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43(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最为繁忙的年底,可以明显感受到,丈夫带我出席各类活动的频率增加了许多。忘年会的酒局最后总是会喝得醉醺醺的,我的酒量显然不如丈夫,经常在回程的车上就抱着袋子吐,然后司机尴尬地把车载香水换成味道更浓郁的,结果恶性循环就是味道更大的车载香水让我晕车然后吐得更厉害。
丈夫:“……”
也不怪他无语,他不光酒量比我好,酒品也比我好。丈夫喝醉时20%自己散步加80%闷着安静睡觉,不像我,喝多了话也多,拉着个人就没完没了地说话。我拉着丈夫的手喋喋不休地吐槽琐碎的小事,被他不耐烦地推进浴室洗澡。我拉着五条悟的手,事无巨细地说我的日常生活,他那双湛蓝的六眼眨来眨去,生怕我音量太大暴露了我们半夜难得的私会,然后强撑着耐心哄我喝水睡觉。
呜呜……才不要呢。
五条悟自从主动背下夏油杰的那些任务后——又或者本身也有评为特级咒术师、升入高年级、诅咒增多、咒术界人手真的不够等等一系列原因——几乎每周都忙得要死。我们真正能够见面的时间变得很短。
我呼吸间都是酒精的味道,抱着他把酒精味也蹭到他身上,呜咽着:“可是……还想再和悟君抱抱嘛……”
虽然难以启齿,但,寂寞的是我啊。
“是,是,”他任由我抱紧他,皱着眉忍耐下我一身的酒气,捏起我的脸犹豫了下还是没能吻下来,只是用唇蹭了蹭我的额头,“让妈妈太寂寞是我的错。”
“我的悟君是最强的咒术师哦?忙一点也正常嘛……”我埋在他没有用力时软乎乎的胸肌前,晕乎乎地说出了真心话,“对不起,悟君的18岁生日都没有时间好好准备……”
他噫出声:“虽然我不想和醉鬼讲道理,但就这?第一,妈妈还是没有把禁止对我道歉这句话记到大脑里;第二,我们认识后我过的第一个生日就收到过你送的习题册了哦?是我为你做的少……”
“但!但是……前不久我的生日悟君还特意做蛋糕了嘛,去年又专门跑到京都……”我强词夺理,后半句成了抱怨,“12月的社交真的好烦人……为什么也要我出席……呜呜家主是这么忙的工作吗……”
我以为自己的撒娇会得到他的安慰,结果刚刚年满18岁的五条悟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悟君?”酒精让大脑变得迟钝,我抬头看他。
五条宅传统的暖色灯光下,他看向我时抿起了嘴角,不像是刚刚陪我胡闹的样子。
“你这女人的脑子里果然都是浆糊。”他像是在指责我,突然说出了这句话,语气和他小学时吐槽我一模一样。
喝多了的状态下的确脑袋不清醒没错啦,我偏头,困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
他屏息凝视了我几秒,最终又重重地吐了出来,像是没了脾气,自暴自弃地抱紧了我,发出了疑似猫叫的咕噜声,反而像是在撒娇。
于是我更加不明所以了,开口问他:“你在生气吗?”
他“嗯”了一声,有力的手臂抱紧我,呼出的气息吹到我耳朵上,令人微微颤抖:“妈妈太迟钝了,在感情上又太容易妥协了,所以我也会害怕的啊……”
“悟君可是最强哦?突然说这种话……倒是拿起平时的自信嘛!而且……迟钝先放到一边,我哪里容易妥协了,你看,我可是身为悟君的继母但仍然以女性的身份爱着悟君!还有还有,我的悟君与害怕这个词根本不搭嘛,说出这种话我会认为你在撒娇,要是……唔……”
他对我醉酒后的多话终是忍无可忍,直接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在他手掌下面含糊地抗议:“你不亲亲我吗?”
