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56（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我一边听着丈夫和分家长者间的谈话，一边脑袋里处理着这些信息，耳廓有了滚烫感。
今年的盂兰盆节，像是一个开关。
——五条悟彻底失控了。
之前还能用青春期的叛逆来推托，但现在涉及的可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闹。五条悟在盂兰盆节上的行为，被读为有意触碰御三家家主的权力。
我应该庆幸没让我背锅，毕竟这种锅就算甩给我背，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日在书房，丈夫测试我的咒力，得出我还是不行的结论，应该也是类似的目的。
自然是没人能撼动即将17岁的“六眼”，但是在五条家的权力拉扯中，继承权可以分割。就如同长辈们和丈夫之间微妙的关系一般。
不知道长辈们如何做想……我想到长辈们的嘴脸，他们会认为五条悟的失控是更倾向于他们吗？还是说，只要能从家主手中分一杯羹，谁都无所谓呢？无论如何，只要本家中多了新的继承人，都会引起波澜。
我心中念着悟君的名字，感到身上有了冷汗。
我太天真了，我以为父子间的分歧最多也只是停留在教育，随着时间的流逝会交出接力棒，可我忘了这是御三家，丈夫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想来也是，翻开历史，这个国家的家族从始至终都只在乎姓氏。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感到丈夫是认真的。
他太认真了，明明只要坐在书房看孩子们的资料就好，却腾出专门的时间，亲自“面试”。每一项、每一项，从体格、性格到咒术和知识，每一个人都不放过。
咒术师本就不多，分家的年龄合适的孩子更少。我低头算着，的确，每一人都如此认真的话，跑遍所有分家，一周的时间也并不富余。
丈夫在认真挑选，可以抗衡自己儿子的人。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情乱七八糟的，提不起什么兴趣，只能维持着程式化的微笑。
五条家其他的术式，倒是多了解了一些。
我望着在分家道场中评价咒术的丈夫，不由得去想，在他更加更加年轻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发生过类似的、身份颠倒的事情吗？我记得他为五条悟自豪的样子。不，现在的他仍然在为六眼而自豪，他也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自己亲生儿子的事情，他仅仅是给牵制的力量加上了新的保险。
分家的孩子，也是工具吗？
我感到有些无法接受，却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
五条家的家主已然决定的事情，就算我真的喊出反对，谁又能站在我这边呢？没有人会的，反倒是为了压制长辈们对六眼的长臂管辖，我必须和丈夫统一战线。丈夫对我放下防备，也是因为我并不是五条悟的生母，所以没有对他有严格的要求和过多的期待。
……牵一发而动全身。着手的头绪太难找了。
回程后，丈夫先去洗澡。我坐在回廊中看庭园的夜景，让自己一整天都不在状况内的脑子冷静下。秋天的月亮太高了。
打开手机，收到了五条悟的跨国短信，他的飞机平安落地。
关于这里发生的变故，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打了几行字又删除，有些话不能在短信里说，即便能说，几句话也说不清楚。最后，只发过去了一条，问他不用倒时差吗？
即便隔着半个地球的距离，他的回复也很快，带着卖萌的颜文字，说睡了一路完全没问题，妈妈那边才是，要到睡觉的时间了吧。
我从输入法的界面中挑了自带的颜文字，刚想继续打字，却发现手滑已经发出去了。啊，真是，国际漫游短信也很贵……呃，算了，五条家不差这点儿通信费。
在我继续敲字的时候，他发了一连串的短句，叫着呜哇妈妈也会颜文字了呜呜呜好可爱。
