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39（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事实也和我想得差不多。五条悟虽然搬回了本家，在呆在家中的时间很少。咒术高专的位置有些远，甚至早上他才是起得最早的，晚上睡前才回来。有时其他城市的任务会住在外面，他会提前和我请假。
长辈们对他的回来感到些许心安，却在和我谈完后又去找了丈夫，对五条家的未来感到焦虑。我觉得丈夫心情更糟糕，明明还正值中年，长辈们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他谈论下一任的事情——而且还是听说在咒术高专又日常惹事的下一代。哪怕是亲生儿子多少也会不好受。
我才不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主动说话，垂着眼睛沏茶，假装自己是空气。
说起来好像还是今天高专的校长忍无可忍来本家告状了，顺便还带了一份五条悟用咒术破坏建筑的账单。
我……我只是觉得那天涩谷电影院幸好我俩跑得快，不然真就……嗯，难办了。
在长辈们离开后，丈夫揉着太阳穴，问我五条悟的近况。
我掰着手指回答他：“上学，咒术高专分配的任务，一直在连轴转，没了。”
仅从字面意义上来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嗯，仅从字面意义上……
然而，就是这种似乎遵从了结果，才让他们更为不安——因为过程的完全失控和附加的琐碎。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还有几周就要放暑假了。
以及下个月的盂兰盆节。
等到了那时，没有了咒术高专的束缚，就是见证五条悟本人的时候了。哈，虽然但是，我对于他们担心着那个既定的理由这件事，多少感到有点儿幸灾乐祸——虽然锅还在我头上，我是说，负责教育的虽然是我吧。
是故，嗯，正如我向长辈们口头说的那样，无论怎样，表面上总要有些进展，我也好交代。
我给丈夫满上新泡好的煎茶，自己拿了一小块儿点心。想着丈夫如果再问我更具体的事情，要怎么回答。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我反而有点儿心慌。
我抬眼悄悄看他的侧脸，猜测他是觉得就算问了，我也真的拿五条悟没办法，还是……他等着我自己开口说话？
茶室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听就是那位——和同学一起吃过晚饭的——刚刚还在被谈论的大少爷。
“我回来了——啊，你们都在啊。”他推开门，说了两句废话。
我正坐着，规规矩矩地向他点头：“欢迎回家，悟君。”
丈夫就坐在我身边，没有应答。这显然就是还在气头上，这就显得我有些尴尬了。五条悟倒也不在意，直接就往旁边的柜子前跑。我来回看着这对父子感到气氛有些微妙。然后……五条悟就从和风茶室的柜子深处拿出了一听可乐。
我：“……”我觉得我窒息了。丈夫还坐在我身边，他怎么就……暴露了我给他私藏的饮料啊。
果然，丈夫抬眼问道：“可乐从哪儿拿的？”
我憋了好几秒，在五条悟有些好笑的眼神中，戴着痛苦面具轻声说：“我之前买的。”
五条悟大概没想到我真的说了实话，立即又顶上了一句：“我想喝来着，就逼她买的。”
丈夫对我们两个关于可乐的抢锅行为根本不感兴趣，他只是留下一句“少喝饮料”的说教，便起身准备离开。
我感到了不妙。或许应该说，丈夫真的是生气了。只不过对象是先前的长辈们，还是五条悟加的这把火，或者说二者都有谁的比例更重些，就不知道了。然而这种程度的愤怒恐怕还是不上不下的位置，不足以让他真的表现出什么。
五条悟手指拉开易拉罐的拉环，碳酸发出轻微的响声。
我：“……”你有点儿眼力见啊没看到你爸爸心情不好吗！！
“那、那个啊……悟君，明天星期六，你有时间吗？”脑子有些乱，我连忙在丈夫走出茶室之前开口。
果然，丈夫因为我的话语脚步停了下来。
五条悟站在柜边喝了口可乐，身上的校服因为运动了一日有些褶皱，低头对我说：“倒……没什么特别的。”
“太好了！”我拍手，想着之前还在和丈夫聊过的日程，打圆场，“那，明天一起出去转转吧？”
他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没猜到我这句话的意思，却本能轻轻点头。
“那……旦那，我们两个明天一起出去哦？”我转头对丈夫说，语气故意得有些做作，“可以的吧？”
五条悟从我这句话中终于反应过来：“喂，我没……”
“好。”丈夫打断了他的话，叹出一口气，拉开了茶室的门离开。
五条悟咬着易拉罐边缘发出了指控：“妈妈你讹我！”
“拜托啦拜托啦……”我合掌，因为理亏而认错，“就当是做做面子工程……帮帮我……”
他沉默了几秒，垂眸看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妥协：“好吧，但就这一次。”
我松了一口气。
明天我会代丈夫去东京城郊的高尾山，查看那附近十余座神社夏越大祓的收尾和盂兰盆节的准备工作，外加检查咒物的封印。大多都是走走过场——也是，真要有什么决策的话，也不会让我代替丈夫完成这些繁琐的事情。
五条家对外的事务中，如果五条悟出现的话，也算是能堵住那群长辈们的嘴了。
入睡前，我对丈夫说，这样至少也算是一个交代。
他揉着我的头顶，让我看好五条悟，别让他乱搞。
我心里笑，就算他真的放我鸽子我又能怎样。
翌日早上，我看到了等我一起出发的五条悟，有些惊讶。
他穿了深色的和服，鼻梁上依旧挂着混搭的墨镜，微微别开眼神，小声说：“没办法嘛……都答应妈妈了。”
虽然新做的黑留袖和服迈不开步子，走台阶更难受，但在这种场合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却因为他的存在连和服都不想抱怨了，笑道：“一起走吧。”
在路上，我拿着记事本，向他说着繁琐的流程：“高尾山的药王院啊，虽然叫药王院，但其实供奉的是天狗……嗯，只是在讨论要不要过盂兰盆节啦，不过7月12日是有名为施餓鬼会的年中行事，院中的咒物是二级……”
“是是，别念了……”他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街景，无聊地吐槽，“不过二级咒物的话，万一真出什么意外妈妈也解决不了吧？”
我：？？？别骂了别骂了别骂了。
