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39（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悟君……”我眯起双眼，喉咙终于摩擦出了音节，是他的名字。抬手，轻轻拉下了他捧着我脸的双手，意外地没有费力。将他的双手用力握住，我偏头，“我……该从哪里开始说呢？悟君想要知道什么……”
他把人生中最大的耐心展现给我：“妈妈想从哪里开始都可以。”
从他身上下来，我改为坐到他的身边，抱过他的枕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思考了漫长的数十秒。
是啊，要从哪里开始呢？
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换来了他那不正经的调侃：“妈妈是在撒娇吗？”
我一手掐他的枕头，一手掐他的胳膊，重重呼出一口气。
“我，出生在秋天。正经去计算的话，应该和悟君一样，15岁的时候升入高中。”我决定从最开始讲起，“但是我是16岁……”
五条悟有些傲娇地与我辩论，认为这不是问题：“日本是四月开学，所以偶尔会有早一年或晚一年的，又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他本能地相信我的“正常”。
我笑了出来，把自己一半的体重压到他的肩膀上，放慢语速：“其实……我15岁那年从中学毕业，去咒术高专面试的时候，校长以我的能力不足以成为咒术师为由，拒绝了我的入学申请。”
五条悟：“……”
“我……我也知道自己不像悟君那样有天赋啦，不只是咒术方面的，小时候我连学习说话都比同龄人慢，在学校被人提醒才意识到自己被霸凌了……”我自嘲道，“所以我就想啊，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我一定要成为优秀的咒术师。”
“拒绝入学也很奇怪啊，很多辅助监督也是从高专毕业的。”他抽走我怀中的枕头，换上了自己的胳膊。
我抱着他的胳膊，脸贴着他微微隆起的肌肉又蹭了蹭，透过布料感受到了他的体温，道：“嘛……总之，我就和校长约定，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还是没有成为职业咒术师的才能的话，我会放弃上咒术高专。”
“第二年入学了？”
“嗯，对。我太想以咒术师的身份证明自己了，就拼命练习了整整一年的咒术。”我顿了一下，主动又握住了五条悟的一只手，他立即反握住我的，微微用力。虽然我来到五条家后就切断了和自己家族的联系——我也能想象得到他们炫耀自己是五条家亲家的样子，幸好丈夫也从未理会过他们——但说这种过去的闲话是不是不太好。犹豫了几秒，我还是说了出来，“但是，我这种天赋也得不到指导，大人们更愿意把有限的精力放到我的弟弟身上。然后……嗯，我，就，自己一个人，练废了。即便是那种从‘控制咒力有问题’到了‘可以祓除四级咒灵’的进步，在第二年拿到了咒术高专的入学资格，但在咒术的方向上完全废掉了。”
他握紧我的手捏到了我的婚戒，指尖抠了抠那个金属环的位置，沉默了几秒后，“呜”了一声像是强行咽下了准备说出口的话语，轻咳，又道：“怎样的术式？”
我噫出声，往他的方向又靠了靠，好抬头就能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冲着他碎发下的耳朵问：“悟君刚刚咽下去的是什么？”
“没什么。”他甩了甩头，似乎是我的话语吹痒了他的耳朵，音量变小，“就是……更加成熟的人不会去追问本人没有强调的细节吧……”
我一头雾水：“什么？我也说过很多次悟君没必要执意追求更像大人什么的，想说什么就说……”
“妈妈又转移话题。”他打断我的说辞，扭头看向我，加重语气，“所以，是怎样的术式？”
我傻笑两声，另一只手去抓他还在抠我戒指的手，抬眼道：“嗯……去道场吗？”
他眼底一亮。
走在外廊也能感受到今日过于刺眼的阳光。晴朗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午后的温度却受到了昨夜大雨的影响。
