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52（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我真的绝望了。
虽然我知道五条悟的性格就是这样，但……
一方面让人意识到了他没有在胡闹、是认真地想要改变什么，却在随后本家的会议上轻轻松松地坐着看丈夫和长辈们的对峙，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一方面又在一同去丈夫书房的路上，就在丈夫的身后，不过三步之远的位置，大大咧咧地要来牵我的手，还一脸放肆的笑容。
我看着他的表情，有点儿后悔刚刚说要亲自照顾他直到教导他成为合格家主的话语了，这个锅背着真的好重。
好在这条路不算太长。
书房还是老样子，除了书桌上多了一个相框。
丈夫坐到书桌后的皮椅上，五条悟在书桌另一面的沙发上入座。我想了想，又转身走出房门，站在门口令家仆去泡茶。老实说，我不太想加入五条家真正核心之间的争论，但……我担心丈夫用那些条条框框压迫五条悟。
我再次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显然父子间的话题已经开门见山地说到了今天盂兰盆节的仪式。
我默默坐到五条悟坐着的沙发的另一侧，假装自己是空气。
“因为真的很无聊啊！”五条悟伸出手指，直白地说道，“一直如此就要遵循吗？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规矩的话，意义又在哪里？”
啊，他还真的说出来了。
任何人都知道没有意义的事情——不，或许多少还是有的，所谓的仪式感，酿造出的权威。而总有些人要依靠这种权威生存。但显然，对于最强而言，这种展现权威的方式毫无必要。
他讨厌“正论”，这里的正论自然也包含五条家那些繁琐的仪式。
我以为丈夫会发火，做好承受低气压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反笑出声。手指敲打着桌面，这位五条家的家主望着自己大言不惭的独生子，说教道：“天真。”
偏偏五条悟还在火上浇油：“你还真是伟大，难道就不会感到烦厌吗？”
五条悟的话语让我都愣了。
和丈夫同床五年多，我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就好像从一开始，这个男人作为家主就被设定成了这样，在我认知的第一步，就已经成为了这副样子。
他也是年轻过的，虽然与我无关，但在五条悟儿时的记忆里，丈夫要比现在更为年轻。
我甚至产生了些许的错觉，丈夫没有像我想象那本愤怒的原因……是否是他年轻气盛时、作为五条家的继承人……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呢？
我抬眼偷偷去看他们。五条悟还是那副输出观点的样子，丈夫却挑眉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发言：“这就是你的‘正论’？”
“我讨厌这个词。”他说。
我的太阳穴还是发疼，感觉这气氛像是要吵起来。
丈夫似乎有意要顺着他的思维将话题引向刻板的教育：“如果讨厌现状就是你自己的‘正论’的话，悟，你的解决方案在哪里？你以为这是仅凭你一人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吗？”
“做得到，因为我是最强。”五条悟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不再是带有退路的轻飘飘的调侃，他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如果连身边的这种小事都不迈出第一步的话，有什么资格谈不可能？”
戳破了二人的不同。
四百年一遇的六眼，熟练掌握的无下限术式、自我突破的反转术式，如今称他的实力已经站在咒术界的顶点也不为过。从未有人做出过这样的假设，这个“第一”除了top，或许还有first的意思。
我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压力。
丈夫到底还是生气了。如果说一开始叫到书房还有着教育一番的意思，但现在却是谁都说服不了谁，在更基础的位置就发生了分歧。
应该不仅仅是今天的事情，五条悟似乎另有所指……还包括更多的我不知道的五条家的事情。
五条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我记忆中的他只是对长辈们感到烦厌，但跃进到这一步去指责系统性的问题，绝对是入学咒术高专之后的事情了。
身为咒术师活动的他，与从前被所有人捧在掌心中的少爷是不同的。
