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129

【咒乙 | 悟】破茧 129(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刚刚在札幌落地,我又买了飞回东京的机票。丈夫则带着那两位五条家的咒术师继续检查极北的结界。
他们离开后,我立即掏出手机给五条悟打电话,然而得到的却是已关机的提示音。我感到有些焦急,五条悟他很少会关机,更何况现在还是上午……候机时,我要了今早的报纸,朝日、读卖……几分主流的报纸并没有报到偏院村落的灭村惨案。按照社会常理,刑警会成立专案组……吗?不知道咒术界与他们的交涉进行到了哪里。还有,五条悟他……
飞机起飞前,我最后一次拨通了五条悟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的状态。

我从来没有感到一个半小时的空中旅程会这样折磨人。无所事事中我也感到了焦虑。
丈夫让我回京时,用了“五条家要有人坐镇”这种措辞,可我哪里配得上坐镇,只不过我站在那里,代表的是我的丈夫——五条家的家主。我和他是同一战线的利益共同体,能够传达他的意思,是他的代理人。
丈夫让我回东京,他关注的只有五条家和诅咒师撇清关系。也就是说……让我做主,让五条悟跟夏油杰划清界限吗?

夏油杰,我默念这个名字。我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五条悟二年级骗我去学校时,他在围观的同学中吐槽我们;第二次才是我们两个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今年春天五条悟邀请同学们来五条家,他也包括在其中。但我听到过数次他的名字,都是从五条悟口中,内容无非是男子高中生日常的琐事与娱乐。
五条悟小学时是个淡漠的小鬼、中学时是连假期都独自行动的独狼,直到进入了咒术高专才像真正的青春期男生一样在外面和同学疯玩到不着家。我是说……交到了朋友。
丈夫让我出面撇清五条家和诅咒师的关系……虽然理论上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但……这不就是相当于强行介入五条悟的友情……

我想到了我刚来五条家时的事。五条悟的小学毕业典礼。
2002年的春天,丈夫因为什么咒物的事情去青森出差,只有我和五条悟在家。我陪他参加小学毕业典礼,在下午一同翻墙翘课,翘掉了下午那些学校的活动去了涩谷。那是五条悟第一次翘课,也是他第一次坐地铁。事后让司机来涩谷——而非学校——接我们时,五条悟强行夺过我的手机,帮找了“和同学来涩谷玩”的理由。
到家后,我们两个就被长辈们骂得狗血淋头。那个时候12岁的五条悟还是被压迫的对象,我也刚来到这个家,面对这种情况除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长辈们趁着丈夫不在家指点江山,五条悟的训练一刻也不能耽误,而我则被罚关了两日的禁闭。实际上那天并没有耽误五条悟的训练,长辈们给出的理由我至今也清晰记得:无效社交。
在小学毕业典礼后和普通人的同学们去涩谷玩——至少还有我这个家长陪同——是应当批判的无效社交?我不清楚丈夫的想法,因为他在两天后到家时根本就不在意具体的缘由,只看结果便亲自带我出门看五条悟的体术训练打烂长辈们的脸。但在长辈们的潜意识中……咒术界御三家连小学生的社交都要插手吗?
虽说自从上了中学后五条家就没怎么管过五条悟的私人空间,但丈夫今日的说法,显然是要划清五条悟的友情。

我相信五条悟,自然也相信他认可的朋友,所以当我听到这件事时,第一反应也是——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一百多条性命的屠村行为,似乎只在历史书上见到过,与我的认知相差太远,甚至对事件本身是否存在都产生了怀疑。我想五条悟也是一样。

