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35(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顶着雨一同走回茶室,我穿着湿透的和服爬不上外廊地板的这个高度实在是过于丢人,五条悟看了两秒后直接单臂把我捞起来。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我还在尴尬时,他便皱眉,鼻子用力嗅了下:“血?”
我坐在外廊潮湿的木地板上,全身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下,听到他的话语后愣了下,也用力嗅着血的味道,紧张地问:“悟君受伤了吗?哪里……呀!”
他的手,顺着粘在我腿上湿透的布料,一下子摸到了我赤裸的脚。蹲在我的脚边,他的手掌握住我的脚踝,直接把我的脚拉了起来。
啊……
我双手捂嘴,压抑住了自己的惊呼。
刚刚就这么光着脚直接跳到庭院里,脚底有几道碎石子的刮伤。他的手指轻轻触碰我的脚心,我才感到轻微疼痛……唔、虽然有些疼但碰那里也太敏感了……脚趾踡起,也无法遮挡脚心。
而且……哪里会有人这样抓着别人的脚看的啊!他的目光存在感太强了,我微微颤抖想要缩回脚,却被他握得死死的。
我预感到他要开口责怪我不穿鞋就这么跑出去,我立即先发制人,因为害羞而感到没那么冷了:“就……就是很浅的划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真奇怪,明明只是脚而已,再普通不过的地方了,为什么会因为被抓起来注视而感到害羞呢?
他呼出一口气,吹到我的脚心。在我又挣扎地想要缩回脚的时候,偏头,脸颊贴上了我的脚。
我惊得无论怎么收都被他捏得死死的:“悟君……!刚刚在外面踩完……”脏。
他却像是受伤的流浪猫,垂下眼睛,头发上滴滴答答的雨水也滴到我的脚上,贴着它,低声道:“别因为我流血啊,妈妈。”
哪儿有那么严重……这么浅的划伤很快就会好,而……而且他的重点在这里吗?可是看着他这副不讲理的样子,我也无法反驳什么。
他的手和脸……比我在水坑里泡了那么久的脚还要凉。
那点儿害羞的燥热瞬间头凉透了。坐在茶室的外廊,虽有屋檐,但仍能清晰感到风把雨滴吹了进来。
夏末的雨,有这样冷吗?
“悟君,总之……先去洗个热水澡吧,不要感冒。”我默默转移了话题。
“嗯。”他应了一声,终于放下了我的脚,蓝眸抬起,因为发间留下的雨水眨了眨眼,蹲在我脚边,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被这场雨浇成落汤鸡,有些可怜的样子,看着我开口,“一起。”
不是疑问句,句末低沉下来,融入背景的雨声。
深夜,大雨,沉睡的五条宅。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点了头。明明之前他撒娇提出同样的要求都被我拒绝了,可这种状态下怎么可能说“不”?
幸好这个时间,家中的所有人都已入睡,不会有人看到我的继子一同进了浴室。
终于听不到外面吵闹的雨声了,取而代之的是花洒的水声。淡白色的水蒸气腾起,五条悟站在花洒下,一手撑着前面的墙,头顶花洒的水流完全浇在头顶,水珠顺着后颈与下巴流下,勾勒出全身肌肉的沟壑。
已然坦诚相见过无数次,我却还是多余地给自己围上了一条浴巾,试图为这段关系挂上最后一层遮羞布,向他走去。见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花洒下面也不是办法,弯腰把矮凳放到他身后,道:“我来帮你吧。”
他没回答。但我按着他的肩膀,轻易就把他按到了矮凳上。
关上花洒,水声停止。室内蒸腾的水蒸气终于让淋雨的身子温暖了一些。
我拿过毛巾擦了擦他这双珍贵的眼睛,跪在他身后,让他仰头,挤出洗发液,在他银白色的短发间打出泡沫。
我的天,我敢说自从我认识五条悟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乖巧。让坐下就坐下,让擦就擦,让仰头就仰头。乖巧到让人怀疑是不是不太正常,轻轻在他发间的泡沫中按摩的双手也不敢用力了。
“……悟君?”我试探性地叫了他的名字。
“什么?”他闭着双眼,回应我,又不打自招道,“……我没事。”
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抿着嘴角像极了他不拘言笑的父亲。我向前倾身,贴上他的后背,胸前围着的浴巾被他身上的水珠浸湿。按摩的手法还是从他父亲那里一点点实践与学习到的。
感到他的头皮仍然紧绷着,没有丝毫的放松。不顾身前浴巾被浸湿,我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看着他颈间那道已经淡了许多的疤痕,在犹豫中还是开了口,问了已经知道答案的废话:“‘没能追上去’的意思是……见到……夏油君了?”
