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24（小妈文学）
◆咒术回战乙女向，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这是我在五条家过的第七个盂兰盆节。丈夫和五条悟都没出席。
走过这些年，我一个人的话也不是不能应付那些形式主义，可……作为家主的继室，恐怕还无法压得住分家和还活着的长辈们。所以必须拉上丈夫过继来的义子们。
我在路上和他们讲了流程安排与需要他们完成的任务，他们听得极为认真。我并不担心五条家下一代中最有能力的他们会出错，在说明后便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如果……如果是五条悟的生母的话，一个人也是可以完成的吧。而我只是继室，咒术造诣又无法服众，纵然掌握五条家现在的财权与仓库的钥匙，在这种家族中，身为女性想要站在前面，还是需要两位义子出面。
不知道丈夫在做了这个比五条悟还任性的决定后，缺席的他会如何设想今日的活动。
无论怎样，如果是上一位五条夫人的话，肯定会做得比我更好……不、如果是她的话，或许那对父子根本就不会吵架吧。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外面的热浪涌了进来。
五条家的家族墓园在东京郊区的山中，在这样的酷暑中，温度已经比城区要低一些了。起码户外活动不会有人中暑。
五条悟的两位义弟规矩地跟在我的身后。本家的叔父自从从疗养院回来后便没怎么和我见过面，我面无表情地说出“家主大人身体不适，悟少爷还玩性大”后，在众人面前，作为长辈的本家叔父终于气得甩手而去。
在过继这两个孩子的时候，曾有长辈嘱咐没有子嗣的我要为自己着想。今日，会场上，长辈却指责我是只为自己着想、不择手段的女人。本应看笑话的分家好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微妙地看着我带着两个本属于他们的孩子完成了全部的仪式。
今日后果，关于五条家的风言风语又要在咒术界传开了——这是可以遇见的“成何体统”的未来。可我又不害怕，我对他们说，我家旦那只是偶尔身体不适，又不是被我捂嘴了，有什么不满今天结束后就可以去找他抱怨。成功甩锅。
就这样，一边模仿五条悟的心态，一边模仿丈夫那不拘言笑的神情，我把狐假虎威做到了极致。
落在身上的眼神像是针刺，我带着五条悟的两位义弟完成了今日全部的仪式与活动。
直到一切结束时，迟钝的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来自于身心的压力，令人疲惫。
散场时，叔父吹着胡子感慨他要去找我的丈夫谈话，五条家不能毁在一个女人身上。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去，在想伊豆的疗养院也不错。
“夫人……”身后，兄弟中的弟弟关心道，“不会有事的，有悟哥在。”
五条悟吗？我呼出一口气，感到如果是五条悟的话，绝对会把火力都引到自己身上吧，最后胡闹到这件事翻篇为止。
哥哥向我开口：“就算悟哥临时出任务，也还有我们在，所以夫人不用太担心。”
他们。
刚刚见过了他们的亲生父母，并未避嫌，那四人规矩地寒暄。往日的父母变为要用敬语生疏问候的分家之人，我作为新的母亲本应安慰他们两个，却被他们两个反过来安慰。
在仪式上，他们两个帮我分担以往丈夫要做的事情，也做得无可挑剔。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站在原地回忆他们的亲生父母是否露出了更为微妙的情绪，脑子却因为紧张过后的疲惫有些乱。
“我没事。”我转身，抬起手臂，有些不合礼仪地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谢谢，你们两个今天很棒……”
“夫人……”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以往来这里都是跟随丈夫、或是操办五条家其他咒术师或长辈的葬礼，在最应当静谧的地方，人来人往，我好像的确没有时间与空闲真正关注过这篇东京郊区丘陵中咒力充沛的家族陵园。
被五条家精湛的结界保护着，呼吸间还有草木的水汽，是37度以上的酷暑中也难得不那么热的地方。
终于只剩下我一人。刚能听清树林中的蝉鸣与鸟叫。
晴天，烈日的光线被切割成形状，阳面的墓碑被照得发烫，而阴面则是泛绿的苔藓。
五条家的先祖是菅原道真。镰仓开府时迁出京都，来到了关东。园中最早的墓碑已矗立了近千年，上面刻字都早已模糊——那个时候还是土葬不是火葬。我从未仔细看过更深处的，属于五条家的历史，一步步走来，历任家主的名讳与戒名，对我而言过于陌生了。然后……
