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100

【咒回乙女 | 悟】破茧 100(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这的确算是吵架。虽然那日的言语并不激烈,但五条悟他……再也没来找过我。早出晚归——不,怎么想,这种不着家的状态才是正常的男子高中生吧。手机没再收到他的短信,我的手指抚摸着手机的按键,停留在发送信息的页面,只留下一片空白,最终也只能往上翻阅读之前的短信记录。有时候我知道他难得早回来,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第一时间就跑到我这里来。丈夫今日晚上的应酬没有带我,我在晚餐的餐桌上等了几分钟,家仆赶回来告诉我的回复是:悟少爷说他还不饿。

这样啊……
我拿起筷子,不知道先夹哪道菜。刚刚调制好的柠檬苏打还放在对面的餐具旁,冰块融化,玻璃杯的外面凝结出水珠。
纠结了一会儿,我放弃了让人把晚餐送到五条悟的房间,而是又放下筷子叫来管家。
“一个人吃饭太无聊了,”我说,“我去陪叔父吧。”
没来得及吃饭就被叫过来的老管家:???
“之前更换整座宅子的装饰工艺品,麻烦管理仓库的叔父了,所以孝敬他也是应该的。”我面无表情。
不能我一个人不舒服,我得再拉其他人和我一起不舒服。

叔父对我过于突兀的“孝敬”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厌恶,只是单纯阴阳怪气了几句。自从我从丈夫手中接下查账的事务后,比起以往的表面尊重,这些长辈们对我的态度明显收敛了一点儿。
老式的榻榻米和矮桌,桌上的餐食是最常见的五件套。我跪坐在叔父的对面,为他古老的烟斗点火,嘴里说着之前添麻烦了之流的恭维话。
时至今日,我仍然相信,比起我,这个家的长辈们更待见的仍然是上一位五条夫人。好在我也没什么扭转这种想法的心思,只想着给别人添堵。
严格意义上来讲五条宅不能有明火,一旁的家仆立即接回了我手中的火柴和压烟草的工具。在叔父不悦的命令下,去门外候着。我以为我可以安心吃两口有些凉的烤鱼,却没想到叔父率先开口,说了这样的话:“你觉得那两个小鬼怎么样?”
意料之外的话题:去年过继到本家的两个孩子。
我垂着眼睛,说着无意义的场面话:“他们很努力。”
叔父吐着烟圈,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要论天赋的话还是要看我们悟少爷……”
“是,那当然。”我不过脑子地发出赞同的声音,终于拿起筷子夹到了今晚的第一口鱼肉。
“真是的,家主到底在想什么……”
我咽下口中的肉,又为叔父倒酒,没有说话。我当然知道丈夫在想什么,丈夫去分家认下两位继子的事情太过突然,到现在还有不少人颇有微词却不敢言。叔父当我面说出这种抱怨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可我才不会傻乎乎地当这个传声筒把话传到丈夫那里。

五条家的继承权,五条悟派和新生的兄弟一派。丈夫成功让长辈们自行分化。啊,应该还有一种“都不行让我上”的派别。

叔父的老式烟斗轻轻敲着桌面,给我说着送命题:“他该不会觉得更弱的更好拿捏吧?然后就像他当年反咬其他人一样?”
我把酒杯推到叔父面前,笑着转移了话题:“要入夏了,明天我让人把夏茶送到叔父这里。”
“你到底懂不懂?夏茶是一年中最苦的。”他吹着胡子瞥我。
我噎了一下,只得说:“叔父教训的是。我安排人给您送新到的水羊羹和竹叶菓子。”
……本来是给五条悟买的,只能先安抚这边的长辈了。
“那个,还有……”我开口,抬眼看向叔父,小声道,“夏天要到了,我想要去仓库挑风铃。您看,夏季和风铃很般配吧?”
他别开眼神摆手,对我的胡乱折腾行为早已脱敏:“随你,不用一一请示我。”

