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38（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对于丈夫强制五条悟回本家的事情，我还是持有乐观态度的。
他五条悟是谁？怎么可能乖乖听长辈和老师的话？你们让他回本家就回来？不可能，他才不会回来。正如他当年摔门直接跑到高专宿舍一样，他在外面过得好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管得了他，所以……
当我在晚餐的餐桌上看到他时，原地石化。
他单手撑着下巴，身上还是那套高专的校服，笑嘻嘻地对我说：“不是应该有一句‘欢迎回来（お帰り）’嘛，妈妈。”
我反应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地说了那句“お帰りなさい”。
丈夫今晚在外面有应酬。长辈们应该不知道五条悟已经回来了，否则一定会让我提前准备。所以这是……
五条宅本院的小餐厅，西式的六人桌上，难得又怀念，终于在晚餐时间有了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
空气似乎都温暖了少许。
餐桌上的餐具还只是一套，看来他也是刚刚回来，我连忙令人准备好另一套。
“没有任务吗？既然要回来吃饭就提前说一声呀……”我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知道你回来就多加一道肉了……天妇罗蛋白质不够吧……”
啊、对的，就是这个位置。但是他现在的身高我要抬头对视了。
仔细算来，一年又三个半月了，在那之前，五条悟总是坐在这个位置和我一起吃晚餐。从我来到这个家开始，一直到他搬出去住之前。丈夫只是偶尔才会在家吃晚餐，如果不是和长辈们一起的特殊节日的话，90%以上的时间都只有我们两个。早餐的话，倒是经常和丈夫一起，他总是掐点儿起床然后抓两个面包就跑。午餐除了他放假倒都是我一人。
家仆匆匆忙忙向少爷问好又摆上新的餐具、端上另外一人份的晚餐。我看了眼觉得这的确不够，又让他们去厨房告诉厨师最快的速度煎条鱼。
“啊，那倒没有。总归也比外面的定食要好。”他看着面前的摆盘又抬眼看了看我，略带惊讶，“妈妈不知道吗？不是回来吃饭，而是……搬回来了呀。”
我：“……”
我拿起筷子的手僵了一下。
他也拿起筷子，轻轻松松就像是往常一样，吐槽：“大张旗鼓的话，那群老不死的太烦人了，最后肯定又是折腾妈妈组织聚餐啊……所以就，一个人先翻墙回来了。”
回自己家翻什么墙，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重点完全不在这里啊。
我轻叹一口气，感到太阳穴发紧。
“确实听旦那提过这件事，但……我不觉得悟君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况且在外面会更自由些吧……”
在天妇罗这道菜上，我怀疑五条悟是被我带坏了。从前还中规中矩沾萝卜泥酱汁的他，也开始撒盐。
他手里甩了下盐瓶递给我，夹起虾，语气带着些许困扰：“我原本也没想搬回来啊……谁知到学校上面的人，趁我出任务的时候直接把我的行李全部打包寄回来了……真是的不给人隐私吗？妈妈的那套衣服万一被发现了我要怎么解释？自己有女装癖吗？嗯其实听起来还不错……”
我：？？？这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丈夫之前说会和咒术高专的人严肃谈这件事，恐怕结果就是这么强硬吧。
我忽略掉他叭叭地那句“没错我就是女装癖自己想穿裙子”，认真替他思考继续脱离本家的方法：“其实悟君卡里的零花钱……可以在外面租最好的公寓吧，相比之下生活用品都是小钱啦。”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顿了一下，隔着墨镜镜片，目光落在我身上，在我略带不好的预感下，嘴唇张开，道，“听司机说是妈妈负责‘教育’我，所以我立即就回来了！”
我：“……”
啊啊啊，我……我……
我放下筷子双手扶额，这算是什么理由，而、而且……而且啊……
“家仆就在门外，你说话注意点儿啊……”我从自己的指缝中抬眼，看向他。
五条悟偏偏在这种时候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是是，妈妈别生气好好吃饭。”
#他这么一说我更气了怎么办#
我扒拉了几口，小声说：“我才懒得管你。”
“欸……”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把自己盘子中的炸虾夹了过来，“虾给妈妈，妈妈就多管管我嘛……”
这是一只炸虾的问题吗？
他又把香菇夹了过来。
