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64

【咒回乙女 | 悟】破茧 64(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那对兄弟在本家的生活逐渐走上正规。
茶室被五条悟捏碎的门框,成功被丈夫解读为他对自身继承权的在意。
我:“……”
我想了想,还是闭嘴吧。

进入11月,管家交给了我一封邀请函。
来自京都赏红叶的邀请,上面写的是五条夫妇。

我突然想到,五条悟上中学二年级时,那年秋季,丈夫也被邀请到京都赏红叶。那个时候请柬上只有丈夫一人的名字。在我为他收拾行李时,在行李箱的夹层中,发现了多年前泛黄的邀请函。那上面清晰地印着五条夫妇。
那个时候的五条悟还误以为我因为一个人被丢在家里感到寂寞,黏黏糊糊地缠着我提前要他的生日礼物。
今年来自京都的邀请函上也有我的名字了啊。现在的我,是不是也在一点点接近五条夫人了呢?

今年的秋季似乎比往年还要暖一些,可以预见冬季又是一个暖冬。
我给五条悟新买的秋冬衣物好像都没穿过几次。倒是那对兄弟乖乖把针织衫穿在了校服外套里面,用还在变声期的嗓音说“谢谢夫人”。

中旬,五条悟还在任务中。
我收拾好行李,和丈夫出发去京都。

当晚在酒店的客房中,丈夫还在洗澡,我的手机收到了一连串短信。
电视中播放的京都当地新闻恰好遮盖了手机震动的声响。我靠在床头,打开手机……

五条悟刷屏了,什么妈妈竟然不在家,问了管家才知道和那家伙去京都了,妈妈是不是不爱我了巴拉巴拉。
啊……我没和他说吗?
我回复:任务辛苦了,欢迎回家。
按了发送键,过了一会儿又被他刷屏,什么妈妈不在家说欢迎回来有什么用,妈妈你管管那两个小鬼他们缠着我要练咒术巴拉巴拉。
我想了下,又敲了一行:那悟君就陪他们练练?
五条悟沉默了,问我哪天回去。
我如实回答,五天后。
难得话题正经了一点儿,就在我松了一口气时,手机疯狂震动,五条悟用生气的颜文字疯狂刷屏。最后一行,只留下了一句:妈妈的脑子里果然都是浆糊吧?!
我:???

丈夫披着浴袍叫了我的名字,我立即放下手机跑过去帮他吹头发。
这个发色,其实特别仔细看的话,没有光泽有些半透明的……应该是白发吧?

他说,虽然明天中午在二条城,但下午出发去岚山,那里比较冷,让我多带一条披肩放在车上。
我点头称是。小学时和家人旅行时,来过京都也去过岚山,但记忆稍有模糊,也未曾在岚山留宿。

说是赏红叶的活动,带了应景的和服来。可我真正换上这大红色枫叶纹的色留袖后,还是对着镜子感到了别扭。
我磨蹭了几分钟,走出去问丈夫:“旦那,这个颜色是不是太明显了?”
丈夫只穿了深蓝的色纹付,大红色跟在他后面,怎么想也……喧宾夺主这个词可能不太对,但我总不能把别人的目光吸引到我身上来吧。
他捏起我的脸,垂目看了几秒。但我确定那深色的瞳中似乎又不是我。
“颜色没问题,”他低声道,“拿出你作为五条系的气势。”
……说什么气势啊。还不是只要跟在他身后。

二条城和记忆中一样,庭园的红叶也中规中矩。
我低着头,乖乖跟在丈夫身后,听着他和其他人的对话,偶尔寒暄。

“五条夫人”这个称呼听多了,“二条城”这个名词听多了,我不由得神游到奇怪的地方,想这世上有没有姓二条(にじょう)的人,五条(ごじょう)这个姓氏多在了哪儿。
这种问题真的问出口,一定会被长辈们骂的吧。

午餐是城周边的怀石,跟在丈夫身后准备离开时,加茂家主那位老爷子走了过来,和丈夫说着一听就是生僻字的咒具名,不知沟通着什么。我在他身旁看到了跟随的……我的老同学,一级咒术师。
还真是……好久没见了。
他看到我露出笑容,我眨了眨眼,微微点头,然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装作不认识,跟在自家的家主身后。这感觉还真是挺奇妙的。不过说来咒术界本来人就不多——还爱内斗——能碰到也不算奇怪。

尚未走出二条城的大门,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些许喧嚣,比影像更早到的是人的怒吼:“五条你抢什么京都校的任务!!!”
听到“五条”这个姓氏我愣了一下,丈夫比我更早地感知到了来者咒力,脸色沉了几分。

