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88(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2007年的1月1日,我起了个大早。
帮丈夫搭理头发时,他打着哈欠吐槽我过于兴奋,难得没有去碰今早的晨报。一般新年第一天也没什么新闻,毕竟报社的记者和编辑也在休息。
“抱歉啊,旦那。好不容易休息还要出门……”我没什么自觉地棒读道歉。
“没什么,”他说,“正好我也好几年没去过了。”
嘿,这理由算什么啊……算五条家主的面子足够大吗?
我轻哼着歌跟在丈夫身后出门,五条悟已经坐在车里打着哈欠等——我腹诽怎么连打哈欠的样子能和他父亲像成这个样子。那对兄弟站在车门前,见到我和丈夫后规矩地寒暄。丈夫点头后才拉开车门主动坐到商务车的最后排。入座后,丈夫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问我:“昨晚哪边赢了?”
我:???
对啊,好问题,昨晚的红白歌会哪边赢了来着?
我好像的确是要陪孩子看一会儿来着,然后去茶室拿点心的时候五条悟他……嗯,再回房间的时候,丈夫已经睡下了。
我的大脑因为这个问题空白了那么一秒,随即猛地转身,趴在椅背上,问坐在后排的那对兄弟:“昨晚哪边赢了?”
“欸?”弟弟眨着双眼一脸问号,似是没反应过来。
掌心吓得有些潮湿,我深知在丈夫面前说谎很难,因为恐惧心跳有些加快,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坐在前面的五条悟及时开口,语气像是轻浮的吐槽:“你还真陪他们看了?”
我:“……”
兄弟中的哥哥在听到五条悟的话后,恍然大悟,配合道:“夫人去拿点心准备夜宵,所以没怎么看……是白组赢了。”
弟弟还想说什么,被他哥哥按住了脑袋。
我坐回去,复读给丈夫:“白组。”
他微微挑眉,多少带点儿对我昨晚抬杠行为的调侃。
“好吧,是旦那赢了嘛……”作为一眼都没看的人,我秒认怂。
五条悟坐在前面扭头往后看,捕捉到了关键词后不依不饶地追问:“什么输赢?”
“我昨晚和旦那打赌,红白歌会的胜方……旦那猜是白组,我猜是红组。”我向五条悟解释。
他“噫”了一声:“你真有聊……那妈妈输掉有没有什么惩罚?”
“悟,注意你的态度。”丈夫皱眉,开口教训。
五条悟轻哼了一声,推着鼻梁上的墨镜回头坐好。
接近浅草寺的路上,已经开始堵车。道路两旁都是在新年第一天参拜的人们,限流的队伍排到了商店街的外面。
“呜哇……人好多!”后排的两个孩子隔着车窗发出感叹。
五条悟在前面点头附和:“对啊对啊,人多到完全走不动……”
我:“……”虽然但是,就是要排好长的队,才有最后一刻许愿的那个气氛嘛。新年就是要这样。以前都是去自家附近的神社,那种不大的神社人们排的队伍也很长。嫁入五条家后每年都是自家的神社直接包场,完全没有氛围,难得能出来……我是说,浅草寺这种知名大寺
坐在身边闭目养神的丈夫对司机道:“直接从侧面开进去,有预约。”
为什么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高兴!他们不是在嫌人多就是看不出喜怒啊!为什么啊!!
新年第一日,寺庙最繁忙的一日也不为过,光是维持秩序就要花费大量的经历。浅草寺的主持只是和丈夫简单寒暄,随后一名和尚负责引领我们一行人到内殿,之后也忙去了。我站在丈夫身后,乖乖装了几分钟花瓶,进入内殿后终于发出了乡下人的声音。
以往作为游客只能在主殿开放的部分逗留,里面的内殿是没机会进来的。但新年第一天拥有这个特权的显然也不只我们一家,以前在外面可以隐约看到的空旷内殿,此时零零散散地有着几队人马。
“里面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和墙面上方的镀金雕刻,意识到这种级别的宗教系建筑果然富得流油。
然后,我一转头……卧槽五条悟你在干嘛?!五条悟从一侧的柱子里抠出了一个暗格,我愿称这种行为为五条悟行为。
在寺庙中周围还有其他人,总不能大喊,我拽丈夫的袖子指了指他的方向试图让丈夫出面管教一下,然而好像没什么作用。
丈夫有些冷淡地瞥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话:“没什么可看的,二级咒物,放回去吧。”
我:“……”问题不在这里吧?!