五条悟抬手遮住眼前的阳光，发出了“入秋了”的感慨。我不清楚他为何整个人都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感，那双长腿走路的速度我几乎要跟不上。
我没有忍住吐槽：“我又不会和悟君打架。”
“诶嘿！”他捧脸装出女子高中生一般的卖萌笑容，全然没有听进去我的话语，道，“我去拿两个小咒灵，妈妈先去道场等我！”便唰的一下跑远了。
我轻轻叹气，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等我溜达到道场的时候，他已经盘腿坐在地上等我了。面前还放着两个小笼子。五条悟的两位义弟几乎每日都有咒术的课程，所以家里囤了些训练用的四级小咒灵。五条悟用手指敲关着它们的小笼子，吓得里面的四级咒灵瑟瑟发抖：“就这够吗？妈妈具体要什么样的，我出去给你抓两个新鲜的咒灵回来！”
诅咒们觉得你很幽默，真的。
关严道场的门窗后，我走到他面前：“这个已经足够了，四级。”
因为我就是四级咒术师，虽然三级申请中，但练习用的四级小咒灵，足够了。
五条悟露出有些可惜的样子——所以说他到底在可惜什么啊？！——噘嘴，打开了笼子，拽出了里面的小咒灵，让它们在我们中间飘着。他也站起身，双手抱胸，那双六眼来回看了看中间飘着不敢乱动的小咒灵与我。
我感到了轻微的头疼。和平久了，看这种小诅咒竟然还觉得有些可爱。五条悟那六眼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或许因为他在有意看我的咒力与术式的缘故，感觉相当锐利。
“悟君……”我叫他的名字，拨开面前飘着的小咒灵，上前一步，抚摸他的胸口，“悟君的术式，还是开启一下吧？”
“欸？无限吗？”他眨眼。没有再问缘由，听我的话照做。能够感到他的咒力变化，我摸着他胸口的手掌被一层薄薄的空气墙推开。
五条家无下限术式，精密的咒力运转，是我即使贴着用心去感受也理解不能的地步。
“再厚一点儿啦！”我轻轻拍着这一层，道。
他应了一声，照做。
我感到手掌下的空气墙便厚到两三厘米，又继续：“不行不行，再厚些。”
五条悟：“……”
他看着我，伸出两根手指做了术式的手势，我摸着的这层空气墙加厚到一个拳头的厚度，推开我时差点儿让人站不稳。
他反而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现在可以了吧？再厚就半米了……”
我又敲了敲他这名为“无限”的术式。
五条悟显然被我敲无语了，压着嗓子：“妈妈……不至于吧？自称只有四级的咒术师……”
“也是。”我笑道。然后抬腿踩了下他的脚，嗯，脚也被覆盖住了，很安全就是了。
五条悟在无语中抬臂把飘远的那两个小诅咒扯了回来。
我后退两步，深深呼吸，运作全身的咒力，双手摆出了术式的手势。
已经有这么多年没有使用过咒术了吗？感觉连咒力的流向都相当生疏。闭上双眼，我回忆着曾经的熟悉感，外溢的咒力……
六眼的存在感太强了。哪怕紧闭双眼，也能感受到自己全身咒力的运转方式在他眼前一览无余。
——。
长达数秒的前摇，我找到了深刻在体内的术式开关。
“简易领域……”
他额前银白色的发丝被我的术式的气流吹起，蓝眸微微睁大，夸我：“不是很厉害嘛！”
二人间那两个四级的小咒灵受到术式的冲击，消失在空气中。
随着它们被祓除，五条悟前一秒还在“能做到简易领域已经很厉害了”强行吹捧我，后一秒就卡带在原地，闭麦了。比今日的晴空还要湛蓝的双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即便是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对啊，六眼，那可是六眼。我第一次在六眼面前展示自己的术式，想必整个人都被他看穿了。
然后，我感到的单方面的尴尬。
“……如你所见，就是这样。”别开眼神，我小声说。
“确实……”他把音节拖长，似乎在为自己的下半句拖延时间。五条悟又怪叫了一声，一手抓了下自己的短发，再次看向我时，那双六眼里面带上了几丝不需要确认的探究，“嗯……毒？”
亏他还在照顾我的情绪，正常把话题进行下去。
“别嘲笑我了……”我扭头，不看他，“对哦，是毒。但是诅咒本身也是可以被看作是毒物的东西。毒是无法杀死毒物的，等级越高的诅咒，其自带的毒性就更强，相比之下，我的毒反而就无效了。”