两个身着京都咒术高专校服的学生追着同样身着校服的五条悟,一路跑进了二条城。

丈夫在看到人影时脸色更沉了,我在他身后都抖了抖,只听他怒道:“悟!干什么呢!”
“啊!”他露出夸张的惊讶神情,一个侧身就挤到我和加茂的中间,“好巧,你们在京都?”
我:“……”
五条悟冲丈夫挥了挥手里的任务资料:“我也恰巧出任务嘛……”
我:“……”京都本地那么多咒术师解决不了吗?还让你大老远从东京过来。
追来的两名京都咒术高专的学生大喘着气,指着他,叉腰道:“五条悟你有病吗?大早上坐新干线过来抢我们京都的任务!”
我:“……”早班新干线,行吧。
丈夫轻叹一口气,在人前总得给自家留点儿面子,转身问他:“什么任务?”
“啊,我看看我看看……”他拿着任务资料,认真地低头找着,“那个咒物回收……三十三间堂,怎么走?”
丈夫:“……”
我连忙打圆场:“这里是二条城哦?”
我的老同学加茂看了眼自家家主,也开口圆场道:“五条少爷,虽然有两三路公交,但都是游客,所以直接打车更方便些。”
那两个京都的高专学生原地崩溃:“加茂老师!你倒是管一管啊!!”

哦豁,竟然当上老师了。这句话的意思是默认了五条悟的抢任务行为吧?
我偏头看他,五条悟侧了一步彻底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我估计那两位学生的任务是拿不回来了。丈夫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默认这件事。我甚至听到了加茂家主没忍住的轻笑。
然后,丈夫可能是感到面子挂不住,训斥了五条悟一句,出任务就不要胡闹,迷路不是值得炫耀的事。
我抬眼看了下五条悟的背影,生怕他在人前不给丈夫留面子,抢在五条悟前面开口,当场和稀泥:“难、难得一家人在外面偶遇嘛……旦那也不要太苛刻了……悟君,快出发吧!打车过去!”
五条悟扭头看了我一眼,得意地向那两位京都的高专学生轻哼一声——我都觉得他这过分了太欠扁了——然后留下一句“那晚上见”就又跑开了。
应该是向我的丈夫打招呼,但不知为什么我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丈夫抬头揉了揉太阳穴,对身旁看热闹的加茂家主道:“见笑了。”然后又转身瞥了我一眼,补上了一句“你就宠他吧”。
我耸肩,低头,乖乖背锅。这种时候为了面子,总得有个人给丈夫背锅。

午餐的间隙,我站在料亭通往洗手间的小路上,掏出手机发短信问五条悟是怎么回事。
他发来猫猫生气的颜文字,没有回复。
啊……是生气了吗?可是又不像……唔,虽然、的确这次陪丈夫出差忘记了提前和他说,但也不至于……吧……
我拿着手机感到手足无措,直到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加茂站在我面前,作为京都咒术高专的现职教师,简单说了那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回收二级咒物的任务,让我不用担心。
“呃……单就任务本身,我也没太担心。”我小声说,“毕竟那可是六眼啊。”
他笑了出来,抬腿向卫生间的方向走,摆手道:“也是啊,我可不想被五条家的大少爷记恨上。比起我,他身上的问题才更大吧……”
我:???
我看他拐进了男洗手间,然后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五条悟回了一句话:妈妈不许和那个加茂说话,也不许看他!

我想起椿山庄的事,不由得笑了出来。
他这算是什么啊……

大概是我没及时回复,他又带着恶意卖萌的颜文字,吹捧我:虽然妈妈平时的和服绿色蓝色的多,但……妈妈意外地适合红色啊。

够了,正式的留袖和日常款是一个概念吗?
我呼出一口气,给五条悟发了我和丈夫这几天的日程:我和旦那下午去岚山,悟君任务结束的话……下午就能坐新干线回东京。
下午才赶不上!他立即回复,任务报告要交到京都的咒术高专啊,还有那个咒物也要走程序的。
我:“……”行吧,随他了。反正夜蛾先生没意见就行。

幸好丈夫提醒我提前准备披肩放在车上。岚山的温度要比京都市区低很多。
漫山的红叶,豪华的别庄,古迹的咒力……我发出了乡下人进城的声音。小时候来这里只是作为普通的观光景点,哪里有机会直接进这么豪华的别庄啊……同样是山景,别庄占的位置都不一样!
丈夫轻咳一声,我才呜呜地回神,收敛表情装起了御三家的高傲味儿,垂目跟在他身后。
嫁进五条家有六年了,结果还在这种事上丢人……虽然但是,如果是凭空出现的豪华别庄倒不会惊讶,但这是曾经自己来过的景点啊,也藏得太深了。

晚餐前,丈夫放任我一个人转了转。其后果就是,我一开心,就在会席料理中,控制不住自己给丈夫倒酒的手。
自作自受说的就是我,丈夫身上的酒气重了些,最后还得自己忍。

酒后泡温泉对于这个年龄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选择,他吐着气,跟我说先出去散步醒酒。我有点儿尴尬地跟在他身后,感谢他没计较。
岚山的夜景。
之前旅行时只是早出晚归的一日游,夜景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地方自古以来就是贵族别院的所在地,对于普通旅行而言,留宿未免也太过奢侈。然而,路灯并不多,白日里惊艳的红叶,此时在明亮的月光下也展示不出多少颜色。

