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59（小妈文学）
本章6.2k~
◆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欢迎屏蔽本文tag#咒乙破茧系列#，具体见153章后的说明。
◆避雷：小妈文学，男主父亲寿终正寝（有接触时会适当预警）。纸片人限定xp请勿上升三次元。男主情窦初开年龄≥15，定情时年龄≥16。女主慢热成长型，非苏爽，中后期逐步掌权。有时会有错位的精神gb情节慎入。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梦到什么了呢？
我用手指点他的嘴唇：“偷腥猫！”
就在我想要继续吐槽他“自己吃饱喝足（并没有？）后就慵懒地睡死”时，茶室外的走廊传来跑步的声响，由远及近，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夫人！你管管他！”伏黑惠猛地推门而入，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崩溃。
身后跟着五条悟年龄最小的义弟，追着一起进来：“十影欸！应该还有其他式神的！我教你控制咒力，你就试试嘛！传说中的十影！！”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被吓得心脏咚咚跳。在伏黑惠推开门的瞬间，猛地起身坐直，和躺在榻榻米上熟睡的五条悟拉开距离。
他……他们，应该……没有看到吧？刚刚我俯身和五条悟凑得那么近……什么的。还、还有，空气中的味道……嗯，空调吹了这么久，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残留吧？
伏黑惠年龄还小，应该看不出什么。我小心翼翼地看他身后，中学生应该知道这些了，但似乎他并没有发现，注意力全在伏黑惠身上，围绕十影发出围观看热闹的言论。
心底松了一口气，我轻咳一声，叫停了他对伏黑惠的迫害：“怎么了？”
伏黑惠终于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不知所措，指着五条本家最小的少爷，向我告状：“夫人，你看他……”
五条悟年纪最小的义弟双手抱胸，向我辩解：“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咒术嘛，好歹也是传闻中的十影，应该更擅长式神。夫人您看，我终于也是‘前辈’了！”
伏黑惠：“咒术什么的、咒术师什么的，我没有兴趣。”
我来回看了看他们两个，脑补出了缘由。一直以来都是年龄最小处于被照顾状态的五条家小少爷，对咒术世界一头雾水被要求展示的禅院家后嗣。哎呀，我一开始还以为年龄差最小能玩到一起呢，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嗯，强人所难了。但……
“伏黑君，”我倾身，双手合十，用了不正经的拜托语调，“好像只有我没有看过你的式神吧？听说是狗狗……”
伏黑惠前一秒还满怀希望的脸瞬间变成了生无可恋的苦海胆，看我的眼神从期待变成了仿佛在看智障。
五条悟的义弟见状发出了得逞的笑容，补充道：“夫人说的没错，是小狗哦！”
伏黑惠嘁了一声显然不想搭理我。
我吐出舌头，意料之中的反应啊。想要抬臂揉揉伏黑惠的脑袋，想起之前五条悟揉他头顶他的反抗，又尴尬地收回手，抬头问五条悟的义弟：“你哥哥呢？”
他偏头：“嗯……在写暑假作业吧？要我叫他吗，夫人？”
五条悟在我身后打了个哈欠，像是坐起来了，因为接下来又是嘎吱嘎吱咬饼干的声音。
我没理身后，看了眼时间，对他道：“嗯，叫过来吧。”
收拾收拾出发的话，等到商业区，也是晚饭时间了。
看了眼还臭着脸的伏黑惠，我一边拿出手机问家仆什么时候带津美纪回来，一边对他说：“别这副表情呀，伏黑君，大家关注你，说明你拥有令人羡慕的天赋。”
他别开眼神，小声嘟囔：“又不是我想要的……”
无言以对。
身后的五条悟还在嘎吱嘎吱吃点心，咕噜咕噜灌剩下的已经不凉的可乐。
我手机中的电话还没有拨出去，茶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家仆挂着一身的购物袋，带着津美纪回来了。女孩子换了一身新衣服，开开心心地跑过来和我拥抱：“谢谢夫人！”