所以，即便是使用了最强的术式，运气好时也只能勉强祓除三级咒灵。
我的咒术师等级评定，四级没有错，三级正在申请中。
“怎么说……把毒作为攻击手段的术式也不是没有……”五条悟一手摸着下巴，皱眉，想了一下，最终认输，“但是如此纯粹的也是我第一次见。”
我摊手：“对吧……”
“所以，这和妈妈第一次任务报告被修改的关系是……？”
“我相信以悟君的脑袋猜得出来。”在我打算到此为止转身就跑的时候，被他拉住了胳膊。
“我猜不出来嘛……”一米九的大型猫咪开始挂在我身上撒娇，在我颈间蹭来蹭去，“妈妈是不信任我吗呜呜……”
要是平时，我一定会吐槽“好恶心快放开”，但现在却短暂沉溺在那时的回忆中，丧失了拒绝他最好的时机。
等回过神时，他已经抱着我坐在了道场的地板上。巨大的身躯从后面环着我，被死死固定在他怀里，他还在往我嘴里塞剩下的奶油大福。
“妈妈如果是在想外面的野男人，我可会吃醋的。”
“乱说什么呢……”我轻拍他的手，自知逃不过，讲了那次任务的事，“一年级新生第一次的任务通常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那种，悟君知道的。”
他吹我耳朵：“嗯，知道。”
“我呢，好不容易入学咒术高专，有了能够指导我的老师——我那个时候还想着啊，如果有了老师的话，一定比我一个人努力练习要好得多，会帮我摆正术式的方向，这样，距离成为咒术师的梦想又近了一步。”我把自己全部的体重都靠在他的胸前，呼出一口气，“然后，我就太兴奋了。大概也是太想证明自己，就……第一次任务……”
——“咒灵死没死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同学们和老师都被我送进了医院。”
五条悟抱着我的胳膊僵了一下。
我破罐破摔道：“当时差点儿被认定为诅咒师，上面的人还要来抓我。幸好是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主动帮我求情，我才得救。所以，那次的任务报告也被改成了甩锅给咒灵的版本。之后一共做过五次任务，几乎每次我都在划水。只有在身边没有其他人时，我才敢用术式祓除一些三四级的诅咒。”
这个姿势能够清晰听到五条悟的呼吸声，他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直接问道：“所以，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毒？”
我：？？？
他完全没有在意我这破罐破摔的发言，关注点只是我的术式本身。
“就算是我这双眼睛，也只有看到才能明白啊。就算是纯粹的毒，这一个术式也太含糊了……”他开始喋喋不休自己的重点。
被他打败，我抓过来他的大掌，捏着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数：“我在独自努力练习的那一年中，自己研究出了好多哦。病理上的表象可以精准对应到各个突发性的致命疾病，成分上的结构也可以精准对应到致命的化合物。多用咒力控制的话，可以延缓发作时间。还有形态，像现在这样用咒力依托在空气中的话，悟君的术式可以遮挡掉带咒力那部分毒；也可以融在液体中或者食物中，不过附着在固体上的话，咒力残秽要好几天才能消失，还有……”
“妈妈，”他被我掰弄的手直接握拳，压住了我的手指，也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身后靠着的胸腔微震，他道，“虽然但是……都不是针对诅咒的术式哦？”
被戳到痛处，我开始摆烂：“所以我才说一个人努力练废了嘛，我脑子不好用，不像悟君那样是天才，在开开心心地研究出了这么多后，当我真正面对咒灵时才发现……”
“噗哈、咳……”
他被我逗笑，可紧接而来的却是咳嗽与轻微的血腥味。
我：？？？
他抬手抹了下自己的脸，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手指上沾了……血？！
“悟君？！”我惊慌地叫出声，立即在他怀里挣扎着转身，抬头双手捧住他的脸。
五条悟……流鼻血了，那里被擦得一团糟。