“算了。”他像是彻底放弃了和我这个醉醺醺的人讲道理,有些嫌弃我的酒味,放下手后以极快的速度用嘴唇蹭了下我的,然后离开,推我赶快去喝水再回屋睡觉,口中嘟囔着,“不过,你没发现他对你的转变也是好事……”
什么……啊。
翌日,在年底醉宿晚起的头痛中,我一边给丈夫系今天的领带,一边看到日历上大大的12月8日,瞬间清醒。
“旦那,昨天好像是悟君的18岁生日,长辈们今年好像也没有提什么……嗯,旦那要不要今天补个礼物呀?”我问他。
“哈啊?”他反问的语调像极了他的儿子,单手给自己戴上手表,教育起我,“他都多大了还要过生日?等到二十岁成年礼的时候再说吧。”
我:“……哦。”可以前不久还在我生日时请我看歌剧了呢……半年前自己生日也欣然接受了我送的礼物啊。
丈夫戴好手表后又怼了我一句:“你没必要用这种事去讨好他,他应该主动尊重你。”
我:???
姓五条的男人脑回路都这么奇怪吗?还是说反应不过来的其实是我?
圣诞节的时候,丧失寒假的五条悟被发配到偏远乡村做任务。他给我发的信息满是“喵喵爱你”的贴图,还是戴着圣诞帽的版本。以当时手机的像素,乡村的风景照片加载了好久还是模模糊糊的,我只能勉强看出大概。
正和丈夫坐在车中,我又不能偷笑,只得认真给他回复了几句正经的圣诞祝福,摸着手机按钮找了许久才找到合适的爱心贴图发了过去。
丈夫问我笑什么。欸我还是没忍住上扬的嘴角吗?
于是我立即按进了下一条百货商场圣诞促销的短信,面不改色地给丈夫看:“圣诞节折扣!”
然后,他先是发出了“日本人过什么圣诞节”的古板言论,又在今晚酒会过后,让司机开向银座。这个时间百货和门店基本都关门了,他也不看牌子,找到正准备关门但还没完全关门的就让司机停车,拽着我进去就让我自己挑圣诞礼物,不许盯着折扣,给五条家丢人。
我怎么也想不清楚我盯着百货的节日折扣怎么能和五条家的颜面扯到一起,支支吾吾地指了个旁边的圣诞香水礼盒。
丈夫微微挑眉,明显对我的选择不满意,还直接拿出钱包把信用卡抽了出来。
店员比我会看脸色多了,立即主动加班几分钟上来递水。
我:“……”
我犹犹豫豫地指了墙上的皮包。
店员:“对不起,展示品不卖。”
我刚想冲丈夫摊手然后再指刚刚那个香水礼盒,然而,不知为何,他竟然在这种事上也比我有经验,只瞥了一眼店员,道:“配货。”
这气势像极了他摆出御三家家主那样的威严。就是场合好像不太对。
接待店员的耳机响了几下,然后立马换脸继续主动加班,邀请我们进去坐着,几分钟后店长出来说正好有一位顾客订了没来取所以有货了,捆绑了两条丝巾、刚刚我指过的香水礼盒和一套小件。
作为圣诞礼物在金额上似乎过于贵重了,尽管这个男人还在嘴硬说不过圣诞节。
又或许是我的错觉,在我吐槽“为什么旦那这么熟练啊”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没有及时回复五条悟后面的短信,到家时打开手机才看到,他说任务地点是个没什么特色的乡下,只能买到当地的手工荞麦面,还要明天到市里车站才能寄回五条家。
大概是我没有及时回复他,几分钟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么寒酸的圣诞礼物,妈妈不会生气吧?
我笑着轻吻手机屏幕,立即给他回复了表达爱意的颜文字,玩了荞麦面的谐音梗:そばにいる(我们在一起)。
他秒回:呜哇!妈妈回复这么慢我还以为生气了!原来是在酝酿表白吗?!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有否认表白,只是告诉他,正好今年的年夜饭就下悟君买回来的荞麦面。
12月31日,我蹲在厨房围观做饭——迫害厨师们。主要是我实在是懒得做社交,但逃到厨房无所事事显然没什么效果,结果还是被丈夫拽着换好衣服站在他身后当花瓶。
五条悟在2007年的最后一天随便拿了几个东京都内的小任务,成功缺席五条家无聊至极的年夜饭。
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和他的两个义弟坐在一起看红白歌会的小尾巴。
“我回来了,妈妈。”他推门而入,手里拎着几个甜品的纸袋。
我咽下两位义子给我剥的橘子,抬头笑着对他道:“欢迎回来,悟君。”
相视而笑。
“悟哥欢迎回来!哇这个是最近超流行的那个苹果派吗?竟然排到了!”
