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50

【咒回乙女 | 悟】破茧 50(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五条悟的暑假如约而至。
我能感到长辈们随之而来的轻微的紧张感,看着他们这副样子也怪好笑的,当然,我可不敢当面笑,只能悄悄在心里面笑。

两个人的午餐餐桌要自在得多,我把泡了柑橘的冰镇可乐递给他时,看到他双手托腮一副少女样,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啊,不用摆出这副表情。”我坐回座位,吐槽他。
他喝了一大口可乐发出咕噜声:“我才没故意摆表情啊!就是暑假……和京都咒术高专那边一起去海边,大概两周?”
“合宿?”我点头,“不是很好嘛。”这种每个高中都会有的事,他在犹豫什么。
“不是任务的话,在外面住那么久……那群老橘子会不会找妈妈的麻烦?”他墨镜后的蓝眸盯着我,语气带着点儿试探。
嘿,五条悟要说这个我就不困了。我拿起筷子给他夹了炸猪排,凑过去说:“其实,你要是一直在家,长辈们才觉得别扭,一定会给你找事情做。”
“欸……”他拖着长音,偏头,“那妈妈呢?”
我?我有什么?我对他说:“等悟君回来呀。嗯,顺便随便应付下他们吧……”
他的苍瞳亮晶晶的,像是安心下来,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盂兰盆节我会回来的。”
我伸出筷子:“不回来也没关系哦?”
五条悟:???
换作他的惊讶。
“如果悟君不喜欢参加那种冗长的活动的话,不回来也没关系。顶多长辈们会唠叨一些,听着又不会少块儿肉,反正生气的也是他们自己不是吗?”我解释道。

没有错,如果他不愿意,那压力我来扛就好了。
现在长辈们骂我也不敢太大声,顶多是些平平无奇的说教,给个面子虚心听一下就过去了,然后装作无事发生谁能把我怎样。
丈夫那边,他可巴不得五条悟不参加——虽然不会表现得太明显。老一辈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扮演好纨绔子弟的角色,好让自己永远手握大权至死。

五条悟看了我几秒,嘴里还嚼着从杯子里吸出的冰块,就开始趴在桌子上夸张地装哭:“呜呜呜妈妈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我一脸黑线地用筷子敲盘子边:“好好吃饭,别演了。”
“诶嘿,”他抬头,乖乖夹起我给他的那块炸猪排,笑道,“不过,会回来的,盂兰盆节。”
“不用勉强……”
“杰和硝子也会回老家呀,而且,我不忍心让妈妈一个人面对那些烂橘子。”他打断我,桌下,伸腿蹭着我的脚踝,嘴角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声音低沉下来,“之前因为我的幼稚,把妈妈独自丢在这里整整一年,我也很内疚啊……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不是吗?”

他、他在说什么……忍心不忍心的……不过幼稚一直都是吧!现在也……
我在桌下踹他的小腿,淦,踹到的是无下限术式。

大概是帮丈夫收拾出差的行李形成了习惯,我找出两周的旅行箱,去五条悟的房间帮他收拾行李。
他呲哇乱叫说什么“妈妈终于变态到把魔爪伸向我的内裤了吗”,搞得我面红耳赤不知说什么好。明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怎么到他嘴里就变了味儿。
算了算了,我气得转身就走,让他自己收拾自己的行李箱。结果整个人直着就被他抱了起来,挣扎也没有什么用,被放到了衣帽间里。他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姿势固定得死死的,黏糊糊地说话,让我给他选泳裤。
啊啊……真是的,大夏天即便开着空调,这么贴在一起也太热了。
还、还有,男士泳裤翻来覆去也就那个样子,有什么可挑的吗?
不过啊……

“悟君,虽然平时看你穿黑色更多些,但……我更喜欢蓝色哦?”我小声说,“因为是悟君眼睛的颜色……”

后来发现他把所有内裤都换成蓝色系,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送走五条悟,我开始着手准备今年的盂兰盆节。经过数年捶打流程已十分熟练,长辈们提议五条悟也应在今年介入更多的事务,然后我摆出无辜的样子、学着五条悟的语气,说:“哎呀,可是悟少爷正在参加咒术高专的学生研修……”
我的先斩后奏成功惹怒了他们。
让他们发泄了几分钟后,我又开口,说着扯淡的理由:“无论是东京还是京都,咒术高专的学生们都是未来咒术界的新星呀。这对五条家也不算是坏事……”
长辈的拐杖敲着地,说那应该是他们来巴结悟少爷。
我觉得也挺有道理的,想了几秒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假装虚心接受教育。

丈夫对咒术高专的学生活动不感兴趣,只是提了句五条悟怎么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又忙起了他的工作。我突然意识到,丈夫好像也没有朋友的样子。
五条家,嗯,的确,就是这样。

那个时候,手机的照相功能还模模糊糊的,一条带照片的彩信要加载好久。但我每天都能收到五条悟发来的照片。
同期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还有前辈后辈们,以及京都的同学。
伊豆的海,是真正的海景,比满是工业味儿的东京湾好看多了。
照片中的五条悟嘻嘻哈哈地,呃,为什么背景中好像有人在揍他的样子?我甚至开始有了大胆的假设,如果五条悟没有生在五条家,而是像他的同学那样出生在更加自由的家庭——但这种假设在下一句就想象不出来了。但,至少,会不会比现在更开心些呢?

在我和老管家准备盂兰盆节的时候,五条悟穿着海滨的花衬衫戴着夸张的太阳镜就回来了。
冷白的肤色甚至还在夏日的烈阳下泛起了微红。
他哼着歌就拉着旅行箱从走廊里走过,手里拿着一杯插着吸管的西瓜汁。

管家问我:“夫人,您不是说是咒术高专的研修吗?”
“啊……对啊,就是学生们的研修。”我一本正经地说瞎话,“一起精进咒术,恰好在海岸线旁边,有什么问题吗?”
管家:“……”

五条悟又后退几步走了回来,停在房间门前,向我扔了个纸袋:“妈妈,伴手礼!接着!”
“好嘞!”我接过纸袋,打开看,“哇,是虾饼!”
他连连点头,伸出拇指:“对对,还有小鱼干,超好吃!”
管家:“……”

管家这种老油条才不会多话,只是对着无厘头的睁眼说瞎话行为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在我自以为已经相当熟练的准备中,盛夏的盂兰盆节来了。
五条家的先祖可以追溯到平安时期的菅原道真,现在在全国持有的大量宗教用土地也多和菅原道真的传说有关,我对这一点历史不曾怀疑。但五条家能够明确到墓碑上的历史,却是在迁出京都之后的事情了。

那日,在家仆们的帮助下我穿好新做的和服,跟在丈夫身后,垂着眼睛不踩到他的影子,安静当一个花瓶。五条悟身着同款,依旧戴着不搭调的墨镜,脸上带着点儿不爽,以继承人的身份出席。
我跟在丈夫身后,五条悟站在我的身边——从我来到五条家时,就是这样的位置,我从未多想过什么。以至于当长辈们提出新的意见时,我反应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今年的盂兰盆节,注定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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