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24

【咒回乙女 | 悟】破茧 24(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丈夫说,咒术高专那种寒酸的宿舍,说要住过去不过是一时兴起,很快就还会回来的。
结果,直到梅雨季过后,天气开始变得燥热,到了需要开空调的时节,他还是没有回来。

——五条悟不在的五条宅,就像是死了一般沉寂。
我在仓库中找到了几个精美的风铃,茶室挂了一个,庭院的回廊挂了几个,随着热风,多少有了些吵闹的声响。

高中生本就有着更多的娱乐活动,虽说任务也会有一定的酬劳,但对于娇生惯养的少爷而言那点儿酬金确实少得可怜。按照丈夫多给零花钱的说辞,我向长辈们汇报了这件事,为他申请到了几乎翻了两倍的零花钱,每个月按时打到他那有着巨款余额的零花钱账户。

他小学时基本没什么可花钱的地方。中学时花了点儿,看着零零碎碎的付款记录,我猜多是各类甜品或漫画之流,连余额的零头都没有花出去。再然后,咒术高专开学数月,我只看到了自己每月打款的记录。
五条悟一分钱都没花。虽然但是,真的不会饿死吗?
我开始担忧起他的情况。

其实,五条家本家多少还是能听到些风声的。
咒术高专在咒术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那里面发生的事情坐在家里也能知道一些。作为御三家嫡系子弟,无论在哪里,除了咒灵这种没脑子的,想必谁也不会怠慢。再加上他本身就有的实力……自然混得风生水起。

夏越大祓的前瞻活动中,我和几位夫人在宴会厅中端着小蛋糕闲聊,听到她们阴阳怪气地吐槽五条悟在任务中手滑锤了谁家的孩子。
我:“……”的确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然后,我努力模仿着五条悟那欠扁的口吻,对她们说:“悟少爷在外面打架,我也没办法呀……需要五条家承担医药费吗?”
夫人们怪异地看着我,说“又疯了一个”。
我:???我怎么了我?不就是模仿了一下五条悟本人的语气么?

夏越大祓的“茅之圈”立起来的时候,我代替丈夫前往首都圈内五条家的神社视察。我拿着记事本,上面写满了丈夫交代给我的流程,走了无数个类似的过场。
身为咒术师,看得到那通常被理解为“厄运”的不成型的诅咒。如果有的话直接祓除就好了。可在这样的环境中,还是会沉迷于神社草木的芳香和充沛的咒力。

富冈八幡宫,菅原道真的后代在深川请的八幡大神,后一直由五条家管理。分家的人领着我看了一遍夏越大祓的准备。随后,在立起的“茅之圈”前,我认真地绕了三圈,完成充满形式主义的年中行事。在神社前击掌,祈祷生活中能少些麻烦,虽然无聊,但平静总归好于意外。
如果五条家的先祖真的能看到现在的世界的话,也不知会有什么看法。

如今大部分人在表面上都尊称我为“五条夫人”,鲜少再有为难。我知道这不过是他们终于开始八卦起其他的事情,五条家的这种笑话逐渐被人遗忘。像是一切回到了正轨,看待我的眼神如同一台机器上运转的零件。

我告诉自己,我得习惯,包括习惯五条悟不在的日子。这无趣的宅院囚禁不了他。

中元节前,我把礼单交给丈夫过目。他第一次没有检查,只是看了我一眼,直接让我去办。我愣了一下,随即称是。也是,今年我也没准备什么特别的。
丈夫说:“让管家照着礼单安排吧,你不用特意去买了。”
“欸?”
“我后天去北海道出差。”
“我知道旦那的日程……”
他说:“一起去吧。”
我:???
丈夫继续看着他的文件,过了好几秒,见我没反应过来,又道:“你还没去过北海道吧?”
我:!!!
然后他下一句就把我打回了原型:“是出差不是旅游。我去北海道神宫协助评定咒具等级,你可以在市里面随便逛逛。”
我:“……”札幌这种大城市,全国应该都差不多吧。

事实证明,札幌市中央区,除了气候比东京凉些,那些林立的百货和写字楼和东京市中心没什么两样。
路过百货里的眼镜店时,我想起了那年中元节的银座。索要礼物又拉着我试遍了整条街墨镜的家伙。现在应该在执行着那些关于咒灵的任务吧。高中生的中元节可没那么多破事儿……不,应该说大部分高中生都根本不会在乎中元节。

不自觉走到站前百货地下一层琳琅满目的土特产点心店,我应该买一盒给他的,可想到压在首饰盒底那滚烫的纽扣,又犹豫了起来。
……几个月没有联系过了,应该……翻篇了吧?
可贸然送东西的话,会不会被误会……
晚上回到酒店,我问丈夫要买多少份土特产回去,他微微皱眉,说出了让我错愕的五条悟言论:“不用管那些元老。”
我憋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还是买了北海道牛乳的点心,一份保质期较长的饼干带回去放到茶室;一份乳酪馅的大福回程的飞机上吃;另外一份丈夫不知道的小蛋糕直接寄到了东京的咒术高专,五条悟收。
我还是寄了,买了之后就当场在百货客服的指引下贴上了快递票据。总感觉五条悟如果不用他那零花钱账户的话,任务的那点儿酬金也买不到什么高级百货的甜点。

