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46（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我觉得我现在就尬在这里。非常尬。
左手是半瓶HIBIKI，右手是两个杯子。丈夫让我给五条悟拿果汁，五条悟抬杠说可乐。
我刚刚就不该多嘴问五条悟想喝什么，直接感想就是获得什么因果律咒术穿越时空捂住几十秒前自己的嘴。
前天晚上，我给五条悟藏在茶室柜子里的可乐被发现，丈夫还说教了碳酸饮料的事情。虽然我主动拿的话可能没什么，但从五条悟嘴里抬杠出来，怎么想都是故意的吧……
我把威士忌的玻璃瓶和酒杯放到桌子上，从酒柜到餐桌，没有多少距离，大脑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圆场。
“呃……不如，苏打？”我憋了好几秒，吐出这么一个字，豁然开朗，伸出手指，问丈夫，“只是常温不兑水吗？”
五条悟手肘撑在桌面上，单手托腮看我开始表演——他大概是真的喝什么都无所谓，只想看我表演。
居家没有打理头发，丈夫的发型和坐在他对面的儿子竟有些跨越年龄的相似感。以前好像还真没注意过这种事……不，应该说，丈夫在外正式后梳的发型看习惯了吧。
我把两个摞在一起的酒杯分开，向丈夫继续说，强行找了话题：“调酒怎么样呀？高球……嗯，サワー和チューハイ有什么区别呢？虽说可乐也可以直接倒进来……”
丈夫应该能跟着我这个台阶下来。
至少我有这种莫名的自信。只是可乐这种小事，没必要在一顿午餐的饮品问题上僵持那么久。就算否认了可乐，还是有充满碳酸的柠檬苏打给五条悟……
然而，我却读到了空气中多出的几分低气压。
——？？？
丈夫抬眼对我道：“谁教你的？”
语气有些重，像是某种指责。
什么……谁教我……
我的手指还摸着杯子，愣住了。完全想象不到的发展，只是调酒的话题而已……我的大脑转不过这个弯，不知该如何回答。
丈夫直视着我，微微皱眉，像是要看出什么破绽一般。
调酒的话题——是什么禁语吗？
我眨眼，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但因为我主动提起而气氛压抑的话……
他轻叹一声，收回眼神，似乎放弃我从身上寻找什么，换上了平常的语气：“常温，不用兑其他的。”
他收回目光后，我立即看向五条悟，期待他能给我什么提示。可五条悟只是静默凝视着自己的父亲，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形的隔阂感。
那大概是只有他们两个才能理解的事情。
我低头，呼吸不敢太用力，打开酒瓶。
“妈妈，”五条悟的声音传来，叫了我，“我想喝柠檬苏打。”
我抬头，看到他安抚的笑容。呜，全世界最好的五条悟（超大声）。
“悟！”丈夫叫了他的名字，语气严厉像是在制止什么。
五条悟却丝毫不予理会，伸出手指，明明嘴角勾起，却故意用了半带命令的口气：“妈妈一定要挑最新鲜柠檬手榨，蜂蜜要三大勺。”
有意支开我。
丈夫没再说话。我看了眼沉默进餐的丈夫，他没有否认，便称是。为丈夫倒好酒后，转身走出了餐厅。
关上门，靠在墙上终于能用力呼吸。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隔着门板，隐约能听到里面五条悟的声音：“你这样子给谁看？我吗？”
根本不像是对父亲说话的语气。
意外地，丈夫却只低声令道：“吃饭。”
……
虽说偷听不好但心中不好奇是不可能，可我确实不能在门前站太久，里面两位几乎顶级的咒术师分分钟就能把我给揪出来。
穿过长廊，走到厨房时，恰好看到一位长辈像是吃了炸药，在讲究味噌汤用的味噌产地不对。看到我来了后，立即找到了新的质问对象。
啊……要说红味噌的话，好像的确换过品牌。之前分家送来的新的土特产，嗯，我对这件事有印象。
可我现在心情也不太好，不想在后厨采购的事情上打太极吵架——管家那个老油条在这种时候偏偏玩起了失踪——于是，我不卑不亢地把锅甩给了丈夫：“叔父，旦那比较喜欢这个口味……”
把家主搬出来，长辈也不好直面说什么。
我又打了句补丁：“不如我回去问问旦那……”
“不用了，明天采购记得换回来，给我单独开灶。”长辈转身离开了满是食材气味的厨房。
厨房的人看着我，似乎等待着我的处理结果。
我揉了揉太阳穴，道：“都看到了吧？旦那他不太喜欢这个口味的红味噌，明天采购时换回以前的吧。”
