最传统的日式建筑，但部分房间也会有高脚的古典西式家具，装潢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结合感，比如小餐厅、再比如丈夫的书房。
在这种环境下共进西式午餐的话……
“怎么说，稍微有一点电影里大正时代的感觉？”
坐在对面的五条悟抬眼看我，手里握着刀叉，左手边是我匆匆冲的柠檬苏打，吐槽我对大正浪漫的想象：“大正时期哪里有空调啊，碰上这么热的夏天会热死人。”
我：“……”
有一说一，他现在身上这件居家的纯色宽松T恤是和整个五条宅最不搭调的。啊、我之前定做的……
“悟君不去明天盂兰盆节的话，新做的和服有些可惜欸……”我用夹子把大盘沙拉分了一部分到他的牛排上，满眼是肉的猫对蔬菜露出了苦瓜脸。
他微微皱眉，银白色睫毛下的蓝眸再次瞥向我：“只是普通的色纹付吧，没什么可惜的。”
“悟君！衣服早就送到你的房间里了你都没有看过吗？”我表现出有些生气的样子，于是又给他夹了蔬菜沙拉，“今年我给悟君订的是五纹刺绣款的黑纹付羽织袴，熏香也是专门定制的单一薄荷——上次悟君自己提的。”
“啊……我吃我吃别再加了。”他用叉子推开我夹沙拉的夹子，摆出恶意卖萌的神情，托腮眨眼哄我开心，“妈妈竟然做那么正式的和服！如果觉得我明天不去太可惜的话，那我待会儿专门换给你看哦？”
……欸？好像还……挺期待的。
五条悟也就仗着室内有空调才这么折腾。
户外回廊汹涌的热浪让人窒息，窗外刺眼的阳光在午后直射入朝西的门户。我把茶室面向庭园的卷帘拉上了才好受些。冰镇可乐还有厨房自制的布丁，外加之前偷偷囤的薯片。等了一会儿，换好衣服的五条悟拉开门走了进来，带着薄荷的清香。
我为了今年盂兰盆节新做的那套黑纹付羽织袴，亲自丈量的尺寸，穿在他身上刚刚好。
他在家中没有戴墨镜，因为换衣服头顶的发丝还有点儿乱，伸出手指自我吐槽：“怎么说……在家里穿这么正式的衣服，还是有些奇怪吧？”
的确，太正式了，堪比之前我穿黑留袖和他去吉祥寺玩。但……
我拍了拍身旁的榻榻米示意他坐到我的身边：“虽然是过于正式了，但是……很帅啊。”
他直接坐到我的身边，随性的坐姿把过于正式的和服坐出褶皱，抬手起开一罐可乐。五条悟一向对自己这张脸的帅气很有自知之明，却在这种时候和我较真：“‘帅’这个形容词稍微有些轻浮啊，妈妈。”
哇，这也能抬杠吗？
我把一片浓汤味的薯片塞进他嘴里，神色正经了几分：“悟君坐正啊！”
“哈啊？”他眨眼，嚼着被我塞进嘴里的薯片，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听话收起长腿，正坐在我身边。
唔……比起他穿这么正式地衣服随性坐的违和感，好像五条悟这个人本身正坐的违和感更大？我抬眼认真地看他。五纹黑纹付羽织马乘袴，青年正坐在传统茶室的榻榻米上，衣服和姿势本身还是带来了几丝天然的严肃感。
未来的家主的正装。
我仿佛穿越时间，看到了这一幕。
等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凑了过去，帮他把衣角的褶皱抚平，还有……抬手，用手掌把他额前银白色的发丝向上推。成年男性，更加社会化的、要用发胶好好打理的正式发行。
他眨眼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像是银白色的蝴蝶翅膀在扇动。额头完整地露了出来，还有那道已经变得很淡的致命刀伤。
“啊……”我张嘴发出感叹。
把额前的头发用手推上去……也太像他的父亲了。丈夫年轻时也是这副模样吗？
“怎么了？”他偏头，扯着嘴角问我，“妈妈为我沉迷了吗？”
“那个……悟君换上成年人的发型的话，真的太像旦那了。”我实话说了出来，严肃的发型与严肃的着装还有严肃的坐姿，“就像看到了未来的家主……”
五条悟飞速把我的手扯了下来，他额前的发丝也随之重新垂下，抬高声音一脸不爽：“你再说这种话我就生气了！！”
“是陈述事实，悟君不要多想。”我一本正经。
他噫出声，恢复了放松的坐姿，伸出长腿到矮桌下面，抬臂挖了一大勺补丁塞进我的嘴里，轻哼着：“但是，我更棒吧？”
厨房自己做的布丁好像太甜了，不烧最上面的焦糖好了。我把口中软糯的甜品咽下，暧昧地调笑：“悟君是指哪方面更棒呢？”
五条悟顿了下，蓝眸闪烁着：“就，各种方面……”
肯定不包括闹脾气不出席家族活动。丈夫虽然在口嗨，但真正涉及五条本家的颜面，肯定还会妥协的。我撑着下巴笑出声，结果被他又塞了一口布丁堵嘴。
他挪过来，整个人把我抱在怀里，在我耳边低声道：“妈妈明明亲自认证过的，我作为男性更棒吧？”
我：“……”
呼出的气息吹在我的耳朵上，午餐前刚厮磨过的感觉还停留在身体里，我挣扎起来，他脑子里都是什么废料？！
可这样的身高差加上宽袖，我整个人都能被他包裹住。五条悟把下巴搭在我的头顶，一句话扭转乾坤，开心地笑出声。