啊……但是，比起我想想中可可爱爱的蕾丝花边什么的，津美纪自己挑选的衣服风格好简约……
“简单些也好呀，夫人。太繁琐的话，活动也会不方便的。”等女孩子回答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把想法说出口了。
唔……这就是审美的代沟吗？是我太自我中心了，把自己对洋娃娃的审美强加到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上。
我让家仆去收拾今日购物的成果。用余光看伏黑惠，他对姐姐的新衣服似乎没什么想法。但我为自己的重女轻男有那么丝心虚，想着之后也让人带伏黑惠买新衣服好了。这时，五条悟的两个义弟走了进来，弟弟对哥哥说道：“……对吧？哥哥也还没见过十影的式神。”
我们只能听清这后半句，身边伏黑惠明显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见缝插针：“那么伏黑君就给我看看式神嘛！”
他抬杠：“不要！”
津美纪看了看我们，身为姐姐开口道：“惠！夫人帮了我们这么多……虽然我不清楚那些神秘的事情，但……至少要用商量的语气。”
伏黑惠：“……”他显然对自己的姐姐没脾气。
身后的五条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伏黑惠黑着脸，在光线下，伸手摆出了手影的造型。两只毛茸茸的幼犬从他的影子中化作实体，小小的尾巴摇来摇去，热情的样子与冷漠的主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呀……”我发出惊呼。
祓除咒灵用的式神……我不是没见过，大多是可怖的模样。原来……还可以这么可爱吗？
五条悟的弟弟搭着哥哥的肩膀兴奋道：“你看！我就说……是从没见过的式神类型！”
一白一黑，两只幼犬，踩在榻榻米上跑起来身姿还不稳，湿漉漉的眼睛和鼻子要把人萌化。很难想象这是能够在战场上祓除咒灵的猛兽。
这么多人在茶室里，再加上两只小动物，空间变得有些拥挤了。
我轻轻拍着地面，萌萌哒的幼犬跑到我的面前。呜呜摸起来这毛茸茸的手感也好棒啊……
在伏黑惠绝望的眼神中，我把两只幼犬抱在怀里疯狂rua。要不要我也在家里养宠物呢？反正只要不打扰到丈夫，他也不会管家里的细枝末节，现在这个家我最大。rua够了，把两只幼犬放回地上，它们蹦蹦跶跶地回到伏黑惠的影子中。
我轻咳一声，换了话题：“啊，对了，人到齐了，准备一下，晚上一起出去吃吧！”
五条悟最小的义弟发出“好耶”的声音，问我是不是烤肉。津美纪抓着我的袖子说中午已经吃过铁板烧了，晚上可以简单些。伏黑惠懒得搭理我。五条悟的另一位义弟见场面有些混乱，站出来说了最礼貌的话：“听夫人安排，不过……这么多人没关系吗？”
“反正旦那今晚应该也不回来。”我双手抱胸，点头，自我分析，虽说静冈很近，但他和禅院家主喝酒的话，肯定会在当地的料亭到很晚，“都去准备下吧，半个小时后在门口集合。”
六个人……一辆埃尔法商务车刚刚好，五条悟给我去坐副驾驶就可以了。
我转身，对身后的五条悟道：“悟君也去换衣服吧……欸？”
他……他那是什么眼神？
五条悟一手撑着脸，靠在矮桌旁，眯起眼睛，银白色的睫毛弯起来，凝视着我，没有说话。
为什么这么看我……就好像，看得认真到可以把人吞进去。明明还有这么多孩子在场的……他、他他在……搞什么啊……
“悟君？”我叫他的名字，提醒他，“妈妈在和你说话哦。”
他终于缓缓开口：“啊……没什么。就是觉得……”
茶室中的孩子们一个个离开，五条悟年龄较大的义弟帮我们紧紧关严了茶室的门。
房间中就剩下我们两个，五条悟吐字极为清晰地说出了下半句：“刚刚，妈妈就好像真正的妈妈一样。”
他……什么、意思啊……
是指我……？？
“你真是全身的感情多余到泛滥出来，就这么喜欢带孩子吗？”
面对五条悟的质问，我的心跳却无声变快。扭头，小声回答：“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不知为何，我的回答逗笑了他。
他得寸进尺：“那我呢？小时候的我？”
啊……根源在这里吗？
