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蝴蝶翅膀微微扇动
【接上】
我不知道面前这位老爷爷是谁，但……
“承太郎你怎么能和女高中生援交！”这位老人握着我的手，然后把我往房间外面推，口中还不忘用说教的语气对承太郎道，“我不管你为什么离婚，但你也不能……”
“够了老东西！这和你没关系！”承太郎肉眼可见地有些烦躁，反手又把这位老人推出了房间，之后把我拽了进来，又补了一句，“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砰地一声，房间的门被关上了。
我：“……”
先不说刚刚那位老人怎么会知道“援交”这种新鲜词汇，也不谈论他和承太郎的关系……他口中的“离婚”是什么情况？
啊……我回忆起，自己处到2012年的那日，徐伦好像曾和我提到过类似的事情，但近日来的生活冲击太大了，我的记忆有些模糊。
好像是……离婚又复婚过？
我的目光再次望向承太郎的双手，再次确认了没有婚戒。但……我努力回忆41岁承太郎的双手，却发现自己从未注意过他是否带着戒指。
……说到底，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坐。”承太郎深吸一口气，压着帽檐，对我说道，“讲一下吧。”
我乖乖坐到了房间的椅子上，抬眼悄悄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下用语，没有把告白和见过41岁的他的事情说出来——总感觉说了还会被白金之星揍，只是道了这次穿越之前的事情：便利店内，花京院和那位店员打架……哦不，是战斗。吓傻了的我。随后来了的承太郎。
关于我叫“JOJO”让承太郎十分愤怒这件事，我张嘴又闭嘴，回忆了一下白金之星的拳头，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其实我还是挺想知道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毕竟……大家都这么叫。
好在此时，28岁的承太郎站在窗边，背对着我，没有看到我犹豫的样子。否则肯定又是一句“你在隐瞒”。
我坐在酒店房间内的椅子上，心底偷偷算着日期，1999年，28岁的我，离婚了。成功晋级为离异妇女，不过也可能不是我，毕竟穿越是见很奇妙的事情——哦，之所以还有心思调侃这种事，大概是因为真的……没有实感吧。
就仿佛，我看到自己遗照时那种感觉。
有些虚无缥缈地共情，但更多的像是在看其他人的故事。
而1999年故事的另一位主角，则是28岁的承太郎。白衣的男人站在窗前，终于开口，可说出的话却和41岁的那位相差无几，他叫了我的姓氏，道：“她不是替身使者，但你却看得见我和东方仗助的替身。被奇怪的弓箭伤到过吗？”
“我想……没有。”我答道。
听到我的回答，他双手抱胸的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胳膊，像是在压抑着某种烦躁感。我想起了刚刚进门时，他和那位老人的对话与他的吼声。他只是勉强压了下来，试图耐心地和我说话，我的话语又很容易挑起他的烦躁感。
他在为什么焦虑呢？我想。我又看到他这洁白得过分的外衣上，沾有的血渍和灰尘，像是刚刚和谁打架……哦不，是刚刚经历的某场战斗一样。他和那位老人住在酒店，说明他们并没有定居在杜王町，只是临时来这里。是工作吗？还是出差？如果是的话，那战斗又代表着什么？
41岁的承太郎曾和我说过，替身能力大多是用来与曾经的恩怨做了解，尽管过程将十分暴力。
那么，他来杜王町，也是因为类似的事情吗？
我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问了一个问题：“那个……空条同学来杜王町干什么呢？”
“有些私事，和你无关。”他简短地回答了我。
想来也是和我无关，但……
“是和你们说的‘替身’有关系吗？我看得到的那种……嗯，像是灵魂的人型？”我试图找个由头继续这个话题，“其实我在便利店也看到花京院同学那个绿色的替身了，好像还会变长的样子？还有……”
“安静点儿！”他忽然抬高声音，打断了我一连串的问题，尔后又像是意识到前一句话的不合适，反手就又补了一刀没那么强硬的话，“你的问题太多了。”
我看到他敲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变为拳头，紧紧握着自己的胳膊，十分用力，指节都微微泛白。
他啧了一声，转身，我在那双青色的眼中看到了不出意外的烦躁，但还有这意料之外的不解。我的同班同学承太郎永远都不会露出这种眼神，看不惯的老师早就被他揍了；而41岁的承太郎……虽然我不敢说了解他，但他好像太过于了解我或是这个社会，从不会对什么表现出困惑。
28岁的他，是看不懂什么呢？
我选择安静如鸡，然后听到他对我说：“你读书时可没这么多话……”
这句语气像是压抑着某种烦躁的感叹，可明明看着我，我却感到他似乎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
——又是这种感觉。
我垂下双眼，不想与他这种眼神对视，道：“空条同学……好像和我不太熟。”
初中和高中，迄今为止的五年，我的确不算吵闹的类型，但也不至于像他一样寡言。我自认为我的人际关系马马虎虎，除了不围着他JOJO叫之外和其他女同学也没什么不同。哦，应该说，我还不如她们，因为我不敢围上去JOJO叫。
……我又想起这次穿越之前，承太郎因为我那句试探性的“JOJO”后，表现出的愤怒。到底是为什么呢？
打断我思考的，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面前的承太郎吐出一口气，把注意力从我的身上转移到那通电话上，我看到他接起了电话——
大概是我彻底闭麦了，这间客房的空气安静得出奇，我能够隐约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
“花京院？”承太郎对这通电话感到意外。
然后，我清晰地听到，电话那端……这个时代的花京院对承太郎说道：“虽然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不太合适，但……我去给徐伦送生日礼物的时候，确认了，○○能够看到我的替身。徐伦暂时还看不到。”
花京院说的是我的姓氏没错。
徐伦这个名字……19岁的她本人我都在2012年的时间点见过。
欸……这么说，离婚的的确是这个时代的我没错了？？？
我睁大双眼，安静地望着正在接电话的承太郎。他也看了我一眼，把我的惊讶理解为听到了自己的姓氏。
28岁身着白色风衣的承太郎微微皱眉，对电话那端的花京院道：“知道了。”
“我担心像贺莉夫人那样，所以……”
“花京院，”承太郎打断了他，“谢谢，我会处理。”
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依然闭嘴一个音都不发，安静地看着他。花京院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时代的我也能看到替身了？
总感觉事情正朝着微妙的方向发展。
承太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
“你别问。”
我刚想开口就被他怼了回去。
沉默了几秒，他说：“你先去找东方仗助打游戏吧。我有急事要处理。”
我：？？？
承太郎换了一件同款的白色风衣，走出了房间，留下我一人坐在椅子上风中凌乱。前脚承太郎刚走，后脚那位老人就推门，探头探脑地缓慢地走了进来。
他的步子很慢，身后还跟着两位保镖。对我说：“小小年纪，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啊……还有我外孙怎么这么快？”
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