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我装警察!(66)

◆安室透(降谷零?)乙女,bg文,第一人称。本文tag#东京湾25度
◆脑洞是之前想写的记梗,降谷零先生无论怎样坦白身份都被吐槽是装警察的诈骗犯hhh。
◆“我”的设定:国会议员独生女,享乐主义纨绔子弟,巨魔乐子人。
◆涉及路人视角的剧场版剧情,私设魔改的路人视角主线大团圆he。
◆叠甲:正如原作是架空现代世界一样,本文中的立本也是一个架空的立本。请勿联系任何现实世界,与现实无关。为配合剧情对立本法律有修改(原作那柯学情况大概也没少修改233)。
◆正经一点儿的标题应该是《东京湾25度》。大概还能又名《降谷先生的编外安全屋》《我爹说立本药丸》《就当养了一只不知何时回家的漂亮流浪小动物》《公安警察惨遭议员女儿潜规则,降谷零先生的仕途一片光明》。

他仰头,深深呼吸,然后在倒数第二节的台阶上站直,双手背后,像是向上级报告的样子,灰紫色的眼眸看向我时,加大音量、一字一顿道:“本名,降谷零。”
我:???
“七年前从警校毕业,后进入警察厅成为了公安警察。五年前接到潜伏任务,加入黑色组织成为卧底。”过于强硬的发音、句末生硬的敬语,像是真的在警察系统中汇报那样,他在台阶的倒数第二级上站得笔直,道出了全部的来历,“接到组织的调查命令后,回国定居在米花町,以波罗咖啡兼职员工的身份活动。半个小时前,潜伏任务正式宣告结束。”
我抬手叫停他这突然转变的风格:“透君先停一下!”
他甚至坚持报完了自己的警号:“我的警察官识别番号和所属别个人番号是……”
我:“……”妈的都叫你先闭嘴了啊!

我吐出一口气,手肘撑在护栏上双手抱头,痛苦面具:“字母D是警备局的编号吧……”
安室透的语调突然柔软了起来,像是初遇时的习惯性捧场:“不愧是大小姐,连这种细节都知道。”
我:“……”

我抓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从双手抱头的姿势变为一手挠头。所以我才说!让他闭嘴!!现在我的大脑转得太快,根本没办法强行关闭,头再疼也能自动把听到的信息与记忆中的情报组合到一起……
谁想知道什么警号在不在警备局啊!谁care啊!!没人在乎这种事好吧!!!是大脑它自己转起来了!

我抓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头疼得吐气,用余光去看他。

安室透的身体依旧在那节台阶上保持着向上级汇报那样的稍息姿势,但神情柔软,歪头,浅金色的发丝自然垂下,在跳跃的火光中,注视着我微笑,柔软得不像话。

他继续道:“至于大小姐担心的事情……是的,这个国家是有它的问题——就像每个人都有缺点一样。但,大小姐还是要在继续在日本生活的对吧?为了让大小姐以后去酒吧不会遇到爆炸案、为了让大小姐以后去蹦迪不会遇到枪击案、为了让大小姐未来可以在深夜安全地出行,作为警察,需要努力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在说什么啊……
一股气堵在干涩到疼痛的喉咙处,我没能说出反驳的话语。
握着的金属围栏越来越热、光脚踩着的地面也因为火灾温度上升。

我咬着自己的下唇,指责他:“透君不要转移话题,我从来没有担心过治安,而且这种情话也太土了。”

“是这样啊……”他眨眼,在我能够看出的程度内,故意表演,露出了几分无辜的样子,随后又顿了下,没有用敬语,却加重了语气,“那我不妨说得更直白些吧——”

——“如果大小姐在这次的事件中,会因为‘活着’而被舆论裹挟的话,请拿出您的那份嚣张。因为这不是大小姐的错,而是公安警察的责任。”

安室透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迎面海风,安静了下来。

那个时候,国际峰会即将在东京湾填海新造的度假村召开,然后,会场发生了爆炸,造成了相当严重的国际影响。
因为那次的事件,力主争取会议主办国资格的父亲在议会遭到了针对。事后我心情相当糟糕又被卷入了杀人事件的时候,安室透说了类似的话安慰我。他说,我的家人没有错,那次的事件是警察的责任。

笑死,一切的恐怖袭击事件当然都是警察的责任,问题是,谁能真的为后果负责呢?不是侦破那一两个孤立的案件,而是当父亲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缘由在国会上被挂的时候,整个派阀只有真正的自己人才能站在一起,但依旧无人负责。
案件与政治,是两回事。政治学第五定律,党同伐异不需要合理性。

“骗子……”我吸了吸鼻子,再一次看向火光也抵达不了的黑暗之海,吐槽他,“为什么透君这么执着于卧底警察的设定啊……”
他没能立即回答。
我握着越来越烫的金属围栏,说:“既然是骗子,就不要说这种大话。假装警察做临终话疗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行为。”

潮湿的海风吹在脸上,身后是燥热的火灾热气。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的黑暗,动了右脚。

安室透再次大声叫了我的名字。

我在想,他是怎么确定我在被他吼过后会停下动作,而非被他吓得直接跳下去?