他的两个义弟接过他带回来的甜品,我看了下含糖量决定只闻一下。五条悟忍着笑向我比了个手势,我留下他们二人继续看电视,悄然走出了房间。
新年夜,所有人都在家,忙碌的家仆们还在收拾晚餐的残局,我们却躲在家宅的一角偷情。
衣衫凌乱,汗水交融在一起。恰好跨越零点时他黏糊糊地深吻,蓝眸中带着碎光,语调上扬:“新的一年也要好好爱我哦?”
事后,洗澡的话动静太大了,他拿毛巾帮我擦干净身体。在我扭头要看自己腰时,五条悟掐我胳膊,可怜兮兮的开始装哭:“我很注意没有留下痕迹,妈妈不相信我吗嘤嘤嘤……”
我被他的装腔作势恶心到,轻轻踹他然后听到了他肚子传来饥饿的咕噜声。
五条悟:“……”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着他去了厨房。
虽然是已经不能说“よいお年を(新年好)”而要说“明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过年好)”的时候,但是五条悟的这碗荞麦面一定要当夜宵补上。
所有人都去休息了,也幸好所有人都去休息了,不然我们两个手拉手到厨房还真的没办法解释——仗着五条悟那双六眼的被动,我感到自己的警惕性越来越差。几分钟后,我就用实力证明了,我的厨艺好像也越来越差。
五条悟见我开火倒水的动作后,抢过位置自己煮汤底,结果最后又是只有把荞麦面下进锅中的这个动作是我来完成的。
他噫出声:“妈妈确实没有料理的天赋,不用勉强。”
我想到上一位五条夫人连厨艺都那么好,有些丧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应了一声。又觉得自己是否应该表现出不服的样子,胡闹一些气氛会更好?
五条悟那双六眼即便盯着锅里的荞麦面,也能无死角地看到我,但他显然误会了我的想法,笑嘻嘻地扭头安慰道:“妈妈也没必要进厨房啊,不像我有时在学校开小灶。”
算了……我想,我感到沮丧的内容也不可能真正说出口,默默走过去在他身后抱住他,换作他愉悦又满足的笑声。
……然后,我明明在减肥,夜宵还是被他塞了几口荞麦面。因为他眨着眼睛说这是自己辛辛苦苦从偏院的乡村寄回来的手工荞麦面,所以一定要一起吃才算做圣诞的结尾。我根本无法拒绝。
回到房间时已将近一点,丈夫已经入睡。我没有开灯,轻手轻脚地上床,刚拉被子躺下就听到他问我:“今年哪组赢了?”
我:???
……我还以为他早睡了?
然而我早有准备,与五条悟的两位义弟确认过,便镇定回答:“白组……和去年一样。”
“白组有你喜欢的偶像吗?”
我:???
这究竟是什么问题啊他为什么还不睡QAQ
我轻咳了一下,小声说:“我对韩流什么的也不感兴趣……嗯,旦那还是早睡吧,最近太累了,那个……明天我申请晚起?”
他说:“行。”
我:“……”
一片漆黑中,他带着几丝似曾相识的恶劣,调侃我:“今年不想着初诣了?”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总之还是先道歉吧,于是我主动示弱:“对不起,旦那,我今年才知道原来作为家主年底这么辛苦,去年提出要求全家去浅草寺什么的……”
“你知道就好。”
我:“……”
我憋了好几秒,在同一张床上,道了晚安。
翌日,我是被丈夫折腾醒的。
好吧……这算节日上午的心血来潮吗?
我迷迷糊糊地翻个身,哼哼唧唧地敷衍,但又被打屁股说不认真。
脖子上系了条丝巾才出屋,我确实中午才下床。午餐的餐桌上,五条悟的影子失踪了。
我咦了一声,问新年第一天上班还别了胸针的老管家:“悟君呢?”
他回答:“悟少爷的话……今日一早便出门了。”
我:???
啊这……他好像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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