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26（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五条悟如果真的想跑，别说我追不到了，我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就如同一年多前，我狼狈地从茶室中追出，视野范围内剩下的只有冷冰冰的空气。
哪里像现在……
他是故意的，我知道，故意惹我生气。先前回过神来的我马上就要陷入上次离别时的尴尬，却在几秒后被怒火填满了胸膛。
五条悟……真不知道是来自天才脑瓜的安慰，还是恶劣的本性使然……让人无话可说。
“站住！！跑不动了……”已经跑到了后山，我大喘着气，自暴自弃停下脚步，一把将皮包向他扔了过去。
我敢说自从自己从咒术高专退学后，就再也没这么跑过。
他转身，准确接住了我扔过去的皮包，将它抱在怀里，大气不喘一口地向我走了过来。
淦，这么一看就更生气。
但也没什么力气发火了。
后山，入山口的小路，通向山上的小小神社。一条上升的石台阶，被密密麻麻的橙红色鸟居笼罩出更为立体的形状。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一屁股坐在石台阶上，靠着鸟居的柱子，没什么形象地坐着，缓和自己的呼吸。
支气管随着跑步过后的灼痛感在肺叶中具现化，我抬眼看到五条悟乖乖走过来把我的皮包放到脚边的石台阶上。
“妈妈等我一下哦~”他这样说着，下一秒又跑没影儿了，过了一小会儿，又闪了回来，手里多了一瓶矿泉水。他蹲在我前面，拧开瓶盖后递了过来。
啊，还算有点儿良心和自知之明。
我没什么力气的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矿泉水，小口喝着，干痛的喉咙缓解了不少。
因为他蹲在我下方的石台阶上，十分难得地，这样俯视的角度，让我有了穿越回数年前的感觉。
那个时候，我看他，还要弯腰俯身。
如今已经……
“悟君……现在多高了啊？”奔跑过后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问他。
他伸出手指，像是真的在用力思考似的：“嗯，上次量的时候还是185，现在应该快到190了吧……”
啊……果然，我目测的差不多。
“呐呐，怎么样怎么样，”他蹲在我前面，明明是类似不良的姿势，却双手托腮，墨镜镜片后那双苍蓝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一年没见，有没有一下子——突然长大的感觉？”
他还有脸说……
我觉得我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呼吸又要变得急促。
他起身，自顾自坐到了和我同一阶石台阶上，头顶鸟居的阴影打在他身上：“我呀，刚刚还在想……万一妈妈没有来，而是把我受伤的事直接捅到了上面，该怎么办呀……”
我白了他一眼：“呵呵，你还说……”
“不过，还好，我就知道妈妈最担心的是我。”他的屁股偷偷往我的方向又挪了些。
“好玩吗？逼人家辅助监督给我打电话说谎，把自己说成性命攸关的重伤，”我顿了一下，扭头看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
“妈妈，”他打断我，声音低沉了几分，墨镜滑了几分，完整的眼睛露了出来，水灵灵地有些委屈，“那些伤，是真的。”
什……么……？
辅助监督的话语重复在我的脑海中：腹部、腿部被刺穿，从脖子到胸膛的巨大刀痕，完全插入额头的匕首。
我看着他校服整齐的身子，刚刚跑步的利落动作，怎么也不像……
“先是这里，被刺穿。”他的手指，指向了自己的腹部，然后抬手，手掌作出刀状卡在自己的颈间，“然后是从脖子到胸口。”
在我的屏息中，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校服，一路向下，跨下面的长腿。目光不由自主随着他移动的手指前进。
“然后是腿，真的连大动脉割断了。最后……”指尖抬起，手枪的动作点上自己的额头，露出与话语完全不同的笑容，“一把小刀，直接插了进来。真的疼死了，差一点点就真的死掉了……”
他在……说什么啊……
只是形容而已，我就能够在后山草木的清香中闻到那战场上的血腥味，奔涌的鲜血不由得让人回想起更为古早的独属于咒术师的悲剧。
“嘛，我就是拜托辅助监督跟妈妈形容下当时的场景啦，谁……咦？”
我打断他的笑声，把那瓶矿泉水放到旁边的石台阶上，凑上去一下子双手拍上他的肩膀。隔着高领的校服，我摸过他刚刚比划的位置，颈间，隔着布料能够感受到血管的脉动，没有事，再往下胸口，摸不到什么厚厚的绷带，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再往下……
他捉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确认的动作：“妈妈，别乱摸啊……我也会害羞的……”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我抬头瞪他：“别开玩笑了！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说这种话！”