“我受过很多关于谈判与解救人质的专业训练,”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又自嘲道,“但是,现在大脑却一片空白。”
我瞥向他:“真土。”
安室透:?
我:“就算是杀猪盘的骗子,现在也不会说这么土的话了。”
他:“……”

海风在他的方向撩起了他的几根发丝。他闭上双眼深深呼吸,灰紫色的瞳中是我这在生命最后还打算斤斤计较的模样,我猜他想吐槽我的大小姐脾气事儿真多,但他却像是释然了,笑着承认道:“对,我是骗子。”
啊??我被他弄得愣了。但嘴上并不想饶人,我又前进推了一句:“就是,透君怎么可能是警察啊!”
“对,不是。”他相当坚定地,抬腿,终于踩上了那最后一级台阶,“不是公安警察降谷零,而是那个一直在欺骗大小姐的安室透。”

我们之间最后的一级台阶,他踩到了我的心跳上。

逼近的火光中,我看到了我们跳跃的影子落在地面,像是变形的灵魂。

我有点儿生气。不知为何,我得到了他对于自己欺骗的承认,却并没有获得应有的快乐。
后来我在想,这似乎只是因为他走上了那级台阶。我们之间的距离从应急楼梯拐角处小平台的两米加一级台阶,变为了单纯的两米。那一级台阶在透视关系下似乎格外重要,他登上了之后,原有的身高差距似乎一下就明显了起来。
——我看清了他的皮鞋。
那是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沾满了尘土又或许还有血迹,在侧面有着明显的尖锐物品留下的划痕。如它主人那张脸一样,像是刚刚打了一架,伤口的创面在渗出新的血渍。

“……所以,”他终于记得又擦了下自己脸上伤口新渗出的血,套用了刚刚冒充警察时的句式,“没能让大小姐保持快乐是我的责任,而不是您的过错。”
我说:“你别过来。”
他甚至又往前走了一步,步伐坚定。
我握着开始烫手的金属围栏,抬高声音威胁:“都说了你别过来!”

一团正在燃烧的杂物再一次从上面落下,几乎擦着我的脸落入下面无尽的黑暗。灼热到几乎烫伤的感觉让人有了疼痛,我再一次双手抱头蹲下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我显然把缓慢走过来的安室透给逗笑了。
他也确实笑了出来,噗嗤一声,多少带点儿初遇时的那副模样:“我就知道大小姐怕疼。”
加重了“大小姐”这个称呼,正如刚认识时拒绝直呼我的名字那样,坚持这样的尊称足够阴阳怪气。
那东西着火掉下来太可怕了,我还没缓过来,捂着自己的脸抬头看走过来的他,问到:“我的脸没事儿吧?死也不能在脸上留疤啊……”
“常理来说,这个告诉跳下去和跳楼差不多,脸着地的话半个脑袋都会烂掉。”安室透摸着下巴,摆出推理的样子,说了大实话。
我:“……”
我沉默了。
他又补刀:“落海的话尸体打捞很困难的,幸运的话捞了一周才捞到尸体,可能皮肉已经泡烂了吧?”
我:“……太丑了。”
“对吧?”他终于走到我身边,眉眼弯弯地笑出来。
我:“……”我不自觉地又瞥到他皮带里的那把手枪,虽然子弹都被扔了,但应该还有其他的备用弹夹吧?那就不打脑袋了,子弹打心脏是不是最好看?但是……可能会更疼一点儿。

我蹲着说:“那我不跳了。”
安室透脱下了自己的西装马甲,缠在我旁边的金属围栏上:“抱歉,大小姐,现在您不想跳也得跳了。”
我:???
“因为,大火已经堵住了我刚刚上来的退路。”他解释道。

话音刚落,在我尖锐的爆鸣声中,整个应急楼梯突然整体塌陷了半米。我紧紧抱着已经滚烫的围栏,他抓紧铁围栏半蹲下来才勉强保持了平衡。
楼梯……或许是与船体相连的部分,受到火灾的影响有了损坏。整个应急楼梯岌岌可危,似乎下一秒就会全部散架。

安室透啧了一声,没有再去表演那个我更喜欢的假象,脸侧流下了几滴冷汗,抬头看了看上方船体的情况,又低头与我对视。
我想问他,你不演了吗?
我不理解他的犹豫,明明已经是这样近的距离,却没有直接来抓我。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的距离,他的犹豫因为情况的紧急而漏出了一点焦灼的躁动。

在勉强站直后,安室透再一次向我伸出了他的手。
这回是真正触手可及的距离,他低头看着我,复读了自己一开始的话语:“握住我的手,可以吗?”

——不可以。因为他想带我跳下去,可我现在不想跳了。
我想如此回答。

【TBC】

怎么说呢,比起降谷零mode,显然安室透mode在大小姐这里更好说话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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