刚说完,我自己就因自己的嘴笨而后悔了。就算是找话题的废话,这也……过于糟糕了。
五条悟呼出一口气,我感到了他头皮下的血管脉动,听到了他的声音:“妈妈,外面咒术界那些危险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我没再问,点头道:“好。”
扶着他的肩膀站起身,我去拿花洒时,身上湿了一半的浴巾随重力落下。
啊……虽、虽然也没什么可遮挡的吧……
他看向我,我还保持着抬起胳膊去拿花洒的姿势,一览无余。
一头的泡沫,额头完整露出,如果不是那双过于清澈的蓝眸存在感太强,一眼会看成他的父亲也说不定。
像是在抱怨着什么,他强行改变自己的语调却效果不佳:“真是的……为什么第一次和妈妈共浴却是这样的情况啊……”
我失笑,拿下花洒,大方地迈到他身边,用手掌捂住了他这双眼睛,感到那长长的睫毛在掌心扑扇着,道:“我要冲了哦,悟君小心泡沫进到眼睛里。”
“嗯。”
掌心从他的睫毛感到他乖乖闭上了眼睛,我挪开手,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小心地冲洗发液的泡沫。他这双眼睛太珍贵了,我连冲的时候都尽量不让水碰到眼睑。我不知道六眼在闭上眼睛时能否看到周围的景象,但他终于勾起了一点嘴角,吐槽我的谨慎:“不用这么小心,妈妈。难道我自己平时不洗头吗?”
我噘嘴,冲他后脑的头发时胸几乎贴上他的脸,道:“那不一样。”
他没再言语,在我冲干净泡沫后,摇头甩了甩自己的短发,像是出水的小动物,水溅了我一身。
然后,他对我说:“我也帮妈妈吧。”
“欸?我又不用……”
不容分说,他站起来直接抱起我,强行把我按在浴室矮凳上坐好,从我手中拿过了花洒。
他问我:“还冷吗?冷的话放水泡澡。”
我说:“其实只要冲冲雨水就可以……”
他说:“脚还疼吗?待会儿上药。”
我说:“长发我自己来……”
他的手掌捏住我的后颈,我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闭了麦。
算了,我想,他想洗的话就洗吧,反正也只是洗澡而已。只要能让他现在心情好一些就好。
第一次,两个人身上的味道相同,用了同一种护发素和沐浴液。准确地说,是我用了他的。幸好丈夫远在本州岛之外,否则一定能闻出来。
也幸好在这个步入凌晨的时间,我可以握着他的手,光明正大地并肩走在这个家中。
外面的雨好像终于小了些。送他回自己的房间,站在门前,我松开手时却发现他还握着我的。
抬头,他仍然略带湿气的头发没有干燥时那么蓬松,蓝眸中映出我的样子。在对视了几秒后,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才从微张的唇中漏出:“我把墨镜弄丢了,你送我的。”
我愣了下,的确他回来时没有戴,如果不是他说我都没有注意到这点,自然地答道:“我再给悟君买。”
“润唇膏也快用完了,也是你送的。”
我偏头:“我再买。”
“好。”他微微点头,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晚安,妈妈也早睡。”
在他转身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我却感到了几丝心慌。
——五条悟有这么好说话吗?
——明明在这样的变故下,我还可耻地期待着什么呢?
