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53

【咒回乙女 | 悟】破茧 53(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茶室还挂着我去年夏天从五条家的仓库里找出来风铃,随着我们进来带起的微风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五条悟的话肯定对茶水没兴趣。我把冰镇汽水给他放到矮桌上,然后……嗯,小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的几个鲜奶油大福,这两天必须吃掉不能再放了。还有……我在边柜前发出惊呼:“悟君,抱歉抱歉,蛋糕存货没了我忘记去买,帝国饭店的饼干……喂!”

我以为他凑过来是要看边柜里还有什么点心,便往边上挪了挪,谁知道他凑过来抱住的是我的腰。
五条悟似乎对自己的体重一直没什么概念。他带着自己的体重压过来,我根本无法保持重心,在没有可以依靠的情况下,后果自然就是双双倒在榻榻米上。不……准确地说,是我被他压倒在茶室的榻榻米上。

新定做的高级和服的腰枕废了,我想。
算了,反正也是他们五条家的钱。

他抱着我的腰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抬头就能看到银白色的脑袋在我胸前蹭来蹭去。
“只有汽水和大福吗……我被妈妈吼过后心都碎了,结果就这?”他哼哼着,埋在我胸前,声音从胸腔骨传声到了大脑,比平常听起来要低一点儿。大概是为了蹭着舒服,摘下了墨镜,随意将之扔到一边。

啊啊……真是的……
我平躺在榻榻米上,放弃了挣扎。眼中是茶室的天花板,吊顶是京都的纸艺,上面还有蜻蜓的图案。

我不打算陪他胡闹,轻轻开口,随着说话,胸腔的震动也让自己的声音通过接触而非空气传递给他:“悟君,刚刚啊……嗯,的确吼你了,对不起。因为和旦那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
“你为什么不吼他啊……”他打断我,枕在我胸前声音有些闷。
“旦那是家主啊,我不可能直接说他的问题……虽、虽然我也觉得那些仪式很无聊吧。”自知理亏,我抬臂轻轻抱住他,理着他的银白色短发,“该怎么说,可能这个类比有些奇怪,但……悟君你想,劝架的话,肯定会去拉和自己关系更好……啊不对,我是说,事后更容易讲话的那一方。”
我知道自己措辞不当,尽管及时改了回来,但也不妨碍五条悟低低笑出声:“什么嘛,我是关系更好的那一个?”
我稍稍用力拉了下他的头发:“抠字眼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了!”他丝毫不在意地又蹭了蹭。
我:“……”

眼前,天花板垂下的纸艺吊灯,我觉得上面蜻蜓的图案都在动。
五条悟真的挺重的,我觉得我的呼吸都被压得有些困难了。

“不过啊,妈妈也不用想太多。我知道他不会变的。”过了一会儿,他再度开口,像是解释,又像是阐述,“因为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欸?
第一次,我从五条悟口中听到了这样的称呼。
他总是黏糊糊地叫着我“妈妈(母さん)”,我以为如果要说的话也会是相对应的“爸爸(父さん)”——从他嘴里出来的话肯定带着傲娇感,却没想到,他若无其事地说出了“父亲(ちちうえ)”这个词。

我想到他12岁那年,我们一同参加他小学毕业典礼的路上,那应该是他第一次和我讨论我的丈夫。他笃信自己的父亲不会出席他的毕业典礼,因为比起父亲的身份,那个人首先是五条家的家主。

“比起因为情绪做出什么改变,他更愿意以自身来维持这个体系的运转。”五条悟难得说出了如此正经的话语。

我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手指理着他的头发,随后又变为了轻轻揉着他的脑袋。五条悟总比我看得清楚,从他12岁那年开始,一直到现在。是因为出生在五条家的他更习惯这样的环境吗?
我太自大了,我以为我摸透了丈夫的脾气,但在五条悟面前,我这不过都是表面功夫。刚刚的我甚至还在想丈夫一开始没有完全否认五条悟的教育般的说辞是否是一种曾有过的反抗……
虽然在我来到这个家之后,这对父子的交流甚少,但五条悟显然比我要了解的多得多。

咒术界御三家的五条,家主已经与整个系统融为一体。
但是下一任的继承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行事作风和让长辈们感到不安的想法。

“悟君,你……”嘴唇有些干涩,我顿了下,问出了这个我之前没能问出的问题,“你想成为家主吗?”
这问题太送命了,对于16岁而言似乎也太早了。但是……
我抬头,只能看到他的发顶,和自己玩着他头发的手指。
他枕在我胸前,没有忌讳我问出的送命题:“小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就是下任家主。”
“现在也是啊,悟君。”我补充道,“我感受得到,这个家没有人想过除了六眼之外的plan B,所以长辈们才会疯成那个样子吧?”
大概是被我的最后半句话逗笑,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是啊,我觉得,关键还是要看悟君自己的意思哦?”食指卷着他的一缕头发,我轻声说,“如果悟君想要那个位置的话,既然今天盂兰盆节已经这样了,那我就从现在开始为悟君争取到更多的站在前面的机会。如果悟君不想要那个位置的话,那……我就想办法不要让长辈们再来烦你,至少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差可以操作不是吗?”

