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30（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丈夫在十点前赶了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与浜离宫的花香。
我为了躲五条悟，一直在人多的地方呆着，先是主动送长辈们回房，又一直对收拾餐具的家仆们指手画脚——我绝对看到有人对我翻白眼了。算了算了，不计较。在听到丈夫回来后，我立即去迎接他。
丈夫对于我今日直接去门口迎接的过度热情感到诧异，但也只不过诧异了几秒。比起被硬塞的二婚妻子，他显然更注重自己那终于想起来回家的儿子。
他一边走路，一边将外套脱下，递给我：“悟呢？让他来见我。”
“刚刚吃过晚餐，回房间了。”我跟在他身后答道，“是去书房吗？还是茶室？”
丈夫松了松领带，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对我说：“道场，我先过去了。”
我：？？？
啊这，我上周的插花失败作好像还堆在道场角落没有扔……希望他俩看不到。
然后我就甩锅给管家：“去叫少爷吧，旦那在道场等他。”
管家：？？？
我甩着丈夫的外套，开开心心地回到了主卧。
我以为这难得严肃的父子谈话怎么也得一个小时，结果半个小时之后，当我磨磨蹭蹭准备去洗澡时，丈夫却推门回来了。
——气氛不太对。
我仔细看了丈夫的衣服，没有打架的痕迹……不、等等，我为什么会觉得16岁的继子会和丈夫打架啊，怎么想也不可能的吧，又不是小时候那种被丈夫按着锤的小鬼。五条悟他到底为什么会让我联想到这种事啊。
丈夫看了眼我的浴衣：“去洗澡？”
他与五条悟的沟通显然不太愉快。
我想了想，小声说：“其实也可以不洗。”
丈夫：“……”
啊，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于是我又补充道：“旦那看着我烦的话，我现在就滚去洗。”
他轻叹一声：“等会儿我，一起。”
本家后院是有天然温泉的，但上次和丈夫一起入浴还是四年前的那晚了。
我忍住了没问丈夫喝完酒能不能泡这种问题，等他换好衣服，跟在他身后，第一次从丈夫的背影中感到了所谓的苍老。
五十岁。
这个年纪，对于御三家的家主而言，还算年轻。
水雾蒸腾。
我给人按摩的技术大概是增长了那么一点点，最起码不会再对着丈夫满是伤疤的后背下不去手。
上面有新伤。近些年，一级咒灵和特级咒灵的数量莫名增多，几乎是数百年来前所未有的称呼，有时丈夫身为家主也不得不被上面推到了任务的前线。而且，都是那种极其棘手的。
半个身子泡在温泉水里，随着我为丈夫按摩肩膀的动作，发出哗哗的水声。
“悟他……变了。”丈夫闭着双眼，身躯逐渐放松，在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语气像是责备却又带着无可奈何。
我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该接些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这对父子都聊了什么，能让丈夫有了这种愤怒之外的反应。
我抬手，掬起温泉水，带起上升的淡白色水汽，从丈夫肩头浇下。那里有一处陈年伤疤，我敢说是丈夫全身最深的伤口，从肩膀向下——这绝对是刺穿了肩膀的程度。有几次在深夜，我抚过这里想要问他，却都咽了回去。丈夫作为咒术师的过往，似乎总有着不该是我触碰的东西。
丈夫像是回忆了几秒，低笑出声：“明明才16岁，口中说什么正论的大话……”
我意识到，丈夫的这些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他自己。
虽然我初遇五条悟时他已经11岁了，但不难看出，以往的日子是怎么被长辈们教育为真正的天才。比起曾经任人安排的高压，到中学时实力强劲到无人能指导的叛逆，再到完全脱离家族掌控的高中……整个过程于我这种外人而言或许很流畅，但对于真正意义上的本家人而言，这样的转变可能的确有些无法接受。
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被放大的青春期，殊不知，在其他的角落，叛经离道的可怕才刚刚凸显。
之所以能用上“可怕”二字，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思考过，作为下任五条家主被规规矩矩培养的天才能有第二个选择。在拥有六眼的五条悟这个人身上，五条家根本就没有plan B。
我双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为丈夫按摩太阳穴，感到了头发下面疲惫的紧绷。
“五条家已经等这双眼睛等了400年。”丈夫抬臂，随着水声，握住了我的左手，他叫了我的名字，“让你好好待他，也不是放任和溺爱的意思。你没有教育他的觉悟。”
丈夫说得对，我确实没有真正以一个母亲的角度去教育他的觉悟。事实上，从五年前我走进这个家门一开始，我也没打算在教育方面有什么建树。让我以人生导师的身份指导只小我五岁孩子的人生，那时候本身也没有成年的我能说出什么呢？不，即便是现在21岁的我，也不可能有什么值得传授的东西吧。更何况那还是拥有六眼的天才。
“旦那，其实是我没有被称作恶毒后妈的觉悟。”我笑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希望结束这个话题。
然而，五条悟那莫名固执的性格，显然是遗传自自己的父亲。
丈夫握着我的手稍一用力，我一下就在扑腾的水声中趴到他的背上。皮肤的接触感到了粗糙的伤痕。
他问我：“你在怕什么？”
语言犀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即使没有六眼，也一定相当有压迫感。
我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在怕我的身份。”
“你被认可了。五年了。”
“不，没有。”我笑出声，脑袋被这温泉腾起的水雾熏得有些昏沉，我觉得此时的自己一定疯了，疯到直接说出了心里话，“认可的只有我辅佐旦那这件事，不是吗？”
面对我若有若无的挑衅，丈夫不为所动。他低声说：“这足够了。”
是啊，这足够了。
我撑着他的肩膀找回重心，继续帮他按摩。
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我重新回答了丈夫的问题：“我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教育悟君。”
丈夫轻笑出声。
他很少笑。这笑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五条悟。
“现在有了。”他故意向后靠，枕上我的胸口，在我的惊呼中，我也不得不靠上了池壁。
真、真是的在乱靠什么啊我扶着池壁都坐不稳了。
丈夫轻易说出了让我窒息的话语：“明天，你借着节日礼品，好好重新教导下他的礼仪。”
【TBC】
旦那专场。
约会在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