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Hitmanreborn!
◆迪诺BG,一发完
◆第一人称,未来篇背景,狗血双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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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乙女 | 迪诺BG】宴会之外
◆家庭教师Hitmanreborn!
◆迪诺BG,一发完
◆第一人称,未来篇背景,狗血双暗恋
◆感谢@舞君 约稿
◆
我嫁给迪诺·加百罗涅的第三个月,意大利黑手党的地下世界发生了震动。崛起的密鲁菲奥雷家族成功刺杀西西里的彭格列十代首领,作为同盟家族的加百罗涅选择对抗。我的新婚丈夫“跳马”迪诺成为了密鲁菲奥雷家族的狩猎对象。
我的父亲则带着家族臣服于白兰,上交了家族戒指。
没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了。
家族联姻,虽然我们曾见过数次,但本也没什么感情基础。我以为在这种形势下,他会选择离婚把我送回自己的家族,没了尴尬的累赘,他能够真正全身心投入到这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之中。我甚至做好了准备,把属于自己的贵重物品打包好,随时可以从加百罗涅的据点中搬走。
然而,他没有。
耀眼的金发男人在卧室中,看到墙角我收拾好的行李轻笑。迪诺身着纯棉的浴袍,没有干透的短发带着水汽,坐到我的身边。大床随着他的体重沉下,他的体温袭来,像极了夏季有些燥热的微风。
我不禁想,那些在黑手党宴会上花痴的姑娘有几个见到过这副场景?十余年前,“跳马”迪诺出师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接手了加百罗涅家族,更是成为了茶会上的明星。意大利地下世界的姑娘们经常幻想这位“白马王子”。
……实不相瞒,我年轻时也没少和她们扎堆闲聊过。
谁都没想过这种好运最终会落在我身上。但或许是这场联姻用光了我人生全部的运气,我战战兢兢地成为了首领夫人,还没有熟悉几个常驻据点的环境,就遇到了这种事。
此时此刻,迪诺坐在我的身边,粗糙的大掌牵起我的手,安慰我,说我的家族没有被白兰安排到战争的前线,所以让我不用担心。
我:???
我的脑回路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是这句话,先出口的竟然是安慰。
老实说,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家族。
从爷爷开始,比起武力,我的家族更注重于经营地盘上的生意。所以就算臣服于密鲁菲奥雷家族,也多半不会出现任何硬碰硬的场景。但加百罗涅家族就不同了,这种历史悠久的老牌家族忠诚于最初的信念,守护着一方水土人情,首领和守护者们常常出现在最为激烈的前线。
“我的父亲精于算计,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决定,迪诺先生。”我回握住他的手,感受着热度从上面传来,抬头对他拧出标准笑容,“现在加百罗涅的事情更重要。”
他金褐色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低头亲吻了我的额头。然后,他给了我我不敢接受的东西。
——加百罗涅家族所有据点的秘钥,他私人电脑的密码以及保险柜的钥匙。
“我要去趟日本,彭格列最后的希望在那里。”他对我说,“所以这些你要替我收下。”
我不敢接。我真的不敢。
新婚三月,黑手党世界动荡不断,我们甚至只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五六次。我不认为自己已经让他信任到能够保管这些。
“迪诺先生,这或许让二首领或者门外顾问保管更好,我……”我抬头望着他,犹豫了一下措辞,轻声道,“我不能……”
“这不是‘保管’,”他低声叫了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话语,“而是‘交付’。我不会给门外顾问,首领和他之间的权力要有制衡。”
什么……意思?
我睁大双眼,感到不可置信。
按照传统,加百罗涅家族现在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我,或者如果我有一个孩子。这个“交付”太过沉重,我感到喘不过气。
很危险吗?危险到会涉及性命的那种?这种生离死别立遗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张了张嘴用力呼吸,倾身去抓他的袖口:“迪诺先生是什么意思?你……”
“嘘——”他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双唇,额头抵住我的,“这种时候,还要对我用敬语吗?”
