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27（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五条悟疯了，我想。
他是怎么用如此认真的口吻，说出这种可怕的话语的。
微风把树叶吹出沙沙声，连续的鸟居下，树影斑驳。
我身上疾跑过后的薄汗还尚未干透，微风吹拂下，感到了寒冷——明明他热乎乎的身子还紧靠在我的身上。
握着矿泉水瓶的手和声音在一同颤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妈妈。”他说。
山林中传来鸟鸣声。
像是某种开关，我在这冲击过大的冰点找回了一点点儿滚烫的温度，如同当时在首饰盒内发现的那枚纽扣。
我挣扎着起身，不能这样，我不能再和他独处了，这已经是最为严酷的原则性问题。可他一半或者更多的体重都压在我的肩膀上，无论我怎么挣扎也站不起来。
焦虑与急躁，我感到了某种从未有过的深刻绝望。
五条悟一直都是这样。
如果他真的想做些什么，我毫无反抗之力。不，别说是我了，现在的整个五条家都拿他没办法。
然而，这和那些对抗长辈们的叛逆全然不同，这可是……
我挣扎了几下便放弃起身，感受着隔着几层布料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声音中都带着有些崩溃的情绪：“悟君，你嘴里还叫着妈妈的话，就该知道，我是旦那的妻子……”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爱他。”他带着点儿小情绪，用着开玩笑的语调说出了这种话语。
不知什么时候，腰被他的胳膊搂住，紧贴在一起的身躯超越了这个年纪应有的距离。
好热，但是也好冷。
我爱不爱丈夫？这是什么送命的预设问题？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悟君。”
他笑了出来：“妈妈也没有否认自己不爱他的事啊。”
我窒息了。
这样的姿势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这树影下的银白色头发。不，这种时候就算能看到脸又怎样呢。我去扯腰间他的胳膊：“别拿我寻开心了，悟君，这不好笑。”
我以为他还会压制我的动作，谁知道却在这时候，他放开了。炽热的身子离开了我，与空气接触终于有了几分清凉。
我转身能看到他。
“我没……”他的语气满是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那墨镜随着动作又下滑了几分，仿佛缀有宝石的蓝眸完整露了出来。他突然呜哇怪叫一声，吓得我一颤，又见他双手推着两边的镜框把墨镜推了上去，镜片完整地遮挡住了双眼。
我：？？？
他说：“那个，只是……虽然认真说话时要对视，但我这双眼睛盯着人的时候，会有压迫感、对吧？所以还是挡一下比较好……”
不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突然懂事啊！重点错了吧！！真要懂事的话就不应该说出刚刚那些话……
我揉着被他压得有些酸的肩膀，深深呼吸，准确起身时，却又被他叫住。
“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妈妈？”他隔着墨镜看着我，突然说起了我听不懂的咒术，他伸出手掌握拳又摊开，独属于他的咒力轻轻凝聚，“无下限的内侧、反转术式……那份感觉……”
五条悟的咒力一直都是这种感觉，一直都没有变。清新又带着虚无的空旷感。
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告知着我什么：“这天地间，再也没有能够阻挡我的东西。”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尽管这八个字真的说出来太过中二，像是多年前暴走族印在衣服上的成语，但那凝聚在手中的咒力，确实让我联想到了这样的词句。
天才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做出那些精密的咒术。
我站起身，拧上了矿泉水的瓶盖，对他说：“我先回去了，悟君。”
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坐在石台阶上，抬头看我时，不可避免地从墨镜后面露出了些许眼睛：“我为什么要像个傻子一样拘泥于那些无聊的规则？我最讨厌‘正论’了啊……”
我的呼吸一顿。
那是一双美丽到令人屏息的眼睛，也是一双满是侵略感的可以看穿一切术式的咒术之眼。是五条家数百年来难得一遇的秘宝，是站在这个常识之外世界顶点的武器。
我为什么之前只注意到了最肤浅的美丽呢？
随着实力的膨胀，有太多事情也在渐渐失控。
“悟君，这是不是规则，而是道德与伦理。”我俯身，与坐在石台阶上的他对视，就像多年之前那样，弯腰与他讲话，“你只是之前的交际圈太小了，才会对我……你看，中学时的男生，不都是这样吗，甚至还会对漂亮的女老师产生好感。你现在应该去谈恋爱，去和真正的同龄人，然后就会意识到这种模糊的好感只是青春期的冲动。”
他眯起了双眼，扬起下巴，又恰好让镜片遮挡住了眼睛，嘟起嘴：“就算是妈妈，说这种话我也会生气的啊。”
嘴里说着“生气”，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气愤的氛围。
我呼出一口气，站直身子，不想和他再讨论这种破廉耻的话题。迈开步子，走下石台阶，这回是真的回去了。
五条悟也起身，紧紧跟了上来：“我不会让妈妈为难的，嗯，要像个大人那样……”
“说出这种话已经很为难了好吗？”我吐槽。
“因为无论如何也想表明心意嘛……之后，如何追求妈妈就是我的事了，和妈妈无关。所以妈妈也不要感到压力。”
“压力已经很大了。你倒是赶快去正经谈个恋爱忘了我啊……”
他开始在身后用上了做作的撒娇语气：“不要！妈妈再说这种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你需要冷静下，我不会再和你单独见面了。”
“欸……别这样呀……那，今年盂兰盆节，如果妈妈亲自给我打电话的话，我就回本家怎么样？”他伸着手指，几步跳到我身边，“嗯，还有几个月啊……这么久见不到妈妈我好像忍耐不了，怎么办……你看，明明一年没有见更加想念了，结果见了一面就完全——无法继续等待了呀，我……”
啊，好烦，他能不能闭嘴。
不对，其实……
我猛地停下脚步，抬手整理了下跑乱的头发。
“妈妈想开了？考虑下我嘛求你了呜呜呜……”他捂着胸口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来都来了，我应该去找下校长。”
他：？？？
“为什么会给你安排那么危险的任务啊，万一出个三长两短……”
五条悟一秒变脸开怀大笑，手指揉着墨镜后的眼角像是笑出了眼泪：“什么啊，一边拒绝又一边关心……”
“这是两回事。”我想了下位置，向校长室的方向走去，“你早晚会继承五条家。”
他笑得像个傻逼，跟着我继续烦人：“我感动哭了，妈妈你看我真的哭了……”
我试图摆出长辈的架子教育他：“别自我感动了，包括你那奇葩的零用钱理论。五条家都是你的，所以你要因为这种理由怠慢自己，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是是是，妈妈说的都对。”
——然而，显然没有任何效果。
我抬手，矿泉水的瓶子中还剩下半瓶，朝着他就砸了过去。瓶盖没有拧紧，扔出去后旋转着洒了出来，我惊呼着双手捂嘴……
午后的阳光下，我们之间扬出了一道彩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