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22（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五条悟拒绝出席这种无聊的大型社交活动——即便已经给他定做了全新的西装——又在出发前玩了失踪。任谁都会觉得他不会来了，可是……
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挡在了我的身前。已然比我高出半头，背影遮挡了我的视野。我该高兴他还是应邀出席了，这样长辈们就不用让我背锅，不会因为没能说服他被骂，但……他只是穿着居家的纯色长袖和宽松的牛仔裤，连衬衫都没有穿，更别说柜子中那套高定的新西装了。他扭头，蓝眸瞥向我，眼中带着疏离的锐利，道出了一句让我送命的话：“妈妈是要出轨吗？”
啊……这……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
他应该是生气了，空气中能够嗅到明显的压迫感。像极了捉奸现场。
五条悟没有戴墨镜出来，我猜是直接瞬移，但也正因为如此，像是指责我的苍瞳少了一层遮挡，让人莫名有些心慌。
……我为什么会心慌？我明明没有……
我的老同学反应显然比我快得多，在我还因为这句突兀的指责发愣的时候，他便推测出了来者的身份，说出了让人挑不出错的寒暄：“初次见面，五条少爷。”
五条悟闻声收回了那瞥向我的目光，整个人满是傲慢的少爷脾气，明明比加茂君矮气焰却高得可以：“你谁？”
“那个……是我在咒术高专读书时的同学啦，”我反应过来，意识到这种误会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凉，连忙打圆场解释，“嗯，也是好久没见面了，多聊了些其他同学的事，顺便庆祝加茂君升为一级咒术师什么的……”
“闭嘴，妈妈的事最后单独再算。”五条悟直接打断我的话语，他没有转身，但我能想象出他那副恶劣的样子，六眼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咒术师，“欸……加茂？一级？”
加茂君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规矩到连敬语都像是教科书上的一般，语气不卑不亢，而后还叫了我的名字，添了一句解围：“请别为难她，五条少爷，是我疏忽了距离。”
他想主动背锅找个台阶下，但显然五条悟不按常理出牌，连一句场面话都不想说。在完全挑不出来错的态度和敬语中，五条悟硬是准确找到了该找的茬儿。
他重复了我的名字，啧了一声：“正确的称呼应该是‘五条夫人’吧？”
显而易见，加茂也无语了。
我从五条悟的身后探头出来，然后刚看到加茂那张无奈的脸，五条悟就又挪了一步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
五条悟不依不饶，咬字清晰：“怎么，‘五条夫人’这个称呼就那么烫嘴吗？”
我开始头疼，轻咳一声强行加入了他们的对话：“悟君！旦那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太好了赶上了……我们一起……”
“都说了叫你闭嘴了！”他没有转头，猛然抬高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什么……
我意识到这不是以往哄一哄就过去的青春期闹脾气，他是真的生气了。
——被吼了。
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有些滑稽地站在原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我惹五条家的独生子生气了，如果捅到长辈那里去，恐怕假的传闻也会坐实。没有什么比少爷亲自目睹更有说服力的论据了。
不安与恐惧，我甚至想不出哪个更大些，还有想要解释却徒劳的无力感。鼻腔有些酸。
好在加茂总是一如既往地可靠：“五条少爷，我想您误会了什么……再这样下去为难的会是夫人。我想，您也不希望您的母亲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吧？”
对对，就是这样。我从加茂的话语中逐渐找回了思绪。冷静下来解释清楚……
“你再威胁谁啊？五条家的脸面和我有什么关系？”五条悟不合常理地笑了出来，用着轻浮的语调说出了与身份不符的话语——那种长辈们听了会气得骂人的话语。他抬臂，从旁边的神龛中拿出了那个被封印完好的咒物，阴阳怪气，“加茂家？一级咒术师？我说，虽然你很弱，但努努力的话，特级也能解决的吧？”
“等……”我意识到什么扑上去拽他的胳膊，然而根本来不及。
虚假的五条悟行为：打开神龛的门。
真实的五条悟行为：直接把特级咒物的封印给撕了。
这是他能够闹得玩的吗？！
室町时代的三重塔国宝“圆通阁”、战国时代织田家族的十三重石塔、镰仓后期的般若寺式石灯笼、江户时代的青面金刚石像、表千家的茶室国宝“残月”……
连续更换神社供奉的明神，仍然压不住这椿山庄的诅咒，必须换成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在这种地方撕掉封印的话……
咒力、诅咒、咒灵……
空气中因为五条悟产生的压迫感在顷刻间便实体化成为了皮肤都能感受得到的怨念。
咒力紊乱的气流中，我尖叫出声。
这和之前盂兰盆节时遇到的特级根本就不是同一水平。咒物也好咒灵也罢，咒术界评定的上限是特级，但……有些只是比一级高，但有些……
本就不平整的石路，似乎都在颤抖。
“没关系，别怕。”我听到了加茂的声音，如同多年前任务中，安抚尖叫的我一样，冷静而有条理，“优先封印的话……”
“我们五条家的人轮不到你来指教吧。”五条悟压低声音，但后半句又换上了极为悠然的语气，就好像在说辛苦倒下垃圾一样，轻哼着拉起我就跑，“那就麻烦你抓紧封印咯，加茂家的一级咒术师~~~”
我：？？？
“不是……悟君你等下……啊……”
他拉着我跑的速度快得很，我必须用上咒力才跟得上他。再次感叹幸好今天是西式的小礼服而不是那迈不开步子的讨厌和服。主会场中，因为庭园骤然腾起的诅咒，有了些许混乱。旦那和其他上面的人都在，所以应该也……嗯，可能很快就会解决……吧？