我想到了两年前，他与自己的两位义弟见面时发生的事。同样也是这间茶室，面对其他人唤我为“妈妈”，五条悟固执地认为这是独属于他的称呼与关怀，像是受伤的猫咪，抓人却渴望着拥抱。
但是现在不同了。已经成长为了正式接受五条家继承人名号的男人，与自己的继母在同一屋檐下通奸，还会因为这种小事，胡闹着吃醋吗？
他张开双臂，充分展现自己的趁机胡闹：“要妈妈的抱抱，我才去换衣服。”
他的话语间强调“妈妈”这个词，可明明刚刚在睡梦中叫的是我的名字。我想到了他的那本做到一半的中学习题册，页边和页脚写满了我的名字，还有那句青涩的“对不起”。
因为是继子的身份，所以可以自由地向我撒娇，所以可以仗着身份索求那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偏爱。
是啊，是“偏爱”……
他黏糊糊地不说人话：“我也缺‘母爱’啊，妈妈。”
我起身，向他走去，扑到了他的怀里。没有用力时的肌肉极为柔软，隔着布料隐约间还能嗅到自己留下的味道。
他愉悦地笑出来，胸口随着笑声震动。有力的手臂裹紧我，轻轻抚摸我的后背。
我问他：“悟君一整天都没正经吃饭，晚上想吃什么呢？”
“呜哇竟然问我，妈妈这么偏心吗？”他发出搞怪的声音，“只关心我，太棒了诶嘿！”
装什么受宠若惊啊……我白了他一眼，往他怀里拱了拱。
“嗯……那就……”他思考着，最后在我耳边道，“虽然想吃涮肉，但妈妈肯定会忙着帮忙涮。为了让妈妈自己也吃好，我们去吃海鲜料理吧！”
我说：“好。”
我以为丈夫会在次日回来。却没想到，他在静冈住了一晚后，第二晚也没有回家。第三天的上午回来时，我正在看五条悟从学校给我带回来的两年前任务报告的全套档案。
我回房间服侍丈夫换衣服，嗅到了布料上有些陌生的香水味。这套西装似乎也不是我见过的……嗯，昨晚住在别院了吗？这样的话，之前穿走的那套，应该、不用本家洗了吧？应该吧？不用派人去取吧？
耳边，听他说了谈判的结果。
禅院家主果然不愿放走十影，约定，如若五条悟死亡或丧失行为能力，禅院家将迎纳十影归位，手持家主之印。
“咦？和悟君捆绑到一起了吗？”我问丈夫，“想要用六眼给十影上双重保险，如果六眼不在了，自然禅院家独大，呃……”
后半句我的声音小了下来，默默低头给他解衬衫的扣子。因为丈夫显然脾气上来了，他对禅院家主诅咒五条悟的约定带着强烈的不满，说：“十影小鬼到现在都没有接受正式的咒术训练，悟比他强太多，不会有事。”
我低着头继续解扣子，点头道：“是是是。”
约定的还有一点，那就是伏黑惠不得住在五条家。
啊这……房间刚刚收拾好啊。还是小学生，不住五条家还能住哪里？
丈夫呼出一口气，吹到我头顶的头发，问我：“手续怎么样了？”
以我多年和丈夫共事的经验，自然猜到了他指的是法律上的事。我早就主动提前准备好了，对答如流：“材料已经整理到一半了，需要地方法院裁判所的认定才能正式登录，但是需要禅院家配合，而且五条家的财产收支不可能给法院看的吧？所以可能还需要麻烦旦那……”
他问：“哪里的法院？”
我答：“埼玉……但以后每月的汇报应该是东京这边。”
“那就埼玉吧，我去找人。”
在埼玉当地租下足够安全的公寓，安排一名保姆照顾伏黑姐弟的生活，我每个月也都会抽空去埼玉看看他们。保证不居住在五条家，避嫌。这样禅院家也不会说些什么……
幸好埼玉和东京足够近。
正好暑假快要结束，我想要给伏黑姐弟转学到当地的私立，但津美纪说继续上公立就好，同学也都熟悉了，只能作罢。
五条悟手握十影，去薅咒术界的羊毛，额外地从咒术高专申请到了每月的补助。其实五条家不差这两口人的这笔钱，我想五条悟的行为更多是给出某种警示：六眼出生就遭到过暗杀，如今浮出水面的十影远在埼玉也并非完全安全。五条悟以此把保护十影的责任让咒术高专共担。一手操作隐约间让我看到了丈夫的影子。
——运筹帷幄的，御三家家主。
我和五条悟说：“伏黑君的式神好可爱，我也想在家里养宠物。”
五条悟一边穿高专校服的上衣外套一边扭头看我，吐槽：“我是无所谓……但妈妈已经养死过好几条锦鲤了吧？”
我：“……”我呸！我收回你的操作有家主样子这句话。
伏黑姐弟在五条本家住了一个多月后，按照程序，搬回了埼玉。
帮丈夫整理文件时，我小声向丈夫抱怨：“……但是呢，津美纪又不是十影，也没住多久就搬出去了。旦那和禅院家主的约定又不包括津美纪。”
