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57（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我令厨房做了简单的夜宵——话虽是这么说，可也摆了半张餐桌。
我心里默念着长篇大论的草稿，坐在餐桌旁等五条悟。这或许可以说是，自他出生以来五条家最大的变动了。
然而，五条悟推门进来时，手里还拿着手机。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吐槽他头发还没吹干，秋季会感冒，还是该吐槽他洗完澡怎么换上了校服。
“抱歉，妈妈，”他一手扶着门把手没进来，一手举着手机，“紧急任务，辅助监督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我：？？？
上面的人疯了吧，才刚刚回国？
“先吃饭。”我对五条悟说，“吃完了再说。”
他推了推墨镜，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说出了时间的紧迫：“呃……说是一个小时后新宿出发的夜行列车，去青森。”
“先吃饭，悟君！”我有些急了，不由得抬高声音，走过去，从他手机抢手机，“是夜蛾先生分下来的任务吗？”
我本意是让他把手机合上，先填填肚子，结果没想到……
他手机的通话没有挂断。
咒术高专校长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是五条夫人吗？”
我：“……”
五条悟撇撇嘴，摊手。
我轻叹一口气，拿起他的手机放在耳边，向校长问好，然后义正言辞地摆出了御三家高傲的架子：“让我们悟少爷坐新宿的夜行列车去青森？恕我直言，是不是到了青森还要坐船去北海道？今晚休息，明天我自费，送他到机场买机票。”
好久没这么生气了，呼吸都有些继续，胸口剧烈起伏着。
五条悟在墨镜后面的眼睛眨着看我，脸颊泛起微红，他伸胳膊要来拿回自己的手机，我瞪了他一眼，没给他。
手机的另一面，传来校长沉稳的声音：“请不要让我为难，五条夫人。”
我：“……”
故意的。
以往就算是再重要的任务，也轮不到校长亲自打电话，除非是……
是丈夫。这个微妙的时间差，一直到下个月……用无尽的任务塞满五条悟的行程，减少在家的时间。
我笑出声：“校长以为我是笨蛋吗？”
想要瞒住一件事，哪有这么容易。想要阐述一件事，又哪有那么困难。
可校长却复读了刚刚的话语：“不要为难人啊，夫人。”
我意识到了什么。
五条家内部的事情，看戏的人太多了。而且……丈夫的决定，我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暴露出自己的行为。
再极端一些的话……或许手机通话也不再安全。
我感到泄气，又有了校长其实是在警告我的错觉。
五六年前，我在校长面前还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
我说了句场面话，挂断了电话。
“妈妈？怎么了？”五条悟接过我递给他的手机，感到我的异常，问出声。
他还不知道，但很快就会知道了。
丈夫算得很好，甚至可以说，丈夫已经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撼动不了。选择这样处理的原因，并非针对五条悟的想法，而是防止其他人借此生事——比如我。
“没什么……”我有些蔫，准备了一肚子的长篇大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吐出一口气，对他说，“等几分钟，夜宵给你带上，路上吃。”
我叫来家仆，把摆了半张桌子的菜再收下去，放在便当盒中。
五条悟拉开一把椅子坐上去，看着家仆把盘子收回去，门关严后，又抬头看我。他似乎是误以为我在担心任务，安慰道：“没关系，妈妈。二级任务而已，就是有点儿远。不过校长那个老头子亲自打电话的话，总感觉也不像是普通的二级任务……”
我双手扶额，感到无力：“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也是成熟的大人了哦！”他伸出手指，“就当是加班嘛……”
这个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成熟的大人”吧。
见我没再说话，五条悟的长腿在桌子下面伸过来，蹭了蹭我的脚踝，撒娇道：“妈妈别因为这种事生气呀——虽然妈妈为了照顾我生气也很可爱，但，我会保护好自己，别担心……”
他在安慰什么啊……明明我不需要安慰，而是应该帮他想办法的。上面的人都太可怕了，不过一个任务和短短几句话，就弄得我空有一肚子草稿无法开口。尽管他们的本意可能不是限制我……但确实影响到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传达这种事都难办了起来。
趴在餐桌上，我抬脚去踩他的，闷声道：“悟君，早些回来啊。”
“欸……我不在家，妈妈会感到寂寞吗？”他笑嘻嘻地调侃，桌子下面直接抬腿，没让我踩到。
近日来的变故令人心力交瘁，我没能及时否认这件事。
家仆敲门，把准备好的便当送了进来。
五条悟接过，起身出发，笑道：“我还以为妈妈要跟我说的事是指……呢，不过没关系，我有足够的时间等待妈妈哦！先出发了！”
神采奕奕，这个年纪应有的自信。
我坐直身子，说了那句“一路顺风（いってらっしゃい）”。
总会有办法的，我对自己说，首先我应该稳住自己的情绪。
丈夫很晚才回来。我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摸着首饰盒中的那枚纽扣，发呆。他进来的声响吓了我一跳，我把纽扣放回首饰盒，盖上盖子。丈夫对这种小玩意儿根本不感兴趣。我服侍他换上居家的衣服，听到他问：“今日元老们有什么动静吗？”