“悟君！”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扶着御神木大口喘气，突然的奔跑让腹部有了岔气的疼痛感，“你疯了吧！特级咒物你也……”
“哈啊？重点在这里吗？”他双手抱胸，大气不喘一下，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这女人的脑子里果然都是浆糊吧！”
类似的话语，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12岁的他。如果不是仰视而是俯视的话。
“这里是椿山庄欸！上面的人都在，你搞这种事……而、而且！”他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还生气了呢，我也指责起他的行为，“既然你要来，就把定做的西服穿上啊！这种打扮怎么想都不合适吧！”
“呵呵，真想把你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的浆糊是不是堆到比富士山还高。”他眯起双眼，右手握拳撑在御神木上，说出了绝对能让长辈们气到吐血的话，“我有说我要来参加活动了吗？”
“啥？”所以是来撕特级咒物封印单纯搞事吗？
“亏我还担心你遇见分家的人过来看看，结果就这？”他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比出距离，嘲讽道，“妈妈婚内私会旧情人？那个老家伙知道你在庭院里还凑这么近吗？”
“我……”
“就算是出轨，至少也要找比那个老家伙厉害的人吧？弱得像蛆虫一样，现在搞不好已经被特级杀死了哦？”
“我没……”
“还是说这就开始担心了？妈妈的眼光也太差了。我劝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好好考虑下自己，毕竟‘不仅没有说服少爷出席活动，还没有管教好他穿应该穿的正装，作为妈妈失职到当面看着他撕了特级咒物的封印，造成了重大损失’，你猜你有几条命善后？”
“你……”过分了啊！虽然但是，这种甩锅角度也没错，可……
“呐，妈妈，”他俯身，凑了过来，天空般的眼眸中是我的影子，“你稍微讨好我一下，我就替妈妈背锅哦？”
我：“……”
“呐呐呐，”他故意捏着嗓子，把我控制在自己和身后的御神木之间，做作地撒娇，“就讨好我一下嘛……呐，讨好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虽然收敛了刚刚那冒出头的怒火，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消气。
——为什么，会愤怒呢？
名义上的母亲出轨，的确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远处，我能感到那里混乱不堪的咒力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还好没有真的酿成大祸。
我深深呼吸，感到腹部因为奔跑岔气的疼痛感轻了不少。抬头，与他对视，轻声道：“对不起。”
“啊？我没让妈妈道歉……”
“悟君，你放心，我不会背叛旦那的。”我向他保证。
五条悟眨眼，全身有些僵硬，低头看着我的眼底深邃起来。
“是我的错，没有意识到分寸。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以前的同学单独见面了，”我掰着手指，再接再厉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请原谅我今天的疏忽，差点儿就让五条家的脸面蒙羞。终究已经和身为咒术师的他们是两个世界了呀，还有……”
“妈妈。”他语气僵硬地打断我。
他身上强行压下来的情绪还没有消退，我感受得到。那双蓝眸里面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抵在树干上的右拳握得很紧。
已经做出保证了，为什么，反而情绪更重了呢？
我对他说：“你还在生气吗？”
他固执道：“……没有。”
“为什么还在生气？”我问他，干笑，“我的确还没有完全摸透五条家的规矩啦，如果还有我没注意到的地方，悟君直白地指出来，没关系的，我会改……”
“都说了我没生气！！”他忽然抬高声音，呼出的气息吹起了我的刘海，我睁大眼睛感到错愕。
……这明明，就是在生气啊。
五条悟别开眼神，没有再和我对视。那双美到极致的眼睛离开了我。
后退了两步，他像是躲开什么似的，与我拉开了距离。
那一瞬，我意识到有什么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却说不出来。不是以往那种吵架、不是以往那种青春期脾气、更不是以往那种少爷的秉性……是什么别的……
是什么呢？是什么变得不一样了？春季的微风中带着各色的花香，混杂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出具体的味道。几片樱花的花瓣落到了他银白色的发丝上。
“这种活动果然最无聊了，我先回去了。”他双手做出咒术的姿势，自顾自地做了不自然的结语，眨眼间，便瞬移离开，头顶的花瓣随之落地。
就好像一出闹剧。因为主角的任性，骤然结束。
——。
我靠着御神木的树干，感觉腹部岔气的疼痛又回来了。春季的风，还是有些凉。
失去控制的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被加茂及时再次封印。但也毁坏了附近的景观。
丈夫认出了五条悟咒力留下的痕迹，问我：“悟来过了？”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点头：“悟君他……”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丈夫皱眉，对在场的咒术界高层说，“这件事五条家会负责。”
准确而言，真正需要赔偿的也是椿山庄的修缮费用。
丈夫对加茂君的及时处理做出了高度赞赏：“我会在加茂家主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加茂对我露出微笑。明明是恭维身旁的丈夫，却看着我：“给您添麻烦了。”
【TBC】
诶·嘿·嘿~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