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6.3k~~~悟君终于说开啦~
【咒乙 | 悟】破茧 165（小妈文学）
◆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欢迎屏蔽本文tag#咒乙破茧系列#，具体见153章后的说明。
◆避雷：小妈文学，男主父亲寿终正寝（有接触时会适当预警）。纸片人限定xp请勿上升三次元。男主情窦初开年龄≥15，定情时年龄≥16。女主慢热成长型，非苏爽，中后期逐步掌权。有时会有错位的精神gb情节慎入。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妈妈，有时候真想掐死你。”明明如此强势，可他却露出了极为委屈的表情，像是受伤的流浪猫，抿着嘴，蓝眸变得湿润，“你，根本就没有正视过我的感情。”
他在说什么呀？好好的突然就闹什么？
被压倒在地，喉咙被握住的是我，可他却一副我背叛了他的样子，眼神让我有了莫名的愧疚感。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怎么会……”我说话时，脖子能够明显感到被他微微收紧的手掌握着的感觉，轻微的震动从声带传到他的掌心，“悟君感受不到我的感情吗？”
虽然直白地说出来会有些羞耻，可……我爱五条悟，这份情感货真价实，没能好好地传达到吗？
“不是指这个！”他急迫地打断，握着我脖子的手掌微微颤抖，稍稍用力他的手掌便能扭断我的脖子。蓝眸中映着我平静而疑惑的样子，他的喉结动了动，音量逐渐变小，不愿看我，眼神别开，“不是指你，而是……我的……”
我：？？？
“悟君珍贵的喜欢，我也有好好收到哦。”我认真地回答他。
他嘟囔出声，对我的回答有些不满：“你也就说说……”
我哑然。什么叫我只说说呀，我们不是还做了吗？
抬手，我轻轻抚摸他握在我脖子上的手掌。不知能否把自己的体温与心跳传达给他。
他的喉结动了动，咕噜一声吞下了一口唾液。那双六眼再看向我时，冷静了几分，质问我：“那，什么叫‘中学时代谈论爱情，也太早了’？什么叫‘人生还很长，未来会变’？”
啊……我愣住了。
原来是因为这句感叹吗？可我感叹的是他的义弟与女友分手一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欸……中学时的感情。
我盯着他的脸看，终于反应过来。
五条悟和我，中学时的五条悟和我，最快乐的那段时光。我们一起翘课，他翘他的咒术训练和学校的文化课、我翘我的插花茶道礼仪等等无聊的私人课程，一起胡闹，一起敷衍长辈们。只有那几年，我们两个可以不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纯玩、纯闹，被长辈教育了也只要吐吐舌头，无忧无虑。没有戳破男女间的那层纸，所以可以毫无芥蒂。直到……五条悟15岁的春假，椿山庄的那件事。
的确，对于五条悟而言，是中学时代萌生的感情。是……青春期对年长女性的肤浅好感。因此才宝贵，将会是我一生的秘宝，要好好珍惜每一个“此时此刻”。把他满是喜爱的眼神刻入灵魂，用一生去回忆。
“看吧，我就知道你回答不出来。”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声音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磨出来一样，干涩，没有往日的轻浮，“因为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无意间说出来的才是真实想法。”
看不得他这副因我受伤的样子，我本能地反驳：“我没……”
“那就告诉我其他答案。”一改往常的纵容，他强硬地追问了下去。
像是有什么噎在胸腔中，轻微的呼吸困难，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没有办法对五条悟说谎。尽管我是个和继子私通的人渣、是欺骗丈夫与长辈的坏女人、是为了五条家可以和咒术界其他人打太极搅混水谎话连篇的虚伪小人，可唯独面对五条悟时，我只剩下了笨拙又直白的表现力。
“我觉得……”我干巴巴地开口，在他掺有期待的目光中，让他失望，“我觉得，悟君没必要想那么遥远的事。”
完了。说完这句话，我就感到完了，我一定又要让他生气了。
鸵鸟般的闭上双眼，我屏息准备承受他的怒火，结果却是他挪开了握住我脖子的手掌，咧嘴笑了出来。
“妈妈好厉害，”他气笑了，声线变得轻飘飘，“厉害到我现在不想掐死你了，想咬死你。”
我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他，看到了相当扭曲的笑容。都怪我……不小心说出的话语害得他……
明知道他不愿听我道歉，我还是吞吞吐吐地道：“对……”
“嗯？”他挑眉。
