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乙女】你的墓碑前(承/仗/露/茸)

◆JOJO乙女

◆鳏夫文学(???)

◆承/仗/露/茸

◆你的墓碑前

◆承

他只在你下葬那天按时来了。望着一身黑色衣服的他,你忽然怀念起高中时的承太郎,他的校服也是黑色的。

只是,他那张脸,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你觉得有些遗憾。好歹也是失去了生命,你以为能从他那里看到什么其他的——不像是平常的那个他的表情,可是,空条承太郎依旧是空条承太郎,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你下葬那天,他在你的墓碑前站了一小会儿,然后习惯性地压了压帽檐,口中说着“呀嘞呀嘞”然后转身就离开了。果决的转身,没有犹豫。他离开后不久,天空开始落下小雨,像是迷雾一般的小雨。

你很久都没有再看到他,无论是传统的鬼节,还是你的忌日。

空条承太郎是个一如既往薄情的家伙,你想。

后来,数不清过了多久,他在你意料之外地来了。那日阳光明媚,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墓园里也,你正坐在自己的墓碑上晒太阳——虽说灵魂晒太阳也没什么用,但你觉得可能也许大概对健康有好处(???)。

他依旧沉默地站在你的墓碑前,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如同你下葬那日般,如此安静地站了一小会儿。连一束花都没有送,压了压帽檐,又转身离开了。

啊,果然还是承太郎,你想。

就是不知道,他……还会来吗?

◆仗

你有一个遗憾,你觉得,你要是在死之前,向自己喜欢的同桌告白就好了。

后来,你葬礼那日,你看到东方仗助强忍着眼泪,眼角泛红的样子,又想,幸好自己没有向他告白。到头来是这样一个结局,还是没有告白比较好,这样……他也不会有什么负担吧。就当你是个普通的同学,一个聊得开的同桌,一个人生中的过客……

东方仗助在高中毕业前,每年的盂兰盆节、你的生日、你的忌日……都会准时出现,带着一束普通的花,说些近日来的生活琐事。你飘在自己的墓碑周围,想要拥抱他,却发现自己只是一坨空气。

后来他毕业了,去了其他的城市,来得少了,只有每年盂兰盆节放假时,会来看看你,也因为匆忙很少会带花。

再后来,好几年你都没有再见过他。

你不由得有些寂寞,但却又为他感到高兴。你觉得,东方仗助一定是走上了人生巅峰,飞向了更加广阔的天空。

日复一日,墓园中的新墓渐渐多了起来。你再见到东方仗助的时候,是一场葬礼,他挽着自己妻子的手,参加一位警官的葬礼。黑色的人群中,你一眼就看到了东方仗助,他还是那个有些过气的发型,可眉宇间却更加成熟,有了世间的忧郁,不再是那个聊着聊着就会脸红的同桌不良男孩。

葬礼结束时,他和他的妻子从你的墓碑前路过。你看到东方仗助的脚步一步都没有停下。

这真好,你想,你只是段被遗忘的年少往事。

◆露

岸边露伴没有来参加你的葬礼。

哦,想来也是,他怎么可能来参加你的葬礼?你坐在自己的墓碑上,摇着双腿,觉得他不来才正常。反正你们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关系,他也没有来参加的理由。

此时此刻,说不定他还在赶稿,早就把你的存在都忘到了天边。被人问起的话,估计还会鞭尸你一句“我岸边露伴怎么可能有闲心去参加那个女人的葬礼”。

噫……这么一想还是挺符合他的。

就这么过了一年,很快你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忌日。家人上午来看望你。

然后你就觉得自己流年不利,下午时,几个替身使者在墓园里摆姿势说骚话打了一架,你抱着自己的墓碑瑟瑟发抖,幸好那群神经病打架没波及到自己的墓碑。

晚上,满墓园的孤魂野鬼都在为替身使者打架后的一地狼藉鬼哭狼嚎时,你飘在自己的墓碑上方,看到一个活人走进了墓地。哇大半夜哪位活人来这儿干嘛呀?不会又是什么替身使者……吧?

来的人是岸边露伴,一年未见,你震惊了。什么风把他给刮来了?

年少有为的漫画家没有往日的理智,带着一身的酒气,走路都有些蹒跚——这是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他。

岸边露伴没什么对死者的尊敬,肩膀靠在你的墓碑上直接坐了下来,脸颊贴上了你冰冷的墓碑。他没有说话,你飘到他的面前,看到他紧闭双眼,带着醉酒后不自然的红晕。

沉默之中,尽管你知道自己只是一坨空气,却还是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就在碰到的一刹那,他低语道:“凶手……已经找到了。”

◆茸

教父一向准时。

意大利男人一向多情又专情,你不由得怀疑,教父是不是对待每一个横死的情人都会这样,每年的忌日都准时出现在情人的墓前。他从不带那些该给死人献上的东西,而是每年都会带上大大的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仿佛在寓意那尚未结束的爱情。

呵,爱情又是个什么东西?在你和教父搞到一起时,就听说过这位洁身自好的教父有着至少五位情人——对,五位算是相当洁身自好了,要是大家都横死了,他岂不是每年要浪费五天专门给情人尸体送玫瑰扫墓?

你趴在自己的墓上,毫无形象地晒太阳,抬头恰好与他对视——那双绿宝石一般的清澈双眼。

欸?你心底一惊,随后又反应过来,他才看不到你,他或许只是透过你在看你自己的墓碑。

“那么,明年再见,亲爱的。”他这样说着,离开了墓园。

第二年的情况有那么些不同,一群黑衣人在你的忌日前就来来回回在墓园转了好久。你听到他们说,得到了乔鲁诺每年必定只身来这里的消息,决定在此处暗杀“热情”的教父。

你急得团团转,祈祷着教父今年最好不要来,或是有什么小biao子拖住他一晚,让他在温柔乡里彻底忘记你的存在……

……你回忆起了自己是怎么死的,啊,你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当时你就是睡了别人提前知道了旧情人要杀乔鲁诺的消息,为他挡枪死的。可现在的你只是一坨空气,挡枪都挡不了。

教父还是准时来了,仍然带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你这坨空气焦急地围着他转,想要提醒他有人埋伏却无能为力。

教父一向准时,教父的反击也一向准时。

你看到那黄色的替身不出几秒就击杀了潜藏在附近的敌人。教父蹲下身,把玫瑰花放到你的墓碑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对你说:“我发过誓,再也不允许有人打扰我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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