别开眼神,看着走廊中地板的反光,我捂上自己的胸口,压抑住慌乱。时间仿佛过得很慢,不敢去看他的背影,感到了轻微的耳鸣。
我应该说“晚安”的,互道晚安,就如同几个小时前和丈夫谎报晚安那样。但是……喉咙莫名地干涩起来,无法开口。
就在这轻微的耳鸣中,听到了他房门折页摩擦的声响,在面前这扇门被关上的最后一秒,我向前一步冲了过去,扣住他的门框,阻止了这扇门合上。
“妈妈?”他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有些错愕地转身看我。
我半个身子在这道界线之内,呼吸急促,盯着他看,却不知自己在急促什么。
我在干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他眨眼,没有开灯,与走廊中暖色调的灯光相比十分清冷。五条悟抬臂抓了下头发,道:“今……”
咕噜一声,咽下口中的唾液,我感到自己全身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向前迈了艰难的一步,进入了他的房间,步入了清冷的色调。咔嚓一声,反手关上了身后的门,打断了他的话语,也阻断了走廊中暖色的夜灯。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做出了这种事却不敢与他对视。
应该……没关系吧。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说服自己。丈夫不在家,深夜,没人知道我进了五条悟的房间,只要……明早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就可以了。嗯,应该是……没什么……吧。
他会感到不适吗?会觉得我也在监视他吗?我有些不安,但也确信了自己想要陪伴他的这份心情。他说外面咒术界的事情与我无关,可至少现在是在五条这个姓氏的范围之内,我……我多少也想做些什么。尽管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自己正在干什么。
他却噗嗤一声反笑出来,手掌揉了揉我的头顶,仅仅一个触碰便安抚了我的庸人自扰,轻微的耳鸣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结实的拥抱,他按着我的后颈,胸腔微震:“谢谢。”
五条悟的床比主卧的要软一些,但即便是加宽的单人床,对于我们两个而言也稍有些挤。窗外雨声渐小,或许明日会是晴天。他埋在我胸前,呼吸的频率暴露了是在装睡。我侧躺在他的枕头上,嗅着最安心的味道却也了无睡意。手指轻轻理着他的头发,感到发丝间的湿气完全消失,逐渐变得干燥又有些扎手。
就在前不久,盂兰盆节之前的温存,我和他也躺在这张床上,用最乐观的展望聊着未来的事。他的同学、咒术界的事还有家里的事,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那时我还斩钉截铁地想,只要是五条悟想要的,他都能得到。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对于他而言只有用心和不用心的区别——包括我在内。也就是说,一路顺风顺水活到了现在,直到今天他出门前,我们还坚信屠村惨案的罪名是被冤枉的,一定能想办法调查清楚,谁知道……结果竟是如此。
我不敢多问,但也能想到或许是在和本人的当面对质中他亲口承认,从此背道而驰。
连我设想好的那个去说服丈夫重新启动调查的理由都用不上了。
我好没用。将他的脑袋往自己胸前按了按,我感到自己真的好没用。口口声声说着要和悟君一起想办法,要想办法调查清楚夏油杰的事,结果绞尽脑汁,想到的却是去乞求我的丈夫。
可我还能做什么呢?
手指卷着一缕他的头发,卷久了再松开,发丝也带了卷。又用手指理直。
在这个家中我还能到处指手画脚,但咒术界的事……现在的我根本插不上话。我的丈夫有发言权、五条悟凭借实力也能说上几句,甚至五条家曾作为咒术师活跃的长辈、正在外面执行任务的咒术师都比我有资格直接同外面的咒术界对话。
——我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眼角有些酸,我理着他的头发,胸腔的酸楚变成了轻微的疼痛。他埋在我胸前听到了心跳频率的改变,放弃装睡,默默抬臂拍了拍我的后背。
五条悟甚至还开口安慰我:“我真的没事,你睡吧。”
我太沾沾自喜了。在这个家中用丈夫和五条悟的名义狐假虎威,所以忘记了抛开五条这个姓氏,自己只是个练废了的四级咒术师的事实。
“妈妈……”他从我胸前抬头,一只手捧起我的脸,略带粗糙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同样毫无睡意的蓝眸抬起,看向我,“怎么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是啊,我哪里有资格哭呢?这件事哪里有我哭的资格。
在他面前我连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嘴笨到都无法好好安慰他——本应被安慰的人反而过来安慰我,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连我唯一能做的那一点点事情,就那一点点、偷偷放他出门这件事,都是自我满足的虚假喜悦。有我和没我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哪里有人能拦得住他呢?我只不过是表面的装饰品。
手握的权力都是五条家赋予的,而这些本身就会在未来属于五条悟。
我却傻傻地,像个指点江山的烂橘子那样,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仗势欺人,趾高气昂地沉迷于身份的好处。
——不是“我能做什么”,应当是,“我还拥有什么”。
我究竟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究竟还有什么能够给予他?我本人都被冠上了五条这个姓氏,我还有什么呢?