他双手握着我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我按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潮湿的金色发丝垂下,我在他的瞳中望到了面颊通红的自己。
心跳加速,我是个废物,我想,我明明想要问他这交代后事般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可还是因为被帅气的他推到床上而心跳加速感到兴奋。
他吻上我的唇,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我意识到他今晚回留下来,我想问清楚他去日本到底要做什么,可很快就变得无法思考。他把我翻来覆去又按在枕头上,我抓着床单意识到自己迷迷糊糊地哭出声,却换来了更加猛烈的对待。刚刚沐浴过后的躯体又有了汗水。
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结束,我不知道我的肚子是否会中奖,但……如果里面真的有小生命的话,他会不会拥有更多的挂念呢?
翌日一早,身边已无人。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年幼时,我在人群中见到过少年的他。一头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虽然脸上贴着创口贴但不妨碍他笑得帅气,然后就被自己绊倒,被周围的同龄人嘲笑是“笨蛋迪诺”。在漫长又无聊的宴会中,我偷偷逃出去的时候有时会遇到同样逃出来的他,像是不入流的黑手党小角色一般,与那个热闹的大厅相隔甚远。
但他却会揉我的脑袋,对我说小朋友不要一个人乱跑,然后他就带着我乱跑过几次随后被部下抓回来。
之后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但黑手党的女孩子之间关于他的传闻却没怎么断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笨蛋迪诺”渐渐变成了“未来的首领迪诺先生”。
人总是要长大的。
我从床上磨磨蹭蹭地下来,早餐过后,去了这个据点的迪诺的办公室。用昨晚他交给我的密码打开了他的私人电脑。
他给予了我全部的权限。甚至为了稳定家族内部的派系,直接对外宣称我已怀孕,下任继承人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迪诺留下的部下站在办公室中向我交接着家族工作上的事务,末尾还恭喜我当了妈妈,称赞他们的首领虽单身多年但一旦结婚就下手飞快。我除了笑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晚我辗转反侧,再次陷入困惑。起初我想不透为什么会把如此沉重的权力交到我的手上,后来我觉得说到底仅仅还是因为我的身份,我需要乖乖做好首领夫人这个角色,最后我又觉得他还是太轻率了,他怎么能……
……就好像搞不好会死在日本一样。
我想给他打电话,问问他在那边情况如何?是否顺利见到彭格列的人?
但我拿起手机的时候,才意识到……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私人手机号码。
我从他的电脑文件中看到了关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事情、看到了彭格列指环的故事……在意大利的地下世界,黑手党的争斗甚至超越了时空。
他的部下给我带来了他的口信,迪诺让我不要多想,等他回来,家族事务大部分他都安排好了,如果有不明白的或突**况可以问几位元老。只是他仍然没有说自己具体在哪里正在做什么。
一个半月后,生理期没有按时来,我感到疲惫和眩晕。验孕棒上的两条线又让我清醒了不少。迪诺之前放出的谎言成真,亏我之前还在想未来要如何圆谎。
密鲁菲奥雷家族对加百罗涅家族的追杀还在继续,迪诺留下的部下护送我转移到另一处据点。
体内激素的骤变让人一边嗜睡一边失眠,偶尔多愁善感到快要精神分裂。我知道据点之外的战斗还在持续,连这个据点本身是否安全都无法确定。主战场已经转移到了日本,彭格列家族的战力也都集中到东半球。一片狼藉的意大利终于可以稍作喘息。
我在焦虑中有时会回忆过去。
迪诺出师后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年轻首领。带着几分妖冶的纹身有着强烈的使命感。打理整齐的金发与一丝不苟的西装,部下们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把他围在中央。
我会在人群中偷偷看他,曾有过几次我觉得我们似乎对视,但又好像只是我的错觉。女孩子青春期的变化太大了,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更嘲笑自己怎么可能期待那种人还会对我有印象。
冗长的宴会过于无聊,我提着裙摆偷偷溜出去透气。只不过这回不会再有其他人了,现在的迪诺总是人群的焦点,加百罗涅家族上百年的传承终于有了新的掌舵者。
人声仿佛与我隔了很远。我会想起自己的家族,哥哥早晚有一日会像迪诺一样继承下家族,但绝不会是近期——父亲身体健康——或许可能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那时的我呢?
