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32（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到家后，五条悟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禁止任何人去打扰他，留出了足够的空间。然后，我去向还活着的几位长辈汇报了白日里发生的紧急事件，他们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我隐瞒掉了五条悟与夏油杰交好的这段关系，免得节外生枝。好在长辈们只是感到这次事件的恶劣，并未直接联想到五条悟本人。松了一口气，我坐在茶室中为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单独叫来了管家，让他管好五条家所有人的嘴。
咒术界过于封闭，各类消息一定传得飞快，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闹得沸沸扬扬。
五条悟的两位义弟可能也从咒术训练的老师那里听到了什么，结束了晚训后，身上还满是汗水便匆匆来找我。我让管家出去，叫他们过来，倒了两杯果汁，分了几块小蛋糕，沉默了一会儿，嘱咐他们不要去打扰他们的长兄。这几天可能会公布轰动咒术界的事件，无论是五条家的人、还是外面咒术界的其他人，如若有人打听关于五条悟或五条家的任何事，都不要理会，如果实在无法脱身便把锅甩到我的身上。两位中学生似乎猜到了什么，弟弟眨眼刚想问我“是之前放咒灵出来玩的夏油哥哥吗”便被哥哥拖着离开。我坐在茶室中，看着他们剩下的果汁，感到了疲惫。
静静喝完了自己的那杯热牛奶，我才起身离开，叫家仆进来收拾。在这偌大的宅子后院转了一圈，最终端着一盘切好的蜜瓜站到了五条悟的房门前。
他就在里面，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咒力。那份熟悉的能量强大到哪怕是我也能够知晓。
入夜后的五条宅比以往还要安静。隔着薄薄的门板，我站了几分钟，最终轻叹一口气，把果盘轻轻放在他的门前，转身离开。
晚上入睡前，我和丈夫通了电话。
北海道，这个国家极北的结界。天元大人亲自委托御三家的掌权者前去处理，所以丈夫也脱不开身。不，他不需要急着回来，夏油杰的事情，在表面上和五条家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在镜前擦着化妆水，听到话筒中丈夫的声音有些疲惫。我向他汇报了家中之事：已经从学校把五条悟领回家，高专给了两周的特殊假期，不会让他乱跑。以及，虽然五条悟和他的同学关系不错，但目前并没有人把夏油杰与五条家联系在一起。
他似乎对我说的这些琐碎兴趣不大，似乎是认定了我已经有能力处理好。在听过我带着困意的喋喋不休后，才缓缓开口：“刚刚结束了电话会议，明天会在咒术界正式通告。”
“……特级诅咒师，死刑？”
“嗯。没什么争议。”
我想到了今日下午在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长室，看到那位校长说出这两个词汇时的神情。不知丈夫此时是什么样子，但我却从他的声音中肯定他也一定在犯困。就如同处理无数工作时的神情一样，没有区别。
“知道了。”我说着无趣的套话，“明天我会看好悟君，也会让家里的人管好嘴。旦那放心吧。”
就在我等待他那句互道晚安的套话时，他却在沉默了几秒后，低沉的声音柔软了几分：“悟那孩子……这些年麻烦你了。”
“欸？”我没想到会是这种话，愣了下，恭维了起来，“不，其实我也没……嗯，旦那之前还教训过我没有认真教育的觉悟……”
他：“……”
我还在喋喋不休，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感：“就，其实我做的也不多，都是些琐碎……”
“我这边处理完马上回去。”他打断了我的废话，转移了话题，“悟如果为难你的话，随时联系我。”
我：？？？
我不清楚自己哪里又惹他不高兴，还是他单纯地心情不太好，在说了晚安的套话后，挂断了这通电话。
夜晚太安静了。夏末，我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尽管能够听到今年最后的虫鸣，可还是感到了这幢宅子的静谧。
努力去感知一下咒力的话，五条悟还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是否入睡。
我平躺在主卧的双人床上，一整日的疲惫让睡意在瞬间涌上大脑。丈夫不在家，空调的温度可以上调几度，可是……
——这张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睡会觉得太空了呢？
迷迷糊糊，很快便入睡，我把丈夫的枕头扯过来抱在怀中，在梦中见到了五条悟的脸。
太久没有过如此之多的运动量，翌日，我起晚了。
错过了早餐的时间，被家仆唤醒的理由是长辈想找五条悟问话结果被甩脸，气得又来找我讨要说法。我问管家，果然是咒术界在今早公开了夏油杰的处分结果。连同五条悟昨日在高专与校长的冲突也被八卦之人传了出来。