抬手,抚上他捧着我脸的那只手,我眯起感到湿润的眼睛,轻轻拉下了他的手。
窗外的雨还在下,变小了些,又在风声中变大。室内的雨声很小,但在静谧又幽暗的环境里相当明显。
我缓缓坐了起来。
五条悟露出不解的样子,但依旧乖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也坐起来,只是静静看着我。
一道闪电从夜空中划过,瞬间的光亮穿过窗户照射进来,刺得眼睛有些痛。
——!
啊!我深深呼吸,在氧气的吸收中终于想到了什么,猛地翻身下床。
“睡不着吗?”他坐在床上问道。
我没有理会他,在隆隆的雷声中去找他的钱包。纯皮的男士钱包也在雨中湿透了,被他随意放在桌上晾着。我转了两圈后很快找到,打开他的钱包,幽暗中,首先入眼的是被泡了的照片:从我咒术高专入学资料上抠下来的16岁时的证件照、去年我们一同去涩谷时拍摄的大头贴。
然后,夹层里是一堆积分卡,还有……找到了!之前他惹出事但是没有拿出来的避孕套。
把这个方形的小小包装袋叼在嘴里,我合上了钱包,在桌上放好。向他走去的时候,脱下了身上全部的衣物,落在脚边。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双眼睁大,错愕地看着我,相当罕见地卡了壳。
一步,一步,一步,我走到了床边,爬了上去。
床垫的重力变化让他回神,拼命眨了几下眼睛,睫毛颤动,磕磕巴巴地开口:“妈妈,你、这是……”
我按着他的肩膀,跨在他身上,把他按到平躺在这张床上。五条悟今晚一直都很听话,按下他也用不了多少力气。
吐出避孕套放到手边,我认真地看着他,双手捧起自己的胸,想要努力拧出笑容却拧不出来:“要做吗?”
“欸?!”他躺在床上作势把我推开,“虽、虽然妈妈主动我很高兴,但……”
他以为我在开玩笑,但看到我认真的样子后又哑了火。一向自诩天才却露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我已一无所有,除了自己这具躯体。
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五条家的,16岁那年我只带了我自己而来。
而这,恰好又是他曾向我索要过但我没有给予的。
我伸手向下摸向他,软趴趴地没有精神。
我第一次见到他露出不像是他的苦笑:“妈妈,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真的……唔!”
没有心情吗?确实,他确实不像是有这种心情的样子,但……男人这种生物啊,只要有外界的刺激,就能够站立起来。
他皱眉,又坐起,抬臂拉开我,请求道:“别……我是说过‘想要妈妈主动求我’这种话,可不是……”
我稍稍用力甩开他的手。
他是说过这句话,在他正式向我告白不久之后,面对我单方面的逃避与害怕,承诺他不会强迫我,而是会等我主动求他。所以,现在我主动求了。
他犹豫了好几秒又制止了我,心一狠,低声道:“今天我不想做,妈妈。”
——。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还有比这更狼狈的求欢吗?我的动作僵在原地,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可还是随着重力低落到他的腹肌上。
我第一次见五条悟如此手忙脚乱,数年前在椿山庄逃走时都没有这样手忙脚乱过。他把半趴着的我拉起来,手指擦我的眼泪,用着不在状态的语调解释:“不是不想和妈妈做,只是今天心情……不是很合适。你看,应该会是更加浪漫的、我精心准备的场景,还有……”
“悟君,”我抓着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在雨声中哽咽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能帮悟君什么呢?可是我却发现悟君不需要我……”
“我没……”
“你躺好!”我直接打断他的辩解,压着他的肩膀,逼迫他乖乖平躺回去。
他为了调整我的重心,双手与我十指相扣,撑着我的身子。那双眼睛委屈地看着我,因为情绪的低落少了几分光泽。
我吸了吸鼻子,在幽暗中努力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道:“是指……更加功能上的,需要。悟君这么厉害,即便没有我打掩护也能够自由出入这个家,反而为了不让我难办,还要乖乖回来,放弃自由。我……我又能给悟君什么呢?我手中的权力本就是属于五条家属于悟君的东西,所以……我只剩下我自己了。”
我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他握着我的双手微微用力,似是不赞同我的话语,十指相扣撑着我的身体,捏痛我的手指。婚戒在相握中存在感尤其明显,金属勒疼了指节的皮肉。
我又用上所有的力气去握他的双手,乞求道:“所以,不要拒绝我,可以吗?”
