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23

【咒回乙女 | 悟】破茧 23(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本章6k

五条悟最终还是替我背了锅。
我不知道他单独和丈夫与长辈们说了什么,只是在门外听到了长辈几乎气晕的怒吼。我问管家要不要提前叫医生来,管家露出了胃疼的神情,反过来问我少爷的青春期叛逆大概还有几年。
我:“……”如果一定要用科学解释的话,正常男性要到25岁大脑才会发育完全哦?不过十年这个数字对一把老骨头的管家而言也太过于沉重了吧?

面前的门被用力拉开。
“悟君——欸?”
的确是他拉开的,然后再一眨眼人就闪没了,只留下了视网膜上的残影。

我感到身边的老管家快到崩溃边缘。
房间内还有长辈们的声音,丈夫在几秒后也走了出来。他似乎没想到我一直在外面等,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向走廊的另一侧走去。我立即跟了上去。

丈夫对我说:“你可以进来,这也算五条家的内务,不用一直站在门口。”
我跟在他身后,含糊地应了一声。
“以后慢慢会有更多内务由你接手,你得习惯。”他说教道。
“嗯……怎么说,”我在他身后小声说,“我是怕锅飞着飞着就落到我身上……”
丈夫:“……”

丈夫大概是被我过于不正式的措辞噎到了,脚步顿了一下,过了几秒后,以往那总是听不出情感的语气中多了些无奈:“上了咒术高专自然会有人管教他。”
在这个家彻底管不了五条悟这件事上,我突然有些同情起丈夫。我忍了忍,把心中那个关于现在丈夫和五条悟打架谁更胜一筹的问题压了回去。这个问题太送命了,想想就觉得会送命。
回到房间,我为他挑选晚上应酬的西装。丈夫抽出摆放着数排昂贵名表的抽屉,拿出一枚自己戴上,让我花时间再去学习手表的事。我点头,觉得这应该比插花和茶道更有趣些。毕竟,很贵呀。
将中规中矩的深蓝色领带系在丈夫胸前,领带夹的话,嗯……

头顶,丈夫叫了我的名字。
“什么?这条领带不合适吗?”我抬头望向他,“是不是太低调了?”
他有些干燥的嘴唇动了动,语气有些僵硬:“那个特级咒物……没吓到你吧?”
“欸?”
“有过很多这样的例子。即便是咒术师,也会被高出承受力的咒力刺激出心理问题。”随后,他的口吻像是纪录片中的陈述,“你应该是四级吧。”

四级咒术师。
别骂了别骂了别公开处刑了,说了很多次之前正在申请三级啦!!

我突然想到去年盂兰盆节的时候,事后在陵园的会客室中,我正帮五条悟整理和服,他阴阳怪气地说“妈妈很弱啊”。

“没事。”我把领带夹别好,对丈夫说,“那个时候悟君也在,所以也不能算是‘遭遇’的情况吧。”
不,倒不如说,与其说是会被两面宿傩的手指吓到,其实……五条悟那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脾气更令人印象深刻一些吧。

——我错了。
去得并不快。

五条悟开始躲我。我是在第三天才发现的。
丈夫本就因为应酬很少在家吃晚饭,五条家本家主院的餐桌上,就只剩下我一人。管家问我要不要顺势侍奉哪位长辈进餐,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就一个人吃吧。五条悟不在的晚餐有些寂寞,但总归还是要习惯的,两周后他去咒术高专,就算五条家可以走读,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任务和同学间真正的友谊而不会回家吃饭。但……
明明人在家,还令家仆把晚餐送到自己房间,就过了啊。

我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努力回想自己中学时的样子,结果发现果然人与人无法相互理解。有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视线,可回头时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残留在墙上的咒力还带着熟悉感。
……的确,不是之前那种,只要哄一哄,他就会立马顺势爬杆子滚过来撒娇的,闹别扭。
不,等等,本来这个身高这个年龄还在撒娇也不太对吧?

天才总是心气高,我觉得我应该给他一个台阶下。
仔细想来,那日胡乱指责他的穿着,也是我的急躁。本就不打算参加那类活动的他,是担心我遇到找茬的分家才瞬移过来的,匆忙到连墨镜都没有戴。结果我却拘泥于他没有穿西装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虽然下面这句话有些奇怪,但的确,在撕了特级咒物封印这种罪过面前,穿什么这种小事都显得无所谓了。

我切好蜜瓜,去他的房间送这个“台阶”,敲门没有任何反应,然后……
淦,门锁了。从里面反锁了。
能从里面反锁肯定就是人在里面啊(╯‵□′)╯︵┻━┻!