四百年前，还是江户时代，上一位六眼的墓。
“五条……”
我俯身，仔细看着模糊的刻字，勉强读出他的名字。还是旧体的汉字，比起现在日式简化字多了些笔画。
进入20世纪以后，随着火葬的流行到现在强制火葬，墓碑逐渐密集。我踩着和服配套的木屐，走到了最新的位置。后面那些小的墓碑，有不少都是我来到五条家后才立起来的，因任务牺牲的咒术师、年迈去世的长辈。最前面立着的……上一任家主，五条悟的爷爷。然后旁边则是……
去年的盂兰盆节，活动结束后，我还在她的墓碑前蹲了一会儿。直到被不悦的丈夫叫着离开。他甚至都没有为她献上一束花。
——五条悟的生母。
墓碑从我初遇时的崭新，到现在变得旧了一些，但仍然被洗得相当干净，与那些数百年前墓碑上的青苔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一次，我蹲下身，看着她的墓碑，发呆。
这次应该没人打扰我发呆了吧。
“对不起，”我开口道，“今年他们两个都没有来，所以只有我。你会感到失望吗？”
回答我的，只有盛夏微风中来自大自然的声音。蝉鸣断了一下，一群鸟儿从树林中飞起，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偏头，继续道：“旦……悟君的父亲，有意让他承担更多属于家主的责任，可悟君他……嗯，去年的事你也看到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现在就僵持在这里。”
闭上双眼，很多事感觉自己说出来后心情轻松了许多。我听着自然的声响，连酷暑的燥热感都降了几分。不愧是五条家的家族陵园，山谷间的咒力都令人舒适。
其实我也在想，这位五条夫人或许不会喜欢我，甚至不想听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然而有什么办法呢？生死相隔，她每年还是要看到我来这里。
曾经，我看到她的墓碑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路。可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了，悄然改变的不只是变得复杂的心情，还有对未来的期待。这条路注定要在深宅中绕圈圈的话，我才刚刚……稍微找到那么一点点乐趣。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也感到了紧张的压力。这样想的话，比我更加合格的五条夫人、以及成熟稳重的家主，压力肯定大到爆炸吧。
蹲了太久，双腿发麻，可我还是不想起身。
“蹲在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欸？？五条悟？
我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睁开双眼，扭头便看到他走到了我的身边。纯色短袖T恤，深色的长裤，鼻梁上挂着墨镜，过于休闲的装扮与这里不太搭调。
面对我的惊讶，五条悟对自己的突然出现毫无自觉，拿出手机解释道：“我可爱的弟弟给我发短信，说你让所有人都回去了，自己留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嗯，妈妈辛苦了，我也没想到那家伙真的不来啊……”
我呼出一口气，感到他身上散发出刚刚运动过后的热度。五条家到这里的距离有些远，不知道几段位移赶过来的，一时间让我有些恍惚。
那年的椿山庄。
也是父子矛盾，五条悟拒绝陪我和丈夫出席无聊透顶的活动，但还是因为担心我用位移赶来，同样的，只穿了日常的衣服、没有换正式的服装。只不过那次……
五条悟的思维显然不会像我这样发散得那么远，他收起手机，脸上挂着笑容：“所以你就别蹲在这里……咦？”
他顺着我蹲在地上的方向，看向我面前的墓碑。
——。
他的亲生母亲的墓碑。
啊，不是、那个……霎时间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五条悟会怎样想我呢？我甚至找不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我为什么要蹲在这里发呆……想要起身亡羊补牢，可双腿发麻根本移动不了。这也……太尴尬了……
【TBC】
关于五条家，原作只目前说过是日本四大咒灵菅原道真的后代。其余都是本文私设。都是私设都是私设都是私设。
五条妈的故事，这个夏天，终于要收回所有的铺垫了。
悟从未向小妈主动提起过自己的母亲，却在这一刻以这样的方式不得不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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