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45（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五条悟，他真能作。
一边埋怨我一整日不问他出门做什么，一边又在我问过后表示是惊喜才不告诉我答案。
轻叹一口气，先把他推起来。我想要吐槽他，但是在看到他在外面被冻红耳朵，心软了，红扑扑的藏在银白色的短发下，可怜兮兮。坐正在他面前，我搓了搓双手的掌心，抬手捂热他的耳朵。
五条悟偏头眯起双眼，睫毛微微颤抖，像是被揉的猫咪，呜咽道：“妈妈好暖啊……”
我：“……”
我掐他耳朵：“不要用这种表情这种语调说话啊！”就、就像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
他盘腿坐在我面前，拉过我的手刚想开口，隔着完全涂黑的墨镜，我仍能感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我颈间的丝巾上，让他后续的撒娇话语卡在了喉咙里面。
系在颈间的丝巾，因为……今早、丈夫留下的痕迹……
我的呼吸随着他卡壳的话语顿在这里，轻微的窒息感中，看到他嘴角的弧度降了下来。
——。
尽管类似的场景曾发生过无数次，可我还是没缘由地感到紧张与难看，几乎可以想象到下一秒他就要直接扯掉丝巾然后检查里面……
在他的目光下，我颤了一下，双手捂住自己颈间的丝巾，开口……在我开口说出“对不起”之前，他强硬地说了“闭嘴”。
五条悟深深呼吸，一只手摘掉了墨镜，露出了那双晶莹的蓝眸，有些傲娇地强调着自以为重要的东西：“变得成熟……我会克制的。而且妈妈本身又没错。”
说服力真的好底……
从他中学开始，第一次没有去扯我的领口，只是换做了捏过我的脸，深深吻了好久，久到我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染上了他唾液的味道，结束时唇齿间拉出了一条粘稠的银丝，断成细珠落下。
他因为漫长的深吻，看着我微肿的嘴唇恢复了心情。他这几年变得粗糙的手指抚摸过我湿润的下唇，笑道：“妈妈也不要去想那些，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竟然不好奇我出去准备了什么！”
我拉下他的手，握在手中捏了捏，抬眼告诉他：“只要悟君在身边，怎样都好……”
“什么嘛……又说这种话。”他哼了两声，但整个人仿佛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反握住我的手，习惯性地轻轻捏我的婚戒转圈，“我去了九州哦？福冈筑后市，单程就要四个多小时，所以一大早就出发了。”
“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果然不是任务……但就算是任务，九州的话也很少当天往返，你这么跑比任务还辛苦。”我甩开他的手，戳他的鼻尖指指点点。
“福冈的水田天满宫。”他乖巧地回答。
啊……天满宫。名字叫天满宫的话，必然供奉五条家的先祖菅原道真。虽说现代日本大多数天满宫都和五条家没有直接关系，但凭借五条家在宗教界的地位，打个招呼的话面子多少还是会给。
“那悟君更没必要跑过去了，有什么事直接在东京说一下就好。”对面是九州最大的天满宫之一，肯定能直接联系到。
“不行！那样肯定会暴露。因为啊，我是特意去买的……”他扭头，从自己的裤兜中拿出了什么，展示到我眼前，“这个！”
……咦？
眼前的，是一对心形御守。
“心形的恋爱御守，陶瓷制，只有亲自去现场才能买到。”他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像是在摇尾巴的小动物，手指捏着御守的挂绳，在我眼前晃着，说着高中生间最流行的话题，“主要是里面的恋木神社，供奉全国唯一的‘恋命（こいのみこと）’神，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一趟偷偷地买回来。在东京直接联系说要这种限定商品的话，我和妈妈的私情会暴露的。”
一边长途跋涉单程一千公里以上只为了买一对御守回来，一边又用了“商品”这样的词汇。我有些怔仲地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新年的第一天，就这样一件小事，只身去了九州那样远的地方……
“怎么样怎么样，被我的爱感动了吗？”他把其中一枚女款的粉红色陶瓷心形御守塞到我手中，自己留下了蓝色的男款，摇摆着身子像是等待表扬的小学生。
我噘嘴：“我想要那个淡蓝色的！”
