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61（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茶室内的气压在几秒间低了下来，仿佛皮肤都能感受到无名的压力。
五条悟的校服上还带着奔波的褶皱，手掌还抓着茶室的推门，咔嚓一声，障子的木框被他徒手捏碎。
墨镜后的六眼露出了一半，他扯了扯嘴角，肉眼可见地黑了半张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先杀了你们吧。”
我：？？？
不是、等等，五条悟你要干嘛？？？
明明整整一个月没有见面，如果没有其他人是可以拥抱的场面。但……我第一次从那双过于锐利的六眼中，感受到杀气。
是真的，杀气。
五条悟口中的“先杀了你们”可不是什么说笑，我连呼吸都顿了一下，更不要提被吓傻到呆滞的两个孩子。
没有关门，他直接走了进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等、等一下啊悟君！”反应过来，我向前挪了几步，跪坐在两个孩子前把他们挡住，“终于回来了，任务辛苦了！先去……”
“妈妈！”他打断我的圆场话，“别说了，妈妈的事最后单独再算。”
压迫感。
本就跪坐在榻榻米上，前面又是这个身高的五条悟。他垂眼扫了我一下，随即又把目光放到那两个被吓傻的孩子身上。
——闭嘴，妈妈的事最后单独再算。
那年，椿山庄，类似的话语。那个时候只不过比我高半头的他，带着疏离的眼神。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忆起这种事，但记忆中的声音与画面却与此时的茶室相叠。
但是，现在……
我挡在两个孩子的前面，顶着来自他的压力：“悟君，怎么突然……”
关于他的继承权被动手脚的事情，他跟我说的是不用去在意。但为什么在看到这两个孩子的同时……会这样呢？不，或许并不是我想的，是什么其他的缘由，但在来自五条悟本人的威慑下，我感到自己没办法好好思考。
我想，他应该是生气了。就像两年前的椿山庄，真正的生气。
可我总不能让他在这里真的对刚刚过继来的孩子动粗。那一瞬间令人发抖的杀气虽然收敛了几分，可这份莫名的愤怒却塞满了空气。
有些尴尬地对峙在这里，身后被吓傻的孩子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角，我似乎听到五条悟脑中一根弦啪的断掉的声响。
“你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吗！”他抬高声音，把话语落在了我的身上。
从我的仰视角度，只能看到墨镜后面半只眼睛，却在那湛蓝的宝石中看到几丝湿润感。他垂目盯着我，似是控诉。
又是这句话。甚至连自己年少时的小学生语气都用了出来。
“我知道，妈妈就是这样的人啊，全身泛滥着多余的情感。”他的脾气落了下来，一手抓起胸口的校服，对我道，“如果这么有闲心关心别人的话，倒是把情感都倾注在我的身上啊！”
什……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他都在说什么气死人的胡话啊……
“你、你在说什么呀！”我也嚷了出来，咬着下唇怼了回去，“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你对孩子说什么杀不杀的……吗！”
“哈啊？！我也是孩子吧！”他蹲下，膝盖分开，一副无比标准的不良模样。
接近平视终于能看清镜片后的蓝眸，里面映着我的脸。
距离有些近，能够感到变得急促的呼吸。
身后的衣角又被拉了下，被吓傻的孩子小声开口：“妈妈……对不起，是我惹悟哥哥不高兴了吗？”
我愣了下，心底骂了一句自己，再怎么吵也不能当孩子的面……
呼出一口气，我干笑着换上柔软的语气，转身对孩子说：“抱歉抱歉，是我没和悟君沟通好……”
能够感到五条悟强烈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简单安抚了下被吓傻的两个孩子，笑着再次转身看向五条悟：“总之，悟君，我们……”
我的话语卡在了一半。
他蹲在我面前，双眼微微睁大，有些怔忡地看着我。
这是……什么表情？
就像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湿润的蓝眸似乎还带着委屈，指责我的罪行。
他的喉结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双唇吐出了这样的话语：“果然，就算不是我，只要是五条家的孩子，妈妈都可以啊……”
……欸？
我眨眼，大脑处理了好几秒这个信息。
什么叫做……如果不是五条悟，五条家其他的孩子也可以……他在乱说什么……
不是的！虽然根本理不清头绪，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本能地要否认五条悟这样的表情，一定有什么偏差导致了误会。
“悟君，我……”
“现在不想听解释。”他用手指用力推了下墨镜，完全遮住那双六眼，勾起嘴角，向我身后露出不妙的笑容，“叫妈妈是吧？来，你悟哥哥亲自陪你们练练咒术！”
我：？？？
我坐直身体要护着，然而自己简直就是个马其顿防线，他站起来两步就绕过了我，左手拎着一个、右手提着一个，像是对待小动物一般拎起了他们，两个孩子一脸懵逼，看我的眼神似是在求救。