他没有说话,我想是在思考。
手指卷着他一缕一缕的头发,我发现即便是看着很直的短发,在手指上卷久了也会打弯儿。

“妈妈……”他的声音黏腻起来,又蹭了蹭像是在撒娇,没了刚刚难得正经的样子,“虽然这种时候很想说什么耍帅的漂亮话,但……不要对我太好了啊……”
我拍了拍他的头顶:“好好说话,我是认真的,没有在和你说笑。”
“我也是认真的。”他小声说,“天内……我是说,我受重伤叫妈妈去学校那次任务,妈妈还记得吧?”
“我在校长室看过任务报告,那个……夏、夏油君写的?”
“嗯。”他应了声,却没了后文。
我觉得我该说些什么,可又能说些什么呢?我只能看到那份任务报告,从字面上来看也算不上失败,但……这种事为什么不去交给成年咒术师去完成?这大概是我对咒术高专的抱怨吧。天元大人的事情,直接委托给二年级的学生,哪怕是五条悟也太早了。他们就不会好好保护我们五条家的少爷吗……
“咒术师啊,都是习惯死亡之人。咒力也是来自于情绪吧。”我试图以一个没有任何说服力的前辈姿态来讲话,“因为这种事接触得太多了,所以有时候脑子疯一点儿也没什么哦?”

手指探入他的刘海,在五条悟的额头上,还能摸到那道淡淡的伤疤。
是掌握反转术式之前留下的,伤疤还是留下来了啊。

“不是,”他否认了我的话语,“这还是有问题的吧。为什么一定要……”
他卡在了半句上,随后又像是泄气似的,重重吐出一口气,穿过层层布料,呼在我胸前的皮肤上。
“悟君?”我问他。
“妈妈和我说的应该不是一回事。”他有点儿不被理解的委屈样子,双臂紧了紧,“不过,算了……反正妈妈都会支持我的。”
我不明所以:“什么?”
“不光是这个家啊,外面,咒术界上面的人……明明妈妈自己也是受害者吧……”
我玩着他头发的手一顿。

某个更为可怕的想法在心中逐渐成型。
五条悟他……

“不是我泼冷水哦,悟君。”我说,“今天光是五条家的事情就已经碰壁了……整个咒术界,不是一朝一夕、甚至不是一代人两代人就能改变的。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在哪一天成为那种自己最讨厌的人……”
“妈妈是不一样的,我在高尾山时就说过吧。我会在烂橘子手里保护好妈妈。”他打断我,下一句又语音拉长透露了几分想法,“咒术界——我也知道这不是解决几个人的问题,方法我还在找啊……在找的,从五条家开始,总能找到的。”

我被这拉着长音的喃喃自语震撼到了。
不是说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五条悟真的认真思考过这种事情。
这种,光是想一个开头,就会觉得不可能随之放弃的问题。

但是,我却意外地期待着,作为最强的他真的有能力去找到那个答案。会很漫长吗?一定的吧,或许要几代人也说不定。
若是冠以五条悟这个名字,那就能做到。

“所以,如果‘成为家主’是必要的话,”他回答了我最初的问题,“我想我不会拒绝。”

茶室天花板垂下的纸艺吊灯,上面蜻蜓的图案确实像是要飞起来。

我笑道:“知道了,悟君。”
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这条路,让深宅中后续的人生都变得有意思了。还有……

他的手……
“别乱摸啊!”我拍他的脑袋。
他夸张地叫了一声:“你又吼我!安慰受伤的心灵我摸摸怎么……啊妈妈还打你这是家暴!不是隔着衣服呢么又没……”
“你起来!”
“脑袋已经被捅过了妈妈你还打!”
“只是轻轻拍了拍而已好吗你给我起来!奶油大福都要化掉了!”
一听化掉的奶油,他立即就爬起来了。

我整理着乱七八糟的领口,吐槽他不要在我感动的时候搞这种事。
他坐在矮桌前笑嘻嘻地捡起墨镜,说:“懂了!下次在妈妈不感动的时候摸!”
我:???
把我的感慨还回来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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