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20（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这被认定为不是普通的咒灵事件。
五条悟在包括分家在内的众目睽睽之下，祓除了特级咒灵一事，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咒术界。
我躲在丈夫的身后，看到他明明可以直接使用咒术祓除却偏偏像是发泄什么似的将那特级咒灵按着锤，用力过猛甚至伤到了几个祖宗的墓碑。
分家的人可能因为不知道而看不出来，但我是见识过“苍”的。
最后，丈夫微微皱眉，说了句“够了”，五条悟才以咒术做了祓除的结尾。
我想丈夫的目的相当明确。在这种场合出现的咒灵无异于是针对五条家。比起站在最前面作为家主出手，他果断将自己的独生子推到了舞台的中央。似是一种信号，五条家的未来，六眼的天才，即将正式以咒术师的身份活跃在这个世界上。
事后，在陵园的会客室，丈夫神色凝重，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五条悟玩着茶杯。
外面还有五条家的人在地毯式调查，根据现在的结果，结界的确有被动过的痕迹。否则，即便是特级咒灵，破坏进来时也不会没有警告。无论在哪种文化里，动人祖坟都是大罪过。虽然吧，实际毁坏了古早墓碑的是战斗中的五条悟就是了，嗯。
我坐在丈夫身边，感到这样的等待实在有些无聊。注意到丈夫的和服因为刚刚的冲击有些褶皱，起身，在只有三人的会客室中，帮他整理衣角。丈夫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我暗中松了一口气，跪在他身前，抬手收紧他腰间的带缔。
找点儿事情做总比干坐着要好。
五条悟突然开口：“我的和服也皱了啊，妈妈……”
啊……的确，刚刚主要出力的是他，动作最大的也是他。
丈夫显然还沉浸在这次事件的情绪中，对五条悟这种突然不搭调的话语感到不满，对他低声道：“你都多大了？”
五条悟面不改色地怼了回去：“你年纪更大吧……”
我：“……”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刚刚就应该乖乖坐着当空气的，不应该给自己找事做。
干笑两声，我最后抚平丈夫的裤脚，站起身向五条悟走过去，帮这对父子打圆场：“悟君辛苦了。”
他哼了声。
我跪在他的身前，抬臂从他的衣领开始……和丈夫单纯被气流冲乱的褶皱相比，刚刚他的战斗显然还留下了些许灰尘。他垂眸，隔着墨镜的镜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有些刺痛。
……欸，为什么会是刺痛呢？
我将他的衣襟收紧，手指插入腰带……的确因为运动松了一些，重新系一下更好……吧？
我抬头，那句“站起来重新系一下”还未说出口，就与他对视一下子陷入了那双眼睛中。他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至少我几乎没有见过，光是一眼就能望到整片天空，湛蓝得令人心慌。
“妈妈……”他开口，语气有些怪，“很弱啊……”
欸？虽然但是，的确是这样没错啦，见到特级就吓得走不动的也是我，可突然这么被说也……
我低头，重新在他的胸口抚平衣襟，往腰带里收：“那个……对不起……”
我太弱了，对不起。
我从长辈的教育中听说过，已故的五条夫人曾和丈夫是咒术高专的同学，毕业时已经是一级咒术师。
如果是她的话，我想，能够站出来并肩作战也说不定。可……欸？？？
——？？？
我的手指被弹开。
无下限术式。
前一秒我还在收他的腰带，现在就被术式弹开了，那堵空气墙的触感……老实说很容易挫到手指。
我有些讪讪地收回手，这应该是拒绝，虽然不知道缘由。
“谁让你道歉了啊！”头顶传来他的声音，这不满的奇妙地方让我愣了一下，下一秒他就抓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按到他的和服上，无下限术式已经被收起，继续的意思。
我背对着丈夫，他显然看不到我们两个的小动作，只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悟，你怎么对你母亲说话呢。”他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把矛头指了过来。
五条悟扭过头，托腮，完全不想沟通。
然后丈夫又叫了我的名字：“你也是，虽然不指望你有能力教育，但也太过溺爱他了。”
我咬了咬下唇，想了下，丈夫现在的确还在这种重要活动被骑脸的气头上，决定哄他发完脾气就好了。于是小声示弱：“以后会注意的。”
我感觉五条悟的呼吸顿了一下，瞥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这件事到底还是没有闹大。
估计五条家也不希望自己祖坟出事这种丑闻传得太远。
——是针对五条悟的。
丈夫对此异常愤怒，与分家的矛盾变得尖锐。尽管他们已经供出了一个替罪羊，可还是掩盖不住日益膨胀的嫉妒与野心。
我终于对那些传闻有了些实感，比如他自出生就已经被挂上一亿悬赏之类的事。
五条悟本人对此到没什么看法，称“无所谓啊反正都弱得一批”。那日莫名的别扭只闹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样子，跟我说暑假作业一笔没动，做好心理准备开学被找家长。
能说特级咒灵弱的人，估计全世界也只有他了。
秋季，三年级的家长会，学校心血来潮，在中学的最后一年开始整活儿，搞了个三方会谈。简单说来，就是关于未来的规划，学校、家长和学生本人的单独谈话。
于是，拿着五条悟优秀的成绩和恶劣的日常处分，我对老师们说：“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老师说：“啥？”