单一薄荷味的熏香，在夏日清爽了许多。或许五条悟换的这个味道时对的。我深深呼吸，一动不动地认输，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薄荷……”
“怎么样怎么样？”他像是翘起尾巴的小动物，“我选的还不错吧？”
“为什么调酒师都要一巴掌拍薄荷叶呢？晚上我也试试吧？虽然感觉其实差别不大……”
五条悟：“……”
未来的家主是薄荷味的。这么一想的话，好像严肃感又下降了。
我把他身上最正式的和服蹭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问他，如果能彻底放开手脚的话，盂兰盆节要怎么过？
他一边和我分食夏季的下午茶，一边用着嫌麻烦的语调和我数那些无聊的流程。
我点头表示同感，听到他从简化开始的方案后感到未来的那一天或许不远了。
我们靠在一起聊了一个下午，谈论未来，从盂兰盆节到新年甚至到初夏时的神道教仪式，吐槽咒术界那些纯粹的形式主义与条条框框。
“如果悟君成为家主的话……”
“不，这和家主与否没有关系。”他单手捏着我的脸，蓝眸垂下，带着不知名的情绪，“也是让妈妈能够活得更轻松些吧……”
……我？
我抬头亲吻他的脸颊：“只要悟君在身边，我就觉得全部都能实现。”
自从来到五条家，我似乎再也没有过怀抱如此的“妄想”去展望未来。但，正如五条悟说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在这个国家最富裕年代出生的咒术师们会逐渐成长为掌握咒术界的人才，还有……对传统的挑衅。
未来这两个词，都变得动听了。
卷帘外的太阳逐渐偏西，家仆在茶室外敲门问晚餐。五条悟隐藏起自己的气息装作不存在，我趴在他的肩膀上与门外的家仆对话。然后才意识到时间过得多块。
“啊糟糕，和悟君在一起感觉什么正事都做不了……”
“你还有什么正事？没整理完的仓库吗？”他把我放开，活动被我压了太久的肩膀。
“仓库的确没整理完，”我掰着手指，“但是假设悟君明天参与盂兰盆节仪式的方案还没有写。悟君不出席是我没能说服悟君，但如果方案没写，就是我对旦那的态度问题了啊。所以还得写……”
五条悟：“……我觉得你对他的理解有问题。”
我：？？？
“嘛，有问题就有问题吧。”他耸肩，开开心心地笑了出来。
我：？？？
晚餐后，赶在丈夫回家之前，我借用了丈夫的书房写方案。总感觉在茶室的话又会变成窝在五条悟怀里聊天，什么都做不了。
丈夫的书房从未禁止过我进入，想来也是，平时也默许了管家带人打扫，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真正机密的东西。我虽时常见他用家主之印盖章，但它具体放在哪里我至今也不知道。
坐在他的皮椅上，我把盂兰盆节的流程打印出来才发现没有带笔。弯腰从抽屉里借一支签字笔……
——欸？
书桌下矮柜的抽屉，没有锁，我在拉开的同时，看到了那个木盒。
盒盖上镶嵌有贝壳装饰，装满了照片和信件的……五条悟生母的遗物。前一段从仓库中收拾出来，然后经过了一些我和丈夫间的不愉快，我以为丈夫把它放到了我再也触碰不到的地方，怎么在这里……
“妈妈，给你带包鱼干……”五条悟推门而入。
哐！！
我猛地把这个抽屉推了回去。木头撞击发出了响声。
“怎么了？”他走过来问我。
“那个……没什么。”心跳得有些快，我干笑出声，“找不到签字笔，旦那放东西的习惯我还是……”
五条悟顶着诡异的眼神看我：“他一直用钢笔。”
我：“……”
好像真的是这样欸！仔细回忆起来的话，丈夫一直用钢笔。只是我没过脑子罢了……签字笔和圆珠笔只有我在用。
我鼓掌：“悟君说得对！”
他：“……”
“那么问题来了，钢笔在……啊，找到了。”竟然在更下面的抽屉里。一般而言笔这类文具应该放在最上面的抽屉吧？果然丈夫放东西的习惯我还是搞不太明白。
五条悟走过来，无语地把小鱼干放到桌面上，同时还递给了我几张便签。
“我就知道你什么还没写……”他换回了宽松的居家T恤，“喏，你按照我写的抄一遍吧。”
我接过他的便签……与之前一样，从记事本上撕下来的，用太久没削过的铅笔写下的内容。下笔的力道很大，也能看出因为写得速度太快而产生的些许潦草。
他笑嘻嘻地嘱咐我：“妈妈抄完要处理好赃物，别让他发现我写的这个。”
“当然！”我点头，感到轻松了许多，“果然悟君更棒！”
嗯，确实，各个方面，但还是要排除一些……需要经验积累的哦？
【TBC】
已经50万字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哭了出来
小妈：更成熟的发型，额前头发打理上去……
285：看！我的脑袋像不像羽毛球！
小妈：……
就让他们两个拼命立未来越来越好的flag吧（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