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115

【咒乙 | 悟】破茧 115(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空气凝固了。

我现在不太好,这比我想象的最糟的情况还要糟糕。用“人赃俱获”这个词不太对,但心理上的感受也差不多了。
总不能这么一直沉默着,可要说些什么的话……我如何解释才好呢?

丈夫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木盒的盒盖,上面镶嵌的贝壳雕花像是来自大陆的旧物。他垂目看着它,没有说话,板起脸,阴郁的神色带着无形的威慑。

“那那那个……今天收拾仓库……”我哆哆嗦嗦地把身后的门关严,不管丈夫信不信,总之先实话实说吧,“家仆发现交给我的,我、我觉得总不能直接入库,就单独拿出来。本来计划就是单独给旦那决定的!嗯!”
我只敢站在门前距离他最远的位置说话。

丈夫没有说话也没有给我眼神,唯一的非静止画面就是他的手指在摸着木盒盖子上的贝壳雕刻。
我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背靠着门大气都不敢喘。

任谁都不免多想或生气吧,继室碰了自己和亡妻的回忆什么的……生气是人之常情。但惹家主生气的我,真的就没那么好受了。

“我……我打开后就看了前两张照片,剩下的我我我都没看,真的……”明明说的都是实话,可我的音量却越来越小。我对丈夫能否相信一事不抱有任何希望。因为,理论上,这应当是我最好奇的东西。

我后悔了。
我应当先找五条悟商量的,而不是转手就忘在身后……不,这种事不能找五条悟,后悔的应当是我转身就把它遗忘在茶室里。

我低头看着地,就这么贴着门站着,不敢说话,等待发落。
作为一个翻出了丈夫与亡妻年轻时亲密物件的恶毒女配……所以说恶毒这个人设为什么总是主动缠着我啊……也太被动了。

过了沉默又压抑的几分钟,我拿着皮尺和表格的手有了潮湿。
丈夫叹了一口气。
我颤了下,开始想我站的这个位置是不是堵门了。
他却只是低声道:“给我倒杯烧酒吧。”
我机械性地应了一声,然后想到茶室里可没烧酒,便转身推门,准备不叫家仆了,自己去倒可以在外面喘口气。可手刚摸上门,丈夫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算了,不用麻烦了,倒杯水吧。”
我又僵硬地应了一声,把手中已经沾有汗水的皮尺和表格放到边柜上,在想他口中的“水”是不是真的就是普通的水。丈夫最喜欢的是煎茶,但晚上肯定不是喝茶的好时候。之前提过烧酒的话……
我打开在我来到五条家后才有的那个茶室小冰箱:“那个,旦那,我……有藏啤酒。”
他的背影没说话,我当是默认。拿出一罐啤酒,又随便拿了一小袋干果,轻轻地坐到他身边,在桌上摆放好,不敢用力呼吸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太煎熬了。
我在心底叫了五条悟的名字。明明五条悟就在家,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却在不该期待他的时候期待起他的帮助。

丈夫一手仍然摸着木盒的盒盖,另一只手拿起啤酒的易拉罐,喝下时发出了吞咽的咕噜声,在头顶吊灯灯丝的轻微声响中。
我开始想关于五条夫人的事情,在我之前的那一位五条夫人,五条悟的生母。她在这个家甚至咒术界都算不上什么禁忌,丈夫和社交圈的太太们都提过她。当然,在这个家中,也只有丈夫会和我说了,大多是他追忆过去,去年因为调酒发脾气也就那么一次。仔细想来,长辈们和老管家似乎都没直接提到过,更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仆当着新任女主人的面去说旧人。只有我上次问厨房的老厨师时,才得到了关于调酒和柑橘水果的只言片语。
……五条悟,也从未主动和我说过。
不是禁忌却在死后像是成为了什么类似禁忌的存在。但我想,唯独我没资格去说些什么。她是丈夫的同学、是咒术名门千金、是一级咒术师……最重要的,是五条悟真正的母亲。

身旁的丈夫叹了一口气,在良久的沉默过后,向努力当空气的我说道:“是她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低着头没敢抬眼,辩白,像个小音量的复读机:“我真的只扫了两眼上面的照片,其他的没有动……”
可他根本就没搭理我的这点儿话语:“是她自己放入仓库的,还是收拾遗物时被人放进去的,就不知道了。”
我:“……”
“但我记得遗物中没有这个。”他又固执地补上了这样一句。

虽然但是……听起来,丈夫似乎并没有怪罪于我?
我不太敢确定,生怕下一秒就来什么急转弯。但和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没搭话。整个人尴尬地坐着,规规矩矩的正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在袖子下玩指间的一点儿布料。
丈夫的情绪带着几丝肉眼可见的落寞,却执着于表现出面不改色地陈述模样。