我认真地重复道：“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老师们一脸懵逼，纷纷表示从未听说过这所高中。
于是我解释：“准确地说……是神社的学校。”
五条悟的班主任教育我，考上好的高中才是迈入优秀大学的第一步，五条悟虽然人品烂到极点，但成绩未来绝对可以去东大或是庆应。至少高中也要考个好的增加学校的吹嘘的成本。
我点头连连称是，然后说：“悟君是五条家的独生子。”
他只能继承五条家的一切。这样想的话，去神社的学校也没什么问题。老师们一脸绝望地开始为今年的高中入学成果担心。
五条悟全程坐在我的身边，翘着脚看我们演戏。然后，在回程的路上，突然问我：“咒术高专是什么样的地方？”
啊……是个好问题。
我点头，开始回忆自己那极短的高中时光，虽然只有两个月，但记忆还挺深的。
我告诉他：“会有同为咒术师的同学。你看，与普通学校不同，虽然人数很少，但大家都是咒术师的话就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了。老师会带着你们出任务，全国各地、各种各样的，与咒灵相关的任务。还有更有针对性的训练，比如……”
“妈妈都做过什么任务？”他抬头松了松校服的领带，盯着我，如此问道。
我原地凝噎。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细致地去问我的过去。
我别开眼神，望向车窗外：“没什么特别的，我的天赋太低了，所以全程都在划水……”
“欸……”他开始发出噪音，“呐，那也是祓除任务吧？到底发生过什么呀？呐呐呐……”
“你是属声呐的吗？”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属蛇，你知道的，妈妈。”
我：“……”
然后，他15岁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他一个声呐。
我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能“呐呐呐”的东西！
然后他就用那个声呐在家里搞什么声波咒术研究，把长辈气得把我骂了一顿。事后五条悟满怀歉意地向我说下次应该直接把长辈气死，死了就不会有力气骂妈妈了。
我：“……”你这么说好像更可怕了。
翌年春天，五条悟从中学顺利毕业。
如果不是毕业典礼那天，学校被咒灵袭击，那的确挺顺利的。
那是个很弱的咒灵，五条悟明明可以随手祓除，却偏偏没下手。他瞬移回家然后拉着我的胳膊又把我瞬移到他们学校。
“学校这种地方很容易产生咒灵。”他做前景提要。
我还穿着袜子没来得及穿鞋，站在地上有些扎脚，扶额：“这种基础知识不用和我讲啦，我知道的……”
“只有这个我想让妈妈看看嘛……怎么说，很有纪念意义。”他伸出手指，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调侃什么。
——因为“五条悟你妈妈真好看”这种校园传说产生的咒灵。
淦，为什么那么丑啊！我心态崩了。
我摇着他的肩膀：“你倒是祓除啊快祓除了！！！”
他举起双手：“我不。”
我：“……”
我转身就掏出手机给咒术高专的老师打电话，这种等级随便什么学生来一下就祓除掉了……
他仗着自己的身高拿过我的手机，笑得开心：“我觉得留着挺好的呀，反正也挺无害的……”
我：“只有你觉得无害好吗！这是对我的精神迫害！”
“不过，”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半只眼睛从墨镜的镜片后面露了出来，“妈妈自己祓除不就好了嘛……”
我沉默了。
他这是试探吗？因为在道场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咒术，因为在车中我没有仔细说当年在高专时出的任务……
搞什么啊……
于是，我对着远处几个路过的女生大喊：“五条同学准备毕业送纽扣啦！！”
五条悟：？？？
下一秒我就被他瞬移送回了家。他发出嘤嘤嘤的声音，撒娇道：“人家就是想看看妈妈的术式……”
我淡定地叫来管家，对他说五条悟的学校有个咒灵，安排五条家的咒术师去处理下。
然后，五条悟堵住了管家那句“少爷您现在不是应该在毕业典礼吗”，留下一句“算了我去祓除吧”便又瞬移走了。
我与管家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与此同时，五条家收到了咒术界赏樱会的邀请。
大概是去年那场把我忙得像苍蝇的赏樱会还挺成功的，今年上面的人主动举办了更加盛大的活动，租下了文京区的椿山庄。
邀请函上除了丈夫和我的名字，还有五条悟。
五条家的少爷马上就要入学咒术高专，以咒术师的身份——而不是丈夫的儿子——出席这种场合并不例外。
我和他说，要定做一套西装。结果其本人却对这种活动嗤之以鼻。
他说，不想去。
嗯，这种答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出发当日，五条悟玩了失踪。丈夫有些不耐烦地等了十分钟后，直接带着我两个人出发了。
孩子大了不好管，我猜现在的丈夫也无法轻易和他动手。
传说中的椿山庄，是我第一次来。
比起和服，西式的小礼服至少能迈开步子。我跟在丈夫身后心情都好了不少。在冗长的寒暄过后，他被上面的人邀请单独议事。偌大的会场有些闷，我走到后面的花园中散步——多少也避免遇到麻烦的社交。
说来奇怪，明明说是赏樱会，结果因为过于盛大，大家却很少走出来真正赏樱，多是像以往无数次活动那样虚与委蛇。
花瓣随着微风落下，我听到有人叫了我的名字。转身，看到了那人。
——“加茂君？”
如此说来，的确多年未见了。我在咒术高专时的……同期同学。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