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7

【咒回乙女 | 悟】破茧⑦(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所以说,我讨厌迈不开步子的和服。等我抱着和服下摆、腰枕松松垮垮毫无形象地跑到五条悟的卧室时,医生已经在里面坐下了。
我勉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同样坐在里面的长辈叱责我的形象。于是我又拽了拽自己的和服束带……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我之前听到家仆的说法是少爷生病了,但现在来看,情况并非如此,又或者说,不仅仅是如此。

咒术术式训练中突发性的晕厥,伴随着高烧。
——却不是病理性的。
高强度、长时间维持无下限术式,机体产生的紊乱。

理论上,如果解除术式休息一段时间的话也不算什么大问题,然而……无下限术式,并没有收回。伴随着五条悟的昏迷,那堵空气墙一般的存在仍然覆盖在他的皮肤表面。不光是仍然持续烧脑,连退烧点滴的针头都扎不进去,形成了一个死结。家仆想从口中喂水喂药,也无能为力。
医生轻叹,向在座的长辈汇报,我跪坐在床边听着,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知道了。”长辈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医生的助手留下了整套的药物和器械:点滴器具、葡萄糖、生理盐水、退烧药和镇静剂。随后,便和医生一同离开了。
我:?????
啊这……不是,这个……孩子还躺在床上并没有好转……?虽然咒术引发的问题,不能去普通医院,但好歹也不能这样直接不管了啊……
长辈拄着拐杖站起身,睥睨跪坐在床边的我:“不用装了,你的话,应该感到高兴。”

——又是这种阴阳怪气。
我为什么要感到高兴?原配的儿子,倘若出事,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去孕育新的继承人了吗?不,比起我这种平庸的天赋,按照你们御三家的做法,明明应该是过继分家那边资质好的孩子过来……

我的右手紧紧抓着床单,掌心有些潮湿,抬头,对长辈说:“我,并没有那种想法。”
长辈嗤笑:“这无所谓。如果少爷真的出了什么事,正好算作你下的毒好了。”
我无言以对,甚至没有可以解释的借口。
最后,他们说:“就是可惜了‘六眼’。”

我在床边愣了好几分钟才回神。
五条悟躺在自己的床上,那双苍蓝的眼睛紧闭,呼吸急促,脸颊上是高烧带来的不正常红晕。
不是病理性的,不应该盖被子的。物理降温,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哪怕什么都做不了,也需要物理降温。我把他的被子掀开,在房间内翻来覆去找到了空调的遥控器。3月的室内,调到了最低的温度,制冷。

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丈夫的电话。我只和他说了五条悟的情况。
丈夫打断了我的话语:“我已经知道了。”
是啊,家主的消息肯定比我要快。
“这没有办法,”丈夫一如既往地沉着,“如果他自己不解开术式的话,谁都做不了什么。”
“可是……”我不知如何是好,至少他应该回来看望自己的儿子。
丈夫顿了一下,对我说:“我会在晚饭后回去。”
……这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安慰”我:“不要把精力放在无法改变的事情上。”便挂断了电话。

这哪里是安慰……
刚刚长辈们也是这样吗?因为知道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连多余的情绪都不会给予,明明很看重拥有六眼的继承人,却仍然能说出那种话——将已经发生的事件,当作手段,顺势除掉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我。

嫁入五条家半年后,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点,五条悟的安危与我的性命在一条线上。只要他出现一点儿意外,都是后妈的恶毒,而陷害五条家的继承人这样的罪名,恐怕也不是一条命就能还回去的。

我时不时地触碰他的手背,检查术式是否解开。然而在持续的烧脑高烧中,一堵无形的阻碍仍然存在于我们之间。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我就说对于12岁而言这样的训练强度太高了啊……
我在他的床边祈求:“就算是为了脑袋不被烧坏,至少也先把无下限术式解除了啊……”
天色渐暗,他明显出现了缺水的症状。生理盐水的点滴针头不要想了,哪怕在那干裂的嘴唇上涂水也没有可能。只能干着急,让我都感到自己有些上火。

空调16度的制冷依旧吹着,我打着受凉的喷嚏,在五条悟的衣帽间中找到了一条小毯子,披在身上。

说好在晚饭后回来的丈夫,在晚饭前回来了。
我问他:“虽然我不太懂具体的,但……旦那有没有强行解除术式的办法?”
丈夫叹了一口气,我终于在他疲惫的神情上看到些许父亲应有的担忧:“这只能靠他自己。”
他在五条悟的房间中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时让我也早些休息,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将长辈的威胁告诉他。