轻咳一声，我想在前面的司机前找回尊严：“不过还有会咒术的和尚嘛……然后然后，是白山神社，这个就比较常规……”
五条悟在我的叭叭声中明显犯困，额头抵着车窗就闭上双眼准备补觉。
我……我闭麦了。
没休息好吗？
这么想来的话……周二他和同期去鹿儿岛完成祓除的任务，周四回到东京。周五又是一整日高专的课程。
啊这……我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了这些，只想给昨晚的自己一个巴掌，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盲目安抚丈夫和长辈，完全就没有想过……
今天难得周六，没有任务也没有课，应该在家多睡会儿的，起码要自然醒到中午12点以后吧。
不，不是这样的。
我用力捏着手中记事本的手指，指尖泛白，指甲有了轻微的疼痛感。
这根本就不是休息时间的问题……
——强行把他拉出来参加这种活动，我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昨晚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无意识的吗——无意识更可怕啊，这个行为，哪怕是一时冲动，在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眼角和鼻腔有些发酸，我为自己的无耻感到自责。默默把手中的记事本合上，放回包内，低头无声叹气。
五条悟从小就不喜欢这些满是形式主义的框框架架，我是知道的。他好不容易能够远离这些事情，我却为了自己那点儿可有可无的“业绩”又把他拉了回来。我是笨蛋吗？况且本身也不是他必须出现的场合，只是我就能完成的最无聊繁琐的活动。
我的确是笨蛋，我想，以前但凡把咒术搞好一点儿也不至于……就，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五条悟入睡后呼吸极为平稳，我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让他靠回椅背，防止落枕。然后看着车窗外逐渐变为二三层小楼的街景，在自责中发呆。
到达目的地时，车门外已经有人在等待。
五条悟打着哈欠，睡眼朦胧，推着自己的墨镜：“到了？”
“那个……悟君……”在他摸到车门前，我叫了他的名字，“其实，你今天不用来也可以的。”
“哈啊？妈妈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后面的事情还是都交给我吧。悟君回家休息或者和同学去玩都可以……”我说得很认真。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直接打开了车门，当着接待的面儿伸懒腰：“来都来了，就当和妈妈一起爬山郊游了……而且那群老不死的也把我要来的消息传得满世界都是了吧，我要是不在，麻烦的还是你。”
车门外负责接待的人：“……那个，五条少爷？”
我：“……”虽然很滑稽，但是完全笑不出来。
五条悟那刚睡醒的样子，怎么看都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双手放在和服的袖子中，他踩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直接走在我的前面。我跟在他后面轻声提醒着一项又一项流程。在周围那么多外人前，只能说这些场面话。五条悟刚睡醒显然心情比以往好，故意逗弄起这所寺庙的负责人。在场面快失控时，他又转头看我，像是偷吃了什么的小动物等待着某种斥责。
我没说话。我有什么可说的呢？如果他觉得这样更有意思的话，那自然就这样做了。毕竟今日的罪魁祸首是我。
五条悟眨着眼看我，愣了几秒，那张扬的气息收敛了回来，轻咳一声故作深沉问负责人：“那，下一项是……？”
“舍利塔，咒物。”我在他身后小声补充。
负责人见我张口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对对对，五条夫人说的是。封印完好，一起去看看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即便是我这种程度的咒术师，也能分辨出那咒物完好的封印。封条密密麻麻地贴着，最上面几个还是新的。
这种等级的寺庙，总会把一切都打理妥当。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
“感谢五条少爷和五条夫人……”
我规规矩矩地弯腰行礼，想要笑着说最后的结束语，扯了扯嘴角感到自己笑得很难看。
“等下！”安静了好几分钟的五条悟突然打断了我们的虚与委蛇，莫名蹦出来一句，“我们可以沿小路爬山吗？”
我：？？？
负责人也懵了：“当然……可以，五条少爷。”
“好耶！”他捏着嗓子说了怪话，然后就先一步走向登山口。
现场的所有接待人员都看着我，我不得不干笑两声就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他这是……突然爬山什么的，之前坐索道上到这半山腰的建筑群的，我可是穿着和服怎么往上徒步……
这条登山的小路不是导游图上的大道，只有两人宽，有些狭窄，安静无人。几个弯，很快就看不到身后的建筑群。属于自然的清香笼罩在周围。
“悟君！等下……”我叫着他的名字，那个背影终于停了下来。
阳光透过的树影斑驳在这条小路上，他偏头，拉起了我的手。即便是夏季，他的体温还是比我低些。
“是我惹妈妈生气了吗？”他的手指捏着我的，随着眨眼，银白色的睫毛微动，“妈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是的，他在说什么啊……
“总之，我先道歉。刚刚确实在捉弄他们，谁让他们一副拼命讨好的谄媚样啊……”
——谁让他道歉了……过分的难道不是我吗？
“不是的，悟君，不是这样的……”眼角的酸胀止不住，我握着他的手有些颤抖，只能用力抓着他的手掌，反复说着“对不起”。
明明是夏季，却因为在山中，风有些凉。
【TBC】
重要剧情果然是一章写不完的hhh
小妈很重要的心理转变！
这自闭有之前wtw自闭内味儿了吗_(:з」∠)_
合集上一章有4张插图，来自@臭氧绿茶太太！快去看！
评论摩多摩多，日更动力呀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