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18（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五条悟一手指着自己，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睁得极大，发出声呐一般的噪音：“呐，我的礼物呢？呐呐呐……”
“别呐了。”我拿着礼单，问他，“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他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用力思考了一下：“呃……没有。”
说的也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无论是生活所需还是零花钱都饱和式供应着，即便是礼物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自己缺什么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一连出来两三天买东西的话……虽然得到了本家的默认，但总归算是整日不在家的行为，嗯……
手指卷着一缕头发，我陷入思考，问他：“你知道旦那他喜欢什么颜色吗？”
五条悟：？？？
“领带是不是太俗气了？手表又太贵重了啊不适合这种情况而且我也不太懂……”如果说出来一整日随手带些什么给家人的话，大概唯一能与那些长辈们分庭抗礼的只有丈夫了吧，“嗯，楼下点心礼盒的话，他也不会吃啊。你觉得钢笔怎么样？”
“喂，比起我，那家伙更衣食无忧吧……”
“不，准确而言，旦那的话……不是礼物本身的问题，而是态度，我的态度……”我从包里拿起笔，在礼单的末尾补上了丈夫的名字。
“妈妈……”
没错，我应该更加讨好他的，但是明明已经相处了两年，却仍是摸不清那人的喜好。又或许，家主本身就不能表露出什么喜好吧……
“妈妈你有在听吗？”
“欸？在……”我完成了丈夫名字的最后一笔，回神，抬头看到他那张写满“少爷很不爽”的脸，“怎么啦？待会儿我请你吃中村藤吉的银座限定抹茶芭菲哦？”
他今天来银座本来也是为了那个……嗯，这么一想，已经充当一上午搬运工和骗柜姐送赠品工具人，挺对不起他的。
五条悟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又吞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抽走我手中的礼单，微微别开眼神，固执道：“我想要新的墨镜。”
……咦？
“三个。”他又补充道。
虽然我知道中学二年级的青春期男生，有些人会像是开屏的雄性孔雀似的，过于关注外貌，追求名为“帅气”的时髦，但……
……五条悟你真的过分了。
从三越到松屋，再到东急，五条悟几乎试戴了所有店铺的墨镜，并发表了自我关于时尚的理解。我感到男人发起疯逛街那是真的令人脚疼。
偏偏，遇到勉强符合心意的，对着镜子自我欣赏完，还要问我的看法。我伸出拇指机械性点赞：“帅哥戴什么都是帅的，别问，问就是看脸。”
然后他就仗着自己这张脸开始放飞自我。当他第N次带着极为雷人的大概是设计师的脑花上了火星才能设计出的阴间墨镜看向我时，我……我没忍住，直接走过去，抬手把他的墨镜摘下。那双璀璨的眼眸带着些许惊愕，随着我的动作，从夸张的镜片后逐渐露了出来。他的呼吸打在我的手腕上，随之屏息。
我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年轻女性有了针对帅哥的惊叹，然后紧接着下一句就是“为什么帅哥会有那么土里土气的女朋友啊”“可能眼瞎吧”。
我：“……”身为家庭主妇我谢谢你们啊。
我嘴角抽了抽，假装没听到，把这阴间设计的墨镜放回架子上：“你要是戴这个回去，小心吓到管家……悟君？”
他显然不在乎我的说教，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又拿了两个新的，像是摆着尾巴的小动物，那双闪烁的眼睛中映着我无语的脸，抬高声音问道：“那，我戴哪个更帅？哪个哪个？”
身后传来叹气声——“虽然挺帅，但可惜真是个瞎子”。
我：“……”身为家庭主妇真的对不起了啊。
“倒是认真选一下嘛，别总是敷衍……”他故意露出做作的神情，我抖了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已经身高比我还高了，到底是怎么毫无羞耻做出这副样子的……
身后的叹气声变成了“散了散了，不仅瞎还傻”。
我：“……”身为家庭主妇我强烈谴责你们骂我儿子。
深深叹气，我接过这两副墨镜，举起来和他这张脸比了比……
他眨眼，难得安静站在原地。嗯……
“我决定了，悟君”我说。
“什么？”他低头问道。
我收回胳膊，叫过来店员，道：“两个都要了。”
淦，这世界果然只看脸，戴什么都一样，有区别吗？