我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有强行给自己找事情做的大病。可能是不找点事情做的话,在这个家里就有点儿太无聊了吧。
第二天,我带着家仆去仓库把所有的风铃都给挑出来了,在厅中摆满了一地,挑来挑去,留了几个,剩下的又都送了回去。碍于我身为当家主母的威慑,没人敢当着我面翻白眼,但背地里怎么议论我也管不着。折腾到下午,歇了一会儿后,我跳着脚要自己亲自去挂风铃。

于是,当五条悟放学回来,拉开茶室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副诡异的景象。

家仆们帮我按着椅子,我踩在椅子上,抬着胳膊把风铃挂在茶室中。

几日不见,依旧是那套咒术高专的校服和圆形的墨镜。我愣了下,没想到他就这么出现在眼前,随即便挂上笑容说了那句习惯性的“欢迎回家,悟君”,双臂还保持着抬起挂风铃的姿势。
下面扶椅子的家仆们向他寒暄的声音被他打断。
看不到五条悟墨镜后的眼神,但应该是看着我,语气带着几丝不悦:“你在干什么啊?”
欸?这应当一眼就看得出来,夏天到了嘛……
扶椅子的家仆立即反应过来,按照自己的理解抬头向我道:“悟少爷说得对,夫人不用亲自挂的。您快下来吧,我们来挂!”

五条悟咬着下唇,没理会家仆的话语,隔着墨镜盯着我。或许是我的错觉,这目光极端委屈,可出口的话语却像他父亲一般不容置疑:“摘下来。”
我:???
下面按椅子的家仆敏感地察觉到某个矛盾点,左右不想惹,低头不说话了。
“悟君,只是入夏了,我想……”我有些无奈地解释。
他不由得稍稍抬高了声音:“我讨厌风铃。”
我:“……”

家中的装饰,应当遵循下任家主的喜好吗?理论上这没有任何问题,我应该听从他的话摘下来,可是……
男性一般会关注这种细枝末节吗?前不久我刚刚把这幢深宅中全部的装饰工艺品换了一轮,连一百年没动过的屏风都换了。作为家主的丈夫对此也没说些什么,五条悟却在这种时候执着于这一个小小的风铃。

隔着深色的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神,我挂到一半的手稍稍松开绳子又捏紧,心里想要称是,可干涩的喉咙却违背意愿吐出了这样的字句:“可是我喜欢。”
——!!
不只是五条悟,我感到下面扶椅子的家仆都错愕了几分。

我反问自己到底有多喜欢风铃?不,我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只是希望这建筑里能有些动静,免得安静得像是要死掉一般。但不是风铃也可以的,没有必要一定是风铃。不知为什么,我相信如果我提出养只猫养只狗,丈夫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我说错了,不是我喜欢风铃,而是我想挂风铃。
身为五条家的女主人,这个决定权多少……应该可能大概还是有的吧。

墨镜下滑了一点儿,从我站在椅子上更高的角度,能够看到他银白色的睫毛,随着眨眼一动一动。
僵持在这里,我感到下面的家仆都快发抖了。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幼稚。无论怎样,在人面前总要给大少爷足够的面子。于是放下胳膊,刚想给找个台阶下……
“随你了。”他妥协了,肩膀垮下来,看起来有些沮丧,“点心我放到柜子上了。”
我才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欸?
同一间茶室,恍惚间我看到了他15岁那年放到我脚边的点心纸袋。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五条悟在说什么……在认真道歉,然后,我没能追上他。那现在……是我想多了还只是普通带回家任务的伴手礼呢?又或者……

“但是!”他突然开口,转身伸手指着我,指责道,“我就是讨厌风铃,妈妈好好记住啊!”
我:???
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气鼓鼓地转身离开了。

放在柜子上的纸袋,是毛豆奶油馅的仙台喜久福。

【TBC】

前面↓

他抬手轻松将之摘下,发出可惜的声音:“不是挺好听的嘛……”
“去年夏天,悟君不在,我才挂上的。”我说,“悟君回来了,它就显得太吵了啊……”

↑小妈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QAQ

PS.第100章啦⁄(⁄ ⁄•⁄ω⁄•⁄ ⁄)⁄
100章竟然在吵架hhh,wtw憋大招中,dk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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