与京都岚山那夜微醺后的回忆不同,此时的丈夫只灌了几口不痛不痒的啤酒,整个人清醒得很。
他没有苛责我的沉默,手指抹掉易拉罐杯壁上凝的水珠,低声道:“你也陪我喝一杯吧。”
我愣了下,随即乖乖转身也去给自己拿了一听啤酒。

传统的和风茶室,和啤酒也太不搭调了。我想那一位五条夫人在世时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又是放小冰箱又是啤酒的……是说出去会被笑话的程度。
今日也在感恩作为家主的丈夫没空计较这些细节。这个家被我搞得在奇怪的地方脱了节。

麦芽酒精带着泡沫入口,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感到随着这份凉爽顺着食道入胃,路过肺部也让窒息感减轻了些。

就在这时,丈夫叫了我的名字,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终于看向我,带着这个年纪的一点儿浑浊感:“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
我:“……欸?”
他意有所指:“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不会隐瞒。”
我眨眼与他对视,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动了动嘴,没吐出一个音节。

我该好奇吗?理论上我应当好奇丈夫的前一任吧,但是……我并没有那样高的求知欲。至少在我的眼中,这部分是“隐私”。
是五条悟的父母的事。
丈夫过于坦然的目光反倒让我不适,我别看眼神,低头看着自己的啤酒罐,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是的,我无法坦然。我可做不到把自己的情感都坦然出来给他看,我心里有鬼,我愧对这个气氛。
于是,我更焦虑了。

可丈夫显然误会了我这副样子,他轻咳一声,耐心地和我讲道理,一如既往地直球:“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此产生间隙。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应当信任。”
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应当信任——家主说话就是有水平。
我握着啤酒罐的手指被冷藏的温度冻得有些凉,许久不说话的喉咙有些嘶哑:“我……很信任旦那,所以也请旦那信任我。我……真的只看了上面的照片就合上了盖子,后面的信封碰都没碰。”
丈夫:“……”

完了我感到他这回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
我就说嘛肯定会生气的啊!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他因为轻微的愤怒加重了语气,挑眉看向我,“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嘤。
我大气不敢喘,憋着气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安神,才小心翼翼地抬眼:“那个……真的,问什么都可以吗?”
他点头。
我……于是我鼓起勇气,小声问他:“那……旦那可以把仓库的钥匙收回去吗?”
丈夫:“……”

他拿着木盒摔门而出。
哐当一声,我坐在桌旁抖了抖。桌上还有他那半罐啤酒以及拆开后一口未动的干果。

幸好是晚上,不然明天肯定连老管家也压制不住我和丈夫不和的谣言了……呃,等一下,也不是谣言,因为的确是我惹家主生气了。

我磨蹭了许久,慢慢洗澡,才在不知道丈夫消没消火反正他应该已经上床睡了的时间,悄悄推开了主卧的房门。不知道丈夫把那个木盒收拾到了哪里——肯定是我再也碰不到的地方——他已经躺在床上了。侧躺,背对着我。
我承认,我站在床边,思考了好几秒我要不要换个房间睡。毕竟五条家的空房间挺多的,转身出去隔壁就空着,嗯。这个气氛下同床睡估计丈夫也不太舒服。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他仍然背对我侧躺,没有入睡,出声道:“你打算站多久?”
我:“……”啊这。
我老老实实躺上床。

双眼能够适应这片黑暗,窗帘的缝隙中还有朦胧的月光照射进来。以及,丈夫背对我的肩宽,我看着他,确认了丈夫的肩还是比五条悟要宽些——在轻微的失眠中,思绪飞到了很远。
但他应该也没有入睡,呼吸声不像是入睡后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数十分钟,他轻叹一声,似是无奈到没了脾气,终于翻身,手臂揽了上来。
我抬起带着困意的眼睛,在深夜的黑暗中与枕边人对视。
他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是与他的儿子完全不同的发力方式。
“你倒是诚实……”
果然没消火,我想,这声音怎么听都有着几丝别扭。
我像一个复读机:“旦那我真没……”没看后面的信我看了上面照片就合上盖子了。
“闭嘴。”他有些粗暴地打断我,“知道你没看。”
我:“……”那他到底在生气什么啊……
他说:“睡吧。”
“哦。”

【TBC】

今日份迫害旦那(1/1)
旦那太惨了太惨了太惨了,越写越觉得他惨(捂脸

旦那:我已足够信任你,愿意坦诚我的一切,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隔阂。
小妈:可是我真的不感兴趣啊。

远处的wtw:肩宽还差些吗?懂了,我再练练。

PS.一滴存稿也没有了,又没存稿了,我果然是那种存不了稿的人,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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