我用筷子打了下他的筷子，阻止了他的小动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讨厌吃香菇吗？”
他嘤了一声。
嘤也没用，我又把他刚刚夹过来的虾还了回去，顺便还把自己盘子里的虾给了他：“别挑食。”
“我是被妈妈还记得我不喜欢吃什么感动到啊！”他举着筷子强词夺理，“而且妈妈一边说不管我又一边不让我挑食，结果还是管了嘛！”
我：“……算了，已经这么高了，挑食就挑吧。”
他闷头就咬了半个香菇，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咽了下去，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我：“……”真不用吃的，为什么吃个饭还这么多戏啊。
家仆敲门而入。最快的话只有煎青花鱼，我示意他们摆到五条悟面前。随后家仆向我代话，说是长辈们知道了少爷回来一事。
哈，这宅子里有些消息传得真快。
五条悟咬着筷子尖看着我眨眼。我瞥了他一眼，对家仆说：“悟少爷明日还有任务，今天需要早些歇息。晚餐后我会陪长辈们喝茶。”
家仆出去后，五条悟小声告诉我：“其实明天没任务，是夜蛾老师的课。”
“那你想见他们？”
他摇头。
我耸肩摊手：“所以我就随便哄一哄他们吧。”
“我只是担心妈妈又因为我被骂啊。”
他还知道……不过啊，我也不知之前的我了，更何况……
“悟君和他们见面的话，如果哪位再被气进医院了，更麻烦吧。”我举起筷子，认真地对他说，“每次办理住院出院手续的都是我好吗？”
他笑了出来：“为什么妈妈的语气听起来那么幸灾乐祸啊……”
我左手食指竖在嘴唇前面：“嘘——别乱说。”
他分了三分之一的青花鱼到我的盘子里：“嗯，不乱说，心里懂。”
他懂个屁！我每天在五条家侍奉丈夫和长辈们都是真心实意的机械性运动好吗？
五条悟的房间一直都有人打扫。我让管家明日安排专人购置他现在尺寸的衣物。推五条悟本人好好洗澡早些休息，回到本家住的话，即便是专车接送还是要早起。然后稍稍整理了一下，去见了长辈们。
大致也猜得到他们想说什么。
五条家等这双六眼等了四百年，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不在计划之内的意外。又或者说，前不久星浆体的那次任务，已经有什么超出预料了，然而却因为六眼在实力上的骤然突进，淡化了那种意外感。
长辈们想要的、所谓的利益同共体自然需要六眼这个象征性的存在。可他们这么多年连坐在家主位置上的丈夫都无法完全掌控。权力的味道总会夹杂着诸多的不和谐音。丈夫像个工具人一样一直在找各种平衡点，五条家内部的、五条家和咒术界的。虽然一想到五条悟长大后可能也会去找这种平衡，可他那样的性格……我可想象不出来他要怎么摆出丈夫那种表情，随着他们两个人的脸确实挺想的。
我熟练地倒茶，对长辈们说：“咒术高专的课程和任务一直都很紧张，虽然结果只是晚上回本家睡觉，但……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总归是更安心的。”
长辈们同意这种几乎是废话的说法。但他们显然希望能有更为具体的、建设性的计划。
我想了想，然后把锅又甩回给丈夫：“我等旦那回来后，与他商量这件事吧。父子的情感总比我更深些。”
长辈却说：“这不是亲情，而是规矩。”
我低头受教，想了想，的确，无论怎样，表面上总要有些进展，否则关于五条悟的话题就会没完没了，谁都不能安生。
或许，对五条悟过多关注的也不仅仅是五条家，我也偶尔能从夫人们口中听到些对他的阴阳怪气。咒术界在看笑话的其他人也不在少数。怎么想也和之前他们到处炫耀六眼有关吧……
最后，我说：“我会和悟少爷谈。”
谈什么，我才不会谈。反正也没人真的盯着我谈不谈的。长辈们的好哄之处就是这里，面子给到了有了模糊的方案，后续的跟进——没有年轻人支持的话——就总会慢半拍。
红茶的咖啡因比绿茶要多。这是我几年前从茶道老师那里学到的。
希望他们今晚能够好好失眠（划掉）。
送走长辈们，我看着家仆收拾好茶具。看了下时间，丈夫可能快要回来了。拉开房门时，就看见五条悟站在门外。居家的深色和服，似是刚刚洗过澡，头发上还带着点儿水汽，摘下墨镜的双眼闪闪发亮。
我愣了一下，倒也没多惊讶，顺着回廊向前院走：“刚刚长辈们出去时怎么没见到你？”
“妈妈教育我说不要把他们气进医院，所以稍微避了下。”他走在我身边，说得好听。
我猜他扒门偷听来着：“让你听到这么无聊的对话真是抱歉啊。”
“也没有，就听了后半段。”他倒是毫无避讳，坦诚道，“不过，被妈妈保护的感觉……比想象中要棒啊！”
我：？？？谁保护你了？
【TBC】
关于终于又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件事.jpg
也就家主不在，你们俩才这么互相夹菜分食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