“悟君！他们身上还有伤啊！”我叫出声，起身，“旁边那么大个医药箱你……”
“都说了现在不想听妈妈解释了啊！”他压低声音，提着两个孩子就走出茶室，“再多说一句，就把妈妈一辈子锁在后院……”
他……
我在原地，脑袋嗡嗡作响，深深呼吸才平静下来。
——我和五条悟吵架了。
啊啊，在搞什么啊……我抓着自己的头发，坐回矮桌旁，一口气闷了好几口果汁。明明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见面，难道不应该是开心的再会吗……怎么搞成这样……
他让我用看戏的心情围观别人操纵他的继承权，自己却在搞什么……虽、虽然我刚刚直觉上也意识到了可能问题的核心不是这个，但……
作为传说中的六眼，与自己的两个理义上弟弟初次见面，直接就认真地说出“杀掉”这种话……还好像，都是我的错一般。
等等、不会真的杀……吧。
尽管用逻辑来想的话不太会是真的，可、可是刚刚那份杀气……我感受到了那种程度的杀意。
连忙把医药箱收拾好，我抱着医药箱，跑出茶室，向道场奔去……今天的课程被我取消了，但还是……真是的，如果我没强制取消的话，是不是也不会搞成这样。
能够感受到三个人的咒力在道场的位置。用心仔细去感知的话，这个波动绝对是真的用了术式……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我加快脚步，周围有家仆向我问好都没空理会。
穿过庭院，屋边的回廊……
从未觉得如此遥远的一条路，我曾经也急切地跑过，在五条悟12岁的春假，因运转术式发烧的那日。
医生的无能为力、长辈们捆绑的威胁、丈夫的过分理智……唯独我在他的卧室守到半夜。
……是的，五条悟是不同的。
这样的反驳，我为什么没有在刚刚吼出来呢？
并不是什么“五条家的孩子”这样的身份，在那之前，他首先是悟啊。这样的说辞听起来可能有些作弊，可是，事实就是，在我最无助迷茫的时候，我的身边，只有他一人，不存在其他的假设。
喘着气，我用力拉开了道场的门。
“啊，又是我赢了。”五条悟甩着手，语气轻飘飘地，一如既往的欠扁。
被击飞的孩子抹着脸爬起来，一脸崇拜：“好厉害！那么行云流水地咒力循环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我：“……”
谁能告诉我这寓教于乐的欢快气氛是怎么回事？五条悟就算了，这两个孩子……刚刚不是刚被威胁过要杀掉吗？不是还害怕地拽我衣角吗？？？
我知道青春期的情绪波动很大，但这么——大的反转，被五条悟带坏了还是怎么着？
我觉得一路跑成这样的自己像个笑话。把医药箱放在地方，正坐在道场边，看里面的三个人围绕他们五条家的术式发出刺耳的声响。
五条悟身上还穿着校服。
一个月了，上次在东京站，眼底已经有了疲惫青色。
……
我是笨蛋，绝对是。这种时候应该赶快让他去休息，洗澡吃饭好好睡一觉。而不是……在茶室吵架，最后又引发了道场的新一轮消耗。
重重地咳了一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我没看五条悟，只是抬高声音说：“好了，别打扰悟君了，你们受伤了就先回去休息。”
那对兄弟看了看五条悟，哥哥推了一把弟弟，乖巧地向我走来，行礼：“夫人，我们先回去了。”
嗯？等等……之前还是软软地叫妈妈吧？！
两个孩子一个拉着一个，迅速跑远了，根本没给我问的机会。
道场的门被他们重新关上。只有两个人的偌大空间内，气氛有些微妙。
改口从“妈妈”到“夫人”，怎么想，罪魁祸首都只能是……
我抬眼看他。
五条悟双手抱胸，别过头去，没给我眼神，多少还带着点儿别扭。
我双手抓着自己的长裙布料，看着他，这份别扭感也被传递到了我的身上。什么啊，最后还说出要把人锁在后院这种要报警的威胁话语。当然那么直接吵架也有我的不对就是了……总之先……
“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
“抱歉，我在茶室吼妈妈了。”
异口同声。
他瞥向我：“如果妈妈喜欢的话，可以留下，但必须改称呼，不能那么叫你。”
我眨眼道：“如果悟君想要送走的话，不要和旦那起冲突，我会想其他办法。”
啊这……
我捂嘴笑了出来。
“你还笑！”他气鼓鼓地，脚下生风，大步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就抬手揉我的脸，“妈妈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吧！”
“悟君！”我大叫他的名字，被他揉得吐字不清，“你怎么能揉妈妈的脸！”
然后终于等来了，他推开茶室门时，我就想要的那个拥抱。
搂得很紧，甚至感到了疼痛。埋在他胸前，一点儿汗水的味道。
“妈妈，再多爱我一些啊……”
我抬起胳膊，轻轻回抱住他的身体，埋在他胸前的声音闷闷的，这句话说得太晚了：“欢迎回家。”
【TBC】
我估计没人会发现番外4埋的一句话，所以我自爆吧_(:з」∠)_
义母在被其他野男人拐跑之前，就已经冠上了五条的姓氏。没有比这更奇妙的闭环了。
毕竟她太容易被拐跑了。
傻乎乎的，迟钝到被上面的烂橘子欺负了也毫无感觉，全身泛滥着多余的情感。他甚至想过如果不是自己，而是五条家其他的孩子，她会不会也给予相同的关怀。
嘤嘤嘤_(:з」∠)_
上章大家的评论都太可爱啦！呜呜呜呜评论真的就是日更的动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