最终,我也只能留下一句放到门口了。
清扫他房间的家仆向我汇报,他吃干净了。
我叹着气,收到了椿山庄修缮的账单。

次日的周末,丈夫难得在家偷闲。
比起抹茶,丈夫更喜欢煎茶这件事,是我最近才察觉到的。无聊的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身为家主,连喜欢喝哪种茶这样的喜好都不能直接明说呢?

茶室中,我逐渐熟练地摆弄着茶具,将茶水倒入昂贵的茶碗。茶水在茶碗中打出漩涡,逐渐平静,映出我的脸。
丈夫接过,将茶碗放在矮桌上,突然对我说了一句:“你知道么,千家的茶碗,也是咒具。”
啊……?那个茶道中赫赫有名的,欸不对,问题应该是茶碗是咒具的话要怎么用呀……
“学习了。”我正坐在他身边,小口吃着矮桌上的茶点,表面装作受教,然而心里全在脑补茶碗到底要怎么当做咒具用。

虽然但是,直接拿着锤人这种事也能做出来,但未免对于一个茶碗来说,压力过大了吧?

庭院的微风吹进茶室,望着院内的枯山水,我发呆了一小会儿,然后回神给丈夫添茶。
这的确是丈夫难得完全放空脑袋放松的时候,就在我腹诽家主想要发呆都得忙里偷闲之时,他突然扯回了话题。

他问我:“椿山庄后续修缮的进度怎么样了?”
“之前已经付了全款,工期应该快结束了,等待椿山庄的反馈。”
“赔礼呢?”
“选的是高岛屋的春季礼盒,赏樱会在场的所有人人手一份,已经发货了。”
“昨天又被悟气到心梗的叔父现在如何?”
“已经安排住院,隅田川畔的圣路加。还在修养中,护工也安排好了。”
“过来。”
“过……欸?”

丈夫向我伸出了手。我愣了一下,随后向他的方向挪了挪。榻榻米隔着几层布料,摩擦得膝盖有些疼……
似是嫌我动作太慢,他直接拉过了我的胳膊,在无声的惊呼中,我被扯进了他的怀里。

自家休憩,他穿着最简单的男士和服,这一件上次熏香还是一周前。
丈夫粗糙的手掌一只手便能捏起我的脸,我被动抬头与他对视。

没有六眼。
深色的瞳孔中带着岁月留下的些许浑浊。

他低沉地问了我送命题:“很无聊吧?”

啊……这……
过近的距离,我在淡掉的熏香中闻到了他的味道,不禁在想是不是春天来了所以所有人都开始搞这种送命题。

于是,我在他捏着我脸的手掌中拧出笑容,用着敬语规规矩矩地回答:“是我应该做的,旦那。”

他绝对看出我答非所问式的谎话。我这点儿裱糊匠的功夫骗不过年长我三十岁的御三家家主。然而他只是眼底沉了沉,没有戳穿。
我甚至恶毒地在想,在长辈与家主的权力游戏中,丈夫会不会期盼五条悟真的能气死谁。

然后,随着失重,我听到了那昂贵的茶碗落到榻榻米上的声音,里面剩下的半杯茶水也随之倾洒。
我被他推到了茶室的矮桌上,属于丈夫的阴影俯身压了过来。

“等、等下……”我意识到了什么即将发生的事情,躺在茶室的矮桌上抬臂去推他,“旦那……回房间……”
就算大白天突然来了兴致,至少也要回房间……
他显然执意要在这种地方。
我只能闭眼来了句大杀器:“茶室里没有套啊……”

茶室的柜子里只有点心,可没有套。
果不其然,丈夫的动作停了下来。

比起他个人兴致,五条家主这几个字的重量更大。
我知道的,每次都小心的措施,五条家可不希望我真的在生育方面也担任起当家主母的职责,更何况还是资质如此平庸之人——咒术师的能力,80%由天赋决定。狠心后妈为了争夺孩子的继承权屡屡对原配孩子下手这种经典戏码人们早就看腻了,况且那还将会是站在家族顶点的六眼,保证五条悟的安全永远是五条家的第一顺位。

丈夫的心情明显不太好,也是,这种时候我说这种话,任谁心情都好不了。他拉我起来。固执的样子完全遗传到他独生子的身上。丈夫说:“就在这里。”
这个年纪,如果心情过了再回房间,的确能不能继续都不好说。
他按着我的肩膀。我跪坐在他身前,拽到了他的裤脚。