半夜一点左右,我在几近绝望的焦虑中碰了碰他的手背——
啊,意外的是,碰到了。
高烧中有些滚烫的皮肤。

虽然没有恢复意识,但是术式解开了。我反应了两秒,随即猛然起身,双眼发黑,跌跌撞撞地拉开他卧室的门,想要叫人,可外面流动的空气和空无一人的走廊却又在瞬间让人清醒。
——应该先补水。之后再叫人。
我为数不多的生理学知识终于起了些作用。身上的正装和服早已乱七八糟,连滚带爬翻着医生助手留下来的东西。

直接喂的话会呛到,点滴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是最佳选择。双手用酒精消毒,撕开针管的一次性包装,高挂点滴瓶,针尖一端插入另一端是气口……然后,轻轻拍打他的手背,找到血管的位置,消毒。
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深深呼吸,告诉自己可以的。尖锐的针尖一点点推入他手背的皮肤,很好……没有淤血。虽然粘得有些难看,但好歹也正常滴入了。

我松了一口气,调整好点滴的速度。然后去床头拧开一瓶饮用水,跪坐在床边,轻轻用手指将水涂抹在他干裂的嘴唇上。水珠有些顺着嘴角流下,大部分直接流入干涩的口腔之中。
不得不说,这张脸……如果这么安静的话,没几年就会成为校草了吧?

他呜咽出声,无意识含住了我的指尖。微微皱眉,那双美到窒息的眼睛,睁开时还带着丝迷茫。

啊……
我无法分辨出自己是因为五条悟恢复意识而感到高兴,还是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感到得救。一手拿着饮用水,另一只手的手指被他含着,跪坐在床边,姿势极为滑稽。脑海中有些空白。

直到他轻咬了我的指尖,微痛让我回神。
“是你啊……”少年变声期的声音,因为脱水而更加沙哑。
我连忙扶他坐起来。他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点滴的针头,直接自己坐起来了,还附带一句:“你这针法不行。”
我:“……”
他另一只手直接抢过了我手里的水,自顾自喝了起来。
我:“……”

我……我扶额,起身,小声说了一:“我去叫医生。”
向房门走去。身后却传来他制止:“等下!”
我停下脚步,有些奇怪。
他坐在床上又喝了一大口水,瞥了我一眼,小声道:“你把衣服穿好啊……”
“啊……哦。”的确,女士和服,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儿,必然就会乱七八糟的。我抬手再一次去扯自己松松垮垮到快掉下来的束带和腰枕。
五条悟喝过水后的嗓音好了些:“还有,不用叫他们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欸?”
“我只是想试试能维持多久,结果玩脱了。”把空瓶扔到床头柜上,他一下子又平躺了回去,语气有些烦躁,“啊啊,果然不学会反转术式不行吗?”
我:“……”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是正常12岁能说出来的话吗???

我感到自己有些岔气,也不管整理到一半的衣服,捂着腰重新跪坐到原先的位置,对他说:“那你睡吧。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叫我。”
疲惫、饥饿,伴随着倦意,在精神放松的瞬间袭击了我的大脑。我趴在他柔软的床边,昏昏欲睡。
他说:“刚刚睡多了,现在不困。”
我说:“那就歇着。我明天向他们夸张一下,让你再多休几天。”
“你……果然是在讨好我吧?”
不想和刚刚还病重的小鬼多费口舌,我一手撑着脑袋,敷衍道:“是是,我必须努力讨好你,才能有好果子吃嘛,五条家未来的家主大人。”

这大概也是实话。
且不说长辈对我的威胁言论。12岁,长时间维持家传的无下限术式,他主动拿自己的身体做测试,甚至还有了自学反转术式的发言。
五条悟的天赋,远超所有人的想象。那些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不是假的,这位一出生就是传奇的少年,或许在未来还做做出更大的事情。

“……喂,”他叫着我,“道理我都懂,但你别在这里睡啊。”
我趴在他床边打着哈欠调侃:“难道我还能上床睡吗?”
但是,怎么想却还是小孩子。看吧,口舌之快,却没有解决方案。
“可以。”他的声音轻到听不清。
什么?
“我是说,我的床还挺大的。”
我精神了一点儿:“果然把脑子烧坏了吗?”
他啧了一声:“你真烦。”
我傻笑了两声,小心避开他点滴的软管,滚上了他的床。抱住他的被子,感觉在制冷16度的空调中终于暖和了一些。他的床,比他父亲的更软。
“距离开学还有一周多,我报告得夸张一些,争取全部给你放假好了。”
他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发呆,对这种事不太上心:“随你。”
“嗯……正常春假都应该出去玩的吧?”一躺下,困意迅速上头,我闭上眼,迷迷糊糊道,“有没有什么一日游计划呢?”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迪士尼乐园。”
看吧,果然还是12岁啊……
——“还有,谢谢。”

他的被子里,满是少年独有的奶香。

【TBC】

这波啊,这波是女主大e了。
12岁已经是可以boki的年龄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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