厨房的人：？？？
我觉得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进步了。谁还有闲心去记谁喜欢什么牌子的味噌然后一顿饭还分着煮啊，换成所有人都没意见的煮一锅就ok了。
“夫人，新的红味噌剩下的这些……”
我说：“随便腌菜吧。这种事还要问我吗？想煮鱼也可以，别往叔父餐桌上端就行。”
“夫人刚刚不是还说是家主大人……”
我挑眉，对面的人立即就不说话了。
算了算了，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为难其他人，否则和令人讨厌的长辈们有什么区别。我呼出一口气，强行转换心情，问：“柠檬在哪儿？”
厨房的人：？？？
切柠檬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地去问厨房的人们，之前调酒的时候，柑橘类的水果都是如何准备的？
厨房一位年长的厨师听到这个问题，显然愣了一下，我看到他犹豫了几秒，说得委婉：“自从……那以后，已经没人会在平时亲自调酒了。”
果然，五条夫人的事。
厨房的人倒是想得开，似乎早就接受了五条家女主人变故的事实，主动献殷勤：“悟少爷要柠檬苏打吗？啊……好多年没有过了，悟少爷的话，蜂蜜要至少三勺。夫人您看是加拿大产的还是新西兰的？我去取……”
五条悟的话……他本人倒是没说。
不同蜂蜜的确味道会不太一样。我在厨房尝了几种，最后倒了阿根廷产的。虽然但是，以我陪五条悟吃甜点的这么多年经验看，应该不会出错吧……
家仆帮我端着餐盘，回到餐厅时，父子间的气氛仍有些奇怪。
我转身从家仆端着的餐盘中拿起杯子放到五条悟手边，又帮丈夫添了酒。给自己只倒了一个杯底的程度，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应该没耽误太长时间。
五条悟在桌子下面伸腿碰了碰我的脚，我也不敢瞪他，吃着东西挪回自己的脚，然后被他踩了——腿长，好气。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要嚼着里面的冰块，勾起嘴角夸张地大声说：“好甜啊，妈妈……”
真就，搁这儿，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吗？
于是，我学着丈夫语调，让他好好吃饭。
五条悟的目的显然不在于这一杯，他抬起筷子，夹着空气，语气轻浮却带着几丝认真：“以后每顿都想要嘛，可乐雪碧都可以加柠檬哦，果汁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想喝妈妈打的，还有小时候妈妈给我打的蜜瓜牛奶也……”
“悟！”似乎对五条悟的得寸进尺行为忍无可忍，丈夫皱眉叫了他的名字，打断了他过长的话语。
他笑嘻嘻地闭上了嘴，但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胜利者，在桌下，脚趾摩擦着我的脚背。
真的是……
我另一只脚轻轻踹开他的……笑死，根本踹不动，为了保持上半身的姿势也不敢真的用力气。
我低头吃自己的，这顿难得又微妙的周末午餐显然进入了尾声。
丈夫最后试图和五条悟沟通什么，找了话题：“学校……怎么样？”
啊、这……好土啊……我甚至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嘛……就那样。”五条悟如我所想，说出了我想象中每个青春期中人都会说出的答案。
“咒术呢？听说学会了反转术式？”
他咬着杯边吐槽：“你这不是都知道了么……”
“无下限术式？”
“……老样子。”
我咽下最后一口味噌汤，扶额只想求他们两个闭嘴。简直梦回我中学时和家里老人的尴尬对话。
不过还好，我想，那时候没人问我那么多术式的问题。反正我练废了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丈夫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我转头，只听到他说：“下午把道场收拾出来。”
我：？？？
我瞬间就精神了。五条悟桌下蹭着我的那只脚，稍稍用力。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