是义务吧。
我在心里说服自己,夫妻的义务,没办法的。

即便茶室正对着庭院,可春季的那点儿微风对弥漫在空间内的气味作用并不大。
喉咙很痛,捂着胸口也止不住咳嗽声。味道极重的黏腻液体整张脸都是,有些渗入头发,挂在领口……

丈夫整理好衣襟,对我说:“收拾好,来书房核对4月灌仏会的流程。”
“是。”我向他行礼,然后听到了茶室的门拉开又关上的声音。

我的大脑还有些空白。明明茶室内的气味几欲窒息,却呆呆坐在原地抱着膝盖发呆。
说是收拾……怎么收拾啊……和管家怎么说呢,说什么呢。摆正矮桌,收起茶碗和茶具,这倒好说。可空气中的味道任谁都能嗅得出来发生了什么,还有……
渗到头发里面了啊,结块又液化,就算擦也……

我抹了把脸,深深呼吸准确去抽纸巾……

门外的走廊中,出现了在木地板上跑步的噔噔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能在五条家这么瞎跑的只有一人。欸不对,越来越近就是指——

“妈妈,我……”
茶室的门被猛地拉开,五条悟的语气像是自行找到了台阶下,就像是以往那样兴奋中带着点儿撒娇的语气,然后下一个音节便卡在了原地。

我:“……”
完了,我想,这已经不是什么社死不社死的问题了。

双手捂脸,我没敢看他。

15岁,该知道的那些事肯定早就知道了。有些家教不严的甚至更早就偷吃过。
我想一般人都会期待父母和睦,但这并不包括乱七八糟的继母和刚刚交媾过后的茶室。

——。
空气仿佛都静止了,除了那尴尬的味道持续袭击着鼻腔粘膜。

这种时候,如果五条悟直接转身离开,对我而言都会是某种救赎。然后,然后然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集体遗忘掉这件事。

然而他没有,我听到了茶室的门被他沉默地合上的声音。他没有离开。

我轻咳一声,疼痛的喉咙还满是沙哑:“悟、悟君,那个……有什么事待会儿我去找你?先让我收拾一下……”
捂着脸什么都看不到,却能明显感到他向我走了过来,带着少年的清香。稍稍移开手指,我从自己的指缝中看到了他。

什、什么啊……放假在家还穿什么衬衫,领口的扣子系到最后一颗,头发是打理过吗没那么炸了,还有……这个味道,15岁喷什么香水……
他蹲到了我的面前。

手中一直拿着的纸袋,放到了我的脚边。

“在椿山庄向妈妈发脾气是我的不对,所以特意买了我最喜欢的喜久福来向妈妈道歉。”说着不像是他的乖巧话语,变声期过后的声线低沉了许多。
他的蓝眸反而像是在安抚慌乱的我。
他说:“那,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

五条悟站起,直接转身离开了茶室。不给我问他机会,额前刘海的阴影遮住了双眼,收敛了安抚的样子后,下一个表情我无法看到。
那扇门,他关得很轻、却很严。

“……悟君?”
他平常从来不会这么关门的,从来不会。那份自椿山庄以来的不安感压过了我的慌乱,我意识到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追出去的话,那就真的有什么……

事实上,我也的确追出去了。
脚边喜久福的纸袋子把我绊了一个跟头,膝盖在榻榻米上擦伤,我胡乱抹着自己的脸,不顾发型和衣衫的凌乱追了出去——

我在想桃子。
走廊中空无一人,只有春季的微风,吹进茶室冲散了空气中的味道。

我追不上他的,哪怕他一点儿咒力都不用。

五条悟只留下了一句“去宿舍了”,便搬出了五条家。
几个小时后,我在丈夫的书房中,听到了管家的汇报。

我:???
等下、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对……

丈夫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

“先不说还有一周多才开学,他不是走读吗?”咒术高专的入学手续,还是一月份的时候我给他办的。虽说也有宿舍,但五条家明明是走读……我亲笔填写的。
老管家露出为难的神色:“少爷他……的确让我这样转告。”

……。
我隐约意识到这或许与刚刚的事情有所关联,可却不知如何开口。我要如何说呢?说自己与丈夫的事后被他撞见了吗?但这样的反应……
心跳加快,或许是紧张。

丈夫手指敲着桌面,对不省心的独子感到不耐烦,最终只留下了简单的结论:“随他,那样寒酸的宿舍很快就会回来。”
管家像是松了一口气,好在家主没有为难他去把少爷找回来。