他被我逗笑，又马上交换了我们手中的御守。的确，是有颜色区别，但又不像其他御守那样明确了男款女款，只是颜色的刻板印象罢了。而且五条悟显然也完全不在意自己拿一枚粉红色的小爱心。
我双手拿着这枚小小的蓝色御守，压抑不住嘴角的弧度，道：“但是……悟君竟然会相信这些……”
“不，你知道我从来不相信的。”他打断我，曲起一条腿，抱着膝盖，把下巴搭上去，眨眼，“因为妈妈去年新年一定要去浅草寺完成初诣嘛。”
是因为我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形式。他才在外面奔波了一整日，从九州带回了全国唯一的恋爱神明的小小御守。而且那也是当地最大的天满宫，新年初诣的人肯定如海潮一般，单程四个小时以上，就算一大早从东京出发，也是从中午人最多的时候开始排队……
胸腔中的暖流涌了上来，我感到内眼角有些发酸。
“悟君果然……知道得好多啊。竟然有恋命（こいのみこと）这样的神，我第一次听说……”手指抚摸着这枚心形的陶瓷御守，我把它放在胸口，用自己的体温把小小的陶瓷片捂热，“是在学校学到的吗？还是任务中接触到的？”
“欸……妈妈的重点竟然是这个！”他的手指勾着御守挂绳，转来转去，“都说了是在水田天满宫里面的小神社，天满宫的话，妈妈是知道的。”
我点头：“嗯，供奉的是五条家的先祖菅原道真。”
“菅原道真被贬至九州太宰府的时候，正室妻子岛田宣来子留在了京都。”
“这个我知道，那个时候，他数十名子孙后代也散落各地。”我以自己浅薄的历史知识补充。
“死于太宰府，成为了最强的怨灵。或许其中也包含对妻子的思念吧。虽说把岛田宣来子留在了当时条件更好的京都，但显然事与愿违，她流亡到遥远的岩手县，死期不明。”
菅原道真对正室妻子的思念，具现化为了唯一的恋爱神明。
“竟然还有这样的后续……”我捂嘴，感到了其中的悲伤，“完全是相反的方向啊，一个去了最南端的九州，一个流亡到本州东北角的岩手。古人间这样的爱情真的少见……”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爱情果然是诅咒对吧？”他噫出声，把手中粉红色的心形御守踹进兜里，发出了奇怪的言论，“什么恋爱之神，怎么想最初镰仓时代被祭祀的都是个对爱情充满怨念的咒灵吧？这个国家对诅咒的崇拜有时候真的没救了，天满宫什么的一直以来也是……明明就是天皇带头崇拜怨灵。”
五条悟那张嘴像个小喇叭似的，叭叭叭地把自己先前营造的氛围怼得一干二净。
我：“……”
我憋了好几秒，自己顶着五条这个姓氏，看着面前的六眼，只能磕磕巴巴地说：“悟君对自己的先祖尊重些啊……”
然而他根本不理会我这烂橘子味儿十足的说教，又凑过来戳我的额头，继续着他那套毁气氛的说辞：“还有啊，妈妈为什么关注点在古代爱情悲剧！历史就是历史。既然妈妈的感情如此泛滥，那就更加……更加更加用力地爱我才对！！”
额头被他的手指戳得有些痛，我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委屈地看他。
……难道我还不够爱他吗？不、是我没有让他感受到足够的爱吗？
如果爱情真实存在的话，要像死后能够成为诅咒那样用力地去爱。
爱情是诅咒。爱情会成为诅咒。
五条家的先祖曾以自身证明了这一点。
“我喜欢悟君。”我开口，如此强调。一手还捂着额头，样子有些滑稽，我放下自己的手，去摸另一只手中的这枚御守，道，“谢谢……真的是新年的惊喜。悟君因为任务也变得繁忙，所以我们之间的思念也会穿越更远的距离。”
听到我的告白，他捧脸笑得开心。然后，向我伸出了手掌。
我：？？？
“去年我们买了浅草寺的良缘守。”他道。
我答：“是悟君送给我的，我一直都有好好地藏着。”
他：“……”
我偏头：？？？
五条悟的神情崩了那么一下，手掌动了动示意我交出来：“回收啊回收……”
我更加一头雾水，把新收到的心形御守也放在胸口保护住：“为什么呀？悟君送我的东西我都要好好保管！”
五条悟显然彻底崩溃了，抓狂道：“你不是很相信这一套吗？这玩意儿每年要换，旧的送到神社处理掉，你又不方便做这些，当然要我代行。真是的，今年也给你买新的了。”
我：“……”啊，好像，是这样哦……一旦对这些形式较真，五条悟真的比我还认真。
我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起身出门：“我去取一下，悟君等我一会儿。”
待我拿回去年的良缘守回到茶室时，便看到五条悟坐在矮桌旁，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草草翻阅着我摊在桌上的那叠档案：“他连这种东西也给你看了吗？”
【TBC】
爱情是诅咒，你们五条家是有传统的⁄(⁄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