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35(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没有比垃圾食品更让人开心的东西了,除了……
“悟君,你把电影票退了吧。”
买衣服吃午餐还都算是在正常范围之内,但看电影怎么说也过格了。虽说也有母子局但那都是小学生吧,哪里有高中生还……这样的。
五条悟叼着最后一根薯条,真有那么几分不良叼烟的样子:“才不要,都快开始了哪里可以退啊。”
强人所难。说到底不过就是两张电影票……
我别开眼神,小声说:“不看了。”
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去取寄存的衣服,然后换回来,再去银座看看司机购买礼品的进度。这样一切就回到正轨。
“欸……”他拖着长音,语气有一点点可怜,“我攒了2次一级任务的钱啊,妈妈……”
我:???
他嘟起嘴:“今天花的都是我自己赚的,妈妈忍心那么浪费掉嘛……3600円怎么也能吃三顿汉堡了吧?”
不……重点不在这里吧——
“悟君好厉害!”我拍手,露出看向大佬的神情,“二年级就能做一级任务了吗!!”
五条悟:“……”
“不愧是天才,话说回来这也是高专从来没有过的吧!二年级一级咒灵欸!!”我记得我们当时也只有老师们或者成熟的咒术师才能做这种等级的任务,现在已经完全可以交给学生了吗?还是说只是因为是五条悟所以才……
“……喂,妈妈的关注点也太奇怪了吧!”五条悟那表演性质的可怜表情一下子就没影儿了,他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祓除特级又不是没有在妈妈面前做过……”
啊……那年盂兰盆节……
“但是!意外和任务还是不一样的吧!”我伸出手指和他讲道理,“那个时候旦那也在,而且,完整的任务的话,情况要比事故要复杂得多……”
“为什么妈妈一定要关注这种怎样都无所谓的事情啊!还有那个时候就算那家伙不在我也可以自己祓除特级的!”他抓着头发,趴在桌上吐槽,看都不看我,嘟囔着,“我生气了……”
“什、什么叫‘怎样都无所谓’,”我皱眉,桌面下抬脚去踩他的脚,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我真的……在为悟君感到高兴……”
真心的。
我知道五条悟很厉害,但在入学咒术高专之前,都是发生在五条家里面的故事啊。在咒术高专,是真正的,会以咒术师的身份活跃在这个名为社会的舞台之上。
毕竟,之前那些,外面那些散发着酸气的人也能说是五条家自吹自擂自己的六眼;但明确评定等级的咒灵和正规的任务报告书可不一样。
我连想象都无法想象的事情,五条悟都做到了。怎么想都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五条家长辈们总是端着架子,为六眼自鸣得意,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然而,如果是我的话……不,如果五条悟住在家里的话,我一定会为他庆祝。我现在多少还有点儿操办事情的权力。
隔着快餐的餐盘,他趴在桌子上。这个身高这个姿势有些滑稽。那双故意不看我的眼睛终于望了过来。他的下巴撑在小臂上,抬眼时,那双蓝眸从镜片后露出,在白日里也亮闪闪的。
他问:“妈妈会为我而笑吗?”
就像是一只捕捉到猎物弱点的小动物。
快餐厅中吵闹的人声仿佛都被那清澈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睛隔离开。
不可否认,因他的问题而屏息了那么几秒。
“你这算是什么问题啊,悟君……”我大脑有些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妈妈为你的实力而感到高兴,不是很正常的吗?”
“当然,因为我是最强的!”他勾起嘴角,说出了只有漫画里才能见到的最中二的话语,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应该有违和感的,我想,“最强”这两个字,高中生会觉得很酷炫,但实际上……会是那种喘不过气的重量。
“好耶!时间正好!”他猛地一下子坐直,突然转变的语气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去电影院吧!”
我:???
欸、不是,那个……你倒是退票啊!去退票……绕了这么大一圈只是想趁我不注意就把话题糊弄过去吗?!
可他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拉起我的手就跑。我那只喝了一半的蜜瓜苏打就这么被扔了,怪可惜的,谁不喜欢高汤高热量呢?
大概是这顿快餐五条悟太正常了的缘故,虽然整活儿也只是扯了些有的没的,直到走进电影院时我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刚刚他拉手的动作太过自然,就像普通一顿汉堡那样自然。
……我是笨蛋吗?
“第七排第七排……啊这里!”五条悟依旧装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副过于乖巧的样子在找影厅中的座位。
我早该发现的,他怎么可能这么……我是说,不能用“正常”这个词,这样就好像显得他平时都不正常似的,可就是……和平时又不太一样。
想要用力抽回自己的左手,笑死,纹丝不动。
他还扯着我一同走进影厅第七排找座位:“六号和八号……”
五条悟带着我坐到了影厅的座位上,我的左手仍然被他牵着。周围的观众渐满,我只能在幽暗的光线下小声对他说:“悟君,你松手……”
“啊,妈妈终于发现了呀?”他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又像是在嘲弄我的迟钝。
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敏感的人,刚来五条家时,即使被下马威也感受不到,后知后觉总像是慢了半拍。但他这么直接握我的手也太过分了……
影厅中并排坐着,小臂放在我们之间的扶手上。他稍稍用力把我的胳膊拉向他,双手都捏上了我的手掌。
“我今天是不会放手的哦?”他说,“不,如果用引申义的话,那以后也不会放手的吧。”
“悟君!”我轻声又用力,叫了他的名字,左手用力却根本抽不回来,“我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妈妈这种性格真的会生气吗?话说我还没见过妈妈生气欸……”
我:“……”
他还得寸进尺:“咒力啊……理论上还是需要愤怒这种情绪吧?”