哈，我就知道会这样。
然后我也没去理会长辈，毕竟该说的昨晚我已经汇报过了，只是让家仆带话过去，咒术界公开的内容没有问题，五条悟本人也没事。
时间尴尬的上午茶，当我拉开茶室的门时，意外地看到了躺在茶室榻榻米上的五条悟。一件深色的居家和服，头发有些乱，随意地躺尸在茶室中间像是在小憩。
“……早上好。”还对我这个起晚的说了这样的话。
我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走过去跪坐到他身边，低头回应：“早上好，悟君。怎么在……”
我的声音卡在一半。他的蓝眸抬眼看向我，眼下带着明显的青色。
“昨晚没睡吗？”我改口问他，“今早有吃早餐吗？”
“吃了……你才是没有吃早餐吧。”他努力装作正常的样子，维持了几秒又垂下眼帘，挪过来枕到我的腿上，说了实话，还有17岁应有的那份不成熟，“想了一晚上，还是想不明白。”
我从矮桌上拿起一块点心，撕开单独包装，放到他嘴边他显然没兴趣吃，最终落入了我这个没吃早餐之人的嘴巴。
“这个世界上想不明白的事有很多。”我说，“一味去思考的话，很容易钻进牛角尖。稍微放一放，可能有新的思路？嗯……虽说成年人也有不要去思考只看结果这种说法吧。”
他枕在我的腿上翻了个身，吐槽我没有逻辑。
我不置可否，毕竟我承认我的脑袋没有他这种天才那么好用。低头用手指卷着他银白色的发丝，感到他炽热的呼吸穿过布料吹到我的皮肤上。
五条悟自从出生之日起，虽说经历的风波从我这种外人看来可怕至极，但对他本人而言似乎都不算什么。在碾压级别的实力面前，威胁都像是小打小闹。只要他想要的——或许也包括我在内——总能拿到手。
前不久我们还在讨论会变得越来越好未来，仿佛世界的意志都在被六眼改变。
这大概是真正意义上的，在他计划与想象之外的变故吧。
咽下口中的点心，我犹豫了一下，如实告诉他：“今天，上面公开了诅咒师的判定。”
“我知道。”他低声道。不似以往那轻飘飘的声线，压低后的声音意外与他的父亲有了相似感。
我惊讶地问他：“谁告诉你的？”
“瞒得住？”他终于露出了看向笨蛋的眼神，银白色的长长睫毛因为抬眼而翘起来，对我说出的无效问题指指点点。
我感到了自己不会聊天的挫败。正在想把话题转移到今天中午他想吃什么时，五条悟又呼出一口气，声音小了下去，解释道：“我没有指责你有意瞒我什么的……啊当然我知道你也没有瞒着我……”
我：？？？
玩着他头发的手指一顿，我低头与他对视，眨眼：“悟君不解释的话我都想不到这一层……”
他噎了下，睫毛抖动，像是有些生气又泄气，翻身整张脸埋进我的腿缝像是滑稽的鸵鸟，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你的迟钝没救了。”
我：“……”
“以前就是这样，你被人欺负了自己都不知道。”他闷声把情绪发泄到我的身上，“为什么我要浪费掉宝贵的时间看着你，你就没想过吗？”
等、等一下……他是不是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是指他中学时的假期吗？
他掐我的大腿，轻哼着一口气说出了自己藏了太久的不满，言语的缝隙间扭曲出不太正常的语调：“是不是无论我怎么欺负你，你也同样不会有反应啊……”
我噘嘴扯他的头发，为自己辩解：“悟君说这种话我也会生气！而、而且……我觉得我情感挺丰富的……”
“你看吧你看吧你看吧，你的重点在这里吗？”他拍掉我的手，枕在我膝上翻身，平躺着抬臂捏我的下巴，强迫我低头与他对视，蓝眸变得深邃，直白道，“妈妈的情感是很丰富，丰富到全身都泛滥了出来，但完全是在没必要的地方、没必要地泛滥。”
我不服：“悟君过分了……”
“哪里过分了？”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勾起嘴角，彻夜未眠脸色有些差，使得笑容更加疯狂，“指妈妈罔顾人伦与未成年的继子滚到一起？”
我有些委屈地盯着他，又意识到这份情绪或许发泄出来会好受很多。在对视了数秒后，主动俯身，不顾他还捏着我的下巴，强行亲吻了他的额头。
“……欸？？”他对我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身上这股情绪在我亲吻他额头的瞬间，像是针尖戳破的气球，烟消云散。
“我也承认自己是个迟钝的人，”我握上他放开我下巴的那只手，偏头，道，“所以，如果有我理解不到的地方，悟君要多多提醒我。”
在这个距离，可以清晰看到他瞳孔的大小变化。
——。
五条悟别开眼神，枕在我腿上，翻身，背对着我。
我触碰他的肩膀：“不伦什么的，怎样说都好……如果悟君发泄到我身上会更舒服的话……”
“没有。没有拿你发泄。”他斩钉截铁地加重了语气，后半句的气势又弱了下来，“只是……偶尔控制不住……”
“在我这里又不需要控制。”我感到他的身子僵了下，“虽说话题突然落到我身上很奇怪吧……”
他沉默了几秒。
茶室外面的庭院，阳光逐渐变得刺眼。
在传进来的几声鸟鸣中，他轻声道：“你……不抱抱我吗？”
好像，从昨日开始……我的确没有拥抱他。
【TBC】
这么清水剧情章被lof反复折磨不让我发，嘻嘻
心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