我却莫名地如坐针毡。感觉有太多的事情偏离了既定的轨道,却不知从何而起。手中关于年中法事的流程也变得更为枯燥,那些经文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然而,老管家的“松了一口气”并没有维持多久,晚餐之后,他单独把我叫了出来,神情严肃又焦急。
“夫人,您知道的,少爷突然说今晚就去住校……”管家压低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刚刚收拾少爷的房间,发现……”

——五条悟中学校服的第二颗纽扣,不见了。

我努力回想起他中学毕业典礼那日,瞬移带我去看咒灵时,校服的纽扣还是完好的,再往后我就不知道了,也没再见他穿过校服。

我向管家确认道:“你是说……”他怀疑五条悟在中学谈恋爱了?也是,就凭借那一身的无下限术式,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碰得到他。
“少爷以后可是要和名门联姻的,夫人。”老管家一脸严肃,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叱责也在暗讽我的出身,“他怎么可以在中学随便谈恋爱!这是非常严重的大事!”

五条悟早晚要作为本家的独子与咒术名门联姻,继承这个庞大的家族遗产。尽管很难将现在的他与家主的样子联系起来,但他却是唯一的继承人没错。
虽然中学时谈恋爱也没什么,以他的本事就算在学校开后宫也不奇怪吧,但……

“……需要向上汇报吗,夫人?”
管家的问题让我回神,我也知道了他单独叫我出来的原因。

理论上应该向上汇报的,向作为家主的丈夫以及其他长辈,可是,如果这样做了,就不止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了,这位老管家也有着一定的连带责任。这个老油条不想分锅,所以才……

“中学时的恋爱不会有结果的,而且他已经去咒术高专了。”我安慰老管家道,“那所中学的女生,本身也都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想必也肩负着相同的使命。”
老管家满意于我主动找台阶让两个人达成了隐瞒的协议,他微微鞠躬,让人挑不出错:“您说得对,夫人。是我小题大做了。”

我回到房间时,丈夫手里拿着文件,问我刚刚管家叫我出去什么事。
我说了不完整的真话:“关于悟君的事。”
丈夫仿佛因为这个名字都会感到头疼,摆摆手:“愿意住校就去住吧,多给点儿零花钱。”

睡前,我想着五条悟中学三年间到底有什么谈恋爱的迹象,坐在梳妆台前,摘下耳环,然后……就在自己的首饰盒中发现了——
——他的校服纽扣。

时间都凝固了。
房间内丈夫的呼吸声都被拉得很远。

很多事,很多很多事情,都因为这枚纽扣联系到了一起。
去年盂兰盆节时闹的脾气、椿山庄燃起的怒火,还有……今日茶室里……以及突然住校的决定。

他……
某个最不可能的推测在心底成形,我感到自己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为什么、怎么会……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被凝固的时间中被无限放大,今日连续的刺激太多了我甚至怀疑这是在做梦,这不是现实,这只是在做最荒唐的梦罢了。

丈夫连续叫了几声我的名字:“想什么呢?”
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我啪的一声合上了首饰盒。
“喜久福,”我小声说,“我忘了把喜久福冷藏到冰箱里了,旦那。”
他瞥了我一眼:“让家仆去放。”
“不,我自己去吧,睡前运动一下。”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步子有些快地离开了卧室。

脑子乱糟糟的,在夜风下终于清醒了几分。
五条悟成长的过程中没有遇到过年轻的女性,因为咒术家族的身份,在学校与同龄人的话题也很少。我想,这一定是原因。因为接触不到,所以才会对我……
我是不是和他走得太近了呢?又或是没有摆出那副继母的架子,没有高高在上的惹他讨厌,才造成了这种结果。

不,不会是结果。还好他去了咒术高专,会变好的。
有同为咒术师的同龄女生,会有共同的话题也会一起战斗;在任务中也会接触到更多的人、遇到更多的事,不会再被囚禁在这样无聊的宅子中。他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女性,他的想法也会慢慢改变的。

我对自己重复了刚刚对管家说的话,15岁的好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那夜,我在丈夫的怀中,满脑子都是五条悟的事,彻夜未眠。

【TBC】

本章6.4k,两章合一章了_(:з」∠)_
这段儿果然还是一口气下来更舒服吧_(:з」∠)_

上一章收到了好多评论,没能来得及一一回复,真的很感谢大家。
成长总是伴随着生长痛的嘛(づ。◕‿‿◕。)づ

惨,五条悟,惨。
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还骚包地打扮了一番跑到仙台买了最喜欢的喜久福回来想要道歉好好展示魅力结果……
五!条!选!手!退!赛!啦!

客观上,不稍微分开一段时间的话,小妈眼里他也永远是个割○皮都给你签字的小屁孩嘛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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