他眯起那双六眼，睫毛弯成弧形：“好厉害……这还不到三分钟，已经开始摧毁身体机能了。”
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解除了他的无下限术式，所以才能没有那堵空气墙直接抱到我。因为抱我的动作太自然了，所以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
而我的术式……还没有收回。
大脑空白了一下，我立即收回了自己的咒术，又气又急，用袖子擦他鼻下的血渍：“悟君你在干什么啊？！你……你解除术式前和我说一下，直接就这么……”
“放心，有反转术式的。”他不以为意，反而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小聪明，“亲自体会一下妈妈的术式，会有更直观的感受。”
“你感受这个干嘛？！”我感到自己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就算他有反转术式也不能……不能直接就这么贴着来啊！干袖子直接擦血渍，擦得不是很干净，我稍稍用力擦红了他脸上的皮肤。
他拉过我因为焦急变得控制不住力道的手，握在掌心，复读我的问题反问我：“对啊，妈妈认为我为什么要感受下？”
“我……我哪里知道。”莫名地，被他握住双手，我感到自己加快的心跳慢慢平静了下来，只剩下想要骂他一顿的气氛。
刚刚，是溶解内脏的毒。
会反转术式也不能这么浪。
他的蓝眸中映着我气鼓鼓的脸。五条悟露出笑容，低头，亲吻我的唇。我生气了，紧闭着嘴没有给他反应。他也不恼，只是更加用力握紧我的双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二人的手掌间有些硌人。
“没关系，”他说，“妈妈的术式，我来想办法。”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
“不，有必要。”他拉起我的手，改为亲吻我刚刚摆出过咒术手势的手指，双眼看向我，极为认真道，“妈妈被五条家剥夺的青春，由我还回来。”
我睁大双眼，无声地看着他这张脸，心中那点儿愤怒因他这句话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在……说什么啊……
青春什么的、拼命努力想要成为咒术师证明自己结果练废了什么的、任务太过兴奋差点儿被定为诅咒师结果只能嘻嘻哈哈划水什么的……
眼前亲吻我手指的面庞与11岁的他重合到一起，朝夕相处中，又或许是那个翻天覆地的变故，五条悟的成长远比我能够看到的多得多。
“妈妈想学咒术的话，那我教你好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震撼的语句，仍在同一个话题中打转，“我来教你，嗯，可是由我这个最强手把手教哦！直到咒术的顶点——领域展开——为止吧！欸，妈妈这是什么表情？哇不会哭了吧？被我五条悟大人像大人一样的成熟发言感动到了？”
我哪有哭！虽然眼眶有些湿润，但我现在绝对没有哭的迹象。真是的，明明刚刚还那么严肃，现在他怎么又换上了这种轻飘飘的语调。
于是，我看着他，轻声道：“……五条老师。”
他倒吸一口气，喋喋不休的小喇叭卡在了我这个称呼上。
大大的蓝眸眨着：“妈妈你……刚刚叫我什么？”
“五条老师。”第二次，明显多了底气，我加重语气重复道，“既然说要教我到学会领域展开为止，那我叫一声五条老师不过分吧？”
“不、不是，就那个……”他耳朵泛起一丝绯色，放开了我的手，左顾右盼又只能低头留给我一团银白色的短发，那双大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胸口，连我都听到了他吞咽唾液的咕噜声，像是少女的羞涩，他又抬头偷偷看我，“很奇怪啊……但、好像，还不错。”
【TBC】
小妈术式公开√
五条悟骤然的成长与承诺。
——“妈妈被五条家剥夺的青春，由我还回来。”
第一次的“五条老师”是从小妈口中出来的哦⁄(⁄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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