我摇头：“没有。”
很晚才回来，但是丈夫身上没有酒的味道。我脑海中想着他今日的日程——是应该喝酒的场合，或许还会去club，所以才没带上我，但……
不对，哪怕是银座的club，大多也都会在十点左右关门，不会这么晚才回来。我想起五条悟接到的咒术高专校长的电话，这中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在结束了日程表上今天最后的活动，丈夫和咒术界的人见面了吗？
“悟君今天下午回来的。”我试探性地向丈夫道。
他回答：“我知道。”
“休息到晚上。然后好像是有去青森的紧急任务，我给他带了便当，刚出发不久。”
丈夫没打算向我隐瞒：“最近会比较忙。”
我：“……”这说法绝了，不愧是家主，根本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留下一句去洗澡了。我起身想送，但被他会错了意，告诉我不用陪。
我：“……”
他走出卧室后，我打了套军体拳（划掉），然后扑到床上，抱着枕头，抓狂。
手机传来震动，五条悟发了一条已经发车的短信，说在老老实实吃便当了，求表扬，让我放心。
我担心的明明不是这个，可还是感到了些许温暖。
他又发了一条，惊呼忘记帮我的手机安装颜文字插件了，带了哭泣的表情。
我被那个表情逗笑，似乎能想象到他做作的样子。
丈夫应该还会洗一会儿，我翻身，仰躺在床上，拨了他的电话。
“呜呜我就知道妈妈在想我！”他立即接通，的声音好像还在嚼着什么，含糊不清。
嗯，看来是在老老实实吃便当。
我能说什么呢？明知道这个时候手机通话都不一定安全，却还是拨打了。
我的沉默换来了他的疑问：“妈妈？”
但是啊，好像听到五条悟的声音，就觉得能够安心了。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顺利解决。
“妈妈今天真的好奇怪啊，是因为出国的任务，太想我了吗？还是发生什么了？”
我轻笑：“悟君。”
“我在听哦……”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另一只手抬起，用手背遮住双眼，一片黑暗中，通过电波，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我觉得，我可能就是想听他的声音，仅此而已。
他的声音有些委屈：“妈妈你这样是犯规吧！突然打电话过来，还说这种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比如说，只是想听我的声音什么的……”
“悟君，”我打断他，防止通话真的不安全，他说出什么露骨的话语，“任务注意安全，我先挂了哦。”
“嗯嗯，晚安，妈妈。”
合上手机，我回忆着刚刚的声音。没有类似被监听的回声。还有，丈夫刚刚回家时先问我的是……长辈们有没有动作。
再次确认了我之前的心中所想，丈夫的安排，对我没有隐瞒，目的也不在于向五条悟隐瞒什么，仅仅是防止五条家的其他人借机生事。虽然五条悟还年轻处在最能折腾的阶段，但为了这种理由就这么用任务折腾他，在我看来似乎也过分了些。可是我知道，我真的开口说了，一句对孩子的历练就能把我怼回来。
咒术界很擅长那个的……试炼啊、历练啊、挫折教育之类的，也就因为我继承的术式被我自己练废了，否则我以前也逃不掉这些。
丈夫在睡前才抽空看了今天的晚报。我站在他身后，帮他揉着肩膀，俯视着银白色的头顶——还带着些许水汽。虽然这个发色看不出白发，但仔细看的话，和五条悟相比，光泽还是少了很多，有些发丝微微透明……
等意识到的时候，手掌已经揉了上去，丈夫发出了“嗯？”的声音。
啊这……尴尬。
最近是不是揉五条悟的头发太随意了，所以就……
我想剁手。
丈夫翻一页报纸，报纸的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问我：“有意思吗？”
“啊……那个啊，就是……”我卡了几秒，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好像还有点儿潮湿，我拿吹风机帮旦那再吹下吧？”
我转身，小臂被扯住。受力，便被带到了他的怀里。
报纸直接被我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心情不好？”他挑眉问我，“生气了？因为过继的事情？”
自然什么都逃不过御三家家主的眼睛。
我抬眼看他，没有否认。丈夫这没有像白日那样用发胶仔细打理的头发，洗过后微微蓬松感，真的越看越像五条悟的发型。
他粗糙的手掌捧起我的脸，进一步道：“因为没能自己生，所以生我的气？”
“没有。”我小声说，这个真的是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但丈夫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就像刚刚的五条悟一样，自顾自地，在自己的固执中安慰着我：“没关系，无论是谁，都会称你为母亲。”
——五条家的当家主母。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我有预感，丈夫会真的问我那种送命题。我从来没想过的，家族内斗中的送命题。
比如说……我的肚子的事情。
心一横，我双臂搂上他的脖子，主动堵住了他的嘴，后面别再问了。这根本就不是我在想的方向。
五条悟，我心里大叫着那个名字，他赶紧给我回家！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