因为,这是一无所有的我,唯一能够给出的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他凝视着我,吞咽下唾液,好像要反驳什么最终却选择咽了回去。
“我,果然是个人渣。”五条悟最终说出口的是这个,他咧嘴拧出了扭曲的笑容,蓝眸的眼底染上几丝浑浊的疯色,“应该反驳、应该推开,明明知道这个气氛并不合适,却因为能够得到这种不道德的奉献而动摇。”
把我最后拥有的东西、我的全部、一直以来我的底线,收入囊中。
同样的话,还是在这张床上,他也同我说过。
他17岁生日那天,因为我送他的生日礼物——润唇膏引发的亲吻,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感。然后在这张床上抱着他哭得一塌糊涂,索求更多的触碰。那个时候,他反反复复地安慰我,说,他是人渣,是他这个人渣勾引我、强迫我,所以我没错。
今天,他说,他是人渣,所以动摇了。
“不,悟君,我才是人渣。背德与背叛的女人。”我跨坐在他身上,道,“勾引悟君的是我、强迫悟君的也是我。”
他扯了扯嘴角:“妈妈的确在强迫我。”
我笑了出来。
窗外,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雨夜的苍穹。强烈的白光一闪而过,一时间我竟然分辨不出我们两个的笑容谁更扭曲一点。
我违背他的意愿,强迫了我的未成年继子。
用外界刺激强行让他站起来,撕开避孕套的包装,帮第一次戴的他戴好,然后直接骑了上去。雨衣足够湿,可还是感到了疼痛。
他擦着我又流出来的眼泪,问:“你在替我哭吗?”
“不,我在唾弃自己的荒唐。”我答,“应该安慰悟君,可我满脑子都顾着自己,因为终于被悟君填满喜极而泣。”
在这种时候我怎么能高兴呢?可是却无法控制心中的喜悦,终于……在我们相遇的第七年,夏末的雨夜,真正意义上的合为一体。灵魂的最后一处被狠狠打开,融入到了血肉之中。胸腔满满的、比灌满雨水还要满的都是欣喜的热浪。我为自己的情感感到可耻,在不合时宜的情境下,只顾着满足自己。
……可是,真的好满足。
他平躺着审视这出荒诞的戏剧,几次想坐起来都被我按着只能乖乖躺回去。大概是真的没有心情,即便强迫起立,也在几分钟后草草了事,结束了过于糟糕的第一次。
我仰头深深呼吸,起身,感到他脱离了我的身体。他见我起身后也坐起来,眼底的疯狂消失,理智归位,变得愈加清澈。我感到他多少有些生气,咬着下唇只敢看他的下半身。17岁,还没有在经验中学会打结系好再扔,他沉默地直接摘下了避孕套,黏糊糊地流了一滩。
五条悟抽出大量纸巾,抬眼看我,在雨声中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我在情绪上头后冷静了几分,明白了他的意思。理亏的是我,乖乖过去,直直跪在他身边,双腿分开。他没有说话,不带有一丝情欲地仔细帮我擦干净,又清理好自己的。
然后,拥着我躺下,拉上了被子。
我听到了他想要发脾气却没地方使劲的叹气声,结实有力的手臂轻拍我的后背,无奈道:“下次不许这样了,妈妈。”
【TBC】
之前一直说,本垒会比较出乎意料⁄(⁄ ⁄•⁄ω⁄•⁄ ⁄)⁄
7.5k的本垒章节,终于……!!!
不过,这么丧的本垒真的有人想看详细版的番外吗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