那日，虽然上午，五条悟帮我超额完成了任务，但因为整个下午奔波于墨镜的闲逛，等于效率没有任何进展。我依旧花了三天的时间购买中元节五条家的礼品，五条悟的抽屉里多了整整八副墨镜。
第三日，我给丈夫带了一个新的钱包。丈夫见状有些惊讶，收下时神色柔和了些许。他揉着我的头发，说：“你费心了。”
我抬眼问他：“虽说中元节送旦那礼物总感觉怪怪的……”
“没有。”他罕见地笑了出来，“是你的第一个礼物。”
啊……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呢？我从自己的脑袋里翻了好几秒才想到一句符合礼仪的回应：“是我之前忽视了，我……”
然而，丈夫下一句话让我彻底蔫了回去，他说：“无妨。该准备盂兰盆节的祭祖了。”
我：“……”
这是我在五条家度过的第三个盂兰盆节。多少熟悉了些那些繁琐的事情，老管家对我点头，勉强算是一种肯定。
我望着五条夫人的墓碑愣了许久，直到墓园的工作人员唤我时我才回神——他唤的也是“五条夫人”，一时间我不清楚自己在看谁的墓碑。至少名字是不一样的吧，我想。
丈夫问我刚刚去了哪里，我犹豫了一下，撒了谎：“厕所。”
坐在车中的五条悟瞥了我一眼，没有戳穿我的谎言。
丈夫问我是不是累了，我摇头，呼出一口气说昨晚睡得很好。他挑眉——我觉得五条悟挑眉时和丈夫像极了——对我的答非所问没有深究。
我觉得这对父子或许在第五年已经彻底走出了那件事的阴影，唯独我仍后知后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是的，我连我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几日后，咒术界夫人们不得不带我玩的茶话会上，我在装了半个小时空气后，突然问了一个送命的问题。我问那些女人们，之前的五条夫人是怎样的？
在尴尬了数秒之后，她们笑了出来，听不出是圆场还是阴阳怪气：“您在说什么啊……您就是五条夫人啊……”
我放弃坐姿，托腮，对她们说：“今天我请客。”
她们立即又开始胡言乱语：“哟妹妹别不开心……嗯，下次咱们换个活动吧？”“说句难听的，和死人计较什么啊……”“嗨！下次打麻将吗？五条夫人你坐庄！”“秋游去高尾山捕捉野生诅咒吧！”
我的直觉让我感到了她们的嫉妒——她们是嫉妒着从前那位五条夫人的。我的存在，可以嘲笑的把柄，反而满足了她们有些扭曲的心态。
秋季的家长会，我事先和管家达成一致，如果五条悟再打架就先打款。然后我下车还没走进学校大门的时候，就敏感地感受到了五条悟的咒力——围墙的另一面，可那明明是校外，这种时候应该在校内啊……
周围三三两两的家长们走进学校，我逆着人流，顺着学校的外墙，在校门不远处的巷子中找到了正在踹人的他。
“对对对，我妈妈就是全世界全宇宙第一好看，怎么你有意见吗？”他一脚狠狠把那人踹向墙壁，又狠狠踩上去，“你没妈是不是，就这么关注别人的妈……”
我：“……”
两年了，“五条悟你妈妈真好看”这个烂梗仍然没过去。
在我走过去之前，五条悟的六眼就看到了我，他把自己的脚从那人身上挪下来，全然没有前一秒打架的不良模样，抬手道：“哟，你来啦？”
我感到有些头疼，向他走过去，指着在墙脚捂着肚子呻吟的家伙道：“看校服……应该是其他学校的吧？怎么会……”
“啊……哈哈……怎么说……”他装傻似的干笑出声。
一开始的确可以说是针对不合群的他的校园霸凌，但渐渐变了质，高年级的学长总是好面子要教训人，主动找茬。不知不觉中，五条悟被迫制霸了整所学校。男子中学生总是好战的，白金台的那个五条明明才二年级——然后就是港区其他学校的不良前来讨教。
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用不良的方法怎么下战书，五条悟都不会搭理，唯一的有效手段就是当他面讲这个烂梗。
淦，我觉得我是受害人，真的。
“不过，”他笑眯眯地伸出食指，“外校的话，老师就不会找家长了，这点其实有些可惜啊妈妈……”
我：“……”你够了啊。
趴在墙脚哼哼的那个的外校学生，向前爬了几步，抬头发出沙哑声音：“阿姨你果然真好看……”
我：“……”
五条悟清晰地发出了一声脏话：“……靠。”
“我先去开家长会了，”我转身，对他说，“你下手轻点儿，别真出事儿。”
他回来时，指骨上带着点儿擦不掉的血迹，偷偷跟我说情急忘了无下限不许笑话他。那个时候我正在被班主任单独谈话，他直接推门就进来，气得班主任直接骂人。然后，在班主任的骂声中，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他，他撕开擦干净了手背。
“五条妈妈！”班主任对我拍着桌子，“五条同学能考满分很有实力，但您看看，他在空白处都写了什么！”
“所以说我觉得我们悟君写得没错啊，”我点头，“为什么要一边抽水一边放水？为什么要一边加热一边冷却？为什么要一边氧化一边还原？”
五条悟坐在我身边，发出鬼畜的笑声。
【TBC】
你就宠他吧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