他咯咯笑了出来，握着我的手抬起，放到脸边蹭着我的手背。他脸颊的皮肤大概比女性还要光滑柔软，此时却摩擦出了些许的燥热。五条悟自行说着自己的话：“那个时候啊，濒死的瞬间，我学会了——反转术式。”
反转术式。治愈、修复与再生。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又开始叭叭叭：“真的差点儿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啊！为了这九死一生的重逢，不应该干杯吗——啊虽然我还没有到可以喝酒的年纪就是了。不过啊，万一我真的死在那里，妈妈每年盂兰盆节被那群老不死的欺负的时候还要给我扫墓，也太可怜了吧……”
我：“……”
我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倒是没用力阻止我。
拿起矿泉水又喝了几小口，我重新靠回鸟居的柱子上休息。他眨眼看我，然后又悄悄把屁股往我的方向挪了挪。
啊，真是的，刚刚跑完还没恢复过来，本来就热……这个距离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了……
“反转术式……你小的时候也说过，”我没有看身旁的他，平时着前方的自然景色，陷入短暂的回忆，“那个暑假，悟君还向我抱怨过，说五条家没有可以教你反转术式的人。果然天才还是靠自学成才的多一些吧？不过……这究竟是什么任务啊能受那么重的伤，我回去绝对要告状，悟君真出事的话……”
“妈妈，”他打断我的喋喋不休，就像是以前那样，带着点儿不爽的不耐烦，“为什么总是提小时候的事呀？而且，我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那种程度的任务嘛……”
“五条家的少爷，随便安排简单任务做做样子就可以了啊。”我靠着柱子喝水，不看他，直接和他抬杠。
肩膀，突然传来重量。
刚刚被他挪近的距离，让他直接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欸？这也太……
他的头发蹭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痒，隔着几层布料，属于青年有些高的体温清晰传来。
我握着矿泉水瓶，有些不知所措。扭头只能看到他银白色的头发，鸟居和树枝斑驳的影子打在他的身上。
“别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啊……”像是赌气，他又蹭了蹭，“我已经是不用靠妈妈给的零花钱养着、凭借任务酬金就可以独自生活的成熟的男人了哦？不过妈妈送的甜品是爱的礼物，所以不算在内！诶嘿~”
16岁瞎说什么呢……
这就是那巨额零花钱账户一笔没动的理由吗？但、但是这脑回路也太神奇了吧……
槽点太多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什么叫被妈妈养着？那些钱也是五条家的，又不是我的……而且那点儿酬金真的能吃好吗？你倒是花啊，那么多零花钱好好吃饭好好生活啊！”
我不知道我的苦口婆心哪里触碰到了他的笑点，他靠在我的肩膀上笑了出来，笑得山中的鸟都扑腾扑腾飞走了几只。
“妈妈偷偷克扣我的零花钱也没关系的。”他语气像是慵懒的小动物，“妈妈的信用卡是那个家伙的副卡吧？消费太奇怪的话会被查，但妈妈如果想给自己花钱的话，直接花我的也没关系嘛……从妈妈嘴里听到什么‘你们五条家’太伤心了，妈妈早就是五条家的人了啊，一直都是，以后也是……”
“别贫了。你先起来……”贴着靠在一起，太热了。年轻男孩子的体温真的好高，比运动过后的我还要高一些的感觉。
我去推他，结果……推不动。
五条悟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我另一边又靠着鸟居的柱子，被他卡在中间，动态不得。
鸟叫声从山中传来，泥土和灌木的清香，神社充沛的咒力。
如果他像现在这样稍微安静一下外加不这么硬靠在我身上的话，的确算是这所学校独特的美景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出的话语却让我在如坠冰窟：“那枚纽扣……妈妈看到了吧？”
……。
——我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
已经过去一年多了，15岁的好感、中学时代对年长女性的倾慕，怎么想都会成为人生中难以回顾的黑历史，但……
支气管满是奔跑过后灼热的疼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痛感，肺部距离心脏太近，让人产生了胸口在痛的错觉。
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没有那嘻嘻哈哈时的轻浮，而是一字一顿的低沉：“我是认真的，妈妈。”
汗水还黏在我的身上，我却冷得发抖。
——得逃。
【TBC】
比我想象中的要长，得分两章了hhhhh
小妈是有道德的人，不会突然间被刺激得缺德，只会被一点点试探拉低下限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