五条悟耸肩,把暗格里贴了封印的小物件拿在手里掂了掂,那双六眼看了会儿才又原位放回去。幸好周围没有其他人发现这边的动静。
“悟君!”我有些生气地轻声吼他,“你别乱动啊!”
他一脸无辜。
我向丈夫告状:“旦那你看他……”
丈夫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似乎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多呆,只是对我说:“参观完了吗?”
什、什么叫参观……这种词汇没问题吗?
“要许愿的啊……所谓新年初诣就是在第一天参拜。”我指了指内殿中正在参拜的另外一家人,“旦那,咱们也……”
“我不信这类事。”丈夫打断我的话,低沉的嗓音,在寺庙主殿中,笃定般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我微微一愣,抬头看向他,这个男人是认真的甚至不打算过多解释。
作为咒术师,能够凭借眼睛就看到厄运和诅咒,所以,的确也有人对民俗有着轻蔑的态度。因为我们分得清骗钱的迷信和真实存在的咒灵。
但这又是一种相当微妙的悖论,无法分辨迷信和诅咒的普通人,对已经完全商业化的知名神社或寺庙怀有崇高的敬意,结果这份情感聚集在一起,就形成了新的咒力平衡。甚至不得不放置咒物,就像五条悟六眼看到的那个。
“我知道了,”我垂下眼睛小声说,“那我去参拜一下哦?”
丈夫有些好笑地问道:“有什么新年愿望还要特意来这种地方许?”
“嗯……那个啊,”突然被这么问,还的确被问到了。我本意真的只是想庆祝一下五条悟今年回来了,所以想凑热闹。所以并没有什么具体愿望,只能说了最常规的那个,“家人身体健康吧?”
丈夫大概是无语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五条悟把那个咒物的暗格压严,带着自己的两个小跟班走了过来:“就算是内殿今天也要排队啊……不参拜吗?”
我抬头看了眼丈夫,他那张脸收敛了刚刚柔软了些的神情。然后,在我还犹豫着说什么时候,丈夫开口:“去排吧。”
我:“……”
说是排,其实我们前面也就一家。身着昂贵的和服,能进到内场的关系户,或许是常年捐赠寺庙的企业家家庭。
这个国家,神道教和佛教糅杂到一起,咒术师出身的人能分出区别,但普通人的参拜方式多少带点儿问题。不过按照丈夫这种完全不信的论调,方式怎样都无所谓了。
合掌一礼。
口中说着不相信的丈夫,还是陪我完成了这场形式主义的表演。不知心中是否也许了自己也不相信的新年愿望。
我和丈夫起身,随后是作为长子的五条悟和他的两位弟弟。我倒是鲜少看到五条悟如此认真又严肃的模样,觉得有些搞笑只能忍住。那双眼睛紧闭,银白色的睫毛在佛香中微微颤抖。我不由得抬头又看了看丈夫的眼睛,虹膜更深的颜色和眼尾的细纹……
注意到我的视线,丈夫看向我,我立即别开目光,看向地面。
如果瞳色像六眼那样浅的话,五条悟迈入这个年纪时……应该也是这样吧。
今日的和尚们都太忙了,我们自行离开了主殿。我跟在丈夫身后,刚想感叹主殿外面的游客真的好多好多,五条悟便凑了过来,用着只有我们两个的声音问我,新年愿望是什么?
我如实说了家人身体健康。
他嘁了一声,小声道:“我的新年愿望啊,是妈妈能爱我爱到献出身体哦?”
我:???
合着刚刚那么认真严肃的样子,脑子里在想这个?!
我睁大眼睛,话语在喉咙处卡了许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丈夫见我停下脚步,转身看过来。五条悟准确地后退了一步和我拉开距离,还笑嘻嘻地看戏。
我……我憋了几秒,看向丈夫身后不远处,那里有庭中抽签的地方,强行换了话题:“去抽签吧!”
那一瞬间,我在丈夫脸上清晰看到了“你还没玩够吗”的神情。
身后的五条悟带着他的两位义弟发出“好耶”的声音,打赌谁能抽到吉。
【TBC】
零点前写完了,不知道审核要多久,能不能在零点前发出来QAQ
一张(略微剧透的)插图:
2007年1月1日,五条本家,新年初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