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乙 | 悟】破茧 154（小妈文学）
◆五条悟x你，小妈文学
◆16岁那年，我成为了五条悟的母亲。那年他11岁。
◆欢迎屏蔽本文tag#咒乙破茧系列#，相关说明见上章。
◆避雷：小妈文学，男主父亲寿终正寝（有接触时会适当预警）。纸片人限定xp请勿上升三次元。男主情窦初开年龄≥15，定情时年龄≥16。女主慢热成长型，非苏爽，中后期逐步掌权。有时会有错位的精神gb情节慎入。
◆全是无脑私设。
◆前篇见合集。
◆
到达自助餐厅前，我给丈夫发了短信，说明了这边的情况。在我们坐到桌子旁时丈夫才给我回复，短信中还带了一个打字时手滑打错的假名，嘱咐我看好十影，回家后去书房找他。
——丈夫只字未提奔波回国又刚从警察局出来的五条悟。
我拿着手机轻叹一口气，五条悟凑过来看我的手机，我把丈夫的回复给他看。他噫了一声告诉我别担心。
就在这时，手机振动，丈夫又发过来一条短信：早上和中午事情太多，你可以晚些回来。
啊这……是指我早餐和午餐都没吃好吗？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丈夫藏在话语背后的关心，然后下一秒身边的五条悟就伸出手，啪的一声把我的手机合上。
我：“……”的确，我也不知道这种该怎么回复，呃、反正……待会儿我们吃完出门时，司机也会联系本家。所以时间上没问题。
五条悟噘嘴，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拉我起来去取餐。
伏黑姐弟到底还是小孩子，注意力很快便被琳琅满目的美食吸引，端着盘子在不远处靠着可爱的脸就能让明台的厨师主动推荐餐品。
看来是可以安心了……
五条悟哼着歌，把肉类放到我的盘子中。我抬头看他，即便他刚刚推了墨镜，可是从侧面……还是能够看到眼中的疲惫——强撑着的在装作胡闹的样子。
类似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故意惹事、让我把脾气发泄出来，是为了安抚我的不安。
五条悟没有倒时差。在地球的另一面接到我的电话后，把原本还需要数日才能完成的任务压缩在一天之内，然后立即买了回国的机票。昨天，刚刚下飞机，把行李从成田机场快递回家，自己则直接去了埼玉。我不清楚他是如何搞定的伏黑惠，但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坐晚班新干线跑到京都，怎么想也不是轻松的事。凌晨时，禅院家打过来的那通电话还在鸡飞狗跳，恐怕回酒店也要折腾到半夜才休息……真的休息了吗？今天中午回到东京后，在车站就出事，直到下午我才从警察局把他领出来。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累垮了也说不定。可此时的他还在往我盘子里夹鱼：“妈妈中午也没吃好吧？”
……我不清楚五条家和禅院家关于十影的事在咒术界闹成什么样，但无论如何，可以预见待会儿回家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他。
突然觉得我或许真的很适合恶毒后妈的剧本，这在外人看来……是我故意在折腾五条悟也说不定。
端着盘子跟着他，在餐台前停下脚步，我往他的盘中放了一勺炖牛肉——原本今日家中的午餐也是有炖肉的，可惜我们谁都没吃上——小声道：“悟君辛苦了，我刚刚在车上不应该踢你椅背的……”
“哈？你在说什么啊。妈妈因为十影的事有了压力，发泄到我身上总比闷着强。”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愣了下后，用全然不在乎的口吻道。
啊，果然是这样……
自己的推测和从他口中听出来，感受完全不一样。我为自己情绪上头而感到羞耻，五条悟虽然总是嘴上说着自己已经成熟了的幼稚话，但实际上幼稚的是我也说不定。
就在这时，他手里拿着共用的夹子挥来挥去，语调变得轻浮：“而且，我完~全~不介意呀！我就知道妈妈舍不得真的打我，你那点儿力气踢下椅子也没什么嘛！”
我：“……”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
鼓起腮帮子，深深呼吸，我告诉自己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跑。既然五条悟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我就不能辜负他匆忙回来的付出。轻咳一声，我把话题拉回正轨：“说正事吧，悟君，刚刚一直有外人没办法和你说太多。”