我左手凝聚咒力用力,淦,还是纹丝不动。
五条悟忍笑忍到肩膀都在发颤。
我:“你……”
“嘘——”他打断我,转头,低声道,“电影要开始了。”
影厅中本就幽暗的灯光全部熄灭。周末涩谷的电影院几乎场场爆满。周围坐满了观众。随着光线暗了下来,荧幕上开始播放贴片广告,影厅中小声聊天的人们也随之安静下来。
我无可奈何地叹出一口气。
他没用咒力吧?他的手没用咒力吧?因为他总是时不时地在体内一直运行着术式,所以反而这种咒力的流动不好确认。虽说单凭力量也看得出来我不是他的对手,可我宁愿他也用上点儿咒力,这样我心里还能平衡些。
其实我的体术一直马马虎虎,我是知道的。大家都说我的术式不需要近战,但,我后悔了,我觉得至少力量应该多下些工夫的。总不至于被人拉着手还抽不回来吧。
荧幕上是进口片。
我根本就看不进去。
光线暗下来后,其他的感知终于变得更容易认知。影厅中人很多,但准确捕捉到握着我左手的人的咒力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试图辨别五条悟的咒力循环。然而,六眼加上五条家的术式,一切太过精密,哪怕如此静下来全身心去感知,也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这感觉很奇怪,就是明知道有、明知道就在身边,却无法窥视其中的脉络。
他的两只手都玩着我的左手,有这种接触却还是无法辨别出咒力流动的样子。
他的手指,我见过做出咒术的手势,此时一个指节一个指节捏过我的。反反复复留下触感。
我抬头看他,哪怕在如此幽暗的影厅中还是戴着墨镜。他盯着前面的荧幕,似是看得很认真。
五条悟的手的确很凉。
那晚,不是我刚刚泡过温泉的错觉。是真的很凉。
稍稍有些粗糙,却也不像是那些成熟的咒术师那样带着成年人的薄茧,也不像丈夫那样带有陈年的伤疤。仔细想来,或许只是没什么包养手指的自觉罢了。记忆中鲜有的几次,看到他的战斗,也都是以术式为主,没见过他真的用拳头。
“就这么讨厌和我牵手吗?”像是注意到我注视他的视线,五条悟偏头,在电影的背景音乐中,低声和我说,“妈妈的咒力有波动……都要溢出来了啊……”
他倒是好好看电影啊。
我咬牙,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咒力。扭头别开眼神。
他用拇指捏着我的掌心,一下又一下,漫不经心又像是在挑衅。
最终停留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
就像是唤醒什么的开关,我心底随之一颤——立即凝练出咒力使劲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却像是摆弄手里玩具的孩童。看着电影手里总要做点儿什么小动作的那种。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他又在做什么……
这种事本身就不应该发生的吧。
日常款的婚戒,只是朴素的铂金指环带有些暗纹。五条悟的食指和拇指捏来捏去,然后像是把玩什么一样,转动它。
如果真的是夫妻的话,手里玩玩也没什么。
已然告白的继子捉住左手,锢在无名指上的婚戒被这样玩弄。就像是不可触碰的隐蔽红线彻底暴露出来,甚至被反复横跳。
呼吸都变得急促,心脏因为慌乱而跳得很快。
幸好他没摘——不,我能产生这种庆幸的想法本身就不对吧?!本来就不应该摘,不,本来他就不应该碰的。
结婚这件事本身,应该也可以被称之为一种“咒缚”吧。
他改变坐姿与重心,向我侧过来,热气吹到我耳边:“妈妈好好看电影啊……”
看个鬼。
我感到自己的身子因为濒临崩溃而微微颤抖,他却安抚似的抚摸着我的手背。
“没关系的,”他说,他一下又一下抚过我微微颤抖的手,安慰道,“没关系的,妈妈,牵手这种事只要脱敏就好了啊……”
确实只是牵手而已,他并没有做什么。
可是……
荧幕上变换的光源,电影中男女主热情的告白,立体声煽情的背景音乐。
我却只能感受到无名指上的戒指被他转着圈,明明是平时最不会在意的一小圈金属,却反复摩擦着我的指根。
我闭上双眼,试图调整急促的呼吸。可乱七八糟的大脑显然因为缺氧更加难以运作,与呼吸困难形成了恶性循环。
就像是深陷什么万劫不复的旋涡,越是挣扎便越陷越深。望不到底,满是黑暗。是比关上灯的影院更加黑暗的颜色。
……不该这样的,我想,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他捧起我的左手,轻咬了我的指尖。疼痛的感觉与唇舌的湿热让我差点儿直接在影院中跳了起来。
“妈妈一定要疼痛才能想起来怎么呼吸吗?”他转身凑了过来,墨镜的镜框几乎要碰到我,双手却依旧不放过我的左手,“就像战斗中那样啊,越急越缺氧的……哈,还是说妈妈因为我脸红心跳到这……”
五条悟这句话没说完。
他的椅背被后面那排的暴躁老哥狠狠踹了一脚:“靠!小情侣腻歪出去开房啊!只买得起电影票吗?!”
我:“……”
我清醒了。
【TBC】
呜呜呜我好喜欢wtw玩小妈无名指上戒指这个小动作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