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 | 悟】破茧 103（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我到底还是没能陪他们两个训练咒术。
丈夫的电话打了进来，唤我出去陪他出席两顿晚餐。
“早上因为你起晚了，会谈和晚餐连到一起，你在的话可以快些结束。”他这样说。
虽然但是……早上的事能怨我吗？这个也可以这么甩锅吗？
我不得不换了身衣服出发。
等到同丈夫一同到家时，已然接近晚上12点了。我打着哈欠跟在丈夫身后，心不在焉地走着。努力感知一下的话……唔，五条悟已经回家了啊。也是，都这个时间了，男子高中生再不靠谱也不至于夜不归宿。虽说他身上多少带点儿不良的气息吧。
就在我已经神游到明天去孝（迫）敬（害）哪位长辈的时候，丈夫的手机响了。
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还来电话……真是不怕御三家家主的威严啊，或者是什么急事吗？
丈夫对这个时间的电话也有些不悦，站到回廊面向庭园的一侧，望着夜景接了这通电话。我听着他的声音，也站在原地，低头玩自己手指。站了一会儿又觉得感到犯困，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想叔父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仓库管理权的事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也不能总去那里刷存在感，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明天去孝（迫）敬（害）最近在住院的另一位长辈好了。带鲜花去，水果就不买了，贵。话说春天刚刚过去，应该不会花粉过敏吧？老人家花粉过敏也很麻烦的，哦那更要带鲜花了，顺便让他再多住几天院好了。
丈夫叫了我的名字，我才睁眼回神。然后我就打了个嗝，胃里一股酒味儿返了上来。
我：“……”尴尬。
好在丈夫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打嗝这种小事，他已经结束了那通电话，脸色不太好看，让我去给他收拾行李。
我：？？？
“人手不够，临时处理一下比较棘手的咒术任务。”他皱眉，低啧一声，率先转身走向后院，“我先去洗澡，待会儿就出发。”
“啊……哦，好。”我反应了好几秒，才跟了上去，“旦那可是五条家主欸……这种事是怎么大晚上甩过来的？”
咒术界一直人手不够，我当然知道，咒术师本就只靠天赋，又外斗内斗地损耗极大。丈夫即使是御三家五条的家主，有时也会接手一些任务。但，这大晚上的，直接这么叫人出去也太……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五条悟肯定在卧室闲着呢——啊当然，甩给其他人无所谓，五条悟必须好好休息，我的意思是肯定还有其他五条家之外的咒术师啊。
“你不知道吗？”丈夫快步走在前面，言简意赅道，似是在说我对他的儿子不够关心，“这几天是咒术高专的交流会，任职教师的咒术师都腾不出手。”
啊的确，好像就是这几天。之前我和五条悟的不和……说到起因，也是京都校来前瞻，然后才闹大的。不过交流会应该都是一二年级，三四年级也……？可能是那种必须交给值得信任的咒术师的任务吧。
“旦那去哪里呀？”我算着要收拾几天的行李。
“岐阜县。”
我掰着手指头：“那也不算特别远……”
“收拾两周的行李吧。”他道。
一周后，今年夏越大祓的仪式。今年是在奈良。上个月就已经收到了招待状，原计划下周我会和丈夫一同从东京出发，但看样子丈夫是打算直接从岐阜去关西啊。
出发时，已经快到凌晨一点。同样被折腾得睡不好觉的家仆拉着箱子，和我一同送丈夫到大门口上车。
“你不用来奈良了。”最后，丈夫向我嘱咐道，“我不在的时间有些长，家中的一切就拜托你了。有问题随时联系我，不用在乎时间。”
意有所指。直到这一刻我才完全确认，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终于得到了这位家主百分之百的信任。
带着家仆向驶走的轿车鞠躬，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我站直，呼出一口气。让跟着的家仆赶快去休息，也转身走回宅院。停留在刚刚进门的位置，抬头望着这偌大的院落。
夜晚的五条宅，比白天还要安静啊。
初夏的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一点儿凉。院内暖色的夜灯……如果是还没有通电的年代，这夜风也会把照明的火苗吹得跳跃。话说，庭中的石灯笼里面曾经真的点过蜡烛吗？
想着些有的没的，我重新踏入了五条家的结界。
作为家主的丈夫不在家，作为继承人的继子不管事也不理我。
虽然但是，就某种权力而言……理论上应该还挺爽的？这么大个家，这两周就我一人说了算什么的。丈夫有意主动置身之外，让我找到机会去和叔父交锋，然而叔父却比我还按兵不动。好难啊真的……
明明身体疲惫不堪，困到不行。可我一个人躺在主卧的双人床上，还是失眠了。
后半夜才难得入睡，梦境中似乎听到了夏日的风铃声。那日五条悟把我压在茶室的榻榻米上，埋在胸口撒娇，说着关乎未来的愿望。茶室中垂下的纸艺灯，上面是蜻蜓的纹路，躺在榻榻米上看得十分清晰。我让他帮忙把风铃摘下，他的身高不用搬椅子就能做到，还笑嘻嘻地跟我说，风铃的声音很好听。
那个时候我是如何回答的呢？对啊，我好像告诉他，那是他升入咒术高专一年级时，离开家后，我挂上的风铃。一年后，他回来了，所以风铃就显得有些吵了。
翌日，十分难得地一觉睡到中午，错过了迫害长辈的时机。甚至差一点儿错过了午餐。
五条悟早就去学校了。丈夫昨晚的提醒才让我想起来这几天交流会的事……不过五条悟他三年级又不用上场，只是去围观看热闹的话……哈、也太轻松了吧。这就是强者的乐趣吗？