在东京落地后已是下午,我在机场草草吃了快餐。机场快餐店的电视机播放着没什么人看的新闻,在我抬眼时,主持人已经在念刚刚收到的突发新闻,联络不便的山间村落疑似遭受地质灾害,百人失踪,正在全力搜救中。过于偏僻,连电视台的无法到达,只有寥寥几张现场的照片——我猜是咒术界的人给的。
咒术界终究还是没压住吗?但是地质灾害也算给了面子。
咽下最后一口机场的快餐,我立即起身前往咒术高专。坐在轿车后排给五条悟打电话,终于拨通了,可是他却又给按了。我叹气,让司机打开车载广播,新闻广播中暂时还没有插播那条偏院山村地质灾害的其他消息。

丈夫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让我和校长谈过后把五条悟带回家,看住他不能走出家门。我只得称是。

想了下,我又给夜蛾先生打了电话,我在他的声音中听到了浓浓的疲惫,说了几句套话之后委婉地说了五条悟的状态。
和丈夫告诉我的一样,五条悟要求重查此次的事件,坚信夏油杰是被冤枉的,阻止咒术界公开诅咒师的判刑。还有……夜蛾先生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阻止五条悟只身前往事发地亲自调查。
我问夜蛾先生:“夏油君本人是失联的状态吗?”
夜蛾先生沉默了好几秒,沙哑的嗓音与前不久想见时比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很遗憾。”
“知道了,我马上到学校。悟君也给您添麻烦了。”我说着礼貌的套话,合上了手机。

不光是五条悟,我猜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咒术师半路走歪成为诅咒师,这件事本身算不上罕见,但把咒术之外的整个村落都卷进来……我觉得五条悟的想法是对的,肯定还有其他阴谋。可这种话以我的身份又不能直说。我为如何支持五条悟陷入了苦恼。

轿车停在东京咒术高专的门前,拎着皮包下车,我快步走了进去。

五条悟正坐在行政楼的台阶上,焦躁地抓着头发。那双六眼没有抬头也能看到我的到来,低声道:“不是去北海道吗,你来干什么?”
我卡了一下,对,我来干什么?丈夫让我买机票回来的,撇清五条家和诅咒师的关系、把五条悟带回去关禁闭免得他惹事。我看着他这心情糟糕到极点仿佛下一秒就发疯的样子,没能及时回答。
他有些别扭地没有抬头,语气中压抑着负面情绪,又补充道:“这和你没关系。”
银白色的短发被他抓的有些乱,校服最上面的扣子因为燥热被解开,长腿在台阶上搭着,踩出躁动的频率。

我想说,我也认为夏油君是被冤枉的,一定另有隐情。我相信他和他相信的人。
但是在外面,随时随地的隔墙有耳,我连走近他都无法做到。

“悟……少爷……”余光看到夜蛾先生从楼上走了下来,我连“悟君”都生硬地改成了“悟少爷”,在说出口的瞬间便感到了快要哭泣的后悔,明明这种时候我不该用这个词的,我应该蹲下身他平视、安抚拥抱、一起想解决的办法,但……外人的脚步声渐近,我只能拎着皮包僵硬地站在这里,高傲地连说话都要带上长长的敬语。
不要这样……我告诉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故意生疏成这个样子,却在外人面前什么也做不了。握着皮包带子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起了白色,我没用地压抑着自己双手的微微颤抖。
“五条夫人,您来了。”夜蛾先生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向我寒暄,下一句又落在五条悟的身上,“悟,说过多少次了,上面的人昨夜就派了咒……”
“那这和她也没关系吧?!”他抬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指向我,“她来干什么?”

我感到了尴尬,一如他小学的家长会时,对着班主任指着我吼“她才不是我妈妈”。

五条悟抬高的声音在门厅中有了点儿回声,他愣了下,有些心虚地看了我一眼,又别开眼神,银白色的睫毛垂下打出阴影,对我道:“那个……我没有吼你,只是……”

我深深吸入一口气,微微欠身,勉强找回了外人前的状态,句末是御三家那味儿的冗长敬语:“悟少爷,我先去见下校长。”
便抬腿,走上了台阶。与他擦身而过。

【TBC】

呜呜人前面永远要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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