我们绕着自助餐的餐台，一边取餐、一边交换信息。终于能够两个人独处，可以说那些当着外人的面无法说出口的亲昵抱怨，我在连日的紧张中终于得到了一些放松。
我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和他商量了：丈夫模棱两可的态度、五条家和禅院家本就不算太好的关系、禅院直哉来访时表现出了与禅院家主显而易见的分歧……
五条悟耐心地听我讲完，此时我们两个手中的盘子已经盛满了食物。在我又补充了一句“旦那让我们回家后去书房”时，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靠近饮料区角落的另一张小餐桌：“我们去那里吧，也好边吃边聊。”
“可……”我扭头去看伏黑姐弟。
两个孩子被店员照顾得很好。
“对吧？不用担心。”他伸出手指，噘嘴道，“比起关心其他孩子，妈妈应该更关心我才对！”
我：“……”我们两个人的谈话最好不要被还是小孩子的当事人听到——没有问题；两个孩子被高级自助餐厅的店员主动照顾所以不需要担心——这也没有问题；但为什么从五条悟的嘴里出来，就这么奇怪呢？
走到角落处的餐桌坐下，他又随手打了两杯蜜瓜苏打。五条悟大概是真的消耗太多饿得厉害，我静静看他吃完三大盘后，才擦嘴和我说了自己的想法。
一手撑着下巴，他鼻梁上的墨镜下滑了几厘米，露出的半只眼睛满是认真：“理子的事、弟弟们的事、杰的事……还有妈妈你的事，我想了很多。”
“欸？我？”我嘴里还咬着炸洋葱圈，突然被点名，有些意外。
“对，包括妈妈来到五条家的事。”他重复了一遍，墨镜的镜片映出我的样子，语调因为认真而低沉了几分，“只有我自己强大还远远不够，在这双眼睛确定他是十影的瞬间，我就决定了——”
——能够匹敌六眼的十种影法术，不能被禅院家培养为咒术界内斗的敌人，而应当是我们的伙伴。
他用的是……“我们”这个词。
一切豁然开朗。
我在桌下伸腿轻轻蹭他的脚踝，咽下口中的食物，偏头道：“知道了。”
他看着我咧嘴笑出来，就像是知道会得到我的支持，摇摆起了身后不存在的尾巴。
“而且……谢谢悟君把津美纪也一起带回来了。没有术式的女孩子……就算一起去了禅院家，我也会有罪恶感。”我看着他，有些怪罪自从定做完全涂黑的墨镜后，在这个距离也无法穿透玻璃看到他的另外半只眼睛。
他喝了一大口满是绿色色素的蜜瓜苏打，身后不存在的尾巴仿佛翘得更高：“果然只有我才能让妈妈安心！”
我难得捧脸顺着他吹捧：“因为悟君最厉害了嘛！”
他开开心心地拉我起来继续去取餐。我看着他又开始盛第四盘，有了些许饱腹感的我只是零零散散拿了些蔬菜和水果。
“……我明白悟君的意思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应对其他人了。”我试图分析，“旦那或许会好说话一些，他一直模棱两可的，大概率是想看禅院家的笑话。而且十影距离我们五条家更亲近的话，长辈们不会有太多阻拦。咒术界其他人……嗯，悟君昨晚那么一闹肯定现在人人皆知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也只会打嘴炮。所以就剩下禅院家那边……”
他听着我的长篇大论，一边夹肉一边漫不经心地吐槽：“啊……妈妈说话越来越有烂橘子味儿了。反正也没人能阻止我，你放心就好了。”
“……嗯，禅院家那边，禅院家主的意思还是要伏黑惠改姓回禅院吧。”我才不理会他，五条悟可以无视规则，但我总要善后，继续道，“但是子辈中最优秀的直哉少爷今早来访时，很明显是不希望十影回到禅院家抢他的家主位子。这种时候参考下任家主的意见也没什么吧？”
五条悟往自己盘子里夹炸虾：“随你。”
“什么叫随我嘛，回去后还要想办法说服旦那。还有……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我惊呼出声。
五条悟终于把目光从食物上挪开，转头看我：“怎么了？”
我拍手：“刚刚在警察局签字的时候……好像看到直哉少爷在顺天堂医院住院。正好回家顺路，我买一束花去看望下吧，还……”
“不行！”还未等我说完，五条悟便直接粗鲁地打断了我的话。
“可礼节得照顾到，免得禅院老夫人又要……”
“都说了你不许去！”他的声音抬高了些许，彻底把我的后半句堵了回去。
我眨眼，有些莫名其妙。刚刚我说了那么长的烂橘子分析，他都无所谓地吐槽，为什么提一下没那么烂橘子的礼数而已，反应就如此大呢？