我把那句“对不起”咽了回去，自己脖子最脆弱的地方，还有被他手掌握住的触感和余温，我每说出一个字都仿佛被他掌控着自己的声带：“我的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悟君不要想那么多。我很喜欢悟君，超级喜欢悟君！”
我以为我的疯狂表白会让他心情好些，谁知道却让他彻底泄了气。
五条悟，开始摆烂，语气故意凶狠起来：“废话，妈妈除了我还喜欢谁？妈妈只能喜欢我，永远喜欢我……搞不好在我11岁的时候就喜欢我了。”
谁会对11岁冷漠的臭小鬼……？！啊——！！
我叫出声。
他就是在报复，不再撑着，整个人趴到了我的身上。好重……真的好重，100%的体重压在我的身板上，呼吸都困难了。埋在我的胸前，他顺利又炽热的呼吸穿透春季薄薄的布料，吹得我全身发颤。他抬臂，摸索着，手掌抚摸到我的脸，拇指触碰我的嘴唇，闷声道：“是这一句话的事吗？”
我：？？？
不就是因为……我的那句话吗？不然呢？
五条悟似乎不再生气了，可他像是失落的小动物，更糟糕了。
我也抬臂，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手指插入他的头发，轻声问：“怎么了？悟君突然变得好奇怪，掐死我咬死我都不要紧，但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他埋在我胸前蹭了蹭，呜咽出声，控诉：“你就是不相信我……！”
啊，类似的话语，他好像曾经也说过，而且，也是在这间茶室中。
两年前，因为一个风铃，我和五条悟闹别扭。他带他的同学们来五条本家玩耍过后，来到茶室，把五条家仓库的钥匙交到了我的手上。
那个时候，他说我不相信他。还说我口中的“相信”不是他想要的“相信”。
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他说他会变得成熟、变得像大人那样爱我，我也确认了他对我这个不合格的继母的感情。我认为那次小小的矛盾早就过去了，和好如初，可……他这又是、怎么了？
“我知道妈妈爱我，可这件事好像和我无关。”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和嘴唇，“你只是不相信我罢了。没关系啊——我之前是这么想的，让妈妈不安的话，是我做的还不够。只要我继续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要我努力像个成熟的大人那样，只要我耐心培养起妈妈对我的占有欲，妈妈就会慢慢放下顾虑。”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吗？
“但是，”他话音一顿，拇指按入我唇缝，“你都在干什么啊！”
欸？我也没干什么……吧？
他又在我胸前拱了拱，像是要埋进去那样，可这么大的身躯怎么可能埋得进去？我不得不轻扯他的短发，他才停止了继续物理压迫我。
他不爽地轻哼：“硝子都和我说了。”
我：？？？
硝子是……悟君同期的女生，我记得姓氏是家入。我们又不熟，有什么可说的？
可五条悟却是抓到了我的小辫子的样子，不知何时，手掌从我的脸上又离开，握住了我玩弄他发丝的手，道：“上次同学们来五条家的时候，妈妈……单独找了女生们吧？一副长辈的样子打听我的异性缘什么的，还丢人地夸我。吓得她们都以为是五条家封建病发了。”
啊……那次……
救命！为什么五条悟会知道啊！！我错了，我收回我和家入硝子不熟的那句话，应该是我想说说她为什么和五条悟讲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和五条悟说的啊！
传到了正主耳朵里，我看着垂下的蜻蜓图案纸艺灯，整个人都尴尬了。偏偏五条悟还用全部体重压着我，移动不了分毫。
掌心有了潮湿，我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死死的。
“那个……悟君，”我小声辩解，“那其实是……”
“我当时气得就想冲回家看看你脑袋里都是什么烂浆糊！”他把我的手从他头发上拿下来，终于从我胸前抬头，撑起上身，气冲冲地与我对视，表情丰富，下一秒又变得平和得像是炫耀的小猫咪，“但是呢，我忍住了。因为要当成熟的大人，才会让妈妈更加安心。我告诉自己要更加努力的学习爱你才行，可你却……”
暖心小猫咪的眉头又皱起来，一秒变脸，撅起嘴，低头故意咬痛了我的嘴唇。
可我却轻易就否认了中学时代男孩子萌生的感情，他那么努力地变得更加成熟，我却不当真，说人生还很长，未来会变的。
五条悟一直活得随心所欲，大概只有对我才会如此忍耐，可我却将他漫长的忍耐置之不理。
嘴唇被他咬得有些疼，我抬眼与他对视。
我不清楚一个人的情绪波动成这样是否正常，但如果是五条悟的话，疯一点也无所谓。
他看着我，逐渐低落下来，再次控诉：“你就是不相信我，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从来没有正视过我。”