那盒蛋糕寄过去之后,五条悟仍然没有联系过本家。
接近盂兰盆节,长辈们开始不满,说明明应该放暑假了。我却因此松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联系了话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然后,又一口大锅就直接落在我的身上。准备盂兰盆节的时候,长辈们让我叫五条悟回来祭祖。
我:“……”

咒术高专是有暑假的,这点我清楚。保证学生的假期,如果有紧急任务就交给成年人们去完成。可理论上现在应该已经放暑假了,五条悟仍然没有一点儿消息,就说明他压根就不想回来。
我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五条悟的手机号码,坐在桌前发呆了好久,久久都没能拨出去。

上一次见面,稍微有些久远了。
茶室中狼狈不堪的我,放在脚边的喜久福,还有留在首饰盒中的纽扣。这样的电话不知该如何拨过去。

然后,我摆出了当家主母的架子,把管家叫来,甩锅给他。
管家无奈地用家里的座机拨通了五条悟的手机。很久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了,电话另一端的背景显然不只他一人。
管家:“悟少爷,请您盂兰盆节回……”
“啊,信号不好,听不清。”他说,“有任务啊,任务。”
管家:“问一下您也只是我的任务而已。”
我:???好家伙,没人比这个老东西更老油条。
五条悟电话那端似是同学的笑声,调侃着他:“悟,在和谁打电话啊……”
他说着“你好啰嗦”便直接挂断了这通电话。
管家向我耸肩,重复道:“夫人,少爷说他有任务。”
任务个鬼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早就放暑假了。
第二天我就跪在长辈前面,信誓旦旦地说:“悟少爷有任务,盂兰盆节可能赶不回来。”
长辈们信了,淦,真就信了。

那通电话……背景音中,有人直接叫他“悟”。
是交到朋友了,或许是他从小学开始第一次有过这种同龄人间的友情吧,这是好事,没必要再把他拽回这无聊的宅子里。

首饰盒中的那枚纽扣,似乎没有那么烫了。
我第一个人在卧室时偶尔会拿出来,将它放在手里摩擦,隐约感到这份足以成为丑闻的情感逐渐翻篇,独立出去的五条家嫡子找到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上次从北海道寄过蛋糕,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开始大胆给他寄零食。每月打零花钱时,看到他那账户纹丝未动,便更加变本加厉地寄各类高端甜品。那些凭借任务酬金绝对无法购买的,却是他平常在五条家吃惯的,高端点心。

秋天很快就过去。
长辈们说,盂兰盆节有任务没办法,但悟少爷已经太久没回家了,这不符合规矩,新年的家宴他必须参加。
我在入冬时,决定放过可怜的老管家。拿着自己的手机,看着五条悟的手机号码,做了半天心理准备,然后……拨通了夜蛾先生的电话。

我笑着说出最公式化的场面话:“夜蛾先生,好久不见。请问我们悟君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对面可疑地沉默了几秒,道:“五条夫人,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哎呀,您在说什么啊……”我说,“我想听场面话,夜蛾先生。”
夜蛾:“……托您的福,没有。”
不知为何,我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几丝咬牙的意味。
我拜托夜蛾先生转告五条悟,关于五条家本家新年家宴的事,夜蛾先生当然点头同意,不过告诉我他只负责转告,五条悟的回复他无法负责。

想来也是,我也猜他不会回来。
怕他一个人在宿舍新年过得太寂寞,我年前寄了一大堆礼盒到咒术高专。然后在家宴前夜,因为五条悟没回来,被长辈们批评了一顿。
丈夫轻叹一口气,说对他太放任了。
我想了想,普通人家的高中生,确实也鲜少有几乎一整年不回家的状况。随后我帮五条悟转移了话题:“旦那知道他在高专怎么样吗?”
“听校长说,任务完成得不错。就是……”丈夫顿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努力说得委婉些,“就是不太敬重长辈。”
我说:“这是好事呀,旦那。如果不太敬重长辈,还没有被教训的话,就说明悟君的实力已经在校长之上了啊……”
丈夫被我的奇妙脑回路噎到了,安静了几秒,道:“你说得对,但不合规矩。”

五条悟不在的新年家宴,有些索然无味。为了不和长辈们对视,我低头猛吃了三碗饭,撑得一晚上没睡好。
我听到他们说,不能再放任五条悟这样下去,要想办法重新管教他,不能让五条家的继承人在外面学坏了。
结果关于如何管教的方法论,直到春天来临时,还没有讨论出结果。

五条悟升入二年级。
那天我正在银座给他挑限定的甜点礼盒,在人头攒动的三越百货,接到了咒术高专的电话:
——五条悟,任务中重伤,命垂一线。
手机从手掌中滑落,我的大脑嗡嗡作响。

虽然知道咒术师的任务总是伴随着危及性命的险状,但……这可是五条家本家的大少爷啊!他们干什么吃的……
腹部、腿部被刺穿,从脖子到胸膛的巨大刀痕,完全插入额头的匕首。
我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能做到这一步的咒灵……不,这种伤,听着似乎不像是咒灵所为。脑袋乱成一团,我手脚颤抖地捡起手机,跑出去叫司机带我去咒术高专。

情急之下,我完全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为何这种大事,长辈们和丈夫不知情,却第一个打到我的私人手机通知我呢?

【TBC】

高二wtw:我无敌了,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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