丈夫压抑着被顶撞的愤怒却嘲讽出声：“你真是自大，悟，你以为自己是谁？”
太像了。
丈夫这句“你真是自大”和五条悟刚刚那句“你还真是伟大”……句式语气神情几乎都一模一样。
五条悟啧了一声，像是要反驳——我确定他的下一句话必然会让丈夫压抑的怒火彻底爆炸。
我立即站起身，挡在他的前面，阻断了这对父子的对视。
这样子持续激化下去不会有结果的，可……前后的目光都太强烈了，仿佛有了物理上的锐利感。
我想丈夫对我还是有一口怒气的。
如果在开场之前，我完全支持丈夫的言辞，坚持五条悟没有经验不能站在最前面的话……恐怕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他深蓝色的双眼看着我，像是在说“忘了还有你这一茬”。
无论是惹作为丈夫的他生气、还是惹作为家主的他不高兴，我觉得我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毕竟现在这个当家主母的身份也是依托于面前这个男人。但是，如果要我去批判五条悟话语的内容……
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五条悟惹我生气时我敢动手动脚，但让我真的批评这些事——这算叛逆吗？
心脏因为紧张跳得很快，手心也有了潮湿。
五条悟在我身后，在丈夫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拽我和服的腰枕，也像是对我挡在他前面感到不满。
我才不理他。
丈夫抿了抿嘴角，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几秒之前略带冲动的怒火被扫兴地压了回去，现在显然是要看我站在这里说些什么
我能说些什么呢？丈夫当然期待我践行自己刚刚的诺言，教育这个家庭中的少爷。
可是……
“悟君，”我转身，站在他前面，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他，抬高声音假装证明自己的立场，指责道，“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爸爸说话呢？”
五条悟：？？？
如果我无法批评他的话语的话，那就只能表面上批评他的态度好了。我觉得自己搅混水的水平在短短几秒间，被这对父子迫害得又好了几个段位。丈夫的事之后再说，总之先按下更容易沟通的这边。
可五条悟那天才到极点的脑袋在这种事上却掉了链子。他睁大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眨巴着看向我，委委屈屈地，反应了几秒，抬手指着我，控诉道：“你吼我？？”
我：？？？
他那语气带了哭腔，指着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妈妈你竟然吼我？！”
我的绝望在于，我也分不清五条悟是真的掉链子，还是他理解到位又表现得太猛了。
他当着丈夫的面开始表演，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像是女子高中生那样捂着胸口趴在沙发上，锤着沙发：“呜呜呜这个家我没法待了，爹不疼娘不爱……男女混合双打洗礼这是家暴吧……我要去未成年保护协会投诉……”
最终换来丈夫一句忍无可忍的“够了”。
我：“……”
然后，丈夫叫了我的名字，重复了刚刚长辈问我的问题：“不是有让你矫正他的礼仪吗？”
“旦、旦那，我……”我转身，干笑着，也不知说什么，这种胡闹应该也算不上什么礼仪吧，我能做什么，我也只能……轻咳一声，我小声对丈夫说，“我这就和他谈谈，嗯，这就教育。”
丈夫摆摆手，不想多看一眼表演的五条悟。我立即得令拉着他就出了书房。
一出书房，他就挂在了我身上，不顾身上没有换下的高级和服变得皱巴巴的，抱着我还在抱怨：“妈妈你吼我……你竟然为了他吼我……”
有些凉的墨镜镜框都蹭到了皮肤，呼出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
“你先起来呀，悟君……被家仆看到了怎么办……”我挣扎了下无果，只能拖着他在走廊里走……天杀的这和服还迈不开步子，哪怕用上咒力也只能小步挪。
“我有在看，没有人啦……比起那种事，妈妈你吼我耶！我要安慰……”
夏季的走廊，正式的和服本就层数多，他贴着很快就有了汗水。
“悟君，你先松开。”我拍了拍他缠在我身上的胳膊，轻叹一口气，“别在走廊里这样啊，我们去茶室吧？”茶室的小冰箱里还有奶油大福。
我后半句根本没说出口。
“好耶！”他打断我，“妈妈的意思是进了茶室就可以随便抱了吧？”
我：“……”
【TBC】
小妈已熟练掌握五条家生存技巧哈哈哈哈哈
wtw日常企业级理解。
旦那永远都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