“小姑娘不要一个人乱跑啊……”有人从身后揉了我的头发。
我一声怪叫窜了出去,转身就看到了迪诺还抬着手,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然后他就又被自己绊倒了。
他一手挠着脑袋,趴在地上冲我干笑。
我:“……”
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即使是独当一面的首领,在没有部下在身边的时候,似乎也和小时后没什么两样。
二十余岁的迪诺满身心都投入到家族事业当中,黑手党人们都称赞加百罗涅这位新首领的才干。茶会上,姐妹们经常会讨论到这位单身的新首领,发出大胆的宣言。后来过了几年,她们就又都关注彭格列的新首领去了。
我很少和她们大放厥词,我知道大家也都是口嗨罢了。毕竟在地下世界,重视家族关系的意大利黑手党更喜欢用联姻的方式剥夺爱情。
越缺什么就越强调什么,所以意大利南部总是那么浪漫。
在大家沉迷于讨论彭格列的时候,我的父亲通知我,和加百罗涅家族联姻的时间确定了。
迪诺32岁那年,亲自把馅饼砸在了我的头上。可我的幸运没有持续几天,密鲁菲奥雷这个新兴家族就开始兴风作浪。
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望着迪诺电脑里的文件发呆。我开始想着要不要为了这个小生命动用一些预算购买婴儿用品,但时间或许太早了,毕竟就算送货到这里,也有可能我们又要转移据点。
孩子的爸爸还在远方战斗,不知何时归家。
我的钱包里夹着一张我们的结婚照。婚礼那天,客人挤满了教堂,一切更像是个社交场合,我余光看到有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自己的生意。我的父亲把我交给了我的丈夫——迪诺·加百罗涅,这位年轻的首领身着纯白的西装,牵起我的手,为我戴上了婚戒。
他金褐色的双眸中带着笑意,握着他的手,我却发现紧张的或许不止我一个。
我一直战战兢兢地以为自己在做梦,努力当一位合格的夫人。好在迪诺也从未勉强过我,绅士得像是真的没那么熟悉,除了床上。因为战事起,所以他得空和我同床的次数不多。我没理由拒绝自己法律上的丈夫,事实上,我也的确满怀少女心地仰视这位年轻的首领,我觉得自己赚了。他也乐得接受我的少女幻想。床上是为数不多可以抛弃思维的地方。
几个月后,迪诺的亲信罗马尼奥给我打了电话。当时我正在接受私人医生的产检,电话中谈到战事已经结束,还剩下零散的收尾,迪诺先生会在两周内回到意大利。
我肚子中的孩子在B超中动了一下,仿佛知道了父亲即将回来。
我松了一口气,一切平安。
迪诺回来了。
他看到我微微隆起的腹部时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当晚回到卧室时他小心地抱起我,终于有了初为人父的浮夸的喜悦之情,说还以为联络中的产检什么的是替他圆谎的障眼法。
我大胆地主动亲吻他,跟他说以后千万别做什么把那么多权力甩给我的事了。
他笑着说:“好,现在第一顺位是我们的孩子了,下次甩给他。”
我:???
然后他就在洗澡的时候脚滑摔了一身青紫。
没有部下在身旁的32岁,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彭格列十代首领死而复生,这事儿怎么想都越来越朝着玄幻的世界观发展。我挺着大肚子和迪诺一起参加了战后的宴会。宴会中途,沢田纲吉作为焦点被众人围得团团转,我和迪诺偷偷溜了出去,在花园中散步。
我说:“你以前都是让我别乱跑的。”
“我也没少带你跑。”他揉乱了我的发型,在微凉的夜风中,低头,亲吻了我的脸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