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29（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书房里，五条悟坐在丈夫的皮椅上转圈圈，见我推门而入后，转完最后半圈停了下来，双肘撑在丈夫那大大的办公桌上，托腮，制止了转身离开关门的动作。他故意用着女孩子的口吻说话：“妈妈，你的礼单还没写完吧？”
桌面上还有我整理到一半的中元节礼单。
“是中元节吗？挺无聊的，但还是很怀念的……”他无视我僵硬站在门口的动作，拿起我整理的礼单就开始叭叭叭，“这副墨镜还是妈妈之前送我的诶，话说今年妈妈要送我什么……”
我打断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五条悟伸出手指，压低声音：“我要悄悄回来，然后吓死所有人！”
我：“说人话。”
“唔……虽然说了‘盂兰盆节等妈妈的电话’这种耍酷的话，可我果然等不到那个时候啊……”他把礼单放到桌子上，脚一蹬，又开始皮椅转圈圈，“为什么妈妈总是听完我的电话马上挂断啊，还想多和妈妈说话呢……还有，想要的点心都收到了是很开心，可人家想要妈妈亲自给送呀这样就正好有理由见面了吧……”
呵，他还在问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站在书房门口，根本就不敢往里面踏步。
抬起胳膊，我顺势把书房的门开到最大，以证清白。在发生那样……不、或许这里用“遭遇”这个词更合适，在遭遇了那样的告白后，我必须在各种意义上保持距离，怎么可能和他单独见面，更别说单独共处在这书房中了。
半个身子在走廊里，我呼出一口气，对一边嘟囔一边转圈圈的五条悟吐槽：“你不会转晕吗？”
他啪的一声停了下来，正对着我，伸出拇指：“完全不会！”
然后他就想站起来——
“你别动！！”我指着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惊呼出声。
我想五条悟是被我这句话吓到了，墨镜都下滑了几厘米，惊讶的眼睛露了出来。他保持着起身到一半的姿势，又僵硬地坐了回去。
“好好好，不动。”他捂着胸口趴在丈夫的办公桌上，做出心碎般的夸张样子，“妈妈在害怕什么啊，我又不会做什么……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在强迫妈妈一样？我呢，会等着妈妈来主动求我的……”
我：？？？
这听起来更糟糕了好吗！！！而、而且……
我有了窒息感，急忙左右看走廊里有没有其他人路过。
这可是在家啊……他在光明正大说什么，要是被什么人听到了要怎么办……
“没关系啦，有这双六眼在所以不会被人发现。嗯没错，只要不被人发现的话，妈妈就可以接受了吗？”他用着黏腻的语调说出了完全不算是安慰的安慰——这怎么听着都更奇怪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接茬。掏出了手机，直接拨通了夜蛾先生的电话。
“五条夫人？”
“是，夜蛾先生。请问……有任务吗？”
夜蛾：？？？
我点头：“对，今天吃完晚饭就能出发的任务，给我们悟君安排一下。”
电波的另一端沉默了几秒，夜蛾对我说：“夫人，他说本家有事，所以这个周末回家。”
有个鬼事情啊！中元节买礼物吗？也和他这大少爷没关系啊！
我抬头，看到五条悟趴在桌子上，抬手对我比了个V，洋洋得意。
“实际上，只有今天的晚饭。”我打了圆场，说的很委婉。今天的晚饭也是他回家后，兴奋的长辈们令我操办起来的，“之后就可以回学校了。”
夜蛾又开始沉默了。
我：“夜蛾先生？”
“我好不容易清净两天，夫人。”他说，“而且，临时给他安排个人任务的话，意味着又要多一份写得乱七八糟的任务报告。”
我：？？？
五条悟你都做了什么才能让我听到这种话啊！！我只想从夜蛾先生口中听到场面话啊啊啊……
他单手撑着下巴，吐出舌头，显然不打算对夜蛾先生的话语做出任何评价。
我只能低声说着“给您添麻烦了”然后蔫了似的合上了手机。看着完全不想解释的五条悟，憋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少任务报告要好好写啊，这是要入档案的吧。”揉着太阳穴，我决定忘记夜蛾先生刚刚的话语。
