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93（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今年春季，幸好五条家没有再心血来潮组织什么赏樱会。我在参加其他赏花会或茶会聚会时，已经被暗戳戳询问两位新继子的事问到有些崩溃。咒术界所有人的八卦之心都集中于五条家内部的变动，一如当年集中在16岁的我身上，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
春季决算，丈夫第一次把五条家的账本交到我手中。
“那个啊，旦那，我不会看这个……”我干笑着想要推辞。
他只说了一个字：“学。”
我：“……”
没人不会知道，一个家族的财务审查权意味着什么。堆成小山的账册太重了，对账目和会计知识一无所知的我真的不太想接，却在丈夫的目光下不得不点头。
风声传得很快，肉眼可见，管家那个老油条追着我拍马屁，用膝盖也猜得出零零碎碎的小地方他贪了不少——以往都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带过的那种。家族的其他人排队请我吃饭但我都拒绝了，送到我手中的礼物从皮包到珠宝一应俱全。我尴尬地向丈夫说这些事，他嗤笑出声，只是告诉我，必须习惯。
于是，在这个春季，繁忙的各类赏花会间隙中，我坐在茶室与成堆的账簿奋战。五条家的财权……我告诉自己，为了五条悟，无论如何也要一点点啃下。
这个春假，五条悟的同学们不像寒假那样各回各家，所以，他终于恢复了男子高中生应有的不着家。白天和同学出门不知在哪里惹事，每晚天黑后才晚归。
然后，回来时，不是我在外面陪丈夫参加晚宴，就是蹲在茶室埋头于成堆的账册。
手边买了几本会计学入门的教辅书。
一边入门，一边复杂实践，说的就是我。
腰酸背疼，我揉着肩膀看着尚未翻滚的开水壶发呆。晚上喝茶确实不太好，那烧这壶还干什么……柜子里还有什么需要热水冲泡但不是茶的东西吗？脑子都僵掉了。
五条悟拉开茶室门，说了那句普通人家在玄关的那句“我回来了，妈妈”。
“欢迎回来。”我扭着僵硬的脖子对他道。
“你还在看啊？”他嘴上像是吐槽，却坐过来帮我揉了揉肩膀。
“有什么办法，我也边看边学嘛。”我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揉着内眼角，“啊，好像可乐快没了，我明天就补……”
“那种事怎样都好。”他捏着我的肩膀小声说着，“妈妈最近都没怎么陪我……”
胡说什么呢，自己在春假不着家当然只有晚上能见了，而且说到底这才是男子高中生的日常吧，哪里有这个年纪还黏着妈妈的？
后颈传来亲吻的触感，我拿着手中的会计入门教材，向后敲他脑袋：“别闹。”
“疼……”他湿漉漉地撒娇出声，抱着我的胳膊紧了紧。
烧水壶开始沸腾，咕噜咕噜的声响伴随着淡白色的蒸汽。
被捅刀子哼都不哼一声，被书轻轻敲了脑袋就黏糊糊地喊疼。我轻叹一口气，把重心稍稍放到他身上：“等我忙完的哦？”
他能够把我整个包在怀里，下巴搭在我头顶，像是瞥了眼我堆在矮桌上的“小山”：“你这都看多少天了？”
“那个啊……”我掰着手指头仔细算，“一周多了？”
五条悟：“……”
“呃……那好像的确有两周了……？”我赶紧补救。
“算了算了，”他主动放开我，并排坐到我身边，百般无奈地随手拿起一本，“我帮妈妈看吧。”
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凑过去亲了一口。他隔着墨镜有些惊讶地看我，随即又扬起笑容说“还要”。
还要什么啊……
“悟君倒是早帮忙嘛……”我的抱怨说出口后意识到自己得寸进尺了，轻咳一声又道，“不过悟君连这个都看得懂吗？不愧是天才！”
“妈妈……”他拖着长音叫我，带着点儿小得意又像是在调侃我吹捧得太过头，瞥了我一眼后翻开账册，“虽说咒术最强又不是全知全能，但，从数学角度研究下应该也不难吧？”
我：“……”什么凡尔赛发言啊！悟言悟语的！
烧水壶在一阵翻滚的咕噜声过后发出叮的电子音。我挪过去关上了电源。又在柜子中翻了半天，问道：“冲热巧克力还是冲杏仁牛奶呀？”
他叼着一支笔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热巧克力。”
好嘞。茶杯和茶碗肯定不行，我趴在地上向柜子深处伸胳膊，里面有很少用的马克杯。
“妈妈屁股撅得太涩了。”
身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我差点儿把拿到手的马克杯往他头上砸。但拿好杯子回到桌旁时，看到的却是他叼着笔认真看账簿的样子。墨镜下滑了几厘米，眼睛露出，目光落在手中的页面上。难得安静。
他小时候，我偶尔也见过他写作业时的样子。那个时候总会感叹可惜就是长了张嘴，但……我想到了之前在他房间翻出的习题册，页角的空白，写着我的名字和那唯一的一句“对不起”。
是这副神情下写上的吗？心跳微微加快，还是……更加，冲动的样子呢？
“怎么，看我看入迷了吗？”他托腮，抬眼笑道，“妈妈不是要冲热巧克力嘛？”
“啊……是。”我立即继续手下的动作。浓郁的巧克力香气扩散在空气中，与和风茶室形成了强烈的违和感。
五条悟没再调侃，而是低头研究起这复杂的家族账目。我把马克杯放到他手边，自己也坐回位置，继续摊开会计入门教辅书，边学边看。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话说回来，我帮妈妈看的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哦？”