我没理会，继续敲自己的短信，嘱咐注意安全，任务不要勉强，放好信用卡，还有……我把最后那句“方便通话吗”删除。
他还和同学在一起，五条家的内务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虽、虽然……明明应该是我帮他想办法，却觉得，如果听到他的声音，会更安心些。
我那过多的嘱咐果然又把他说烦了，每次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表现得像是被唠叨的男子高中生。我合上手机，坐在长廊古旧的木地板上，抬头看夜空。心里数着那些分家，猜测丈夫的选择。长辈们今天还很安静，理论上他们应该也知道了，但是也太过安静了，反而令人有些不安。
过了一会儿，手机发出震动的响声，五条悟意外地回复了我的短信。
一张照片，是彩信。国际漫游加载了好久。
他的自拍，脸怼镜头笑得开心，太近了都有些变形——那个时候手机的像素本身就很糟糕。背景只能看出蓝天白云。
“先观光一下，然后着手任务了，妈妈也早睡！”最后还带了一个诡异的“啾咪”颜文字，实心的心形让人看了手抖。
我只回复了一句文字的晚安，随后放下手机，看着庭园的夜景失眠。
黔驴技穷，说的就是我。
我挤出一点儿时间，去拜访了长辈们，他们对丈夫的做法虽有不满，却并没有达到可以站出来反对的地步。
长辈对五条悟的误解在于，坚信五条悟已经踏上了大家族中最常见的套路，他们喜闻乐见这对父子反目成仇。
“分家的孩子过继过来，对你而言也是好事，”长辈语重心长地教育我，“总会比悟少爷更懂事。你也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比五条悟更好控制，而且只要教育得好，甚至会成为一个新的拉拢对象。顺带着我也进入了长辈们新的棋局，他们用了“未来”这个词，就好像丈夫已经是过去。
长辈们明明是比丈夫还要年长的过去式。
我老老实实跟丈夫说，我去探了长辈们的口风。丈夫低笑，抱着我，夸我有心了。
靠在他怀里，我满脑袋都是五条悟每天和我发的短信，每一条回复我都删了又改、改了又删，最终只剩下最无趣的嘱咐。
一周过得很快。
我最大的收获或许是认识了五条家的其他术式。
丈夫问我：“喜欢哪个？”
我愣了一下，僵硬地回答：“旦那决定就好吧……旦那更了解五条家的术式。”
“除了咒术造诣，你的感官也很重要。”他说了模棱两可的话，让我一头雾水。
事后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丈夫认同我和他站在一起，那么这个孩子必然将由我教育成完全服从他的样子。
“我觉得……都可以。”谁都可以，不过都会成为五条家的工具。我说，“还是旦那决定吧。”
有的孩子面对家主满脸怯色，有的孩子面对家主跃跃欲试，他们内心的想法，又有谁在乎过呢？
丈夫给他们设置了课题，将于一个月后再次考察。认真过头了，我想他当年对我也只是坐在书房中简单看了资料。
五条悟在三天后结束了第一次出国的任务，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是上床闷头就睡，没说几句话，也不清楚是时差还是补觉。
我轻叹着气，收拾他的旅行箱，在里面看到了写了一半的任务报告：外国咒灵也好丑、便利店太少了、XX社区的英语口音比歌姬还重……
嗯，歌姬是谁？
丈夫最早也要下个月才能决定分家过继的事情，现在长辈和丈夫显然不打算统一口径。我想着这些，揣测他们分别让我怎样开口和五条悟报信，看了看旅行箱中没有其他东西，便叫家仆过来收走去洗衣。
过于微妙的时间差。
五条悟这一觉，一直睡到晚饭之后。
我看着还在不停打哈欠的他，吐槽他一点儿也没有倒时差的意思。他笑嘻嘻地凑过来，说我看没看到他给我买的纪念品。
我推他先去洗澡，他拉着我不松手，嚷着“十天欸太想妈妈了要抱抱”，然后一路把我也拖进了浴室。
我心态崩了，幸好这一路都没人。
胡乱挣扎出来，我对他说：“先清醒下哦，我去给你准备夜宵。待会儿有事情要说……”
“妈妈终于因为过度思念而意识到自己的真爱是谁了吗？”
打开花洒，我糊了他一脸水……无下限术式，笑死，根本糊不到。
【TBC】
小妈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