可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他很受伤，我心疼他这副样子，可自己也更加的迷茫。他才19岁。
“悟君才19岁，”我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我很开心悟君到了19岁还喜欢我。所以，没必要去诉说那样遥远的承诺。”
他的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而我，已经被锁死在五条夫人的这个位置上。
“你看，妈妈还是不相信我。”他的睫毛微微颤抖，蓝眸中似有水光闪过，嗓音低沉过头甚至有了嘶哑。
“我当然相信悟君。”我睁大眼睛，用力地看着他，试图表达自己的真心，“悟君在保护我、教会我咒术、帮我分担家中的事……我怎么能不相信悟君呢？”
他静静看着我，额前的发丝随重力自然垂下，扫过我的额头。
我再接再厉：“刚刚那句话只是感叹下啦，给分手的小情侣找个台阶下。你看，中学生谈恋爱分手也是很常见的事嘛，对吧？”
他就这样看着我，紧紧握住我的手，用力过大，无名指上的婚戒勒疼了手指，可我毫不在乎。
“上次……上次叫女生们那是因为，旦那他……他说，那个……”不顾一切地解释，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主动抖出了自己藏了太久的秘密，磕磕巴巴地卡在一句话的中间。他的目光过于热烈，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声音越来越小，老老实实地全盘托出，“那个……悟君在毕业后……订婚什么的……啊！当然，我就是问问她们，敷衍一下，走个过场……好糊弄他……”
我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直到安静。
他仍然是那样平静地看着我，我不由得感到了害怕。就好像……这个男人已经被我伤害过太多次，所以无论我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
对我失望到……到此为止了吗？
我感到了委屈。我没有因为要为五条悟安排婚事而委屈，却因为他可能被我伤到不再喜欢我了而感到委屈。
眼眶变得湿润，我坚持着与他对视。
多么好看的蓝色啊。过于清澈，纯粹到令人心痛。
他的嘴唇终于动了：“原来如此，妈妈在为这种无聊的小事感到不安。”
“没有。”我在奇怪的地方倔强起来，就像是藏好自己最后的不堪，“我没有不安，我只是在敷衍了事。”
他被我逗乐，可笑意只在嘴角，未达眼底：“那么，妈妈告诉我，我要如何证明自己？”
欸？为什么要把问题抛给我？不对啊，他有什么需要证明的？没有吧……
五条悟，一只胳膊撑着地，另一只胳膊抬起，把紧握的我的手强行按到了他的胸口。他好看的双眼眯起来，语调变得疯狂：“就算我把心脏掏出来给你看，妈妈也不一定会相信吧？”
证明自己的真心。
隔着薄薄的布料，我被他按着的手，清晰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五条悟的心脏就在这样近的地方，胸腔、骨头、皮肉……一个手掌都不到的距离，一下、两下、三下……有力地跳动着。剥开就能看到跳动的心脏，握在掌心的话，他的心脏也会那样有力吗？有力到我的手都握不住它的跳动。
仿佛嗅到了血腥味。
五条悟是认真的，认真地在提议掏出自己的心脏给我看。仿佛下一秒就停止自己的术式真的握着我的手插入自己的胸膛。
我的嘴动了动，学习他刚刚的问题，把问题抛了回去：“为什么……悟君会认为我不相信你呢？”
“妈妈相信的恐怕只是‘现在的我’吧。”他用力把我的手握出了红痕，故意去夹我无名指上的婚戒，“自顾自地默认我在未来会变心？‘婚姻’对你而言是什么，如此看重结果自己却和继子出轨？”
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懵。无名指上的戒指，勒得指节太疼了，存在感大到肯定也硌疼了他。仿佛我们中间的巨大的鸿沟。
我说：“……大概，是咒缚吧。”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我的手指：“哪里有人会把婚姻称为咒缚？”
“是的，咒缚。”我强调。
“嘿……”他托起长音，终于把我的手从自己胸口那个危险的位置挪开，拉起我的手，在他的六眼前，仔细观看。那双六眼能够看到全部细微的咒力，在端详了几秒后，他煞有其事地说，“以前不注意还真没发现……这里，或许真的是咒缚也说不定哦？”
“欸？”
他的手指，捏上了我的婚戒，转了转那个金属圆环。
——！！
我瞬间便意识到了什么，他怎么能……？！！
“悟君！不行！”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纹丝不动。不得不剧烈挣扎，可被他的腿压得死死的。