“我明白。”我翻了一页，“反正旦那也还没回来……”
如果五条悟查阅家族账目的事情传到丈夫耳中，不知道丈夫又要误会什么了。现在涉及权力的事情在丈夫那边尤为敏感。哪怕五条悟是他的亲生子嗣、无容怀疑的下一任家主。
但是丈夫有意把财务交给我是不是太轻率了……还是说背后有其他的意思？
“不过还是要恭喜妈妈，这种权力应该说是胜利吧？被那群老家伙恭维的感觉怎么样？”他不着痕迹往我身边挪了挪，肩膀几乎要碰到。幸好是春季不会感到热。
我垮下脸：“不怎么样……”
他笑出声。
“我还想问悟君，作为未来的家主，早晚也要看这些，如今提前看到的感觉如何？”我故意用上了夸张的敬语，“悟大人？未来的家主大人？”
总有一天我能都甩锅给他……嗯，或者甩锅给他未来的妻子。
谁知道五条悟根本不care，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转身揉我的头顶：“所以说妈妈才要赶快学习啊，我才不看……”
我：“……”为什么又甩锅甩回来了啊！
他叼起笔，随意按着桌上的计算器，手下又翻了几页：“如果妈妈熟练的话，也就需要几天吧？”
“几天”这个概念是怎么出来的？我低头垂下眼，是……她吗？
我回忆起丈夫往年的工作，他都在书房中，我好像从来也没注意过丈夫那堆文件都是什么，其中春季决算是账册有多少花费了多少天……不，倒不如说，我根本不敢去关注不该我知道的事。但是现在……
我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为了五条悟也必须接下这些工作。
五条悟似乎误会了我几秒间的低落，我睁眼抬头时眼前是他那张大脸，吓得差点儿叫出声。
他摘了墨镜，那双泛着光芒的蓝眸盯着我。这么近的距离，是呼吸能吹在脸上的近。我几乎屏息沉溺在那片苍蓝中。
“我大致弄明白了，我教妈妈？”他诚挚发言。
为什么看了这么几分钟就都懂了啊！会计资格那么难考，怎么可能啊！新的悟言悟语增加了啊！！
我急了，我抬头凑过去直接咬他嘴唇。
有乖乖涂润唇膏，热巧克力的味道还在。
他愣了下随即加深了这个带着情绪的撕咬。过了会儿才放开，那双眼睛慵懒地眯起，像是吃饱的猫。
“诶嘿，这就是帮妈妈的奖励吗？”他捧脸，脸颊泛起一点儿粉色，故作少女的模样，得寸进尺，讨要礼物，“但是这种程度完全不够啊！！”
什、什么程度……
他抱过来暧昧地顶了顶。
不太对吧！少女哪儿会有……嗯，那个什么传说中的大○萌妹吗？脸上的样子和实际情况完全不符好吗！
“你给我节制一点儿！”我掐他胳膊。
“妈妈……拜托啦，”他用头发蹭我的脸，就是不打算放下抱着我的胳膊，“妈妈已经三天没有帮我处理过了……”
“……才三天，所以才说悟君你给我节制一点儿啊！”我不由得抬高声音，他早晚会意识到什么叫年少不知○珍贵……啊呸，我没有其他意思。轻咳一声，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说好的教我看账呢？”
他鼓着腮帮子道：“提前拿奖励，剩下的我帮妈妈看……”
我：“……”虽然但是，如果剩下的这些账册真都能甩锅出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我有条件……”他像是偷腥成功的猫，手指抚摸着我的嘴唇。
……
（中间见番外14）
——。
浓郁的味道和热巧克力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在和风的茶室中更加与装潢不符。他的手臂撑着榻榻米，大口喘着气。我主动张开嘴向他展示口中含着的，又捂嘴咕噜一声咽下。
虽然父子的味道相似，但细胞分明分裂和逐步走向死亡的差别还是能够尝出来。
他怪叫一声，像是要抓矮桌上的抽纸晚了一步，别开眼神：“妈妈别咽啊，那、那可是……”
“唔……感谢招待？”我伸出手指，略带思考后说出了这么一句，声音有些嘶哑。
他小声吐槽：“妈妈真的就像那种电影里面一样……”
“悟君都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呀？”
“妈妈才是！从哪里学……”他的话语卡在一半，后半句没说出口。
气氛尴尬。
我轻咳一声，主动去抽纸巾擦脸擦手。是啊，当然是从丈夫那里学来的……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轻咳一声，道：“总之，那个……先通风散……欸？！”
茶室外的走廊中，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这个咒力……
——是丈夫。
回来了吗？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我抬头看向五条悟。他也一副有些糟的样子，想必是太专注了忘记了其他事。脚步声越来越近，愉悦的心情立即变成恐慌，如果、我是说万一拉开茶室的门，就算收拾好了衣服他从窗户跑出去，但这个味道……
他那双蓝眸在短暂的错愕后很快冷静下来，迅速整理好衣服后对我做了噤声的手势。我捂住嘴连呼吸都不敢。他站起来，高大的身躯走到茶室的门前，侧身抵上那薄薄的推拉门，我也分不清是堵住还是倾听门外，只能屏息盯着他。
一如平常，沉稳的脚步声渐近。路过茶室，又渐行渐远。
我重重松了一口气，轻微的缺氧，大口呼吸着。
他吐出舌头笑了出来，我白了他一眼，模仿丈夫板起脸：“看账。”
【TBC】
感谢安慰，我回来啦
希望能有好多评论呜呜呜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