“津美纪？”他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十影的那个姐姐……我们家好不容易有了女孩子，唉……”对我而言，也太寂寞了。虽说有保姆在，但两个小学生一起生活听起来更寂寞呜呜……
丈夫凝视了我许久，才继续看手中的纸张：“悟后年毕业，成婚后，家里会有年轻的女性陪你。”
我心底一紧。
伏黑津美纪，女孩子可以陪我。五条悟未来的妻子，同样是可以陪我的女孩子。
丈夫无意中的类比让我僵住了。他是在关心我……吧，让家中拥有更多女性，但……
是的，五条悟后年将从咒术高专毕业。然后，档案从学校转回五条家。以职业咒术师的身份，挂着五条家继承人的头衔，在咒术界活动。二十岁，成年，可以开始考虑婚姻了。不、是已经开始考虑了……丈夫之前给我的那个名册，被我锁在柜子里，是我以我个人情感无视掉了这样的事实。
我的僵硬让丈夫误以为紧张，他瞥了我一眼，道：“你不会忘了这件事吧？”
我只能顺水推舟：“对不起，太忙了，真的忘了……旦那一说我才想起来。”
“有人选吗？”
“以我的角度当然是我的个人审美，但……这种事还是悟君自己喜欢最重要吧？”我面不改色地说了挑不出毛病的废话。丈夫当年为了真爱不惜抢别人的未婚妻，想必也能支持我的这种想法。
然而，他却教育我：“我之前说过，你选你喜欢的。女眷们相处的时间更长，你亲手选的后辈将讨你欢心。”
我：“……”
丈夫轻易就说出了这种让我去规训其他年轻女性的话语。就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的确，在咒术界的大家族，似乎是相当正常的事情，可……我应当感谢在我来到五条家时已经没有了掌权的女性长辈这种情况吗？
这个五条家，真的适合更加年轻的女性生活吗？我突然意识到，津美纪搬出去或许是好事。远离我，也意味着远离这个环境。
我没再和丈夫讨论这件事，只是含糊地装作开心的答应。
他轻信了我的敷衍，露出满意的神情，尔后像是想起什么，有些窘迫地别开眼神，低声道：“还有，大概下周就会送到吧……”
我一头雾水：“什么？”
丈夫沉默了几秒钟，仿佛开口说话都对他而言是某种折磨，低音变得踌躇：“那个啊……找零。”
我：？？？
他重重咳了一声，板起脸，深深呼吸重新看向手中的文件，加重语气变得公事公办：“你要的‘找零’，几件一级咒具大概下周送到，记得入库。”
欸……？丈夫真的有在考虑这件事啊……我还以为骂过我就过去了呢。
咒术界围绕十影的流言蜚语又闹腾了一阵儿，开始传我因为无法控制六眼所以把恶毒的双手伸向了年幼的十影。呵，我就知道他们不敢嘴五条家主也不敢嘴禅院家主，更不敢嘴五条悟，最终也只能嘴我。算了，从16岁开始我的风评就没怎么好过，习惯了。有时主动当个恶毒后妈也不是坏事。
五条悟笑得说我的确适合恶毒后妈的剧本，都快把他压榨干净了。
我：？？？
我跳起来踹他，结果在道场被他反手按在地上。我的继子以老师的口吻指导我，虽然咒力运作的坏习惯解决了，但是却跟不上身体的反应，不用强迫自己非要练习体术，毕竟本来也烂到效果不大。
我：“……”他真的好欠啊，我更生气了。
关于伏黑姐弟监护权的法律程序，拖拖拉拉地一直拖到年底才彻底办完。与最繁忙的12月几乎重合，往返东京和埼玉，外加陪同丈夫出席各种忘年会恳亲会，我差点儿就忘了五条悟的生日。
巧了，今年我过生日时他也出远门执行任务，我们两个扯平了……才怪。
五条悟的19岁生日，我们两个在深夜的厨房，偷偷摸摸地做了一顿夜宵。
日本自古以来没有过生日的传统，现代所谓的生日都是从国外传进来的。幸好没有特定的传统美食，不然以我的炸厨房的料理水平真的招架不住。每次五条悟看了都啧啧称奇然后自己挽起袖子做饭。
这个冬季过得很快，2010年的钟声敲响时，五条悟也给我带来了今年的新御守。他亲吻我手指的时候会习惯性地转动我的戒指，一双蓝眸仿佛容纳了我的整片天空：“今年也请多多指教哦，妈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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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一波番外⁄(⁄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