从未有过的恐慌，心脏跳得很快，血压骤然上升，全身却被吓得冷了下来。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摘掉了我无名指上代表着已婚的戒指。小小的金属环在空中抛出一个弧度，落到了不远处的榻榻米上，打转儿，停止，安稳。
……
戒指，被他摘掉了。
常年戴戒指的无名指根部有着深深的痕迹，在摘下后尤为明显。那只是个小金属环！！仅此而已啊！！可是为何……恐惧令人浑身微微颤抖。
无名指上的婚戒，被人类社会赋予了太多的意义。
像是我最后的颜面，我更加猛烈的挣扎，想要爬去拿落地的戒指，却被他完全控制在身下。
五条悟，紧紧握着我的手，亲吻了我无名指根部的戒指痕迹。
——。
霎时间，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我平静了下来，躺在榻榻米上，看到他像是西方的吻手礼那样，亲吻我的手指。
无名指的根部，常年戴戒指留下的痕迹，竟然能如此敏感吗？
继子的唇，柔软、带有温度，仅仅是触碰那里，就让人完全从恐惧中脱离。我怔怔地看着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咚咚的心跳声。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大胆的想法在心底成形，如果是……五条悟为我戴上戒指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不，偷偷换上相同款式的戒指，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要在戒指内侧悄悄地刻上一个“SATORU”吗？
心跳渐渐平复，我静静看着他，幻想起了不可能的事情。
五条悟结束了漫长又安静的吻手礼，抬眼，冲我扬起大大的笑容：“没关系，妈妈就是这种性格嘛，是我不够成熟，突然爆发吓到妈妈了。”
“悟君……”
“没关系的，妈妈不相信我也无所谓，”他又强调了一遍没关系，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脸上的笑容，笑意终于出现在眼底，“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证明。”
五条悟，在19岁那年，最年轻气盛、最感情用事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在茶室中向我承诺：我一生不会结婚、一生不会与其他女人亲密。十年不够的话，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后妈妈总会相信吧？就算妈妈不相信男人，也会相信时间。
“因为，我只能这样证明自己了啊。”他恢复了往常笑嘻嘻的样子，起身，也拉我起来。
戒指被捡回，他极为乖巧地帮我戴上。
无名指空荡荡的好不安，在戒指戴上的瞬间，我找回了全部的安全感。理智归位。呜呜我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异想天开的事啊，这可是我和丈夫的婚戒，我也只能戴自己和丈夫的婚戒……
我暗自懊恼了一会儿，看着五条悟的背影。他乖乖把自己掀翻的矮桌重新摆好，上面还有两本我的账册和一些点心。
在19岁轻易做出了一生的承诺……吗？与中学时代的肤浅好感，哪个更加胡闹呢？至少，此时此刻，做出承诺之时，是真心的承诺吧。只要有这个，就足够了。
在他吐槽自己摔碎了饼干的时候，我走过去，在他身后，踮脚抱住了他。
“妈妈？”他扭头，小心翼翼，“原谅我了吗？”
“我又没生气。”我失笑，又补充，“也没有被悟君吓到。”
“那就好！”为了让我在身后抱得更舒服，他主动降低了自己的身高，“我刚刚已经想好了至少20种向妈妈道歉的方式，用不到真的太好了！”
明明受伤的是他，结果还这么小心地准备向我道歉。
我把双眼的潮湿蹭在他背后的布料上，低声说：“我相信悟君。”
他愣了下，随即拍了拍我的手：“我知道。”
“我真的相信悟君，”我重复，“以后，也会更加相信悟君，所以……”
“妈妈，”他打断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我也会更加努力地爱你，所以，我们一起加油吧。”
是的，一起加油。
【TBC】
本章6.3k，打磨了好几遍，真的是很重要的情节了qaq
wtw一声的承诺只能用时间证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呜呜qaq他对小妈的感情其实也是扭曲坏掉的状态啊，小妈更是qaq一起加油吧，大家都是第一次的人生，努力学习与人相爱qaq
求红心蓝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