“啊……那个，抱歉，我不是要吼你，就是……”他见我不说话，立即道歉。眼神有些心虚地别开，又转回来看我，肩膀塌下来，明明抬高了声音却摆出了更委屈的样子，“我打架进警局，你都不骂我的吗？”
他刚刚只是声音抬高了一点儿，又没在吼，有什么可道歉的，我觉得没什么。还有，至于他打架这种事……
“悟君打架次数太多了，我哪次有管过你？”我白了他一眼，向旁边走去夹蔬菜天妇罗。从小到大他哪次打架我不是站在他那边？这种时候他在纠结什么啊。把茄子和藕片夹到自己盘子里，我又道，“不去就不去嘛，打电话让花店直接送到直哉少爷病房好了。”
但我的回答和处理方法显然没有让他满意，五条悟在我身后嘟囔：“那点儿轻伤不用管……”
“悟君当然不用care，所以我代表五条家敷衍一下就可……咦？”
五条悟两步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走向对面奶油蘑菇汤的路，盯着我满是不爽：“话说回来……今天早上那家伙来家里时你和他干什么了？”
我：？？？
什么叫我和他干什么了？五条悟你这个口气很奇怪，就像……捉奸什么的，你自己知道吗？
于是我更加一脸懵逼了，我和禅院直哉还能怎样？道：“就……泡了个茶。旦那全程也在场的，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啊……”
他似乎被我的这个过于正常的答案噎住，嘴角僵硬了几秒，最终呼出一口气，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问他：“怎么了？”
他闭上一只眼睛，看我：“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揍他？”
“悟君揍过那么多人，我为什么要一个一个问理由？”
他：“……”
我成功让咒术界最强无言以对。
他凝视着我，憋了一会儿终于再也憋不住，告诉了我那个理由。
在东京站前偶遇，禅院直哉阴阳怪气了几句年幼的十影后——
——还是五条家教导有方，五条夫人顺从又富有女德，我成年后也要娶这样的女人，比我家某个反面教材顺眼多了。
我：“……”
一瞬间我梦回五条悟的中学时代，这简直就是加强版的“五条悟你妈妈真好看”。
于是，我对五条悟伸出了大拇指：“揍得好，下次多给两拳。”
他轻哼了声，终于对我的反馈感到满意，但好像还沉浸在不爽的心情里：“妈妈已经戴婚戒了还这样，如果没结婚的话得吸引多少外面的野男人。”
我无语：“别乱说，我忠诚于五条家。”
他噫出声。我的这句话不知取悦到了他那一点，让他瞬间变脸挂上笑容。
“啊，不过……说到直哉少爷，悟君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染发的吗？几年前我见他时还是黑发。”我问。
“哈啊？你还真关注他？”
“因为有些意外嘛，禅院本家竟然允许大少爷染发。不过他内心深处或许也很叛逆也说不定哦。”
五条悟板起脸：“你再说？我生气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种完全不搭边的飞来横醋……我的悟君也太可爱了。
意识到我是故意谈论这个话题，他挑眉，弯下腰与我对视。墨镜随着重力又滑了下来，我终于完整看到那双撩人心魄的蓝眸。
本来就只有手里端着一个餐盘的距离，他弯腰凑过来的话……公众场合，是不是贴脸有些太近了？
他眯起双眼，银白色的睫毛微颤，目光转移，越过我的肩膀示意我的身后，发出了声呐的声音：“呐呐，妈妈的后面……惠在看我们哦？从他的角度，错位，或许是我们在接吻。”
我：？！
我整个原地震撼。吓得心脏咚咚跳，一身冷汗让我端着盘子向后退了一大步，和他拉开距离。盘中的食物都差点儿掉出来。转身看到不远处餐桌上只有津美纪一人乖乖吃披萨，而伏黑惠则在更远处的餐台拿小蛋糕，背对着我们。
啊……这……
五条悟因为报复成功大笑出声，因笑声引来了伏黑惠用死鱼眼转身瞥了他一眼的注目。
我气得瞪他：“别拿这种事吓唬我！！”
“哈哈哈就算看见也没什么啦。”他随手往我盘子里夹食物，“妈妈不要减肥多吃些，毕竟回家后……还会辛苦些。”
是的，今日回家后，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我们。
【TBC】
小妈的毒奶：下任家主禅院直哉doge
曾经的小妈：我不会背叛旦那的，悟君。
现在的小妈：我永远忠诚于五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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