午后，就在我无聊到准备换衣服出门购物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鲜少会有人给我打电话，我第一反应是丈夫或许又要安排些什么，却没想到来电显示的是“悟”这个名字。
……欸？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心跳在几秒间变得很快。我揉着眼睛，拿起手机，坐到床边，颤抖的双手拿着手机……翻盖上的小显示屏，显示的名字确实是“悟”没错。
他……给我打电话了？
心跳声中，我感到拿着手机的掌心有些潮湿。不断响铃的手机在手中微微震动，我紧盯着那个名字却不敢像以往一样直接接通。
太不真实了，是我又睡着了所以在做梦吗？总是梦到他。不过……就算是做梦的话……
鼓起勇气，我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手指，刚想接通这个电话，铃声便戛然而止。
啊……
我好像……又搞砸了。
坐在床边，垂头丧气。没有接到他主动打来的电话，他会生气吗？如果这种时候回播回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呀？还有……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我应该用什么语气呢……
就在我慌乱的时候，来自五条悟的第二通电话打进来了。手机再次响铃，不知为什么，我隔着信号都脑补出了他的急躁。唔……果然还是，生气了吧？
发抖的手，翻开手机盖，接通了他的电话：“喂？悟君吗？”
“啊……还以为妈妈又把手机乱扔到哪里所以听不到呢。”他轻松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背景音很嘈杂，似乎都是他的同学们，还在扎堆起哄“噫五条竟然乖乖叫‘妈妈’”。
我轻轻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有些疼，不是梦啊……
五条悟的声音。
无比真实的声音，穿越信号，到达我这里。
他似乎踹了一脚自己起哄的同学，换来痛呼声和更加起哄的嘈杂背景音。五条悟继续道：“那个啊，这两天不是京都校过来交流会吗？我来围观了，闲聊到一个挺有名的咒具——那个不是一直在五条家吗？”
我根本无法好好听五条悟话语的具体内容，无比熟悉的声音、化作声波刺激着耳膜，通过听觉神经，直接让最近的大脑颤抖起来。
悟……我心底念着他的名字，感到鼻尖发酸。
还能接到他主动打过来的电话，真的……太好了啊。没有被讨厌到说话都不愿意和我说，虽然是当着同学们的面，那种很平常的语气，但至少，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做表面客客气气的母子的。
“……正好交流会期间，他们说想来看那个咒具。”
背景音里面还有同学起哄：“主要是有机会参观五条家欸！！那可是御三家！”“五条前辈竟然还有这么乖巧说话的时候！”“你们京都一年级的不知道吗他都‘妈妈的乖宝宝’多少年了，恶心心……”
然后又是一阵手机被握在手里打架的嘈杂。
五条悟终于让自己周围安静了下面，我几乎可以想象他揍了周围起哄的所有人，然后，再次把手机贴在脸上，声音深处带着一点儿试探：“总之，就是这样。妈妈，明天下午我可以带他们来本家玩吗？”
眼眶变得湿润，鼻腔酸胀，我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哽咽出声。
多么平常的对话啊……我竟然还能得到这样的话语。
我的几秒沉默让他又补上了一句：“现在外人进来要得到妈妈的许可吧。”
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我深深呼吸，强行吞下了自己快要哭出来的哽咽声，点着头，道：“好，悟君第一次带同学来家里玩，我……我准备点心和饮料。”
我不清楚自己的声音到底有没有露馅，至少对于他那些不认识我的同学们而言，隔着手机肯定听不出我声音的异常。但他就……
五条悟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也没有在众多同学面前表现出什么异样，用着他再平常不过的语调说了句“好耶”便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的嘀嘀声。
紧绷的身体终于得以放松，手机掉到床上，无法忍耐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真的、真的真的，太好了……
还是能够正常对话的，虽然只是个过场，但我收到了五条悟主动打过来的电话。
今后如果继续做这种客客气气的家人，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他未来的婚礼上，也会带着妻子向我鞠躬吗？那个时候，也会这样公事公办地叫“妈妈”吧……
我抹干净眼泪，可还是止不住抽泣。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换衣服、要出门……还是要出去购物的。五条悟明天要带同学们来本家玩，我要赶快出去买点心买水果买饮料，还得让家仆们把长间收拾出来。一下子又有事情做了。
对着镜子擦眼泪的时候，手机传来短信的声响。
时隔几日，手机里五条悟的名下终于有了新的未读短信。
你在哭吗
——只有这无比简单的一句话，像是趁乱发出来的，句末连问号都没有。
啊啊……我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吗？我唾弃自己的没用，吸着鼻子，摸着手机按键，回复：没……
后半句还没有打出来，他的又一条短信就发了过来：那家伙不在家，谁又欺负你了？
没有啊，悟君想多了。我回复道。
然而，他显然不相信。
下一条短信的句子稍微长了些：现在不方便，待会儿我给你回电话。
……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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