“啊，那种东西啊……”他靠在椅背上，换了个姿势，双脚搭上了桌面，声音低了几分。那双眼睛隔着墨镜的镜片望向我，“妈妈的第一份任务报告，是被修改过的吧……”
欸？
为什么他会……
我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替夜蛾先生指责起他的行为：“悟君你是去乱翻资料了吗？”
“哈啊？重点不在这里吧！而且想要知道更多妈妈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双脚从桌面上放了下来，随着他自己反驳的话语，似是要倾身起来……
“你别动！！”我又叫了一声。
梅开二度。
五条悟被我噎了回去，有些委屈地在椅子上坐稳了。
我说：“坐好了别动哈……”
然后，我转身跑了。
淦，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一直呆在厨房，直到晚饭的时间——连衣服都没有换。
显然，比起批判我没来得及换上正装这种小错误，长辈们更关注五条悟终于“浪子回头”一事。他们以为这位继承了六眼的天才终于在外面玩够了，回家乖乖受他们控制，没过几句话就被五条悟又气到了。
他说：“啊，一年不见，你们还活着呢？”
我真讨厌按照辈分排座，我就坐在五条悟的身边。
因为他下一句就转头对我笑眯眯道：“妈妈，今天的豆腐真好吃。”
我觉得长辈们的怒火要蔓延到我身上了。
扶额，我低头，我假装自己是空气，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在五条悟不在的日子里，长辈们每当讨论要如何再教育五条悟时，总会因为碍于实力找不到具体的方法论，从而变成了五条悟批判大会。往往还要连坐上我，因为这多少也算是母亲的教育失职。好在我早就练就了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的本事。
我现在又嗅到了那种味道。稍微坐正，然后，我继续低头干饭。
坐在身边的五条悟在长辈们准备发火前，又开始吸引火力：“顺便说一下，我也没打算回来长住，就是看看你们死光了没？”
我：“……”你可闭嘴吧。
长辈们又不可能真的把六眼怎么样，这气氛就这么卡在这儿，非常尴尬。
过了会儿不知道是谁问我，家主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得，这锅果然又飞到丈夫身上了。谢谢丈夫今天替我背锅。
我放下碗筷，行礼道：“旦那今晚在浜离宫有晚宴，他说了会争取早回来。”
长辈点头，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气氛终于缓和了点儿。
家仆们把天妇罗摆了上来。
比起酱汁我更喜欢撒盐，所以我那份附带了一小瓶食盐……看，在厨房无所事事地多待会儿还是有些用处的。
六眼果然洞察秋毫，五条悟说着“为什么妈妈的不一样”然后就光明正大地凑过来拿我的盐瓶。
我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大概是我崩溃的神情引起了长辈的同理心，长辈呵斥着五条悟要讲餐桌上的规矩，还帮我说了话：“这就是你对母亲的态度吗？”
我低头，心里想，如果长辈们知道了他真正的心思，会不会真的就气得撒手人寰。
“是是，我会好好孝顺妈妈哒！”他手里转着盐瓶，轻飘飘地说着，每一个音节都让我肝颤，“不过话说回来，中元节……应该快到了吧？”
我心底腾起不好的预感。
五条悟把盐撒到自己的炸物上，漫不经心：“应该会购买很多礼品吧？今年我去怎么样？”
一秒之前还在为五条悟生气的长辈们，因为他的这句话痛哭流涕：少爷终于懂事儿了，知道关心五条家的事务了，主动要求承担起五条家本家的职责了！
我：“……”
五条悟是个神人。（棒读）
我嫁入五条家五年，第一次见到这种玩弄长辈情感于股掌之间的神人。（棒读）
长辈叫了我的名字，下达了指令：“悟少爷还对内务有诸多不熟悉，你要好好辅助他。”
我直接一个土下座，遮挡住自己的表情：“是。”
只有五条悟偷笑的世界，达成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