深秋的夜风已经有些冷了。
我拢了拢披肩,跟在丈夫身后。他呼吸间还带着酒精的味道,走出了庭园,甚至顺着路,带着我走出了豪华的别庄。

“要再走远些吗?”他低声问我。
我一脑门问号,我以为丈夫的散步只是真的普通散步。但转念一想他这种程度的咒术师多溜达溜达也没什么。便轻声回答:“听旦那的。”

路灯下,我不知我的这份顺从引起了丈夫哪里不满。我感到了他的不悦,是鲜少展现在公开场合的轻啧声。
然后,下一秒,他拉起了我的手,执拗地顺着这条路走了下去。

“欸……?”我眨眼,快步跟上他,不知道这算什么……
丈夫从未拉过我的手走路。按照规矩,我应当永远跟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不能踩到他的影子。
可是现在,粗糙的、带有薄茧和伤疤的、干燥的手掌却握住我的,沿着岚山的小路散步。路灯之间的距离隔得很远,就好像这条路也变长了一般。

“旦那?”
别庄本就在半山腰,小路的拐角处有一个简单的展望台。他牵着我停留在这里。
白天看一定是绝美的山景,在夜间却只剩下月光下的簌簌声。

我不确定丈夫是否真的喝多了,我想应该不是。同床六年,他喝多了回来我又不是没见过,大多时候都直接闷在床上陷入沉睡。此时他身上虽然被我灌得酒气重,双眼却带着清明。
终于,放开了我的手。
他的双臂撑在展望台的护栏上,凝视着眼前夜间的山景,似是感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啊……”
我的手,被他握过的地方有轻微的酸痛感。

“那还是当时姐妹校交流会的事了,我们来到京都……然后,岚山。”迎着秋季的夜风,他像是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中。
是丈夫……还没毕业时的事情吗?那的确……太过久远了啊,几十年前的事……我的话,已经连小时候来京都旅游的细节都记不清了。

丈夫随后便陷入了沉默。
我不敢说话,呼吸也不敢太用力,但是却期望他能多说一些。

丈夫口中的“我们”,除了他自己,还有谁呢?是否也包含……我是说,可能也包含……她吧?

比起丈夫的亡妻这种词汇,我脑中出现的是书房中的照片:年轻的丈夫、笑着的五条夫人和她怀中年幼的五条悟。
是的,五条悟的生母。
夫人们的茶会中,对她的嫉妒以及因此产生的对我的怪异平衡;每年盂兰盆节,那个被洗刷得一尘不染的墓碑。

丈夫眨眼,在下一秒却换了神色,板起脸,在我以为是自己的目光逾越了时,他抬高声音道:“任务做完了?”
欸??我东张西望,然后看到五条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带着他那清新又有着虚无的空旷感的咒力。
他一手摸着自己的后颈,另一手插兜,抱怨道:“还真是难找……京都的交通太差了吧!”
丈夫没理会他的抱怨,但似乎又误解了什么,没有看向自己的儿子,而是继续望着面前的夜景,道:“怎么,因为对过继的事情不满,所以追到京都来了?”
五条悟看了我一眼,否认:“谁在乎……”
我:“……”我来回看了看他们两个,更不敢说话了。

五条悟的出现倒是把丈夫拽回了现实。

他说明天早班新干线回东京。丈夫只是回答了一句“过继的事情已经决定了,不会变”。
我越来越觉得他们两个鸡同鸭讲。虽然我很想问五条悟来京都到底干什么,但现在不是能问出口的气氛,忍了忍,继续闭麦。
五条悟显然今晚要在这里蹭岚山的豪华别院。

和式套房,床铺都是直接铺在榻榻米上。
我匆匆结束了自己的洗漱,让服务员再加一套被褥,然后看着并排的三套被褥陷入沉思。虽然但是,确实很正常,但这在五条家也……嗯,只能说第一次?我猜五条夫人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三个人肯定也一起睡过的,就是吧,我……

确实是我想多了。
丈夫和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穿着别庄的浴衣躺了进去,丈夫在中间,他在另一边,自觉留给了我一个位置。
我合了合领口,倒一杯水,然后又跑去关灯。丈夫对我转圈跑的行为忍无可忍,直接开口让我躺下好好睡觉。
我:“……”隐约间听到了五条悟噗嗤笑出声。

算了算了,钻进被子,我想,在第三者来看这也太正常了没什么的。感到别扭的大概只有我。还不是因为……

关上灯闭上眼,丈夫的气息多少让我有了在五条家卧室中的错觉,给自己洗脑这和平常一样……
然后,迷迷糊糊中,被怀里的什么东西拱醒。

什……么?
我揉着眼睛,掀开自己的被子——

——?!!
我精神了,我不光精神了,我还差点儿尖叫出声。

那双宝石般闪烁的六眼带着笑意看着我,伸出食指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丈夫就在我身旁熟睡,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钻到我被子里面……

我窒息了。
我张嘴无声叫出他名字的口型,又生怕因为自己不对劲的呼吸弄醒了丈夫。

他疯了。

【TBC】

本来还想写日本常见变态传统之一家三口一起洗澡泡温泉,后来想想算了算了哈哈哈哈
本章5.3k,评论摩多摩多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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